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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狐,这将是你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之后组织便放你自由。
MF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有双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推开洗手间的房门,一抹嫣红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迎向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年轻男人。
“都吊了我这么久的口味了,现在可以让我们好好的享受一下了吧?”
男人张开双臂,眼底掠过一抹灼热。
面对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诱惑力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很难会有不动心的。
女人的眼里,亦盛满了火热,含笑走向他。
双手搂住他脖子的瞬间,眼底已全然皆是冰冷,这个高大的男人,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缓缓倒地不起,后颈处没入一根细小的银针。
她夜狐杀人,从来不需要多么高级的武器,而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A国总统的幕僚,掌握着祖国一个极其重要的情报,如今这个危机解除,而她,也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
这样想着,她整个人都觉得雀跃起来。
突兀的,耳旁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有某种尖锐的东西穿透过自己胸膛的痛楚感,她真的太大意了,有人推开房门进来竟然也没有察觉,是因为对于自由二字渴望太久,以至于她连这点最基本的警觉性也失去了吗?
错愕的转头,即使是死,她也要弄清楚,死在谁手上了。
那张熟悉的脸,让她顿时心如明镜。
为什么会在有人进来的情况下都毫无察觉,只因为她在来此之前,亲口喝下他递过来的一瓶水,此时,已经完全影响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当然是她的最后一次任务,因为等待她的是死亡,她知道那么多组织的秘密,怎么可能真的放她自由,替这个祖国卖命了二十三年,最终等待她的,只是死亡而已。
闭上眼,她的唇角,艰难的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眼前的景象越发模糊,直至最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无耻!真是丢尽我司徒府的颜面!我司徒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一个出离愤怒的声音,似乎是强压着暴戾的火气,凭空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到人讲话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行情,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浇了她一身。
怎么会这么冷?凉水淋上肌肤的那种触感使得她不由得低头一看,她惊悚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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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男伎?
“司徒将军,是令府上的七小姐跑到我们玉轩楼来买醉,尔后指定非要让我们的头牌琳琅公子做陪,这事您可不能怨到咱们玉轩楼上来!”
又有人开口了。
“从今天起,我司徒无极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女儿!”
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透露出对她无尽的恨意,似乎将最后一丝怜悯也收回了心底那般,换上了对她浓浓的失望。
短暂的空白过后,她明白,自己应该是穿越了,方才那一低头就能发现这具肤似美玉的身段应该不是自己的,而且这里的摆设这么典雅古朴,还有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一群人,穿的可都是古装。而她现在的情形,敢情是到青楼来嫖男伎被抓了个现行?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之感,不像经过什么剧烈运动过后的感觉,那应该是奸情还未产生之前就已经被人给闯进来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司徒无极的女儿将来是要做王妃的,你们竟然连她的生意也敢做,真是不要命了!”
那个叫司徒无极的中年男子将一腔怨气又发到了这个玉轩楼的老板身上,一句话里所带的气势,直惹得那油头粉面的男子不自觉的缩了缩。
“司徒将军,你府上的七小姐出银子,我们卖弄风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怎么可以把这个说成是我们玉轩楼在刻意为之呢?”她身边所躺之人,也就是这玉轩楼的头牌,琳琅公子
这个时候突然幽幽开口,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一张妖艳无双的脸庞,瞳孔里盈盈秋水般漾着风情万种,唇红齿白的,确是个极美的少年,他语气轻柔,话里的意思,却是要将所有的事情全推到她身上来。
这样的情形很混乱,她都整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过来,所以,她还是不要开口的妙。但这个叫琳琅的男人她已经记下了。
“不管怎么样,她可是未来的七王妃,你们这是故意与皇家为敌。”司徒无极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你们玉轩楼看来定是不愿意再开门做生意了,才敢借着胆子惹下这么大的祸端。”
“司徒将军,她已经不再是七王妃了。”
门口响起一个清润若玉的嗓音,闻者只觉一阵心情舒畅,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那般,引得屋内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口看去,一阵阵惊叹声也随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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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爷
那是一张绝对不沾染任何凡尘气息的绝美脸庞,那双眼,汇集了黑夜最耀眼的星辰,似大海般浩瀚,又似天空般无边无际,瞳孔黑亮透彻,让这样一双眼看着,定力不够的人自会觉得自惭形秽。
简洁大方的玄色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别致的清雅美感,修长高大的身形一入内,立刻给人一张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如墨的发丝齐整的盘在头顶,以宽大的玄色玉带系住,唇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已让在场许多人听到自己倒吸了口气的声音。
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他一出现,这个房间立刻变得亮堂堂的晃眼不已。
与他一道入内的,还有一名脸庞艳若桃李,神情灿若春华的娇俏女子,见到屋内的这一幕,眉眼间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七,七王爷。”
司徒无极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又稳下心神来,冲他抱拳:
“是老臣教女无方,让您受辱了。”
“爹爹,是七妹她自己不争气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您怎么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呢?”七王爷身边的女子柔柔的开口,言语里充满了讥讽,“咱们司徒府上出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家门不幸,可这也强过等她嫁到七王府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爹您的一世英名就真的被她给毁了,爹您说女儿说得对吗?”
虽然她是个堂堂的现代人,这一干人不管在说什么都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就这样离开吧?刚才摸了半天,好像也没有找到她的衣服在哪里。这些人在说什么,与她无关,她只要找到衣服离开这里就行了。
“依本王所见,七小姐对此事似乎颇为淡定,足以见内心是个强大的女子,因此,退婚这样的事情,应该也能够承受。”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度飘了过来。
与他直视,在他眼里见到了毫不掩饰的讽刺以及一丝愤恨。他的身形俊透挺拔,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看着她缩在湿漉漉的丝被之下的狼狈,眼里那抹鄙夷越发的明显。
“七妹,你怎么一直傻愣着也不开口说话?爹都让你给气糊涂了,现在沐珩哥哥也在,你赶紧给爹和王爷赔个不是啊。”那个娇俏女子又再度开口,纯美无瑕的脸庞之上此时掠过了一抹浅浅的担忧,怎么这个司徒悦是被这个情形给吓傻了不成?平时就那么胆小,也难怪一出这种事情就把魂都给吓没了。
设计
“这七小姐初经人事,应该是累坏了,本王会派人多送些补品到府上,让她好好补补身子,以当成退婚的诚意吧。”
七王爷拓跋沐珩扔下这样一句话,云淡风轻的离去。
谁也不曾发觉,他的唇角,却是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眼神也掠过一抹意味深长。
司徒府七小姐被当朝七王爷给当众悔婚的消息,以及原因,立刻在帝都传开来了,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都在热切的讨论着此事。
“你们说,这司徒七小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放着好好的七王妃不当,却要上玉轩楼找个男伎?”
“据说,她去玉轩楼之前,还是块完璧,娇肤可谓是滑若稠缎,那身段,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可惜这琳琅公子自从此事发生之后便失踪了。”
“司徒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真谓是家门不幸,据说此事都惊动皇上了,司徒府与七王爷联姻不成,真是可惜了。”
“这七王爷还真是大度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是退婚而已,听说还送了好多些礼品去司徒府了,真算是仁之义尽了。”
……
这些传言,自然绘声绘色的都涌入了司徒府。
此时的夜狐已经被关到了柴房里,罚她三日内不准进食,此时的她身上已经有了一件可以遮体的粗布衣服,正聚精会神的坐在阳光洒落入内的一角,慢慢消化与接收这具身体传递给她的信息。
司徒悦,十四岁,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大陆里,她天生就是一块废柴,生母在产弟弟司徒离恨之时难产去世,因此,从她7岁那年开始,在司徒府便饱尝人情冷暖。
她生性软弱,十四年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并不知道玉轩楼是什么地方,当时只觉得眼前一晕,就昏过去了,再醒过来,她的身体里已经进驻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夜狐的灵魂。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当然是为了七王妃那个位置。
她现在所在的时空,呈现三国鼎力的状态,现在所处的大齐国,是三国之中实力较为强势的一方,地理位置又处在其它两国中间。
她爹是堂堂护国大将军,英明神武,膝下八个子女里,唯独她与离恨二人是废柴……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意味着武气修为为零,那是一种怎样的耻辱?
而七王爷与她的婚约,是在她出生之际便定下的,那时她的武气修为如何,还不得而知,估计那个七王爷在得知她是一块天生废柴之后,就已经动了要悔婚的念头,这一次到底是谁在设计她,她一定会查清楚的。
生病
“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这柴房你若是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冷冷的声音,响在柴房外。
司徒悦起身,走到门口,想要听得更真切些。
“我要见姐姐,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稚嫩的声音,坚定不已的说着他的心愿。
是七岁的司徒离恨,他现在可是双眼有病,看不清楚东西,就这样跑了出来,只为了要与她一起关到柴房里……想到此,不由得心下一酸。
“离恨,姐姐在这儿没事,听话,先回去。”
她赶紧出声,这里一没吃的二没可取暖之物,要是让这个小家伙进来了可怎么得了。
“姐姐,离恨要陪着你。”
门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也流露出一种期许。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有司徒悦存在的地方,才最能让他感到温暖。
“还真是姐弟情深啊,话说在前头,这门开了一次,可不会再开第二次。”那个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房门被推开来,一抹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司徒悦的眼前。
小离恨生得非常俊俏,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粉色的小嘴儿此时紧抿着,双手无措的四下摸索:“姐姐……”
司徒恨上前,心疼不已的将他搂在怀里。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司徒悦已然能够感受这个小家伙将她视为唯一的亲情感。
当天入夜,柴房里的湿气一袭上来,小离恨缩在司徒悦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伸手探去,这才发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小家伙一定是感冒了,司徒悦急了:“离恨,你是不是很想睡觉?现在不要睡,这里太冷了,等姐姐抱你出去。”
她将离恨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冲到门口大声喊道:“外面有没有人?离恨他病了,能不能让我们先出去?”
没有回应,她抬起脚,狠狠的踢到门上,巨大的响动,终于换回了懒洋洋的回应:“七小姐,将军交待了,无他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放你出来。”
外面一直有人,听到她这样连声呼喊,却也无一人出声,可想而知,她在这司徒府的地痊有多么的不招人待见了。
“八少爷如果在这里面有三长两短,是你们这几个下人担待得起的吗?”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刻意加重八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