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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姐她有事情想要问你。”司徒雪轻抿着唇,“是关于七王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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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之道
司徒雨躺在床上,一脸的虚弱苍白,见到司徒悦的到来,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愣了半晌才启唇道:“你告诉我,沐珩哥哥是不是会娶南可心为妻了?”
“这事你不妨亲自去问下你的沐珩哥哥比较合适。”司徒悦看她一眼,垂眸,心下想着,假如司徒雨知道,比武大会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她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跳起来?
“这事已经传得绘声绘色了,南可心不顾自身安危替沐珩哥哥挡下致命的攻击,沐珩哥哥出于感激,一定会娶她为妻的。”司徒雨轻咳了两声,在司徒雪的搀扶下起了身,她慢慢的走到司徒悦的身边,突然极其用力握住她的手:“司徒悦,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本来你被退婚,我认为希望又来了,可是南可心那个小贱人又这么强势的出现,她是个强者,又拥有倾世之颜……”
任她握着,司徒悦只是冷静异常的出声:“你确实是没有希望了。”
司徒雨闻言,慢慢的松开她的手,唇角掠过诡异之极的笑容:“我没有希望,你也是一样,你连比武大会也休想去,想要趁着我受伤而大出风头?我死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踩着我的背往上走!”
“都是自家姐妹,为何要如此?”司徒雪觉得这二人的眼神,过于清冷,于是急切的插嘴说道。
“她本来安份守己的当她的废柴便可以了,为什么要突然有如此之大的转变?”司徒雨捂着一颗跳动得过快的心口,指着司徒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对沐珩哥哥表现得不屑一顾,其实是欲擒故纵,想要吸引住沐珩哥哥的目光!可是现在你没这个机会了,他要娶南可心了,即使他不娶南可心,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司徒雨的笑,越发的灿然。
“你说了这么多句,就有一句说对了,南可心确实嫁给拓跋沐珩的机会不是很大。”司徒悦笑得一脸天真无邪,“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有手心发黑,腹痛难忍?”
话音刚落,司徒雨便痛苦万分的捂着腹部,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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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
“我亲爱的四姐,当你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手上有毒了。”
司徒悦目光清冽,轻轻柔柔的说道,
“不过你一定也很好奇,为什么你分明事先抹了解药,却仍然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呢?”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司徒雨的声音越发痛楚,腹部的绞痛让她唇色苍白,浑身在止不住的轻颤:“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毒死我!”
司徒悦皱眉,假如不是自己有幸吞下那颗灵珠,变得百毒不侵,这会儿惨兮兮在尖叫的人可就不会是司徒雨了,看看她,分明就是她故意让司徒雪骗自己过来想趁机下手,现在又来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个恶毒的女人,跟她同一个姓,真是一种悲哀。
“你刚才不是也想毒死我吗?”她走到司徒雨的跟前,俯身一脸亲切的看着她:“你是承认自己也是个恶毒的女人了?”
“七妹,我相信四姐她不是真的要毒死你……”司徒雪面对这种情形,已经完全蒙住了,“你还是放过她吧。”
四姐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楚实情呢?如今的司徒悦,武气修为早已在她二人之上,哪里是还可以再像从前那样去招惹的人物?
更何况,如今司徒悦拥有这般的能力,这次比武大会胜算会更大,届时父亲定会开心,同是司徒府的人,为何四姐独独要与七妹过不去呢?
“别替我求她!”司徒雨恶狠狠的瞪司徒雪一眼,同时伸手往怀里摸索着……
司徒悦将从她身上顺过来的解药亮出来,摊在嫩白的手掌心:“四姐在找这个呀?”
“你!”司徒雨怔住,“快把解药给我!”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司徒悦挑眉,状似不爽。“怎么?要我教你怎么求人吗?”
“如果我死在这里,爹不会放过你的。”司徒雨杏眼圆睁,她不相信,司徒悦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样的事情。
司徒悦只是一脸轻视的说道:“父亲大人原先器重你,是因为看到你身上有可取之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的我,已完全可以取代你,你认为在他心目中,你还是那么重要吗?”
“你胡说!我要杀了你!”
一语点中了司徒雨心里的痛,她顾不上中毒所承受的痛楚,发狂的朝司徒悦奔了过来。
亲情
司徒悦很轻易的便将司徒雨制服,看着她不断渗出汗珠的额头,以及死咬着唇却仍然狠狠瞪向她的双眼里充满着怨恨。
她只是要让司徒雨知道,在这个家里,千万别把太把自己当回事。
尽管司徒雨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现在对司徒雨,她倒没有真的动杀机,因此,她将解药递给了司徒雨:“下次要害人之前先掂量掂量,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害到人家,免得到时候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将解药迅速的吞下,司徒雨起身,
“这一次的事情我会记住,以后一并找你算账。”
司徒悦摇头,漫不经心的迈步出去,边走边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就不怕我给的解药是假的?吃的那么快……”
不去管身后司徒雨那一定精彩至极的脸色,她纵身一跃,快速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
离恨,只需要四年时间,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把你带回来,在四年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不应该跟她把关系弄得如此之僵,这次你将她伤了,再替了她的位置,她会恨你,实属正常。”司徒长风不知道何时,悄然入内,看着她凝重的神情,缓声说道。
“这些是她挑起的,与我何干?我只是最大程度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司徒悦不以为然,即使这司徒府所有的人都与她为敌,她也不在乎。
“可问题在根本在于,她伤害不了你,以你现在的实力,她伤不了你分毫。”司徒长风一语道破,“都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
听到这里,司徒悦不再说话。
一家人?
这个司徒府里的所有人,有谁将她真正当成一家人看待过?离恨出生之后,她们姐弟俩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现在看到她有利用价值了,又纷纷来跟她讲亲情了吗?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的去面对这一切呢?
“司徒雨今天想毒的人是我,我可以不杀她,下次她若想以这样拙劣的方式去害别人,那就难保她会不会死于非命了,我不过是要让她明白这一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别将自己看得太重。”司徒悦垂眼,面无表情,
司徒长风心里有些触动,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已经在周围竖起了一道一道的屏障,不会那么轻易让人靠近了。
“我来是要告诉你,太子殿下来了,在前厅等你。”
撞见
“没有想到原本说要邀你与我一同观赏比武大会的,如今倒要变成我一人去观赏你届时的英姿了。”拓跋晟一见那抹出尘脱俗的浅蓝身影出现,眉眼里立刻涌上笑意,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小丫头,你倒真是深藏不露啊。”
“太子殿下您说笑了。”司徒悦的身形有些略微僵硬,他如此从容自然的走向她,已经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她仍是无法习惯面对这样一张脸心里不泛起任何涟漪。
“陪我在你府上走走如何?七弟倒是常爱往你府上跑,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如此吸引住了他?”拓跋晟笑得温润,也让司徒悦无法开口拒绝。
与他并肩行走,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这片花海丛中,成片成片的四季海棠正竞相绽放,这样望着,心情不觉便愉悦起来,女子的天性让她放缓步伐,凑近去,花香四溢,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浓了。
“好一个人比花娇。”
拓跋晟的声音里,带着情不自禁的赞叹,方才的司徒悦,眉宇间的风情万种,让他有种错觉,这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竟让他有了一种倾国倾城的惑世之感。
转身,触到他含笑的双眼。
这一刻,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同样的话,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时空,他也曾如是说。
“你怎么了?”
他上前,有些不知所措。
“沙子入了眼。”她慌乱的别过脸去,大多时候她清楚的知道,这是拓跋晟,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与21世纪的于凯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可是当他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又让她越发分辨不清了……
“我帮你看看。”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眼里的莹润闪动,不觉有些心疼,“是不是因为你眼睛太大了,所以沙子专挑你的眼睛调皮?”
他认真的俯身,朝她的眼睛里吹着热气。
他的气息,如此温软的包围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不远处的凉亭内,有个人正紧握着拳头,铁青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是说过,她不在意太子妃的位置吗?为什么又要跟太子走得这么近?是他看错了这个女人么……
心口里像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自重了!
将带过来的锦盒顺手一扔,便甩了出去。
手链
司徒悦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凉意四起,转身去看,除了她和拓跋晟,这个地方并没有其它人,难道是错觉?总觉得好像有一股极强的怨气正从四周开始紧密将她包围……
“悦儿,对你我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咱们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对吗?”
拓跋晟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脸去,认真的看着司徒悦,
“你的眼神,似乎在给我传递这样一个讯息。”
“太子殿下,我今年十四岁,很久很久之前,您是想说多久?”司徒悦扬起无辜的笑容,眨巴着眼睛,想象自己现在比汤圆还要可爱……
突然想到,那只小胖狐不知道这个时候又溜到哪里去找吃的去了。
“呵呵,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兴许会知道呢。”拓跋晟笑得有一丝尴尬,仍是这样望着她,温柔的眼神,似是能滴出水来。
她的话提醒了他,她今年不过十四岁,拥有那样的眼神,兴许只是他多虑了,因为他总认为从这双眼里看到的是一种绝望的哀怨。
有侍者来报,拓跋晟再看向司徒悦一眼,修长的指尖赫然多出一条极美的手链:“悦儿,跟你在一起时间过得真是快,我还有事必须先行离开,这个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将它送给你。”
很简洁的款式,手链上缀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紫色宝石。
“我……”司徒悦偏着脑袋,半晌没有伸手:“无功不受禄。”
“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随手买的,比武大会再过几月,你便也到及笄的年纪了,这便当做是送给你的及笄礼物,如何?”拓跋晟靠近她一些,将手链套在她纤细洁白的手腕上,细细看了会,不由得赞叹道:“你看,这个简直就是为你订做的,多漂亮啊。”
语毕,那抹儒雅的身形便匆匆离去……
手链上的紫色宝石在阳光下泛出耀眼夺目的光彩,心下隐隐觉得,这条手链应该挺贵重的,想要将它拿下来,却发现手链套到她手上之后,接口处竟自动缝合,也就是说,倘若没有利器强行辟开,这条手链是取不下来的……
数落
“你这个馋嘴的胖子狐!”
拓跋沐珩看着空空如也的锦盒,里面上等的糕点此时全部进了汤圆的肚子,它正心满意足的拍打着圆滚滚的肚皮,乐不可支的模样,真是很欠打……
“你知不知道这是给你家主子准备的,虽然你家主子德性和你差不多,也很欠打。”拓跋沐珩挫败的坐到一边,伸手,将汤圆给捞到了自己的掌中,汤圆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吱吱两声,似乎在替自己申辩,那锦盒是腾空摔到地上,散落开来,它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点心吃完,它是一只好心的狐,请问这有什么错……
“拓跋沐珩,你想对汤圆做什么?”
司徒悦的声音刚落,人影已经扑了上来,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她只觉得拓跋沐珩似乎想对汤圆撒气,看他那充满阴暗思想的眼神就知道。
拓跋沐珩比她还快,身形一旋,便拎着汤圆纵身出了司徒府,心下对于方才所见那一幕还耿耿于怀,他不可以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