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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其实那晚干爹自己也高烧了一夜。他烧糊涂了,又心情不爽,就又去我爸的酒窖里去开了瓶洋酒。他以前喝酒喝多了胃不好。爸爸怕他出事,就骗他说心情不好不如吸烟解闷。他起先不愿意,说什么您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是,后来爸爸跟他说了如果他再喝得病倒的话就没人照顾您了,干爹才开始学着抽烟的。干爹长这么大从来没吸过烟,干妈你不知道他当初有多糗哦!连续被呛了好几口,艾玛,我都不好意说他了。干妈,你要不要看?我学给你看”
“冉冉。”商怀桓突然出现,将莫冉冉从书韵身上抱离。这丫头没心没肺没有章法,话太多了。
“别再乱叫了,你干妈身边的这位是他男朋友!”
091 执手红尘,岂在朝暮
更新时间:2013…12…20 23:12:29 本章字数:7948
“男、男、男朋友?”莫冉冉不敢相信地从书韵的腿上滑下,怔怔地凝向她身边的黎池。
忽然,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直冲商怀桓嚷嚷:“干爹你骗人!我才没有乱叫人呢!我不能叫干妈?那你凭什么叫‘你干妈’呢?”
“你才‘你干妈’呢!”赌气似的,商怀桓一把拽住莫冉冉的咯吱窝,跟拎小鸡似的,将人拎回到自己面前,“养女年幼无知,打扰了。”
商怀桓抱小孩的姿势将莫冉冉抱出休息室。
莫冉冉不满地捶着商怀桓的背脊乱吼乱叫:“你才年幼无知呢!你自己明明喜欢的要紧装作不喜欢也就算了,凭什么还限制我?我要干妈,我就是要她当我的干妈”
莫冉冉无理取闹的本事大约是莫弋斐一手调教出来的,真是无人能匹敌呀!
书韵怔怔地望向门外离去两人的背影,人已经快看不到踪影了,声音却如回声般绕梁久久,不能散开。
冉冉看似有口无心,其实她哪一句不是在向她透露着信息呢?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吗?在乎得把胃喝坏了?在乎得跟她一起生病了?在乎得连烟也学会了?既然舍得把她让出去,又做什么造这些孽呢?
书韵不由地擤了擤鼻子。这是天气太冷冻感冒了吗?为什么鼻子酸酸的,快要滴下来什么了。
黎池默不作声地递上纸巾:“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绝不回头!”书韵擤了鼻子,拉了拉露肩礼服的胸托,感觉双手空空的,就又越过黎池,去桌子上又端了盘甜点。
吃,不停地吃,拼命地吃。
。
礼堂里边,凌琪已经接连接过三杯美女递上来的红酒。
因为他一时忘性大,不记得对面的女孩是谁了,就莫名其妙地被罚了三杯酒。凌琪自己都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就任由一个小姑娘对自己为所欲为。
第三杯酒下肚以后,凌琪将酒杯重重地搁置在侍者的盘子里面,泠然丢下一句,“失陪了。”擦身就是离去。
“凌琪哥哥!”美女尾随着他小跑了过来。
“嗯?”凌琪侧目凝向眼前的陌生女子,现在这年头,女孩子都这样吗?大凡碰到个把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就“哥哥”地追着跑的吗?
“凌琪哥哥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是竺一诺,一诺呀!”
“一诺?”凌琪立刻在他的记忆库里搜寻起这个名字。
一诺,一诺千金!竺家的女儿倒是担当得起这个名字。
竺一诺,竺氏地产女掌门人竺婉琼的亲侄女,竺婉琼亲哥哥竺志维的女儿。
竺志维二十二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被竺氏撵出风城,当时他唯一的女儿竺一诺还不到三岁,竺氏地产当年的掌门人不愿意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女到外面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将她留在了身边。
当时,竺志维的亲妹妹竺婉琼嫁入商门已近十年,往昔,虽然竺婉琼在商业上表现出来的天赋远胜于她那个只擅长设计的哥哥,但是,因为门第世俗观念的影响,当年的竺老太爷还是更乐意把当家人的位置留给自己唯一的儿子。
大约是这个儿子太不够争气了,二十二年前不知触犯了老太爷的那条家规,忽然被赶出了风城,流浪海外。
竺氏地产后来就交给了老太爷仅剩的女儿竺婉琼打理。
二十二年过去了,竺老太爷早已化作了尘土,他死后,竺一诺就一直跟在自己的亲姑妈手下学习经营家族企业。
但是一诺却完全秉承了她父亲的基因,对地产经营没大兴趣,倒是在设计上面成绩突出。
五年前的竺一诺也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拿到了欧洲某名牌大学的建筑系全额奖学金的录取通知书。
凌琪忽然想起来了,他在欧洲游学期间,似乎认识过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小女孩。
那年冬天,凌琪散心到欧洲屋脊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脚下的一个雪山环绕的美丽小镇——霞慕尼参加滑雪比赛。
比赛中,意外地,一个东方女孩的身影越过他的身位,却在胜利即将在望的时候,一个跟头摔在了终点线前。
凌琪虽然赢了人家,可到底觉得赢得不光彩,弯腰去扶起那姑娘的时候,姑娘俏皮地向他伸伸舌头,张口就是:“凌琪哥哥!”
凌琪当时也一样莫名其妙,他从来不认识她呀!
小丫头片子倒是不尴尬,跟他说,其实他们早就见过了,在竺氏地产的晚宴中,在凌氏制药的宴会中,有过不少于十次的见面机会。
凌琪当时的反应那叫一个惊悚,他还以为是暗恋自己的一个小姑娘不远千里追逐他的脚步到了欧洲呢!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小姑娘心里喜欢的是商怀桓。
那可真叫一个悲剧。竺氏与尹氏,因为在竺婉琼和尹柔争夺商门婚姻的过程中结下了不解之仇,尹氏当年被竺婉琼设计耽误了唯一一个女儿的婚姻,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竺氏再联姻的。
竺一诺爱慕商怀桓,就像镜中看花水中望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商怀桓还是受害最深的尹柔的孩子,可想见,竺一诺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但她就是爱了,像某些人爱好一项运动,又或者像某些人钟情一份事业一样,无怨无悔,头也不回。
但毕竟她没有她姑姑的胆魄,也没有机会套近商怀桓给他下什么药。
所以,在确认凌氏与尹氏联姻,商怀桓与凌书韵订婚以后,小姑娘心灰意冷地独自一人远走异国他乡。
也许在外人眼里,拿着全额奖学金留学欧洲是一件万分了不起光宗耀祖的美德,但只有深陷情殇里的人才能读懂,其实扎根学问,不过是排遣被失败爱情带来的伤痛的手段。
当年的竺一诺如是,凌琪亦如是。
凌琪在竺一诺的影响下,后来去美国报考了父亲母校的药剂学专业。
然后,一晃过去了五年。
想当年跟竺一诺的相遇不过是生命中的一首意外插曲,同时天涯沦落人,却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情分在。
凌琪在终于想起了竺一诺是谁之后,没有再急着逃开,而是开了另外一间休息室的门,跟竺一诺叙了点话。
言谈中得知一诺还念着商怀桓,而同样也看到了商怀桓抱着莫冉冉进礼堂的全过程。
竺一诺伤心难耐,竟然就伏在凌琪的肩膀上痛哭流涕起来。
。
黎池找到凌琪的时候,就见到凌琪搂着个香艳的小女人。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凌琪一面温言哄劝,一面直接拿衬衣袖子给人擦眼泪。
许是怕衬衣扣子上的袖口扎上了女子娇柔的面庞,凌琪的一只袖口被取下来搁置在休息室黑色玻璃桌面上,顶灯投射下的灯光正好照在袖口的金属面上,折射出更加闪亮的光芒。
那袖口是书韵亲自给凌琪挑选的。就是参加今晚的宴会之前,书韵跟凌琪还有黎池一同到商场挑选礼服的配饰,当时,黎池和凌琪一同看中古琦的一对Y字形袖扣,两人较着劲地都想买下,但袖扣只有一对。
原因无它,Y是书韵小名韵韵的首字母。
最后在书韵的调和下袖扣被凌琪收入囊中,黎池死人一般波澜不惊的面庞上虽没有什么表示,但他当时看凌琪那眼神分明充满杀气。
但就那么一对费劲得到的东西,这人竟然如此不珍惜地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它孤孤单单地搁置在冷冰冰的桌面上。
黎池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去,手撑住桌面,俯身觑向卡座上的两位主角:“抱歉,打扰一下。”
“有事?”凌琪被黎池的突然出现惊了魂,推开怀中坐着的竺一诺,满眼不悦地凝向黎池。
“他吃多了。听说你身上常带着她吃的那种消食片,我就来取一下药。你把药片给我,你们继续。”
“又吃多了?你怎么看她的?”凌琪拧着眉从衬衣口袋中掏出铝箔包装的消食片。
那药片薄薄的倒没占多少地方,外人也看不见他一大男人随身携带消食片这么尴尬的场面。
黎池从凌琪手中接过消食片后就急忙撤去,果断不打扰。但他临去前手掌在桌面上一抹,却已将一个K字袖口摸入了掌心。
黎池去后,凌琪就再也没心思听竺一诺哭诉了,起身收拾自己的衣袖时,发现袖口不见,为时却已晚。
凌琪当然知道,袖口是被黎池藏去了。
他们做学问的别的长处没有,就一点好,记性特强。
他分明记得自己刚刚把袖口放在桌面上的,这房间就进来过黎池一人,而且靠近过桌子的也就黎池一人,不是他顺走了的还能有谁?
总是有人跟他抢,连一个小玩物都不放过!凌琪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八字眉不禁拢了拢。
竺一诺眼见凌琪为一个袖扣犯愁,不觉问道:“那只袖扣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凌琪瞥了竺一诺一眼。书韵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丢了一只成什么样子。
“是女人送的吧?”竺一诺仔细研究了凌琪的表情,大胆试问。
“”凌琪不作声,默认。
“还是当年心底的那个人吗?你可真大方!”竺一诺凑近凌琪,仰脖睇向他。
“不许你胡说!”凌琪落荒而逃。
。
时间逼近晚八点,书韵因为吃得过撑,在服了消食片之后还是到洗手间去吐了。
老话说,老天分配给你多少食量就是多少,你贪图多了,即使人不向你要债,天也会跟你要回去的。
所以,吃了多少,就吐了多少。
从洗手间出来时,书韵已经唇色泛白。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给她调整,马上就要开始年会了,而她,需要在年会之前上台演讲,她的风商银行首秀,不容马虎。
书韵从随时携带的手包里掏出口红,擦上后,便一步不停地走上了大礼堂的最前段的主席位上。
书韵一款粉紫色露肩及踝礼裙,及肩的长发盘成一个复古的发髻,发髻后面贴着一款蝴蝶结形状的钻石发卡,与礼服别在腰背后的蝴蝶结遥相呼应。
衣袂翩跹,如徐徐春风里的紫薇花一般,高贵但不骄傲。
随着书韵的移步上台,礼堂内喧鸣鼎沸的人声渐次暗淡直至消失。
蝴蝶结钻石发夹别有一层不同的意义,曾经,书韵陪同商怀瑛出席慈善活动时,每次必带这款发夹。
据说这发夹是商怀瑛送给书韵的结婚礼物。
他们虽然因为各种原因省略了订婚仪式,但是由于结婚礼物的贵重已超越任何一种订婚仪式的费用,所以,当初,完全掩盖了外界对商门亏待书韵的传言。
也曾有人调侃说,若书韵舍得下她发间的发卡,就足够慈善基金会做几十年的活动。
商怀瑛当时护短得叫人直嫉妒,他当面跟那个提意见的人说:“我妻子的东西,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要钱,可以向我要!”
后来,关于书韵的钻石发卡,就定了一个标识,他们夫妻一体的标识。
如今,商怀瑛逝去已半年,商门与书韵也已决裂,书韵辗转与商怀瑛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商怀瑛生前的至交好友绯闻不断,让人们在茶余饭后多了一比丰厚的谈资不说,也不由地感叹如今的世道,真是欢情短暂,该及时行乐才是。
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书韵依然与商怀瑛在世时一模一样佩戴当时的发卡,无不令人揣测,这女人意欲何为?
其实,书韵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做一份报告,履行完她作为风商银行董事长应有的职责。
商怀桓亦已带了莫冉冉回到礼堂大厅。
金融行业并不是莫冉冉感兴趣的,但是,饶是她一个外人,也听得出来书韵的报告所含的金量,绝非寻常的99可比的,她是万足的纯黄金,金融界里的老手、行家,绝不可能是黎池或者凌琪一朝一夕教出来的。
商怀桓感觉,那些日子在秀园,他教她看账册的那些日子,简直是对他的愚弄。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经济之道的?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
参与会议的风商银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