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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绮,至原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去参加宴会?
因为你不会撒谎。郑绮说。
看着没进树林的身影,至原重又露出狡诈的笑容,哼哼,是什么事呢,神神秘秘,清雅还撒谎,难道那孩子被郑绮教坏了?
至原,要跟的话就快点,现在还来得及。卢尤子走出来为她戴上帽子。
至原蹦起来吻一下他的脸,知我者,唯尤子也。走吧,亲爱的。
花园里,叶林和张子衍听到动静走出来,相视一笑,张子衍回头招呼众人,珂,克,沙颜,靖夙,有精彩节目了,参加吗?
等着,我来也!帽子挂在脖子上的陈靖夙从花丛中跳出来,在客厅整弄电脑的肖珂打着哈切走出来,子衍,汽油费你帮我出。
什么节目,子衍?陆克和沙颜从东院走过来。
叶林把墨镜戴上,跟上前面两个人就知道啰。说完,六个人一起离开。
在河边玩水的依儿听到声响问,源哥哥,大哥哥姐姐们要干什么去呀,都走了吗?
亚源把搬开来找东西的石头放回原位,不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刚抬起头,就凭空飞来一根树枝,飞来横祸!幸亏他眼力好,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吓出冷汗来,亚轩坐在树上,举着相机后,给我滚开,你又挡我镜头了,找死吗?
亚源委屈的抱怨,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拍了吗?
依儿咯咯笑着用水泼他,亚源也不管树上的亚轩是否会跳起来杀了自己,和依儿嬉闹起来。
屋里,鼠把窗帘放下,坐回沙发,继续自己永无止境的学习。
陈浩挂了电话,对后堂喊,菲儿,有事,出去一趟,照顾好吧台。
莫彩菲手拿一杯冰块走出来,干什么,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绮的事,没有轻重之分。
郑绮?哎哟,真难得,我还以为“精英”那七个混蛋坐着宇宙飞船飞到外太空去了呢,真是的,消失得干干净净。早点回来,这里我可管不了。说完,转身回屋,被陈浩拦住,老婆,老公出去工作,就不能鼓励一下?
莫彩菲给他一记毛栗子,然后垫脚吻他,这一吻像一把火点着陈浩得欲望,他把她拉到角落里狂乱亲吻,冰块落下,哗啦啦响成一片,慌得莫彩菲轻声叫起来,别,别,浩,雨音他们还在呢。
陈浩才不管,直到吻到两个人都脱力才抱着她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摩梭着她的耳垂说,现在没时间,晚上回来再给我,不许跑了。
莫彩菲羞得满脸通红。
喂,两位,要做爱到里面来,我们给你们让地方,别在外面影响生意。赵雨音倚在门框上懒懒说,李俊探出头来问,怎么了,雨音?
莫彩菲用力推开陈浩,都怪你!捂着脸奔进后堂。
陈浩帅气的甩开长发,冲走出来看个究竟的纤然一眨眼,纤然竖起拇指,热情赞扬到,帅!
行动意外的顺利,基本没遇到阻碍,郑绮直捣狼的公寓楼,在门外碰到联系他的男人,他是通过螳螂联系到他的,男人有点发愣,虽然每天在海报上见到他,但本人的气质以更吸引人的王者气势展示在面前,不由他不暗自称赞,在里面,她每天都念叨着你呢。男人以亲切的口气说到钟继婕,把郑绮引到里面。
她的样子已大变,雪白有弹性的肌肤收缩蜡黄,明亮清澈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青紫眼眶深陷,枯黄的长发凌乱散开,一丝不挂,因为进来时一个男人还趴在她身上,那人吓得跑后,钟继婕也没反应,手里拿着一张纸傻笑,嘿嘿,嘿嘿,绮,绮——
郑绮蹲在她身边叫她,小婕!
钟继婕手一抖,纸落地,郑绮看到上面的人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更加不能面对的扭开头不敢看。是他毁了她的啊!好好的人生被他毁得面目全非。
男人习惯的为钟继婕穿上衣服,她把这张纸当宝贝拽在手里,当初狼把她扔到这里来就只拿着这么个东西。男人冲郑绮笑笑,安慰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的钟继婕,你爱的人来了,他来救你了,你看。
钟继婕却不听,抓紧他的衣服,大口喘气,喊道,绮,绮救我,救我!
郑绮忍住泪水拉她的手,小婕,跟我回去,我来了,小婕。
钟继婕终于转过头凝视他,认真中带着憨傻,手指伸进嘴巴,突然像害羞的小女孩般笑起来,看旁边的男人,又哈哈大笑,郑绮难过的伸手抚摸她已然粗糙不堪的脸,指尖刚碰到她皮肤,她愣住,怔怔看着他,良久,泪水渐渐涌现,聚集,辛酸流下,她扭动满是伤痕的嘴唇叫他,绮,脏了,身子脏了,再也回不去了。像遥远时空的回响。
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郑绮,绮,救我,狼杀了爸爸,狼把爸爸杀了,绮,我什么都没有了,绮,别扔下我,绮,不要不管我啊。
郑绮抚摸她的头发只能点头,钟继婕放开他,珍惜抚摸他的脸,一点一点感受,感受属于自己的温暖,然后再次抱住他,欣喜的叫,绮,绮,绮来救我了,他不会不要我的,不会的!
男人也裂开嘴笑,把钟继婕扶起来,让她趴在郑绮背上,爱怜叮嘱到,好好照顾她。
郑绮点头,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要我帮忙吗?
男人摇头,不,不用了,打算找份正经工作,累点也没关系,人生就应该平平安安,再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郑绮点头,背着钟继婕走出去,陈浩等在外面,手下几个人正把几箱东西往外搬,陈浩打开一个箱子,绮,钓到大鱼了,你看!
是军火,枪支不少,郑绮皱眉,不要沾染这些东西。
陈浩点头,当然,老规矩,已经报警了。警察局是垃圾回收站嘛,可惜又没抓住狼。找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跑的。
郑绮看看面前这栋楼,叹口气,算了,他也不可能东山再起了。
陈浩听到钟继婕的声音,才注意到他背上模样全变的人,吃惊的睁大眼,几个月前她还是美丽张扬的女人,摇头叹息。
三个人最后走出住宅群,手下人等在前面不完整的草坪上,夕阳西下,晚霞火一样烧遍西边天空,夏日不应有的凄厉冷风掠过耳边,郑绮感觉身心疲惫。叶林,卢尤子他们几个人也站在人群中,还一脸惋惜,说没看到精彩节目。郑绮连忙搜寻清雅的身影,没看到,才松口气,就听到她欢快的声音,郑绮!张开手臂小鸟一样扑过来,至原跟在后面,两个人与看守的人周旋好久,最后至原拍胸脯打包票说清雅的安全她负责,那人才勉强同意她下车。
郑绮咒骂一句,该死的,不是不许下车吗?
清雅已经跑到眼前一把抱住他。
钟继婕看到她,睁大愤怒的眼睛,滚开,滚开,不许你碰他,他是我的!用力把清雅推倒在地。
高兴的神色还未自脸上褪去,清雅惊恐看一眼郑绮背后紧紧环着他的脸色蜡黄憔悴不堪的女人。
郑绮担心的上前,清雅!
清雅认出钟继婕,轻轻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抬头,目光投向他身后,突然眼神大变,大叫一声郑绮!
另一边张子衍同时惊呼郑绮!因为他也正看着天空,两个人刚扑到郑绮身上,就传来一阵阵机枪胡乱扫射的声音,张子衍晚了一步,子弹无情穿透清雅淡薄的身体,但接下来大部分子弹都打在他身上。
周围伙伴们也遭了央,陈浩被一枪射穿脑门,当场倒地死亡;卢尤子和叶林两个人护住至原,让她完好无损,两颗子弹穿透卢尤子的心脏,一颗打在腰部,一颗打中大腿,叶林也中了三枪,都不是致命伤;陆克保护沙颜,因为站的位置偏远,只一颗子弹打在肩上;陈靖夙和肖珂腹部和腿上受伤,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人也有受伤严重者,由于“精英”的人站在最前面,而且机枪是集中向他们扫射,所以相对来说要轻一些。
一时间几十个人倒在地上呻吟,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造成了让人一生无法忘怀的悲剧。
狼站在楼上大笑,哈哈,看看吧,看看吧,这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给你们的身体,多么的脆弱,不堪一击,看,哈哈,看看最终他能从你们身上收回什么,哈哈,哈哈——大笑着举枪准备开始第二轮扫射,冷不防左边一根棒球棒飞来,打在他脑袋上,连人带枪打下三层高的小洋楼,是那个男人,把人打下去后,他恐怖尖叫,杀人了,杀人了,我杀人了——慌乱抓一把头发,难以置信瘫倒在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再杀人,真的,我不想的——爬到边沿往下看,三层高的楼原本不致命,但是下面是废弃的修建到一半的温室,狼的尸体穿在直竖的钢筋上,腿被摔断,脑浆迸裂,而他作为杀人者被杀,死法算是简单了。
郑绮毫无力气放开背上已中枪身亡的钟继婕,跪倒在清雅身边,由于机枪的目标是他,因此就算有张子衍和清雅两个人护着他,仍然受了伤。清雅,清雅,天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的,清雅,别离开我,清雅——抱起昏迷的人搂在怀中无助哭泣。
张子衍趴倒在另一边,张大眼,口吐血沫,艰难伸出手,清,清,清雅啊!最终他还是无法保护她,无法让她不受伤,从一开始到结束,他都扮演着一个无能的深情的懦弱者,最后流出眼睛的不是泪水,而是血水,是用心悔恨,诅咒自己的血液,张子衍睁着眼不甘死去。
清雅痛苦呻吟着醒来,睁开眼,看到郑绮,他胸口在流血,郑绮,郑绮,你受伤了,受,伤,不要,受伤——
郑绮不能接受,拼命摇头,不,清雅,不——不——为什么,为什么,清雅,好残忍,好残忍,清雅!
血液流出嘴巴,落在手背上,清雅看着鲜红的液体,睁大眼,这才感觉到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远离自己,它要把自己从郑绮身边拉走,不要!清雅抓紧郑绮的衣领,不要让我离开他,怎么能,怎么能留下他一个人,怎么可以——可是,可是,视线模糊了,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身体也越来越轻盈,清雅痛苦地喘息。郑绮只能哽咽无助的大喊,清雅,清雅,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没有了你,没有了你,我怎么活,怎么一个人活下去!
最后一次,清雅扬起甜美清纯的笑容,她已经完全看不到他,抬手挡住郑绮的视线,别哭,郑绮,一切,一切都会,好的——就那样坚持说完最后一句唯一可以安慰他的话,手缓缓落下,头垂在郑绮胸口。
不——不——不——!郑绮撕心裂肺大喊,抱紧心爱的人,痛苦乞求,不,不要啊,清雅,不要离开我,我们,我们到底,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两个人自眼前倒下,呈现在面前的是怎样一片惨景啊,清雅倒在郑绮怀里,张子衍和陈浩两个人都睁着眼死去,陈靖夙和肖珂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沙颜抱紧昏迷中的陆克无助哭泣。不,不,这不是真的!至原被这突然的惨剧吓得失去理智,竟不管身边痛苦呻吟的卢尤子,跑出去,仗势的风令人恼恨的加大,吹散人心中唯一残存的希望。这不是真的,大家在干什么,你们躺在地上干什么,在演戏吗,你们在演戏对不对,告诉我,告诉我!跑到张子衍身边,把他抓起来,子衍,你的演技那么烂,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陈浩,陈浩,快起来,菲儿呢,你扔下菲儿不管她会生气的,快起来,别吓我,郑绮,郑绮,嘿,你和清雅也是啊,太假戏真做了吧,身上都是血,快,快快起来,去洗干净,我们去划船,去钓鱼,快呀,郑绮,清雅,你们怎么啦?
失去爱人的郑绮无神看她一眼,又低头把清雅搂紧,她的身子那样单薄,风好大,她会着凉的。她还在微笑,她是睡了过去的,对!睡着了!等她醒来,醒过来,就会眨着明亮的眼睛叫他,郑绮!
多少次啊,她叫他郑绮,欢喜快乐,心疼,理解包容,她是读懂了他的。
她说,郑绮,要抱紧我哦,像天使一样守护我。
她说要用爱情的羽翼将他重重包裹,不再让他害怕。
她说她愿意陪他一辈子,嘿嘿,是的,她要陪他一辈子。清雅,清雅。郑绮微笑着呼唤怀里的人,可是她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为他受伤而哭泣难过,生气自伤,她失去生命气息的小手从胸前滑落,郑绮全身震动,唯一的梦幻破灭,刚才巨大的悲伤过后,紧接着袭来的是一种无法填补的绝望和空落,仰头看天空,发现,天空被血然红,变成一片一无所有的荒漠,没有风,没有气息,一切都没有,那里面只承载着永远流不完的沙一样的绝望空虚,这一场华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