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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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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他就要踏上流放之路,他想念那个小歌姬,不知道在这样深沉的黑夜里她会在做什么。

祝静素挑着灯笼站在渡口码头之上,一圈晕黄的灯光围绕在她四周。
竹板之下是粼粼闪动的水光。她微微弯腰,看着水面里自己的影子,模糊隐约。
“你们的计划,就是不动手吗?”湖白听完祝缎的安排后,心里忽然有些怅然。
那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不是都要付诸流水了
“不是的,我们可以一路跟随而去。那些狱官到了押解到路上就会疏于防范,而那边的官衙体制相较京市要更为落后无用。我们可以在路途上伺机救出他们。”祝缎看着湖白的手,“现在你需要先去包扎伤口。过了夜早晨起露,着凉感染伤口就不好了。”
湖白微微一愣,“一路追随?那么祝家长辈会同意吗?京市的丝绸衣铺刚刚得到王族的青睐,你便要离开这里跑到外地,这样做也不妥当。除非”她蓦然想到,继而抬眸看向祝静素,“静妹妹也要同意吗?还是”
祝静素微微点头,“我不得不去。”
湖白顿时哑然,“想不到,我没有想到”祝静素抬起手,嫣然一笑,“不用诧异,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在明早出发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所以我先回去了。三哥趁着这个机会,你不也是可以前往西边寻找更好的货商,将产自异域的绸缎压下价格。因此家里的长辈会同意的。”

所以,这是最好的计划了。






第40章 过渡章(1) 戏子无情橘子有情
舞榭楼台,脂粉水袖,挽醉归懒懒地倚在红色幔帐边上。
顾银绫买了他三个时辰,现在还剩下一个时辰。醉看到水红衣衫的少妇从水边长廊上款款走来之时,他嘴边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讥笑。靠在帘幔上的身躯也在不经意间微微僵硬。他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顾银绫会要求他做什么。
首先出现在他眼底的是顾银绫娇小玲珑的绣鞋,他伸出手撩开一层纱帘,顾银绫含着愁绪的眉眼就出现在他眼前了。她朝着他盈盈一拜,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伪装的笑容,“还请跟我来,现在还有一个时辰。”
醉站直身体,然后熟练无比地上前揽住了她的腰间,轻浮地笑,“任凭你处置。”
被扣在他怀中的顾银绫身躯微微一僵,醉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有淡淡的烟花屑味道。然后她没有推开他。
醉嘴角的笑容越发讥讽了。

“唔”混杂而急迫的声音,床上红浪翻滚,两个人正肉搏正酣。
“真美啊我恨不得”声音戛然而止,另一个人好奇地问,“恨不得什么”却问得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室内吟哦声不断,萦绕着旖旎气息。门忽然被一把推开,被子掉落床间,男子愤怒,女子慌张。
来的人是一个高大的青年,孔武有力,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你竟敢”原本愤怒的情绪在看清眼前的两个人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原来不是他的妻子,他尴尬地往后退去,“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什么啊!”青年走到门口的时候,后脑勺毫不意外地遭到了一只枕头的袭击。

他站在门口,紧握拳头,顾银绫会在哪里?他一想到那个挽醉归的模样,心里就怒火万丈。难道他不好吗?还要让她去找别人?他心里一会儿哀己不争,一会儿怒其不贞。不假思索地举起手朝着长廊柱子一拍,啪嗒一响,牢固的柱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顾银绫自然不知道橘园主人已经来戏园找自己了。她带着挽醉归朝着家中的方向走去。
今夜没有月光,挽醉归便提了一盏灯笼。四周都是黑色,光芒照在他们两个身上,温暖而孤寂。顾银绫轻轻地说道,“我只想有一个人送我回家。”她让他做的事情原来这样简单,醉脸上的表情渐渐退去,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我送你回家被你丈夫看到了,恐怕不好。”醉开玩笑般说道,“到时你可要跟他解释清楚。”
顾银绫却不回答,她现在不想提起自己的丈夫。她现在只想缅怀那个人。
“那天,你为何要穿着青衫出现在我面前?”顾银绫初初见到他,竟以为祝锦复生来找自己了。起初的狂喜很快被极度的绝望笼罩。这一生,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挽醉归皱眉努力回想,这才想起这是自己跟祝缎打的一次赌。
他懒洋洋一笑,“难不成,我还不能穿青衫了?”
“不是的,你穿青衫很好看。”顾银绫的声音有些飘渺,她现在所有的思绪都回到了那些时光,“青色,很适合你。”挽醉归陷入沉默里,他忽然不忍心破坏她此刻的幻境。
“你喜欢过人吗?”顾银绫转过头,看向挽醉归,他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确实是难得的美男子。只可惜她喟然一叹,“人人都说戏子无情,你可是无情之人?”
挽醉归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倒像是被问倒了,“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懂真正的爱恋是怎么样的。我自以为喜欢过一个人,但遇到疾病生死之时,这份爱恋没有任何用处,只有沉沉的负担。当有一天你的爱成为对方的一种负担,你还会认为自己要继续去爱那个人吗?”顾银绫眼眸里有痛楚闪过,这些问题她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可以询问,现在竟可以与一个四海为家浪子生涯的男人相谈,她紧紧地看着挽醉归。
“我会放弃。”这是挽醉归的回答。
顾银绫点点头,“是,是,那个时候已经别无选择,只有放弃。”
她说完就哭了,倒在挽醉归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好像有人在哭。”隔着一面墙,有人在轻轻地说话。
“不要多管闲事了,你的手还在流血。”
“这个声音,好像是”终于被她想起来了,“是银绫的!”
“是吗”

良久,顾银绫恢复平静,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失态了。”
挽醉归看着她的泪眼,“没关系。女孩的眼泪都是很珍贵的,这件衣服看来我要好好保存了。”
“戏子都是这般会说话吗?”
“戏子本来就要会说话。”
“也是。”


橘园隐在无边的夜色里,仿佛一头正在酣睡的大兽。
园门口悬着两盏灯,顾银绫停下脚步,“我到了。”
醉这才意识到一个时辰早已过去,他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顾银绫的脸在灯光衬托下显得柔和苍白,这样柔弱的女子不是醉喜欢的,但在这个夜晚,他心里深埋的一根弦忽然被触动了。
“以后,你还会来找我吗?〃鬼使神差地,醉忍不住问她。
顾银绫微微一愣,然后说道,“我不喜欢听戏。”
意思就是不再来见他了吗?醉嘴里有些苦涩。“哦,这样。”
“不过,”顾银绫揉搓着掌心的手帕,“他可能会喜欢。”
“他?”
顾银绫低下头,轻轻地说道,“我的丈夫,喜欢这些曲子词。”
挽醉归大失所望。

“你看吧,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叫你别多管闲事嘛,你看你的手,还不快点去包扎伤口。”祝缎抱怨着,拉住湖白的手腕往自家药房走去。“我的朋友,虽是一个戏子,却也是君子。”
湖白任凭祝缎拉着自己往前走,“天快亮了。”
“什么?”祝缎的脚步慢了下来,边走边问。
“天亮的时候,他们就要坐船出发了。那时候,我们也应该在路上了吧。”湖白念念不忘他们的计划,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其实我受的都是皮外伤,不需要看大夫,自己敷上药草包扎就好。所以”
“所以,你又要不顾自己的身体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吗?”祝缎不满地看着她。转眼又看到她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装着红霜冷叶的匣子,“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手中的暗器夺走。”
湖白握得更紧了,“你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祝缎不想再跟她开玩笑,收敛表情说道,“你的伤口必须先处理好。”
湖白只能妥协,默默地跟着他一路走去。

顾银绫心满意足地跨进橘园,偌大的橘园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动。她经过秋千架之时,忍不住驻足。因为秋千上坐着一个人。此时朝色四合,深紫色的天幕低低垂着,透过充盈着淡雾的空气,她一眼就看到了秋千上的人。
对方也看到了她,他站起来,高高地看着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回来?”
顾银绫方才轻松的心情荡然无存,他太高了,她又不想抬起头去仰视他,只好将头偏向另一边,留给他一张苍白的侧脸。眉眼含愁,隐隐地,还有些怨恨与不耐。她没有回答。
他一步步走过来,她的背也越挺越直。“为什么不回答?”
她眼底盈盈有泪光在闪动,他看到了,到底还是被伤到了。他看着她的侧脸,她看着凝着露水的枝叶。良久,他一把抱住她瘦削的肩头,“你还是在怨我。”
顾银绫冷冷地说道,“我怎么敢怨您。我只是不快乐。这座橘园就是囚牢,您揪着我,我逃不出去而已。”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宽容了。”
她终于抬眸,惊惶不定地看着他,“那么,你还要怎么样,我都已经嫁给你。你还要怎么样?”
对啊,他已经得偿所愿娶到这个京市尹的千金小姐,作为庶民,娶到官宦女子是多大的荣耀啊。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道,“你又有什么好的,不过区区一个庶女,没有母亲没有财产,我娶你,你以为我图的是什么!”
顾银绫想到发生在小巷的事情,心里又多了一层怨恨。
“你不过是金绫姐姐手下的一条走狗罢了!”
“难不成,你还真想嫁到平扶郡王府里当个妾室?!除了我,谁还会娶你当正室?”他越说身子就压得越低,直到与她的脸正对,顾银绫看到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闪着愤恨与嫉妒的光芒,像细针般刺入她的心底,“除了我,谁还会对你这么好?”
她原本不想听他这些话的,偏偏听了,还听懂了,除了这座橘园,她又能到哪里去呢?这一次她还可以肆意走出橘园到外面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跑到戏苑里。而下一次呢,他心里有了警惕,绝对不会轻易让她再出门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无端端地令他心碎。
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一如囚鸟。

他唯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她毁在自己手里。
但如果有一天她被毁了,他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第41章 陡生突变
早晨忽然落起雨来,湖白站在渡口边上,头上戴着黑纱遮面的斗笠。
雨水如透明蛛丝笼罩河面,几只大船停靠在码头边上,早已有几个水手在搭木板。船的甲板边沿站着手持兵器的侍卫严阵以待。
因为下雨,渡口显得凄凉寂静。狱卒押着囚犯走过来,呵斥声伴着雨声显得尤其响亮。湖白听到这些令人生厌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忍不住抬手撩起面纱去看个究竟。
她的右手缠着白纱,举止颇有些不便。转念又想到事情已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要再惹事端才好,只有忍住。
一行囚犯双手被缚身后,步履蹒跚温吞。而狱卒手中牛皮鞭子甩在雨水里啪嗒作响,时而甩在落后的囚犯身上,引来一阵痛苦哀号。湖白心里着急又不能出面阻止,只能希望他们快快上船,躲过这场雨。
“来,请让一让。”正焦急着,忽然又有一大拨人走来,湖白被推搡到一边。只见一群仆人搬着几十只大箱子朝靠在岸边的一艘商船走去。而穿过烟柳的羊肠小道上正静静地停着一辆大红花轿。四面站着面容姣好的侍女与喜婆,皆撑着红色绸伞。地上还残留着方才鸣放的烟花纸屑。
湖白正观望着,忽然一个小厮上前悄声说道,“少爷已在船上等候姑娘。”
“你们的货船几时出发?”湖白沉吟一会,问道。
祝家小厮略略一顿,毕恭毕敬地回道,“辰时之前。”他见湖白没有立即上船的意思,连忙又说道,“不过,少爷嘱咐小的一定要护送姑娘安全上船,因此姑娘还是现在就跟随小的去见少爷,小的也好交差。”
不料湖白却反过来向他建议道,“不如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忽然忘了一件东西没有拿。如果少爷问起,你便说我拿东西去了。辰时之前我若还没有回来,你就跟少爷说我跟你们家静小姐在一起,也不用来找我。”
这祝家小厮唯有应下了。

狱卒押解着一行囚犯如鱼贯而登船。少年有意走在最后面,时不时地往后望去,明知不会有人来送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期待着。走在前方的鲁师转眼看到少年竟然不顾鞭打地落在后面,心里暗叹一声,这少年虽然满嘴粗话举止粗鲁,但本质与平常少年无异,对人世间美好的感情还存留着期望与信任。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多如牛毛,细如绣针。等他们上了船,衣裳都已经微湿。鲁师见少年还在恋恋不舍地往回看,只好放慢脚步想着去劝说他几句,不想就此挨了一鞭,他年纪已大,不比年轻人,只好忍痛继续走下去。
少年不见有人来送自己一程,心里忽生感伤,这种情绪前所未有,竟然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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