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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是商怀桓彻底打击的话,也许这么久以来也能逐个攻破了。但现在看来,分明是商怀桓留了一手。
没有人会相信,商妍孜回到风城,商怀桓暗中保护,不是因为商妍孜还有商怀桓想要利用的价值的缘故。
书韵让黎池把风商银行的股份转手给凌琪,意思只是想让黎池置身事外。
凌琪给她凌氏制药的股份已经强行将她拉入了凌氏资产的争斗漩涡中。
所以书韵也不在乎凌琪置身到她与商怀桓的风商银行争夺战中。
戏总会有落幕的时候,迟早有一天,她和商怀桓会反目成仇。
到时候银行归属权的决战势必在两派势力之间拉开。
未雨绸缪计,书韵在入戏之前,就安排了黎池的这个角色。
只不过,她临时起意换了角色罢。兄妹联手总比叫他们情敌相争的厮杀力度来得小一点吧。
书韵不过想要保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罢,并不想在风城掀起什么风浪来。
黎池握住书韵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清水似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明明是那么淡凉的眼睛,却总能在她身上流过一阵又一阵地暖流。
五年来,这个旁人眼中的冷血怪才,就是这么用他独特的气质烘衬起她生活的热量的。
黎池说:“凡是你想要的,我总会替你办到。别说是让点股份而已,就是你让我全部都送给凌琪,我也绝不会有二话。下午跟你告别后,我们就已经去过度好了。”
“那就好。”书韵似松了一口气。
“是挺好的。你哥这人也慷慨。说什么现如今风商银行的股份如水涨船高,节节攀升,他让了比市面高出百分之十的利润给我。”
“哦?”书韵笑笑,“是吗?那你就拿着。反正你的就是我的,他给你也是给我,不用跟他客气。他就是个败家子,不把那家败完了,估计不会回头的。”
黎池:“你确定?”
“确定什么?”
“‘你的就是我的’?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除非你嫌弃我,不然怎么就不能?”
“不,不。我怎么可能?我哪有那资格!我是认为,他对你至少算得上上心,你真不打算回他身边去?”
“哼!上心?把我的冤家对头弄回来给我添堵也算是他对我的上心?池,很多人,很多事,不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的。你没有经历过,如果你也同我一样,曾经如何被他抛弃过,你今天也会跟我一样的:绝对不回去!永远不回头!”
黎池想了想:“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不!我要留在他身边。我就要让他觉得,我从身到心都是他的。然后,我才头也不回地撤掉。我要把他捧得高高的,再摔得重重的,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这五年磨的一把剑。”
“不是因为要潜伏在他身边以窃取情报?”
“呃,也算有这个原因吧。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呀!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能取的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我奉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的好!”黎池的清水翦眸蓦地一沉,“如果是个人感情的纠葛,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去报复他。但如果你想用感情谋取经济利用的话,就算用绑,我今晚也要把你绑回去。书韵,他已不是昔日由人宰割的商怀桓了,他现在由着你玩弄他的感情是因为他认为对你有亏欠,所以纵着你,但不表示他没有底线的。听我的,商场上的角逐还是由我跟凌琪去为你完成,你只要负责好你的情感问题就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怎么说?”
“击垮一个人,不是击中他的心脏就好吗?你把他的心给撕碎了,那我们收拾起他来不是也易如反掌吗?”
“而且,你在他身边做什么小动作能瞒得过他?所以你什么都不要做,你的无为才是对我们最大力度的帮助!”
“那好吧,我听你的。”
“嗯!你先回去。但是要记的,回去先泡个热水澡在钻被窝。你手虽然不冷,但脸和脚一定是凉的。别急着去睡,反倒你不容易睡。”
“我知道了。”书韵从黎池的手心中脱出手,插回到睡衣口袋里。
口袋已经冰凉。书韵这才又想起,黎池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原来他还是怕她冷啊。
她体质虚寒,一到冬季就总越不过手脚冰凉去。以前在秀园的时候,经常就因为这样而一夜无法安枕。黎池听说了以后,就建议她泡热水澡,等浑身都热了之后,自然就能睡得好了。
书韵怔怔地盯着黎池逐渐远去的背景。
细致如斯、温润如斯,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为什么他的心明明就在咫尺,却总又感觉,离得很远很远。
黎池裹紧大衣低着头往前走去。
尹家老宅周围的别墅群早已熄灯,即使有几家开着灯的,也都是主人晚归临时开了又关的。
入目是一片的黑压压,只有公路两旁的景观灯投射在地上照亮路上的行人。
黎池保持着节奏还没来得走出书韵的视线范围,寂静中,一声“黎池!”打破了一个夜的寂寞。
是谁夜半呼喊了他的名字?
听起来是那么熟悉的声音。
偏偏又陌生地有点可怕。
书韵无意识地扭头往后看去。
她早已经随着黎池的离开而走到大门前,她的后面正是尹氏的花园洋房。
房屋的主人站在门外面,衣衫整齐、双手插兜、盯着他半夜落跑的女人,一瞬不瞬。
书韵瞬间惊愕,再不敢猜,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面的。
同时,那一声“黎池”的主人也被她识破。是商妍孜。
她也终于想通了商妍孜为什么敢回来了。并不是商怀桓的邀约有多大的魅力,而是黎池才是她的最大目标。
商妍孜与她的亲弟商怀桦很小时候就失去了父母。据说,是因为飞机失事。
姊弟二人从小被商老太爷收养在身边。商妍孜年纪又与商怀瑛不相差不远,所以商怀瑛与这个越了几代的堂妹的关系倒是很好,完全超过了自己的亲妹妹商妍艾。
黎池早年就跟随商怀瑛闯天下,回到商门后更是商怀瑛的得力助手,出入风商银行和商门如进出自己的家。
黎池长相俊美,五官连一般的美女都能嫉妒上三两天,商妍孜与他接触平凡又年纪相仿,爱上他不过就是水到渠成。
只是黎池一向目下无尘,挑人的眼观简直近乎苛刻。
倒不是说商妍孜不美。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但美又如何?美黎池他自身就有,谁还稀罕?算她近水楼台吧,偏偏黎池对这近山近水提不上兴致。
黎池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抛弃,是孤儿院将他养成年的。从小就缺少家庭的关爱,对家人的概念模糊不清。商怀瑛虽然给了他一个家一样的房子,且房子里面住满了人。但商门里的纨绔子弟们除了不事生产、衣来伸手外,从来就只会为丁点的蝇头小利而争锋相对。黎池跟他们生活惯了,便是原先再怎么想跟他们和乐融融,最后也只会巴不得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所以商妍孜越是表现出对他的好感,他就越拒她于千里之外。
但是,黎池这样一个女人见了都会留口水的男人,商妍孜一旦爱上了,又岂能再放手的?
所以早些年,书韵与商怀瑛、黎池离开商门到秀园独住的时候,商妍孜总是三不五时地有事没事就往秀园跑。
那时候商怀瑛都已经成家,所谓哥哥妹妹的感情早已淡化,商怀瑛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大女孩老往自己家跑是因为想念自己这个哥哥的缘故,渐渐地也就看出了商妍孜的心思。
商怀瑛对商妍孜追求黎池这件事保持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对他来说,黎池与商妍孜就像是他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选择谁都会使另一边疼痛,所以,保持中立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没有家人教导商妍孜女孩子应该要有自己的矜持,又没有外力加以阻扰,商妍孜对黎池的爱慕只能一日更深一日。
到商怀瑛去世,黎池离开风城后,商妍孜不知黎池只是短暂离开,以为他是长久抛弃了风城的一切,包括她。她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弃妇一般,无数的怨气都无处撒,最后全撒在了书韵身上。
黎池在秀园的时候对书韵照顾有加,尤其是商怀瑛出差的时候,秀园短什么都是黎池亲手包办了送过去的。
商妍孜进出秀园无数次,早就嫉妒死了黎池对书韵的这种特殊照顾。
在黎池离开以后,她就变本加厉地将这种妒忌转化成了毒计。
书韵想,好在现在是文明社会,不然,再出一个如戚夫人这样的惨剧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商妍孜不顾自身安危毅然踏上风城之路,而且在夜半无人之际跟踪、追寻黎池,可见她并没有对这个男人死心。
只是她不死心是她的事,书韵对她不死心却又是另一回事。
书韵分辨出商妍孜的声音之后,分秒不停地就往花园大门奔去。
花园大门自然是关着的,书韵又没电子锁控。她泄愤似的跺了一地脚,在栅栏墙壁下面来回转动了几圈后,倏然挽起衣袖,毅然决定,要跳墙。
她瘦骨伶仃,身形虽然并非轻如飞燕,但也算得上轻巧。
攀上栅栏下面的石墩,书韵伸臂挂在栅栏的横隔上面,牵引身体重心网上,然后抬起一脚,跨上横隔,大半个身子就挂在了墙壁之上。
她行动飞快,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商怀桓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书韵已经快要越墙跑掉了。
且在他看来,黎池不过才刚离去,书韵就急不可耐地要追随他而去了。
眼前这个女人,刚刚还跟他耳鬓厮磨来着,不过转眼的功夫,就爬下他的床不顾半夜三更地去跟别的男人约会,完后,还要意犹未尽地非得爬墙逃跑。
身为男人,被挚爱的女人背叛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
商怀桓忍无可忍,怒气冲天,大步流星,跨步到花园墙壁下。
他身材高大,不用站到石墩上就足以勾到还没来得及越过墙壁的凌书韵。
他近乎粗鲁地将书韵从墙上扯下来,跟扛沙包似的将人扛在肩头,就往回走。
书韵真奋起力追,被人拦腰截住岂肯善罢甘休的。
攥紧了拳头,不管三七二一地就往商怀桓身上乱砸。
再柔弱的女子,当她下手没有轻重起来的时候,男人也是会感觉到阻力的。
商怀桓蹙紧眉尖问道:“就这么想追出去?”
“当然!”
他问的是黎池,她答的则是商妍孜。
然而,二人心生隔阂,谁都懒得去猜对方的心思,他只当问的是他的问题,她又当她答的是她的答案。
书韵想,你商怀桓凭什么关住我?
商怀桓则想,你凌书韵又凭什么一而再再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商怀桓忍着雨点般的拳击,将书韵扛回屋内。
还在一楼,将人放下。
他以为,这会人都走远了,就算追出去也未必能追个影子回来,她应该死心了。
但不想,书韵前脚才一落地,后脚就退着往外跑去,又是一样的动作,她这回干脆用跳的翻墙了。
商怀桓只不过歇了一脚,就被她翻出了墙去。
待到他开锁将大门打开再追出去,已是在花园外一里路外。
书韵的身体吃不消长时间的奔跑,她累下来的时候,商怀桓才追上她。
到底还是她年轻,他居然差一点被一个小丫头给甩了。
商怀桓赶上前,这回没有在扛她。
“人都走远,还追?给我回去!”
狠心忽视了她的脚。
商怀桓早就看见,书韵刚才是趿了一双棉拖送黎池的,为了逃跑方便,她刚刚飞快把鞋子踢掉,现如今,就只能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
冬日半夜的水泥马路,刺骨的冰凉。
但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必要让她记得这回去道路的艰辛,才能让她记住逃跑的下场。
他说过,他可以无底线地纵容她,但前提要是她是属于他的。
如果她心另有所属,他宁愿折断她的翅膀将她留在身边,也绝不肯放手让她跟别人幸福。
自私,是他对这段感情的责任。他必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她。
“都怪你!”垂头丧气地女人扫过他一眼。
“怪我?”男人挑起了眉毛掷声诘问,“倒是我的错了?坏了你的好事!”
“当然!”书韵睨过来一眼。
没一眼好眼。
“呵呵。”男人冷笑,“那么这么多天,我算什么?”
“你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取暖的棉被、泄yu的工具。”
商怀桓眯起眼睛不想杀人。不得不佩服,女人口不择言起来也很下流无耻。
从来都只有男人玩弄女人的感情,从来就没见过一个女人敢堂而皇之地承认自己将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