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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沐珩握住她的指尖力道更重,在表明此时他的决心。
这个男人,还真是太固执了,总是让她欠他这么大的人情,他到底想干什么?借此来感化她?让她知道,他对她是真的动了心不成?
即使这样,那又如何?
她不会感动的,亦不会接受。
她爱的,只有从前的沐珩……
对于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她有的,只是本能的排斥。
“烈护法所言极是,我亦不希望看到你们父子为了我而反目。”
她垂眸,轻浅说道。
烈焰眼神一动,她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她决定要嫁给他?
“但我同时,也不可能做出嫁给烈护法的决定,我的身份你们应该都清楚,我是钊铎王朝的七王妃,这个身份,会一直伴随着我,直至老死,也永不会变。”
她抬起双眼,直视着拓跋沐珩,也要以此告诉他,自己的决心,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动的。
拓跋沐珩露出一丝苦笑:“对于你如此热切的爱着本殿下的从前,本殿下是否应该感到高兴?”
那个人,不过是他选中作为转世的肉身罢了,在这个世上逍遥自在的活了十八年,也不算他到这世上来一趟吧。
烈焰心里的希望之光在听到这个话之后,又迅速暗淡下去,但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位司徒姑娘压根就没有打算接受他们的圣子殿下,圣子殿下现在正想趁此大好时机,对她表明爱意,结果……她这样的回答,无疑于是给圣子殿下当头一棒。
“这么固执啊……”
拓跋沐珩摇头,
“既然你认为凭你一己之力可以逃走,那么你便试试吧,本殿下不会再管你的闲事了。”
司徒悦与他相处这些时间,已经明白他这个人有时候也挺小孩子气,这样说,明显赌气成份占大多数,于是,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离恨就拜托你了!”
拓跋沐珩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只是当那抹身形在他眼前迅速掠过,匆匆离去之际,他又猛然盯住那个方向,若有所思。
“殿下真的不打算再管她的事了?”
烈焰双手环胸,
“臣很好奇,她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逃出黑暗神殿?”
“本殿下也很好奇,但是她的死活,现在都与本殿下无关,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拓跋沐珩白了烈焰一眼,“方才她所言的,你都听到了,所以,不管她遇到什么,你最好不要插手,由她去,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司徒悦啊……
为何你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本殿下替你所做的这一切,难道你当真没有半点心动?
本殿下与你所爱着的七王爷,分明就是同一人啊。
今晚的夜空似乎都在帮司徒悦的忙,月儿很快就被云层遮住,大地染上一片沉浸的黑……
她灵巧的身手,在黑暗神殿里迅速穿行,每一个落脚点,都精准无比,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她的一举一动,自然都落到了拓跋沐珩的视线里,看着那个在暗夜之下,犹如夜猫一般敏捷的身手,拓跋沐珩低低的开口:“这样的女人,倘若不能为本殿下所用,那么她的下场,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因为她将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当她真的能够举起轩辕剑的那一天,或许,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直直的将其举起,没入他的心脏……那时的后果便是,他将永远灰飞烟灭,在这个世上消失,无法再轮回转世,永远死亡……
正在庆幸,这一路以来的顺利,前方又涌现出了大披的黑袍人,他们正以狼一般的双眼,扫射着每一个角落,司徒悦屏住呼吸,人靠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将所有的体内的斗气压住,假如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发现了,那她此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身后突然出现一抹修长身影,伸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司徒悦正要挣扎,那人压低声音凑到她的耳畔:“我是夏之行,跟我走。”
来不及细想其它,司徒悦随着夏之行的脚步,极快的没入了旁边一抹暗色的夜流之中,很快,拓跋沐珩这边所看到的画面之上,再也无法追踪到司徒悦的身影。
“她去了什么地方?”
拓跋沐珩起身,有些慌乱,方才画面里一团漆黑,他隐约可见一个黑影朝着她靠近,尔后这两个人就奇异的消失在他的画面里,这个人,懂得如何屏蔽掉自己的气息,不让他追踪出来,会是谁呢?
“放眼整个黑暗神殿,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应该只有他了……”
烈焰唇形一勾,夏之行,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吗?
也想要掺和进来,将事情搅得越发混乱不成?
即使你带走司徒悦那又能如何?你仍然成不了任何气候,你永远都只会输在我烈焰的手下。
第二百八十七章
原本暗黑的光线,随着与他走得越发朝里,视线陡然开朗许多,这里应该仍然处于黑暗神殿的势力范围,但却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番光景,此处颇有山青水秀的灵感之感。
夏之行的轮廓,也在此时显现出来,一如既往的清雅。
“七小姐,为何不好奇我会在此出现?”
他停下脚步,等到她上前来时,再与她并排前行。
“你跟太子殿下应该都在此,否则我也不会到这儿来了。”司徒悦转过脸,看着他,“而且,你也是黑暗神殿的人,对吧?”
对于她直白的提问,夏之行也不避讳,只是眼里,却划过一道浅浅的忧伤。
“有时候,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更无法选择真正能走的路,所以,只能任由命运这样牵引着我。”夏之行面露一丝苦笑,“所以,我带你来此,当然也是有目的的。”
司徒悦点头微笑,表示她了解。
“我是夏氏家族唯一存活下来的人,与烈焰所属的暗夜一族,同属于黑暗神殿,在五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之中,夏氏家族参战,无一幸免的都死在了那场战役里,从此,夏氏家族迅速没落,而我,也无心再让其恢复从前的光辉时刻。”
夏之行静静的回忆着往事,
“假如,我不发现,五百年前的那场战役里有蹊跷的话……”
暗夜一族与夏氏家族自远古时期开始,便一直效力于黑暗神殿,二者不相上下,在黑暗神殿的地位也都是举足轻重的,可是这样的平和,只维持到了一千年以前,暗夜一族开始有了异动,他们想要独占圣皇对其的宠爱,于是,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排挤夏氏家族的人,终于让他们等来了五百年前那场战役的绝好时期,假如不是他们做手脚,夏氏家族怎么可能在战场之上落得全军惨死的下场?
自此之后,暗夜一族迅速成为了黑暗神殿的支柱,烈焰护法的地位,也在殿中无人能及。
夏氏家族自此完全没落,好在圣皇念旧,对于夏之行是颇为照顾的。
“你为何不将这一切,告知圣皇?”
司徒悦听完之后,不由也是一阵感慨。
“圣皇与烈焰,二者的关系虽然相互牵制,一般情况下圣皇不会动烈焰的心思,可是五百年前这么惨烈的牺牲,全是烈焰的功劳,为何不干脆让圣皇知晓此事,也让他心里有数,早做打算?”
烈焰的野心,假如现在根本不止只是做黑暗神殿身份最尊贵的护法这么简单呢?
“我找来的证据都让烈焰暗中给夺走了,没有证据,圣皇殿下仅听我一面之词,再加上现在的形势,是断然不会相信我的。”夏之行再度苦笑着摇头,“我只想替我族人报此血海深仇。”
所以,他将太子殿下带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是想借助钊铎王朝的力量……
那她是否可以理解为,夏之行是打算与钊铎王朝同盟?
但他对付的,只是烈焰而已,并非要与黑暗神殿抗衡。
“司徒姑娘,初见你第一面,那个时候在我房内的人,正是七王爷,是他要求我替小离恨诊治眼疾的。”夏之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声说道:“一晃,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七王爷也已经成了现在的圣子殿下,当初的他,若是知道我一开始接近他,便是带着目的,定会极恨我的。”
他没有办法,他有他的无奈。
只是在接回转为圣子殿下的拓跋沐珩这个事情上,他又一次被烈焰抢了头功,唯有迅速将拓跋晟带走,他不可以手上一点筹码都没有。
“那太子殿下是否答应了你提的要求?”
司徒悦听到这个,心下一酸,对沐珩的思念,又再多加一份。
“太子殿下没有其它要求,他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与你见面,要与你待在一起。”
夏之行目光灼热,这就是他即使会暴露行踪,也要现身将司徒悦带到这儿来的真正目的,拓跋晟如此情系在她的身上,那么,他若是能掌握住司徒悦,岂不就掌握住了拓跋晟?
“他现在在哪?带我去见他。”
司徒悦想到他身上的伤,以及夏之行若是要让拓跋晟受制于他的话,肯定不会让他恢复功力,那么现在拓跋晟的处境,定是极其不好的。
“你放心,到了一定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去看他的。”
夏之行浅浅摇头,
“但不是现在,依我所见,圣子殿下很快就会追到这儿来的,假如将太子殿下给暴露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听他这样一解释,司徒悦即使想要反驳,也不好再说出口了,只要拓跋晟现在无生命危险,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夏之行有他的目的,所以,他会护自己周全,只是,这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司徒悦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受制于人,但以目前形势,待在夏之行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那这个地方我们也不能待下去了是吗?”
她试探着问道,
“你是打算带我离开黑暗神殿吗?”
夏之行点头:“临走之前,要拿走一样东西。”
司徒悦没有想到,夏之行竟然又将她带到了九泉,这个黑暗神殿的禁地所在。
“烈焰与圣子殿下一定猜到是我带走了你,所以他们现在一定在去找你的途中,而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动手。”
夏之行说完,已经率先移动脚步,二人所处地势极高,往下,便是一处极其险峻的峭壁。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他手一用劲,司徒悦便随着他一道,纵身往下一跃。
看着司徒悦一脸的淡定,夏之行在下降途中不由得赞叹道:“七小姐的胆识总是异于常人。”
“你拉我来的,又抱着那么顽强的信念,拉我下去肯定不是送死,这有何可害怕的?”
司徒悦轻松的答道,心下暗自赞叹着,这个地方,应该才是九泉的全貌了,真是美啊,随着下落的速度越发的缓慢了,山谷里似乎在向上生出一股气流,将二人的身形给轻托起来。
入眼所见,是一派幽蓝的景致,奇异的岩石,不知名的花朵儿,将这儿点缀成一个绝美的空间……
落地之际,夏之行出声提醒道:“要小心那种绝美的花朵,有巨毒是其次,靠近它,还有可能被它张嘴咬到你的血肉。”
他所指的,是在一个山洞入口处,堆满了成片成片的造型极其艳丽的粉色花朵,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毒她倒不怕,只是据夏之行说的,那此花难道是食人花?
这些花守住的这个山洞里,就有夏之行想要拿到的东西。
“我们是要进入到山洞里去吗?”
司徒悦指着洞口,顺手拾起一块石子,扔到花丛中去,原本安静着的花朵突然张开了花瓣,将那块石子包裹至其中……
她伸出双手,在身前打了一个奇怪的印结,食指尖陡然窜出七玄真火,迅速将其攻向这一大片花海,希望能够以此开通出一条道来,好让二人顺利通行。
却发现七玄真火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伤不了那些食人花的分毫。
“你来过这儿吗?”
司徒悦侧过脸去,看向夏之行,见他点头,想必是前几次均以失败告终了。
“试过哪些法子,都告诉我,我们好将这些排除掉。”
夏之行一一道来,似乎,她能想到的,夏之行都用过了,二人对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里看到一抹无奈,难道真拿这些食人花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徒悦半蹲下来,细细的盯着这些食人花,突然灵光一现。
食人花只是一种植物,她们不过是依靠触感在辩认危险的靠近,假如,他们现在与食人花处于不同的空间,那么食人花便完全不可能感受得到他们的存在。
只要想办法留出一小部分时间,让他们所处的空间与食人花所处的空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