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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寄桃隔着桌子,定定地望着顾念,指背轻抚脸颊,目光温柔迷蒙,嘴角轻笑,身上隐隐的暗香浮动,一切肢体语言无不在说着两个字——勾引。
顾念更加不敢看去,老老实实的低头认罪状。
她现在是男人身份,她不敢惹上调戏妇女的名声,虽然她前世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对美女帅哥有自己的品味,但在这一世,她还是要遵守基本社会规则的,不能看见个美女就往前凑的。
包寄桃很快就觉得无趣了,嘴角都笑酸了,也没见顾念给她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这哪里是老实,简直比榆木疙瘩还要榆木疙瘩。
“顾大夫,你是不是庙里长大的啊?”包寄桃轻拍桌子嗔道。
“啊?庙里?”顾念微愣,“没有啊。不是的。”
“那你是不是男人啊?”
“是啊,是啊,我是男人。”顾念拍拍胸脯,“绝对真实的男人。”
“那,那你刚才……”包寄桃甩了一下手帕,不知道是什么香气,很好闻。
顾念不禁开了小差,要不她哪天也去买一点给哑姑薰衣服。
包寄桃看着顾念眼神飘忽,明显走神了,她当时就发作不下去了,认输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样的笨瓜居然有个学医的脑子,老天爷真不公平。
马放南山的思绪在逛了一圈后终于回到了顾念的脑壳里,顾念眨眨眼,回过神来,就看到包寄桃一副颓丧的样子,不禁地关心问道,“包老板,你怎么了?没事吧?不舒服吗?要不要去万大夫那里看看?”
包寄桃马上坐直身子一副端庄样儿,淡定地挥帕子,“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乏了,可能是生意劳累,多休息就好,不值得去劳烦万大夫。”
顾念信了,笑呵呵地点头附和,“包老板生意再好,也要注意休息啊,健康没了,多少钱也补不回来的。”
包寄桃更加觉得无聊了,反省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要是吓坏了这老实大夫,后面就不好办了,他们俩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样想着,包寄桃总算收了调戏的心,恢复成泼辣包老板的姿态,不闹了,自己喝茶吃东西。
见此情景,顾念终于大松了口气,也端起茶碗补充一下水分。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要是两人再不讲点什么,任由静默包围二人,那气氛就往着古怪的方向跑去了。
顾念觉得自己是主人,有义务招待好客人,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聊天的话题,前几次用过的这次不能再用了,得换新鲜的。
却不料包老板放下茶杯,先打破沉默,“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去了,省得被人看不顺眼。”
顾念觉得好冤枉,她没有看包老板不顺眼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嘛。
第72章
“包老板,时间还早呢,要不再多坐会儿?”话出口,顾念就想打自己嘴巴,她这说的什么话,光坐不出声,又不两尊菩萨。
包寄桃委屈地瘪瘪嘴,“顾大夫,你是真心留客?”
“当然。”顾念不敢说个不字,但其实她更想送客,人言可畏啊,大妈大婶都盯上了。
包寄桃细细地看了顾念几眼,嘴巴一噘,脑袋一摆,“骗人,顾大夫根本不诚心。”
顾念瑟缩了一下肩膀,她就知道不该口是心非,生意人都有一双察言观色的好眼力。
咬咬牙,顾念决定说实话,也算是拯救自己这几天被百般折磨的心肠。
“那个,包老板,我真没有骗你,我是挺欢迎你常来坐坐的,不过嘛……”
“我知道,有人跟你说我坏话了。”包寄桃先抢白。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顾念一口否认,没有的事是不能承认的,“没人跟我说过这个。”
“那是为什么?听你口气,似是要和我划清界线。难道,顾大夫,你要换别的酒商?是我的酒不好?还是价钱太贵?这都好商量的!”
顾念哭笑不得,“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包老板不要想太多了,我没有换酒商的意思,你的酒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生意的缘故?那是什么?”包寄桃双手撑着桌沿,前倾身子,带动一股香风。
“呃……”顾念舔舔嘴唇,想想该怎么说才不伤人。“虽然不是因为生意,但是,包老板,你身为女子,还是不要来我这里太频繁了,惹人家闲话,有什么事,打发你伙计来也一样的。”
“哦……”包寄桃懒散地重新坐直,摇着手帕,“原来是为了那些嚼舌根的。那些闲人,理他们做甚,他们一个二个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人活一世,时刻都在别人的嘴皮子底下。少惹是非,自己也活得轻松些不是。”
“原来顾大夫是个在意别人议论的,要我说。既然开门做生意,对别人的嘴巴,只能在乎一半,喜欢你的都说好话。不喜欢你的都说怪话,要是句句都在意。这生意还怎么做得下去。”
“包老板看得开,可我不行,大夫的口碑很重要的。”
“大夫也分很多种,像顾大夫这样的,医术好,价格低,这外面上哪找第二家去,你只要自己不犯错,谁又能轻易害得了你。”
顾念只有点头的份,“包老板说得在理。可是我这里住户居多,我可受不了他们成天东一句西一句的,实在叫人烦不胜烦。”
包寄桃双手在桌下狠掐了自己大腿几下。大力地倒吸口气,随即手帕掩上了脸。流淌着风情的眉眼俱耷了下来。
顾念胆战心惊地一下跳起来,冲到包寄桃身边,又不敢碰她,站在一步开外,可怜巴巴地求饶,“包老板,可千万别这样,求你了,都是我嘴贱,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包寄桃的气势刚酝酿了一半,被顾念那张看上去比自己还可怜的脸给逗乐了,一下破功,没忍住而笑了出来,哪还有半点委屈伤心的样子。
顾念傻张着嘴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不免有些气结无奈地回到自己座位。
“顾大夫,就生气了?奴家只是逗逗你嘛,你不要这样嘛。”包寄桃娇滴滴的声音像蛇一样再次爬进了顾念的耳朵。
顾念无力地摇头,“没有,包老板,我没有生气。”
“真没有生气?”
“没生气。”看着包寄桃的脸,顾念发现自己还真发不出什么火来,她本来就没有生气。
包寄桃马上欢快起来,拍着手,一副小女儿姿态,“那奴家下次再来找顾大夫,好不好?你说没有生气哦,不许赶奴家走哦。”
顾念真想翻白眼,但当着客人的面,这不礼貌,于是她强忍下来,笑眯眯地点头,“好,包老板要是乐意,几时来都行。”
“说定了哦!”包寄桃暂时顾不上去想顾念怎么突然松口了,先确定下来,别又让人改了口才是正经事。
“嗯,说定了,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因为美人的垂青是稀缺品。”
“哎呀,顾大夫,你好死相啦!”包寄桃双手捧脸,羞涩状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那小腰,看得顾念羡慕不已,真心羡慕。
不等顾念感慨回神,一阵香风,强行定睛一看,包老板已站在了自己面前,笑得眉眼弯弯,风流诱人。
“呐,顾大夫,不如下次奴家带点热菜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好不好?大厨又有几个新菜,都好久不见你光顾小店了。”
顾念又傻了,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呃,多谢包老板好意,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我吃饭的时间很不固定的。”
“哎呀,没关系嘛,再忙也要吃饭啊,你几时有空了,就叫奴家一声,奴家马上过来。好不好?好不好嘛?”包寄桃微噘着小嘴,手帕在手指间揉成一团。
“这不好吧,包老板,你不用特意饿着肚子等我的。”
“那可不行,不是我看不上哑姑,她到底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厨艺有限,顾大夫你成天这么辛苦,吃点好的是应该的,哑姑做不出,来找奴家,想吃什么都有。”
“其实哑姑挺清楚我的喜好的。”
“那再多个人知道又有何妨,又不是什么机密。”
“但这多麻烦啊,过了饭点还要给我留着一份。”
“奴家乐意嘛!”包寄桃使劲一跺脚,小腰再一扭,“奴家的小店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嘛。哑姑跟着你做事,她也很忙的嘛,让奴家照顾你的饮食,好不好?好不好嘛?”
顾念终于抵不过这样的攻势,只好点头,“好吧好吧,就这样吧,但是对外我不想让街坊邻居们误会什么。”
嗯,这么说还是有点伤人。
包寄桃不介意地摆摆手,“知道。知道,顾大夫是正人君子,不喜欢占人便宜,要是被问起来,就说顾大夫在小店包了餐。因为夏季工作繁忙,懒于做饭。”
顾念大喜,这理由不错。既堵了邻居们的嘴,又让包老板的频繁出入有了良好的借口,“我看这样甚好,就依了包老板的建议吧。”
“这就对了嘛。顾大夫早点答应就不费那些事了,明天我就让伙计拿菜单来。顾大夫当天想吃什么,写了单子让哑姑送去店里就行。”包寄桃瞬间收了小女儿姿态,又是那个精明泼辣的老板娘,变脸速度之快,叹为观止。
顾念看着包寄桃的脸,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她是不是还是被耍了?
包寄桃看着顾念的傻样,忍不住伸出一指轻点他的额头,星眸迷蒙,“顾大夫呀。你还是适合专心医术,生活上糊涂一点也好给别人机会照顾你呀。”
顾念觉得脸上的毛细管一定通通炸开了花,不然怎么脸会这么热?
包寄桃看着顾念的脸慢慢变红。由浅到深,最终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忍了又忍。使劲咬着舌尖,总算没有笑出来,收了手,这次是真正的告辞了。
顾念站在上房门口,目送包老板走过院子,拐弯不见,她转身冲回卧室,扑到铜镜前,左看右看,脸色还是微红的。
无力地滑坐在镜前,双手撑额,原来被调戏也是个体力活,幸好她不是真正的男人,不然,调戏了自己一通的包老板还想好好地走出她家大门?哼!
哑姑进来收拾,见顾念伏在梳妆台上,以为她不舒服,赶紧走过来关心,看到顾念的红脸吓了一跳。
顾念让哑姑在水盆里给自己绞湿了脸巾,往脸上拍了拍,才把血色降了下来,还不忘告诉哑姑,她刚跟包老板达成协议,在她的酒馆包餐,这样一旦她们忙于工作误了饭点,一样有现成的吃。
哑姑没有意见,点头应下。
街坊们很快就得知了顾念跟包记包餐的事,再误了饭点也有热饭可吃,没人说顾念怎样,倒是不少人都说包老板会做生意,小小计策,就拿住了一个上等的单身男人。
由包记酒馆送了两天的午餐后,顾念觉得真的省了好多事,因此对于唐嫂子转述的外面的议论,她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听一听,笑一笑,就那么过了。
包寄桃借着这层生意的机会,出入顾念家成了常态,四邻们见多了,也就不议论了,最多打趣几句,当事人都不回应,其他人自然都觉得无趣了。
秦如栩得知此事,笑了包寄桃几句,被包老板一番嬉笑怒骂给顶了回去,不需要他在此废话,专心办他的案子去。
秦如栩也有他的苦处,京城正式来了消息,柳家灭门案因为线索皆无,此案暂时封存,不再侦办,但也不让他即时回京复命,而是继续在三江城查找沉沙帮的线索,京城那边的同僚通过分析全国情报,又找到了几家疑似被沉沙帮所害的苦主,而他们的地理位置在地图上一画,居然是以三江城所属的江南郡为中心,辐射周边郡府。
“什么意思?难道说,沉沙帮在本郡有分坛?或者老巢?”包寄桃站在柜台后面,皱了眉,幸好现在是午后休息时间,店里没外人,说话不用小声。
“不一定,这里交通便利,他们完全可以在外郡设据点,有任务就过来,做完了走人。无影无踪,无痕无迹。”秦如栩靠着柜台站立,手边一个茶碗。
“所以,三江城仍然是戒备重点?”
“一郡首府,向来是魑魅魍魉喜爱的聚集场所,设坛口的话,目标太大,但必定有消息点,打着什么生意的幌子,掩人耳目,不易察觉。”
“是,联络人很重要,杀手们从外地远道而来,全靠联络人上下里外打点,任务完成后,安排他们出城离开。”包寄桃顿了一顿,想起一事,“咦?顾念那晚碰到的沉沙帮众,为什么没有去找自己人?”
“他们被追兵追得太紧,逃到烟花巷已是万幸。”
“但你不是说,他们最终是照顾念的指点才出城的吗?他们的联络人呢?如果联络人在城里的话,既然已经暂时摆脱追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