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早有了防范,免得措手不及而已,就这么简单!”
他怔了怔,也许,是自己想的不够,错怪她了!
抬起手想要揉她的头,顿了下,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他幽幽道,“该来的总会来,都有命定的天数,天道轮回,周而复始!”
他说的话,她不是很懂,眨了眨眼看着他,觉得这样的他好高深莫测。
以前印象里的阎王是个很虚幻的存在,可是现如今,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有血有肉,这段日子,她与他嬉闹,争吵,就像最平常的朋友一样,竟忘了,他也是这三界里其中的一主,是强大的代表,这样看着他目光幽深的落向远方,竟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离他很远很远,明明伸出手就能触碰,可是却像永远都摸不到他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不管那个牧野春有没有说,你都早已经知道了?”她忽然想通了,自己也真是傻,他是阎王啊,怎么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看着她的眼睛柔得如一汪水一般,“记着,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地府也不会有事!”
心念一动,有种暖暖的感觉在心底流淌,她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最希望的,是你也没事!
只不过,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这想法只是从脑中闪过,便让她感到很是震惊,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这么担心他,挂念他?甚至把他的安危都摆到了自己的前面?
一直以来,她标榜只为自己而活,可是,不知不觉的,居然事事先想到他了。
这是很陌生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她震惊而且有些无措,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情愫。
阎王低下头,看着那些随风摇曳的花,艳丽得不可方物,也不知算不算是解释,他轻声道,“这些花儿,是当日尽欢撒下的种子,我们在地府的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是很快乐!临走前,她撒下这些,说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了,这些花儿便是她陪着我,当日只以为是一句戏言,不想,居然一语成谶!”
一声轻叹,他没有再说什么,就好像方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可是,司盛楠却很是震惊,还有点不是滋味,是啊,只有尽欢,只有画上的那个女子,才是他心底的挚爱,就算只是这些花,因为是她所留下的,所以就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自己,只不过依仗有张相似的脸,又算什么呢?
唇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是她忘了自己的位子,是她忘了自己曾说过,我不介意,做个替身!
仰起头,一股酸涩的感觉顺着鼻腔流入心底。
这是爱上他了!
更新时间:2013…11…12 18:01:11 本章字数:6451
去锦泰殿必然要经过嫣云宫,那牧野春就没有不去看下红绡这个故人的道理。
抬头看了下那紧闭的殿门,他微微一笑,折扇在手中的啪的打了一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声,不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就这样大咧咧的一推门,进去却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
扬了扬眉梢,挺直的鼻子抽动了两下,他唇角逸出一抹笑意,然后一个闪身,往屏风后去了。
只是——他还没到屏风边上,一条长长的红绫便甩了出来,直冲着他的脖子,抬起手,扇子一挡,隔开那条红绫,接着一旋身,就看到反而就势把那条长长的绫带扯紧,带子的另一端显然也捏在人的手里,就这样僵持住了辂。
“怎么说也是故人,出手就这么不客气!”牧野春摇了摇头,叹着气说。
屏风里传出清清冷冷的声音,“故人?我只听说,故去的人,才叫故人!原来狐族死了,也一样会是入地府的!”
牧野春撇了撇嘴道,“姑娘家家,嘴巴竟还是如此毒辣!离休难怪会另有所恋!妲”
听到这句话,屏风里只听得一阵水声,然后耳边响起风声,还没眨个眼,她便已经立定在面前。
红绡双目透着寒冰之意,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我不相信,你在这地府之中难道都不知道吗?更何况,这数百年来,离休身边绝对不乏想要贴上来的女子,若不是你红绡,怎会这地府之中只有你一名女子?”牧野春笑着说,一点都不惧她眼中的寒意。
“你也见到了她?”怔了怔,她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只是……从来没人说过离休动了情,听到这句话,胸口顿时便有气血往上涌。
牧野春点头,“是了,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好奇,你为什么会让她留下来?”
“关你什么事!”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坐到梳妆镜前梳理略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很显然,刚才牧野春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沐浴。
“啧啧,不愧是一个地方里出来的,都一样那么冷!”他咂巴了两下嘴,然后道,“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难道你已经决定放弃了?”
三界之中,无人不晓红绡对阎王离休的痴恋,如果说哪一天她主动放弃了,大家一定会感到很震惊!
红绡默默的梳着头,并没有开口,牧野春修行尚浅,所以当年并没有见过尽欢,所以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奥义,可是,连他都看出离休动了情,他是真的……认真的吗?
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数百年了,除了愈发的美艳,一点苍老的迹象都没有,可是,她却从自己的眼神中读到了沧桑。上一次司盛楠跟她说的话,不是没有过到耳朵里,只不过,她如何甘心!
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足足五百年了,她等了那么久,以为尽欢不在了,终有一天他会属于自己,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如何甘心?
啪!梳齿莫名的断了一根,低下头看着梳齿,怔忡了片刻。
牧野春含着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居然给她梳起了头发,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她柔软的发丝,一边道,“本来呢,我一个局外人也不该说什么的,但我这人吧,虽然吊儿郎当,可是朋友不多,你红绡算其中一个!说句不中听的,百年前初识你,我就知道离休要么不动情,如果有一天动情了,那人一定不是你!”
“你……”红绡猛然抬头瞪他,由于太过用力,扯得头发生疼。
他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别那么生气,我说的是事实!这种真心话,只怕你想听,也没几个人会说与你!”
深吸一口气,她压住内心的怒火,冷冷道,“那你且说说,为什么不会是我?”
牧野春梳了会儿,开始把玩起她的发丝,在自己的手指上绕着圈圈,“因为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太冷!两个太冷的人如果在一起能激出火花,那才怪了!只会彼此冻死对方,但不会燃烧起来!”
“离休并不冷……”她反驳道。
“或许以前是,但至少我认识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清冷的,淡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所以,你暖不了他,也激不起他心里的火,你们如果能走到一起,还需要等数百年这么久吗?”他淡淡的问着,凑近闻了下她的发丝,很香!
红绡拧起眉,从他手中拽回自己的头发,然后道,“可你觉得我很冷漠吗?”
“何止是冷漠,简直是大冰块哇!”他叫道,从梳妆桌上跳了下来,走到桌前给自己拿了块点心,忍不住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
“你……”红绡本来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不知该怎么说!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她已经差不多都忘记了,她只知道,从她爱上离休的那一刻起,尽欢就成了她的范本。因为离休爱她,所以,自己努力去学尽欢的样子,她的淡漠,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的冷若冰霜,但是为什么,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了?
以前她不明白,牧野春简单的几句话却让她恍然大悟,因为不止她在学尽欢,就连离休也不自觉的被尽欢所感染,他们都走在尽欢的影子下,所以,越来越相近,也越来越远。
苦笑一声,红绡一时百感万千,尽欢呵,就算你已经彻底消亡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牧野春转过头,看她想哭又想笑的样子,叹了口气,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挺好一姑娘,干嘛走死胡同里出不来呢?你到底是不甘心得不到他呢?还是不甘心这么多年付出的?你要的是他,还是一个对得起你付出的结果?”
要说的话说完了,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这样走了。
红绡也没出声,这两天,两个不同的人跟她说了大致相同的话,是!她不甘心的,也许不是离休不爱她,而是这么多年的付出,最终要付诸东流了么?
从嫣云宫出来,他晃悠悠的往自己的锦泰殿去了,一路上看到不少死魂手里拿着家伙什匆匆的往同一个方向跑去,微微一怔,连忙拦住其中一个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开战了么?怎么这么快,是魔域打来了?”
那死魂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什么开战?你新来的,脑子坏掉了?我们是要去种地啊!”
“种种种……种地?!”他惊讶的合不拢嘴,“地府哪来的地,笑死人了,数百年来,从来没听说过地府要种地?”
“你才笑死人了!都死了数百年的死魂,居然不知道最近这么热闹的事?起开,起开,别妨碍我赚工分!”不耐烦的拨开他,然后匆匆忙忙的继续赶路。
这下,他哪来的困意,感觉新奇极了!突然想起今天刚来的时候,看到阎王在引水灌地,难道就是那里?
思及此,便拔脚往来时的方向去了,他倒要见识一下,地府种地是怎么个回事!
赶到的时候,地里正热火朝天的赶工,让人欣慰的是,白天还看不出什么的地里,现在芽苗都已经冒了出来,很是喜人的一片。
司盛楠听说已经发芽了,自然也是赶过来瞧瞧,乐得合不拢嘴,这样看来,到底是有希望了。
那边余庆丰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倒是很有点工头的架势了。
“哎,种什么地?你又折腾什么呢?”牧野春悄无声息的靠近,碰了碰司盛楠的胳膊。
她一愣,转头见是他,便没好气的挥挥手,“走开走开,别碍事!”
“我哪里碍事了!你不一样也站在这里?要碍事,咱俩都碍!”他理直气壮的说。
司盛楠睨了他一眼,“这项目是我承办的,我在这儿是督工,你在这儿就是闲杂人等!去去,躲一边玩儿去啊!”
那牧野春哪里肯,这么新鲜有趣的事,怎么会错过。
他凑上来伸头探着外面,只见白天还空无人烟的田地里,此刻游荡着很多死魂,在忙忙碌碌的锄草,施肥,很是有模有样,便好奇的说,“你们这是在种什么呀?什么珍稀花草要这么大规模?”
无语的看着他,司盛楠道,“种花草干什么?又不能吃!当然是种粮食!”
“粮粮粮……粮食?!”他生平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好像不太好使,居然捋不直!
只是——
“你们地府的鬼魂又不需要进食,种什么粮食啊!”他实在觉得太可笑,不需要吃东西的人,这么热情积极的种粮食,笑死了!天界和魔域还都需要呢,却没见有人种这个!
司盛楠一脸看文盲的表情,“死魂是不需要,可是鬼差呢?阎王殿下呢?我呢?哪个不需要进食,不要告诉我,你也不需要?”
听到这里,他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说,“哟,还有我的份呢!”
“没有!”她果断拒绝,“不过……如果粮食大丰收,有盈余的,你出的价格够高,可以考虑优先给你留一份!”
“…………”牧野春一张笑脸顿时冻住了,“合着你种这玩意儿是做生意用的?”
“那倒也不是,温饱的前提才能谈小康,对吧?”她没兴趣再跟他插科打诨,转头对余庆丰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睡了!”
忙活了一整天,累的要死,白天也没补足觉,困着呢!现在有了余庆丰坐镇,就连骆琦都舒服很多,每天坐在边上看看古书,再盯盯人就行了。
余庆丰点了点头,“司小姐放心!”
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往回走。牧野春转头看了眼那地里,然后紧跟着追上她,“话说你来地府多久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一转头见他跟了上来,司盛楠想起白天他幸灾乐祸的事,就没好气!
“哎,别这样儿嘛!俗话说,进门都是客,我好歹也进地府的门一天多了,你哪儿能这样对待客人呢!”他嬉皮笑脸的说,“再说了,我就算哪里惹到你了,你不是也报复过我了么?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咱俩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是朋友了吧!”
停住脚步,司盛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