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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太可怕了,因为你从来都对我那么好,所以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感动了。
可黎池并非从来就是我生命中的存在呀,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拯救我与水火。这份感激,油然心生。
所以,别了吧,商怀桓。如果我今日之前还曾为你歉疚我,我也已无法还报你。如果我今生注定亏欠一个人,那么,今生,就是你吧。我不期待来生,若有来生,也只愿相逢不相识。至少那样可以让你不再痛苦。
从今以后,我只属于黎池,完完全全。谁告诉我什么叫做珍惜的?谁让我懂得这个世上除了爱情还有爱情以外的东西的?黎池,是你呀!
生活就像是一出悲喜剧,悲欢总喜欢充斥着你的整个人生。
黎池,你的前半生荒诞无稽,后半生,我愿为你乘风破浪。
每一个人的爱情都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的恋爱形态也是有差别的。没有人能领会到别人爱得疯狂、爱得痴癫是为什么?也许连恋爱的主体自己也不知道。
我们或许觉得那些爱情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不必要去嘲讽,因为爱是每一个人的权利。
。
折腾了一会,书韵终于如愿穿着白衣服,跟黎池一同前往避居富山的老中医处。
其实还是很累。因为昨天刚做过手术的关系,腿脚都不怎么利落。
书韵昨天才刚刚表达过自己喜欢被黎池背着,所以黎池在看到书韵连行走都吃力的时候,二话不说地背起了她。
所以,其实也蛮享受的。
书韵想,这也许就是时间亏欠她的幸福,这也许就是时间还偿她的幸福。
只可惜时间上又有些紧迫,黎池开车的速度极快,快得就跟飙车 一样刺激,书韵都没时间好好酝酿一下早晨的幸福,却不得不在极速中思考,如果就这样死了的结果。
黎池可没时间打量书韵在干什么。老中医的时间观念是非常强硬的,如果他这一次去迟了的话,那么,这辈子都别想请这位中医给他们看病了。
一路飞驰,终于赶在九点缺一刻的时候到了富山脚下。
黎池把车停好,可前路就犯难了。
原来名医是真正的隐居在山里的。他原先所谓的山脚下,其实都差不多半山腰了。上面的路是无法开车上去的,可与名医约定的时间却是在九点。
黎池看了眼书韵的腿,又是心一横,将她背起。
“韵韵,怕颠吗?”她问。
“当然怕。”书韵说。
“那可真糟糕!”黎池话音落时,去只听书韵惊呼一声,原来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跟她解释,匆匆忙忙直接跑了起来。
书韵在他背脊上“嗷嗷嗷”地瞎叫唤,却又意兴阑珊。
“池,我忘了跟你说了。如果是猪八戒来背媳妇的话,就算颠就算怕也都是开心的事。”她说。
112 旧雨纷纷,烟花易冷
更新时间:2014…1…11 23:38:39 本章字数:7946
黎池呵呵乐道:“好吧,猪八戒媳妇,坐稳了。”
其实应该说趴稳了才是。黎池跑得跟百米冲刺似的,书韵只能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待到回过神,却已经停在一处楼房前面。
“什、什么猪八戒媳妇?”书韵犹自回味着,她似乎又被他算计了。
“不是你自己说猪八戒背媳妇吗?我是猪八戒,你可不就是猪八戒媳妇?呵呵,媳妇儿,赶紧的,先报到去。”
书韵被黎池半拉半推地推进富山山脚的小楼房中。
富山很高,即便黎池背着书韵极速奔跑了十五分钟,这里却依然只能算是山脚。
楼房是两间二层的小楼房,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前后倒都有院子,算得上是独门独院的豪宅。
只是房子从外表上看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成的,红色的砖瓦墙壁,外面连用水泥粉刷都没有。
屋内的设施也相当简陋,二楼的楼板是直接横在梁间的,抬眼就能看见,连隔板都没有做。
一进屋就是一张白色的工作台,桌子边缘的漆坑坑洼洼掉了不少,算来年代也应该久远。
屋子里的前门大开着,可屋内并没有人。
书韵有些怀疑,山里的风气难道都还停留在八十年代?那个年代好像夜不闭户也可以的。
黎池却紧蹙起眉,不停地抬起手臂看时间。
“没迟到呢!”黎池暗自沉吟。
约好的九点钟,不迟不早。
“老医师,老医师。”黎池牵着书韵的手,欠身往里张望。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返回来他的回声。
黎池黯淡地回头望着书韵道:“怎么办?我们迟到了。”
“老医师生气了吗?”
“不知道。”黎池摇头,“但他不见人,大约不生气也要不高兴了,都怪我,早上睡囫囵了。”
“哪能怪你呢!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赖床就好了。”
黎池这人总喜欢把她的错误往自己身上揽,书韵不想把这习惯养成。生活中,两个人相处应该是公平的。她做为女性,或者在某些方面属于弱者,需要男士的谦让,但做错事就是做错事,男人疼她愿意帮她扛过是一回事,她原不愿意男人替她扛着却又是另一回事。
黎池倒没有再跟书韵客气。过分的客气,就是矫情了。书韵是什么样的人黎池还不知道?她是个会撒娇的女孩子,可不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她也许偶尔会无理取闹,但是要在不影响原则的基础上的,像这种谁对谁错的事情,不在她无理取闹的范围内。
“臭小子!”蓦地里忽然一声咒骂。
伴随而来一阵淡淡的药香味。
黎池抬眼看去,却是老中医摞了一捆药材从前门进来。
黎池急忙赶上前去,要替老中医兜住那即将散落的药材。
“去去,边儿去!”老中医却并不领情,赶鸭子似的把黎池往身旁赶去。
黎池哪里敢真去边儿,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中医旁边。
书韵见黎池巴巴儿地往人身上贴,大约也能猜个八 九来者的身份了,跟在黎池身后,随着老中医穿过整个屋子,来到后院。
后院比上山来时看到的还要宽、大、敞,一出屋就一股子药香味满满地扑入鼻底。
书韵抬眼看去,便见满院子的中药材铺满在架子上。
书韵也终于明白这院子为什么这么大了。
虽然在屋后,可院子的一部分地方大概是一天到晚都能猜得到太阳的。
许多应该是新踩来的药材,颜色还是青的,晒在阳光最好的地方。
刚来时只觉得这房子简陋,可后院才叫人眼前一亮。
斯是陋室,可藏有宝藏呀。
更叫人好奇的是,这么多的药材,到了夜晚,老人家是怎么收起来的?而早晨又是如何晒出来的?
老中医寻了一个圆形格筛,把怀里的药材都倒到上面,然后铺开。
黎池想搭一把手,但却被老中医甩手挡开。
老中医看上去和眉善目的,应该是慈祥可亲的老人家。
可有些人就是你不怒自威的类型,无需你刻意去讨好,你越是巴结、奉承,他就越把你甩开远远的。
书韵大约从来没有见过黎池这么受挫过。
以前,即便是再刁钻的客户坐在他面前,也没人敢当面甩他脸的。
做生意么,最多我就丢掉一个大单,却绝计不会丢掉尊严的。
书韵想,大约他们真的是来得太迟了。
老中医晒好药材以后才折身返回屋内,经过书韵的时候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
黎池连忙跟着转身,拉住书韵的手疾步跟上。
书韵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趔趄差一点摔向黎池。
她很是受挫,怎的就羸弱成连一个老人的脚步都跟不上了呢?
黎池弯身想要扶她,可书韵只是攀着他的手臂自己站直了身。
前段的老中医大约是听到了后面的响动,略停了停脚步。
黎池急忙又牵上书韵撵上他。
老中医见他们赶上,又开始往前走去,顾自干自己的活去。
黎池就像块口香糖似的,紧粘着他不放。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老中医终于被他激怒。
“嘿嘿!”黎池却跟他装傻。
“我的规矩我之前跟你说过没有?”
老中医已经坐回到书韵他们进屋是看到的那张白色工作台前,从后面的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摊开来,一行一行仔细地搜索。
书韵站着大约能看到,这书页内印有草药的图样。
书韵不觉得富山这地方能够产出来什么珍稀药材,老中医这样认真比对,大约是想确认自己心中所想的药材,是否与树种记载的一模一样吧。
医生的天职是救人,而救人的药材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能够为病人负责到药材的医师,在现当代的大时代下,大约也只能有屈指可数来形容了。
书韵大约明白黎池为何这般迁就老医师了。
黎池在老医师问完话后并没有作答,而是低垂着脸,一副认错的小男孩模样。
书韵跟着他垂下眼睑,余光却不时地扫向桌案前的老医师。
老人家虽然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在研究他的药书,可脸上眼睛下面的皮肤却越拉越长。
终于忍无可忍似的,老中医倏地从椅子上蹬地起来,赶着书韵和黎池道:“去去,再给你臭小子一次机会,到外面去给我晒太阳,甭站我面前碍眼,等干完下午的活,再给你旁边的姑娘诊脉,你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黎池自然是点头如捣蒜似的答应了下来。
然后,真的就拉着书韵跑到前屋的院子里去晒太阳。
太阳还不错,黎池牵着书韵的手说,我们下回棋吧。
“下棋?”书韵环顾了下空荡荡的前屋大院。
“嗯啊,我们下盲棋。”
书韵仰天,下盲棋?她还没敢尝试。
黎池却附到书韵耳根说:“别让他看到我们闲着,不然有的活让我们干的。”
书韵疑惑般张开了大眼。
黎池又补充道:“名人都有臭毛病,请他看病他不收药材以外的诊金,但他要你替他干活抵钱。”
“为什么?”
“傻丫头,没见他后院那么多药材吗?他不找人帮忙,到晚上谁帮他收起来呀!”
“哦。”
“来来,我们下棋吧。”
黎池跟书韵以口下棋,棋盘和棋子都印在脑子中,下盲棋。
这种时候精神需要高度集中,把周围的一切就看淡了。
老中医透过格子玻璃窗户往外面看去,只见一对小情人对视偃偃,谈笑风生。
蓦然让他想起年轻时候,他也曾与亡故的妻子,这半年轻过。
斯年已是梦中景象,现在的年轻,哪一个不是蜜里调油跟糖块似的黏在一起的?
像他们这样,彼此在外人面前刻意保留距离的,跟老中医那个年代的恋爱青年的做派很像,不觉就勾动了老中医也能年轻过的心。
老中医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到门口的位置向外边嚷嚷道:“这么有空晒太阳?中午饭不知道去做吗?难到还想我老人家饿着肚皮给你们看病?”
“哦,哦,马上就来。”
黎池风一样,拉着书韵钻进楼房内,直接往后屋厨房奔去。
界内对这位老中医的评价可用八个字概括:脾气古怪、性格倔强。
老中医自从退休后就不跟任何一家医院签署续约合同,也不自己开诊所接诊,而是退居山林,每天坚持上山采药,闲暇时以研究药材为乐趣。
可老中医有两大弱点,一是他年龄上的,毕竟年岁大了,拾掇药材需要体力。
新采来的药材需要晾晒,就要从地窖中搬进搬出。
老人家沉醉中药材中多年,每次上山都舍不得撇下任何一株被他发现的药材,于是地窖、后院里的药材就越积越多,越多越超出老人家的体力范围。所以老中医每隔一段时间会接诊一位患者,而作为报酬,就是病患或者病患家属要帮他干半个月的粗活。
其二是老人家从青年时期就在娇妻的宠惯下从来不会插手做家务。几年前,老人家的妻子驾鹤西去,老人家的日常生活尤其是饮食方面,就成了一个困难户。
老人家唯一的女儿已经远嫁到别国去了,老人家的性子又不愿意请保姆,所以,谁要是想请他出山治疗疑难杂症,就还得要照顾好这位生活白痴的日常饮食。
不然,在没有吃好的前提下,人家老人家是不可能会出诊的。
老人家是中医妇科的泰斗级人物,在他退休之前,每天排队挂他号的人从半夜三点开始排队到早晨医院开门都未必能排到号,退休之后他一年所接的病患不会超过20为,更几乎是曾经门诊数量的二十分之一。
可以说,能不能请他搭一次脉,全看缘分有没有。
黎池所以能搭上老中医这条线,并非他上网功夫神勇,与茫茫大千中寻找到这么一位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