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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他们的队伍一进城,我马上溜得连你都找不到我。”
“只要我请顾念吃饭的时候,你再溜回来,我就不过问你溜哪去了。”
“这个我保证不了,得看顾念的抽签结果。”
“我还要带她去玩呢,希望她能抽个好签。起码排在前面几天,早比完早了事。”
“七月份的事离现在还有半年呢,你先想想再过几天。宋亦柏他们下山来了,我们要怎么避开他们吧。我坚决不同意他们跑到这来,古剑心他们也不行。明天你记得跟顾念说,别写这的地址。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恩怨情分。”
“行行行,依你。”包小易望着风箱把手的一角,好像在发呆似地,敷衍一般地应着。
铁子才是真正了解包小易的人,见他这表情,心头一阵不妙,“哎哎,七月份还早着呢啊,你别这会儿就打鬼主意,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任何计划都要趁早,碰到变化才好另行调整。”
“在宋亦柏知道顾念是女子以前,你的任何计划都无法实行。”
“哎,对呀,你说这也太奇怪了,他俩几乎是朝夕相处,怎么那宋大公子就一点都没怀疑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你这倒提醒你自己了,得先试探那位大公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包小易表情纠结地想了想,随后又喜笑颜开起来。
“不要紧,他若是早就明了却装不知道,这样更好,他不再有充分的理由把顾念拴在和安堂,我就可以横插一脚,说服她转投我们东阳城,她想做黑医做黑医,想做游医做游医,东阳城下辖五县十六乡二十八镇七十六村,她一年转一遍还不重样。”
“计划得挺美,你不觉得这梦做得有些早?你怎么就笃定顾念性别揭露的结果,就一定会跟和安堂闹翻而无立足之地?那位少东家可还是未婚呢。”
包小易脸上的得意消失,“宋家在三江府的地位,不会允许顾念这样身份的孤女嫁进去做少***。”
尽管依然嘴硬,但他自己也知道其实没有足够的底气说这番话。
“你不也一样,未来要袭爵的小爵爷怎么可能娶一位无父无母的孤女,更何况顾念在花街柳巷做黑医的经历,正经人家都是很讲究很在意的,根本不看她多厉害多有本事。你扮女人也好几回了,女人独自谋生有多艰难你不是不知道。看顾念的年纪,就可知她志不在嫁人,不然当她一无所有来到三江时,只要托了街上的卖花婆子放出风声,只需几天工夫她就是人妇了,压根不用这么辛苦起早贪黑地治病救人。”
铁子说完起身试了试锅里的水,还不够热,于是他又坐下,一只手搭在包小易的肩头。
“你是将来的东阳侯,掌管江南郡半数兵备,三江府兵备道的道台大人见了你都要行礼,你想让顾念在你的羽翼下安心做黑医也罢游医也好,都轻而易举,其它的,你就别想了,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我想想都不行啊,万一有机会呢?”包小易瘪着嘴,一副可怜相。
“别想了,你这想得怎么美,万一顾念压根不乐意做少奶奶,她就想做个自由自在的小老百姓,你岂不又白梦一场?进了高门大户的门,她那一身精妙医术就将从此雪藏,再没有施展身手的机会。想想我都觉得可惜。”
“可是女人不能不嫁人啊,她又不是有残疾或是重症不宜结婚。”
“这些,等你跟他坦白从宽,并且她对你也既往不咎之后,再来讨论也不迟。”
灶上传来水气声,铁子起身看了看,热水已经烧好,舀到水壶里,包小易去井边另打了一壶冷水,再提走了那壶热水,先回房洗漱,铁子继续在厨房烧第二壶热水。
这时候,顾念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暖和的被窝里写她的医学笔记。
写完一部分后,收拾好东西,再重新爬回床上,熄了灯,把被子拉到下巴上,望着漆黑的床顶承尘,在睡神把她的意识带走之前,顾念还在回想今天一天包小易的行为举止是否有什么异常,想来想去没有发现,最后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也许他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已经露馅。
憋死他算了。
顾念带着等着看好戏的报复心态,在被窝里又动了几下,这才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顾念仍旧与哑姑到隔壁一起吃早饭,一派喜乐融融,没有谁行为失常,也看不出各自有谁心怀鬼胎。
饭后一切按部就班,铁子去出摊,包小易独自去买菜,哑姑打扫屋子,顾念回到客栈那边开始新一天的免费义诊。
中午吃饭前,顾念借喝水的休息时间,跟房东提起她还有朋友在铁线峰上的事,想给租马的贩子送个字条,但又怕到时大量江湖人下山,生意繁忙忘了这茬。
房东问清他们的马主,拍着手表示这事好办,有人认得那个马主,她托人去说一声,让他们千万记得就是。
顾念立刻写下所预订的客栈的详细地址,女房东则在午后找熟人把纸条给城外的马主送去。
顾念暂时安下了心,今明两天开大会,最快古剑心他们后天白天回到恒通寺,当天下山恐怕时间不够,算他们大后天下山好了,还了马,拿到地址直接去客栈,那她也大后天的傍晚去客栈看看他们到了没有。若是到了再看他们的行程安排,倘若只住一晚即返回东凌城,那她就仍在这里住一晚。虽说约定了七月份在东阳城再聚,可是舍不得铁子的厨艺啊。
这么盘算着,顾念耐心地等着与他们会合的那天。
第176章
宋亦柏和玳安在山上被淹没在了江湖人的庞大群体里,因为江湖人的数量远超了普通游客的数量,就这一层面而言,他是羡慕顾念逃得快的,但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是饱览了恒通寺周边著名景点,还看到了两次完全不同的精妙绝伦的日出,从这层面,他又替顾念感到惋惜了。
跟古剑心他们相处久了,对江湖上的事也有所了解,这几日各种江湖传闻没有少听,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似的,也不知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有几分,对别人来说也就博人一笑,听过就算了。
宋亦柏却是个有心的,在寺里无事的时候,他会主动跟别人聊天,了解武林中最新的势力划分,哪些势力跟官家交好。
正因为顾念不在他才会做这事,他一早就发现顾念对沉沙帮的兴趣异常的大,而且是在官府已经剿灭了一处分坛后,他的兴趣依然存在,即使日常隐藏得很好,可一旦有什么消息跟那群天杀的杀手有关,就能引起他的紧张和注意。哪怕他自以为没有表露出来,其实他的呼吸早出卖了他。
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他只知道秦如栩已经排除了沉沙帮杀害顾念师傅的嫌疑,所以这很难解释顾念为什么还是对沉沙帮念念不忘,除非顾念的师傅知道沉沙帮的往事,跟他说过一些,或许这其中牵涉到了老人家退隐山林的秘密。
像这样一个杀手组织,若是背后无人支持,成不了大气候,尤其在杀手培养的前期。需要庞大财力的投入,经历数年艰苦训练,到最后还不一定有收获,传闻沉沙帮跟什么大人物暗中有关系,从这一点上说算是有一定根据的猜测。
如果真跟官家有牵连。事情就微妙了,顾念那个固执性格,有点担心万一他得到什么确凿消息会不会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来。
有无限光明前途的准金疡大夫若是一门心思地钻在往日恩仇的牛角尖里拔不出来。这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江湖人说的那些小道消息可以听但不能尽信,作为资料收集还是可以的,日后要是能跟秦如栩恢复联系。再通过他打听些详情。不然老是看到顾念纠结他的心病,他也挺烦躁的。哪怕那小子从未因这块心病而影响学习和行医。
不过话说回头,那小子也挺奇怪的,老太爷确诊他阳痿,他倒嘻嘻哈哈地一点都不着急治病,似乎从不受困扰。而且,那晚两人同睡,半夜被他踢醒。整理被子的时候,摸到他的手腕,脉搏有些怪怪的。带有女子的脉象特征,他以为自己睡迷糊了。但没来得及仔细号个清楚,被他抽手翻身,然后他也睡着了,起床后就忘了。
不如等回了三江,让总号的老大夫给他再仔细号一号脉,就算一时治不好也要做长期调养,身为男人,阳痿这毛病坚决不可以。
两天大会结束,第二天江湖人开始大量下山,嘈杂的一个上午过去,寺里冷清了下来,留下的都是游客和香客,他们这几天因不堪吵闹的眉头为这武林大会的结束而终于展开了。
宋亦柏在房里泡了壶好茶,等着古剑心他们下来。
下山的江湖人有的步行,有的骑马,大半天过去,骑马的陆续到了山脚,各走各的路,有的回县城休息,有的则前往附近的村子过夜。
在这将近傍晚的时间,进了县城的江湖人多数都去找客栈投宿,不会连夜赶路,只有偶尔的零星的一两个人继续出城,不知所踪。
在东北方向紧邻万莲县的村子里,投宿的商旅将村里的客房住了四分之三,一个骑马的青衣侠客在一户人家前拉住缰绳,要了一间空房。
当晚各自吃饭休息,等夜深人静,所有房间都熄了灯的时候,那个傍晚才到的青衣侠客,从自己房里出来,穿过院子,来到一间客房外,抬手推开房门,好像这房间的旅客早知道会有访客而特意留门。
青衣侠客进屋后反手闩上房门,绕过一块屏风,来到了房间中间,黑暗中,桌旁坐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影,无声无息。
“属下参见上司。”青衣侠抱拳行礼,袖口下滑,露出右手腕外侧从手背到小臂上的一块新结的疤痕。
“说。”黑影的声音几不可闻,甚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本次武林大会由秦如栩主持,他给出了我帮另几处分坛所在的城市,但尚未摸清具体地址,他希望武林同道能团结起来,将我帮分坛彻底剿灭。”
“他没说总坛吗?”
“没说,只说总坛隐藏太深,至今未能查到,但希望在武林同道的精诚合作下,让我帮在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
“李振那个老狐狸,他的话能信五分就是大实话,不愧是江湖第一总捕头,秦如栩这些话必是他的授意。无妨,通知底下兄弟,即日起放弃各地分坛,隐藏行踪撤回总坛,再做统一安排。”
“是。”
“你这几天辛苦了,回屋休息吧,我天亮就回京城向上头回报。”
“是。属下告退。”
一夜无事,太阳照常升起,村里的商旅陆续出发,人流车流从村子的各处分散向了四面八方。
顾念早饭后依旧借用房东的客厅给街坊看病,铁子去出摊顺便听消息,包小易在准备送顾念的礼物,同时愤懑为什么现在离七月份还有那么久。
恒通寺里宋亦柏与古剑心等人整装完毕,骑马下山。还马时,从马主那里拿到顾念的纸条,雇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带路,古剑心他们骑马走在两旁,进城去客栈。
顾念午后没接诊。给自己放半天假,去了县里最好的酒楼定了酒席,在街上随便转了转,买了些点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与哑姑一道步行纵穿县城,去预订的客栈。
从掌柜那里得知客人们都到了,但是自己订的房间都住满了。没有她的余地,因为队伍里多了两位女侠,占了她和哑姑的床位。
开个武林大会就勾搭到姑娘了?
这是顾念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随即就被她自己给压了下去。在确定古剑心的心意之前,任何出现的姑娘都是未知数。
向掌柜确认他们这会儿都在房里后,顾念二人去天字房找他们。
宋亦柏他们一队人并未到很久,这会儿也才坐下来吃第一杯茶,放松因骑马而酸痛的肌肉,顾念在走廊上喊他们的名字时,玳安正在整理衣服行李。
五间房门陆续打开,伸出十个脑袋。在走廊底端的那间,是那两位女侠,十六七岁的美好年纪。一高一矮,皆都衣料精致。妆容得体,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千金。
顾念先与男人们打招呼,面带笑容,慢慢地走向那二位女侠,想凑近点看个清楚,还没来得及互相交换姓名,半道上被宋亦柏搭住了肩膀。
“我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等我们呢,没想到你来得比我们还晚。”宋亦柏故意截住顾念的话头,他看出来这小子对那两姑娘充满了兴趣。这可不太妙,那是别人看上的,他可不能抢。
“我去给你们买点心了,排队耽误了些时间。但我不知道你们多了同伴,所以没有买太多。”顾念指着哑姑,她正在把分装好的一包包点心交给各人。
“这位公子就是顾公子吧?这一路上大家都在说你,夸你很厉害。”女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