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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彬乾,是我大伯的私生子,寄养在太极陈家的一枝分枝。他虽然没有觉醒兽性因子,但是,本身的天分很高。家族内不少人都响应大伯的提议,想要让陈彬乾认祖归宗。可是,他怎么可以成为弥勒教的佛子?”
“如果没有弥勒教的培养,你觉得他就算天资再高,又能有几分的成就?”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背靠大树。显然,知晓自己身份的陈彬乾在自卑和野心的双重压力下,投靠了陈氏本家的死敌,弥勒教。
“大伯若是知道这个,怕是要气疯的!”
陈烽铎一脸的惋惜,懊恼。
“白痴!”
林逸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陈烽铎的脑门上,这货的脑袋是不是小时候被门板夹过?这么明显的问题,他居然还在为可能的仇人担心!
“干嘛打我?”
陈烽铎瞪向林逸,对林逸的手段,十分不满。
“你有脑子没有?你觉得陈彬乾的事情,你那位大伯一点儿都不知情吗?”林逸无言地看向陈烽铎,他忽然有些后悔,让这家伙帮自己,会不会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陈烽铎闻言一怔,定定地看着林逸。他已经相信,陈氏本家的确是有人出卖了她的妹妹,他想不出那人可能是谁。但是,陈彬乾的身份,的确是让他的大伯陈熙成了第一怀疑对象。
然而,自小到大,陈熙对他们兄妹的关照,族人皆知。
他们的父母为了家族的一件壮举,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音讯全无,至今生死不知。
若不是陈熙的关照,他们兄妹在陈氏本家的生活,不可能那么顺风顺水。若是大伯对他们有敌意,真的需要这么麻烦吗?
“算了,跟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说不清楚,还是等你妹妹恢复,希望你妹妹不像你一样也是个榆木脑袋!”
林逸对于陈烽铎忽然开窍,已经不抱希望。这家伙就是一个憨人,有些时候显得精明,实则就是小聪明。在大是大非上,这家伙完全地不开窍。当然,细细地想一想,也怪不到陈烽铎。毕竟,没有谁能相信一直对他们很好的人,其实一直在算计他们。
“或许,你说得对!”
陈烽铎沉默了好久,有些黯然地开口。
他的确不是非常聪明的人,但是,他会思考的。
从小到大,他们的大伯对他们兄妹的确是非常好,这种好,甚至超过了对他自己的子女。试想一下,有哪个父母可能真的对别人的子女好过自己的子女?若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要么是圣人在世,要么就是大奸大恶。
他的大伯,会是圣人吗?
圣人,讲求的一视同仁。但是他明显是两种标准,对他自己的子女十分严厉,严厉的过分。而对他们兄妹则是很温和,比亲生的要亲无数倍。
“捧杀!”
陈烽铎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词。仔细想一想,如不是他们兄妹自己还算争气,知道自强自立。只怕他们就成了废物,一如他们三叔的那对儿子,如今是整个陈氏本家的耻辱。而他们也是被大伯娇纵出来的!
“想到了什么?”
林逸瞅着陈烽铎的表情变化,心里有些偷乐。貌似这家伙还是很会反思的,而且,这个反思的效果,似乎很大。
“我大伯,的确是有嫌疑!”
陈烽铎肯定地开口,道:“或许,当年的事情,也有问题!”
当年陈氏本家的那件壮举,除了大伯重伤归来,其他人或死或失踪,这里面,少不得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
第254章 吊唁
陈氏本家当年的糟心事,林逸可没有心情去关注。即便是有仇怨,报仇的、索债的,也应该只是当事人。即陈烽铎和陈凤翎兄妹二人!
第二日,一则消息震惊了帝京。
司家继承人,司空大少爷昨夜遭遇严重车祸,当场丧命。
“啧啧,动作还真快啊!”
瞅着报纸上的讣告,林逸对这群人的反应速度无比佩服。西山司天监的事情估计都没摆平,这边就将重要人物之一的司空,设定了死亡。
“他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
陈烽铎看到这则讣告,心情很是不爽。林逸将司空丢进灵墟洞天的事情,并未告知陈烽铎。是以,陈烽铎这会儿的闷气,只能是白白气坏了自己。
林逸笑了笑,道:“你跟司空交情不浅吧?既然他挂了,少不得要去吊唁一番,对吧?”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陈烽铎可不认为林逸会好心地去送司空最后一程。而且,陈烽铎很不想去,他恨不得将司空挫骨扬灰,又怎么会好心去吊唁?
“你猜猜!”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必须去!”林逸瞪向陈烽铎,“昨天有人闯入司天监,知道你身份的人,都已经死在现场。你作为司空的朋友之一,接到他的死讯,岂能不出场?”
“早说啊!”
陈烽铎直翻白眼,既然是走形式,做样子,他可是最在行的。或许,他也可以藉此稍稍报复一下。别以为死了就没你事了,死了也不让你安生。
在帝京厮混了三年,陈烽铎的名头不可谓不小,自然而然的,对头也不少。而他的对头,不少也是司空的朋友。只要他稍微闹一闹,让这一场吊唁变得很轰动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也要去?”
等到林逸和陈烽铎准备出发的时候,婴宁和胭脂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司家门口碰头吧!”
知晓婴宁和胭脂要去,林逸其实挺头大的。他跟陈烽铎过去,摆明就是黄鼠狼进宅,没安好心。若是闹了起来,万一伤到了婴宁,那可是得不偿失。
“你的事情忙完了?”
胭脂抢过电话,高声开口。
林逸呵呵笑,道:“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搞定。那个,回头碰面了再聊!”
路上,林逸跟陈烽铎好一阵交待,免得这哥们太激动,闹出乱子。
“我是不是该说你重色轻友呢?”
“男人好色,是天性,你这种榆木脑袋,不懂得!”
林逸才不会跟陈烽铎就这种问题进行讨论。两人的三观是截然不同的,陈烽铎是标准的妹控,看他三年的坚持就可见一斑。相反,林逸则是万花丛中过,沾花又惹草。
司家,在帝京的门楣比起上官府都要大。
此时,这一度无比恢弘的宅院今天却是一片素白。
司空,作为司家的第一继承人,实则已经掌握了司家大部分的权力。他这忽然地挂掉,对司家而言,无疑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林逸和陈烽铎在司家门口汇合等候在这里的婴宁和胭脂,陪同两人进入司家,在看着婴宁和胭脂调研完毕离开后,林逸才给陈烽铎使了一个眼色。
陈烽铎接到林逸的眼神,当即上前,却在走动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撞上了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趾高气扬的家伙。
练魁,练家弟子。
在练正则离开帝京后,练魁就成了练家最霸气的弟子。即便是练群英,在练魁的面前,都要伏低做小。
练魁年龄较练正则稍小,一直不服气练正则凭什么在帝京成为传奇。他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超越练正则,成为帝京城的第一大少。
可惜,练魁注定是要生不逢时。
练正则离开后,他就去挑衅陈烽铎,结果被暴打了一顿。自那以后,练魁和陈烽铎之间就摩擦不断,各种阴招层出不穷。
陈烽铎撞上练魁,直接将练魁撞飞了出去。
“哪个混蛋?”
练魁翻身而起,扭头看向撞他的人。
待看到撞他的人是陈烽铎,练魁的嚣张顿时大打折扣。他跟陈烽铎交手很多次,次次吃瘪。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梦魇,练正则也回到了练家。根本不用练正则出手,练魁在练家的班底,顷刻间易主。
也是到那一刻,练魁才明白,能跟练正则争锋的陈烽铎,根本不是他能匹敌的。
故此,当练魁看清来人是陈烽铎,叫嚣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转身就走。
“嗯?”
练魁这么容易就当了缩头乌龟,却是出乎了陈烽铎的预料。他是来找茬的,总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怎么,往日里炮仗一样的练魁,今儿居然大改个性呢?
“练家练正则到!”
伴随着一声不轻不重的喊话,练正则走进司家。
到这一刻,陈烽铎多少明白了练魁为什么会夹起尾巴。老虎来了,猴子自然要乖乖躲远点儿。
“练少,好久不见哇!”
没有了练魁,来了练正则,正好让陈烽铎继续招摇生事。
练正则万没有想到,他才回到帝京,便被陈烽铎给瞄上。而最可悲的是,陈烽铎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梯子,并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较短长。
“陈疯子!”
练正则看到了陈烽铎,温文尔雅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在这里遇到陈烽铎,无疑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今天是司空的大日子,我不想生事!”
练正则与陈烽铎相对而立,并无跟陈烽铎争雄的心思。他今天来,只是吊唁,同时也是藉此宣告他的回归。
陈烽铎哈哈一笑,道:“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我等得起!”
“陈疯子,你别太过分!”
站在练正则身后的冷锋看不惯陈烽铎的嚣张模样,忍不住出声喝斥。
陈烽铎撇撇嘴,道:“练正则,几年不见,你手下的人,是越来越没有规矩!”
此言一出,冷锋的表情就变了!
他急忙躬身道歉,表明自己绝无替练正则出头的意思。这几年练正则不在,冷锋习惯了老大的身份,一时间,还真是难以转过性子。
练正则轻轻一笑,道:“无妨,我知道你的心思!”
他扭头看向陈烽铎,面带冷肃:“陈疯子,今天,你是确定要找不自在?”
第255章 我要公道
“你能让我不自在吗?”
陈烽铎笑眯眯看着练正则。他看得出来,练正则的实力比之三年前,提升了许多。但是他也不是吴下阿蒙。最重要的是,兽变九重天功法的完善,已经足以让他无障碍施展第二重兽变。
“很好,看起来我三年不出现,便是你也认为本少可以任人拿捏了!”
练正则心情颇为不爽。
三年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变化,很多人,很多事,都跟当年不一样。比如,方才冷锋替他冒头,看似在维护他的权威,实则本身就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练正则不可能在这时候教训冷锋,但并不代表他就会忍下这口气。
陈烽铎的咄咄逼人,正好给了练正则出气的机会。即便这里是司空的灵堂,他也不介意让帝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练正则,回来了!
“两位,可否暂息雷霆之怒?”
眼看着现场的形势剑拔弩张,就要爆发大冲突。司家的人再也不能无视,立刻有司家的主事人出面,希望练正则和陈烽铎能暂时罢休。
“我若不呢?”
陈烽铎扫向说话的人,这是司家的老管家。虽然本身只是普通人,但是,司平却凭借照顾了司家三代家主的资历,在司家这深宅大院有着超然脱俗的地位。
很多想巴结司家的人,都会将司平给伺候的云里雾里。
可惜,陈烽铎今天是存了心来找茬的。别说开口的只是司平这个老管家,就算是司家的家主出来,陈烽铎也是不会在乎的。若不然,他陈疯子的绰号,也就不会在帝京城的某些圈子里成为禁忌。
“陈少,按理说,老仆没有资格,也没有脸面请您做什么事情。只是,这里毕竟是司空大少爷的灵堂!”
“司空啊,我们的交情还算不错。当年,他没少被连大少爷羞辱,如今在他的灵前,本少帮他出口恶气,他想来是不会怪罪的!”
陈烽铎的口才,这一刻竟是相当的不俗。
司空和练正则同为帝京城的顶级公子哥,两人之间的交锋不在少数。奈何司空的身份存在疑点,这是硬伤,因此他没少被练正则各种打击嘲讽。这些事情,都是些陈年旧账,现如今已经很少有人提起。
这就像是家丑不可外扬!
但在今天,在司空的灵堂前,陈烽铎血淋淋地撕开了这道疤痕。
练正则的表情在这一刻,再度变得深沉许多。
司平一张老脸更是扭曲了大半,却只能陪着笑脸,道:“陈少,年轻人谁没有个热血冲头的时候。那个时候都是年轻不懂事,如今,司空大少爷已经去了,当年的芝麻小事,过了也就过了。大少爷定然不会在意的!”
“你这是什么话!”
陈烽铎怒声开口,厉声道:“司空才走,你们司家就人走茶凉。那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连给司空报仇的想法都没有了!”
“陈少,您这是什么话?”
司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就算是再好的脾气,再好的耐心,此刻也是被陈烽铎给气的不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