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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赵然的无情,也怨自己的无知呀。
以为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有柔肠百转的一天,谁知道赵然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金刚石。
其实也是赵然不曾给过她接近他的机会,在大婚当晚,他粗暴地破了她的身子之后,就不再走进过兰院了。
“青衣,奶娘。”南宫玲珑甩掉赵然的影子,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床前的青衣和奶娘,声音因为高烧不退而沙哑起来。
“做鬼也会发烧的吗?”南宫玲珑沙哑着声音问着。
闻言,青衣和奶娘面面相觑,然后奶娘连忙在床沿边坐下来,伸手探着南宫玲珑的额,又和青衣对望一眼,奶娘吩咐着:“青衣,快,去看看御医到了没有,千万别惊动公主和附马。”她吩咐完青衣又伸手从旁边摆着一盆冷水的凳子上捞起一条帕子,拧了拧水就盖到南宫玲珑的头上,心疼地说着:“烧了几天,人都烧糊了。”
“奶娘。”南宫玲珑失笑地叫着,她没有糊,她只是死了,只是她不曾听说过鬼也会发烧的。
青衣早就向房外走去了。
“奶娘,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南宫玲珑坐了起来,盖在她额上的湿手帕随着她坐起来,而掉落在棉被上。她打量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如果死了能住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见到自己熟悉的人,那倒也好过呆在兰院强呀。
“郡主?”奶娘听到她的问话后,更加担心了。郡主果真烧糊了呀。
“呀,我的宝剑也在这里,赵然那个无情郎这么好心,我死了,还会把我出嫁前的宝剑也给我陪葬吗?”南宫玲珑看到挂在房内墙壁上的软宝剑时,立即滑下了床,小跑到墙前,取下了那把软宝剑,抽出了剑身,寒冷锐利的光芒立即在房内闪耀着。
这把软宝剑是她爹爹送给她的。
“赵然?郡主,赵然是不是那个外姓王爷?”奶娘好奇地问着,郡主发烧怎么会扯到那个外姓王爷的?
赵然承袭爵位时十八岁,他比南宫玲珑大七岁,南宫玲珑出嫁前,天下人都知道了有荣亲王爷这个外姓王。
南宫玲珑扭头看向奶娘,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奶娘好像不记得她嫁给了赵然似的。还有,鬼真的会发烧?那是不可能的。鬼,说是死人的魂魄,死人尸骨僵硬,怎么可能会发烧?
“郡主,你还发着高烧的呢,别下床让风寒加重了。”奶娘走过来,拉着南宫玲珑回到床榻上。
“奶娘,现在是哪一年?”
“天运皇朝景泰二年冬,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奶娘答着。
南宫玲珑愣住了。
景泰二年冬的时候,她才十四岁,离她十五岁及笄还差一个月。她记得她那一年到结了冰的河面上练习轻功踏雪无痕,玩得疯了,不小心掉进了冰窟里,感染了风寒,后来经御医治好。刚才那一切都是那一年发生的情景,她怎么会重回到那一年的?
南宫玲珑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暗暗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了痛意,这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她临死前的愿望竟然实现了,她真的可以重新选择一次。赵然对她的无情,历历在目,她决不会忘记的,对赵然的痴情,在他命侍卫把她绞死之时,断了。
既然可以重来,她再也不会选择赵然了,她更要改变命运,决不让自己再遇到那个无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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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重生文,写得不好,但还是求收藏,求指点
☆、003 三皇子
南宫玲珑咧嘴便笑。
她竟然可以重生,竟然两世为人,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地为自己而活,再也不要嫁入豪门禁苑。也要不再盲目地爱一个男人,她一定要让男人们先爱她,宠她,为她付出所有,她再考虑回报。
“郡主?”奶娘被她的反应弄糊涂了,总觉得今天醒来的郡主有点不一样。
南宫玲珑看向窗外,笑着:“奶娘,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奶娘更是傻了眼,扭头顺着南宫玲珑看的方向看过去,疑惑,好天气?
窗外,白雪飘舞,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刺骨一般的寒,地上,已经积满了雪,院落里所有植物都变成了白色。
下人们除了当值的,都缩在房里,围着火炉坐着不敢出门。
要不是大夫说门窗关得太密,空气不好,对郡主的病情不利,她哪会打开窗呀。
南宫玲珑似乎不发烧了,她再一次站了起来,把手里的软宝剑摆放到床前的那张桌子上,然后抄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去,嘴里说着:“老天爷对我太好了,我要好好地享受我的人生。”
奶娘连忙过来替她把衣服穿上,满脸都是狐疑,她伸手探了探南宫玲珑的额,还是滚烫的,可她就是觉得南宫玲珑在一瞬间,精神就变得很好了,一扫数天前的无精打采,而显得神采奕奕。
屋内的气温已经很冷的了,南宫玲珑得知自己意外重生,可以重头来过,她高兴,在她眼里自然什么都是好的了。再说她自幼练武,有内力护体,别人感到冷,她却不觉得冷,穿衣明显就比别人少了一些。
穿好衣服之后,南宫玲珑再次抄起了软宝剑,大步就向房外走去。
她虽然出生名门世家,由于南宫家本是武林中人,就算娶了当朝长公主,成了皇亲国戚,依旧不改江湖侠客的豪爽,所以南宫玲珑不曾缠足,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郡主,你去哪里。”奶娘取来前年皇上赐给南宫玲珑的狐裘披风,想让南宫玲珑披上,看到南宫玲珑向房外走去,她急急地叫住,并且快步地走过来,嘴里说着:“我的好郡主呀,你还在发着高烧呢,你这是去哪呀?外面雪大,风狂,你这一出去,准又加重风寒,公主和驸马别想安心了。”
“我要去练剑法。”南宫玲珑只是略略顿了顿脚步,然后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一张俊美白净的脸出现在南宫玲珑的眼前,那张俊脸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淡到不真实,宛如云烟一般,看得见,捉摸不着,却又带着浅浅的温和,如同冬日的一束暖阳,瞬间暖人心窝。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呀!
他穿着一袭紫金王袍,头戴白玉冠。腰身上系着一条紫色的玉带,把他健壮的身躯勾勒出来。
他的俊美能迷倒所有女人,但不能迷倒南宫玲珑。
“我的好珑儿,你不是正发着高烧吗?大冷的天,雪花飘飘的,你想去哪里练剑法?”三皇子寒煜,淡淡地笑着,狭长的凤眸微微地眯着,细细地,深深地把南宫玲珑的模样烙入眼内。他性感的薄唇如女子一般红滟,唇角此刻都染着淡淡的笑。
寒风狠狠地吹着,吹动寒煜身上那袭紫金王袍,亦吹动了南宫玲珑身上那套粉红色的裙子,裙摆随风飘动,飘飘如仙。
有那么一瞬间,寒煜的凤眸被闪到了,但很快眼底的痴恋便被他飞快地压了下去。
“奴婢见过三皇子。”奶娘连忙朝寒煜行礼。
寒煜大手略做了一个免礼的动作,示意奶娘不必多礼。
“嘻嘻,煜表兄,你怎么来了?”南宫玲珑皮笑肉不笑的,漂亮的杏眼淡然地看着寒煜,心里却在庆幸自己重生后还能记得两世的记忆。
南宫玲珑记得那一年冬,她高烧不退,就是寒煜带着御医前来替她诊治的。寒煜是当朝的三皇子,比她大了三岁,温文儒雅的,可是南宫玲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时候特别的锐利,温和肯定不是寒煜的真个性。
三皇子的母妃,赵宸妃和仪长公主私交甚好,所以寒煜经常到南宫来窜门的,对南宫玲珑这个表妹特别的宠爱。
南宫玲珑记得自己以前非常害怕和寒煜独处,因为寒煜总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瞅着她,有时候四下无人的时候,还会搂她一下,说什么,可惜了。
南宫玲珑当年不曾问过寒煜为什么说可惜了,因为她躲寒煜都来不及了。
在她请旨嫁给外姓王赵然的时候,寒煜当时也特别的反对,私下找过皇上,找过她父母,更找过她无数次,说赵然不适合她,可她不听,非要嫁给赵然,结果……
“你这丫头呀,就不能让煜表兄少担心一些吗?好端端的,高烧不退,煜表兄的心都揪成一团了。”寒煜爱怜地说着,人已经往房里钻,他人往房里走,站在门前的南宫玲珑被逼着往房里倒退了。
“煜表兄的心揪成了一团,那真是小妹的错了。”南宫玲珑淡淡一笑,歉意挂上了她的俏脸。
寒煜剑眉一挑,很快又回复正常,他定定地,细细地,再把南宫玲珑审视了一遍,依旧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调皮,不识人性善恶的表妹,可他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过去这个表妹看到他的时候,绝对不会给他说上五句话的机会,更加不可能给他踏进她闺房的机会。对于他的关心,她经常是不会回答半句的,她喜欢相处的是他的太子哥哥寒曜。
“煜表兄,刚才听奶娘说,你带了宫中的御医前来替小妹诊治,怎不见御医的影儿?”南宫玲珑此时也不急着去宣泄自己重生后的欢悦了,她走到了房中间那张圆桌子坐下,寒煜也跟着在她的对面坐下。
寒煜剑眉再一挑,然后呵呵地低笑着,凤眸依旧微微地眯着,眼角全是淡淡的笑意,只是眼眸深处多了一抹深思,他笑看着南宫玲珑,淡淡地问着:“珑儿打算坐着让御医把脉吗?”
“坐着不行吗?”南宫玲珑反问一句。
寒煜微愣一下,低低地笑着:“可以。”他以为南宫玲珑连续几天高烧不退,一定烧得头重脚轻,温沉沉的,必须要躺在床榻上让御医把脉呢。
寒煜朝外面拍了拍手,淡淡地召唤着:“君天磊,进来吧。”
随着寒煜的音落,房外飘进了一团白影。
☆、004 怎么是他?
君天磊?
寒煜的声音一落,南宫玲珑愣了愣。
怎么会是他?
南宫玲珑微微地蹙了蹙眉,君天磊是太医院中最年轻,医术却是最好的,他性冷傲,不喜与人打交道,身为太医还要挑病人,除了皇上和几位皇子之外,其他人找他看病,他都会拒绝,后宫中,连皇后都无法请动他看病。
因为他年轻,俊美,冷傲,医术高明,皇上又舍不得降罪于他,他才能一直呆在太医院里。
南宫玲珑不解的是,君天磊怎么会答应来替她看病?她得的并不是什么绝症,只是得了风寒,寒气未退才会高烧不退,用得着请这位医术最高明的御医吗?还有一点,她明明记得前世来替她看病的是张御医,怎么现在却换成了君天磊?
她也记得安排御医前来替她看病的是她的亲舅舅,当今皇上。但她绝对不相信皇上会吩咐君天磊随寒煜前来,因为这明显就是大材小用。如果不是皇上吩咐的,难道是寒煜私下调请的?
寒煜虽说是皇子,君天磊连皇后的帐都敢不卖,怎么会卖帐给寒煜?
为什么她重生了,有些事情还是按前世发生过的一样再次发生,有些事情却会被改变?
“珑儿,怎么了?很难受了吗?”寒煜捕捉到南宫玲珑微微地蹙着眉,关心地问着。
南宫玲珑不答话,只是略略地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的不解,她都可以重生,她也要改变命运,有些事情当然会被改变。
君天磊走到两个人的面前停下来,先朝寒煜施了一礼,再朝南宫玲珑微微地行一礼,不说话,径直走到桌子前,淡冷地对盯着他看的南宫玲珑说道:“郡主,请把你的手伸出来,让臣替你把脉。”
南宫玲珑依旧不答话,也没有动作,她只是细细地把君天磊打量一番,君天磊并没有穿着御医的服装,而是一身的胜雪白衣,如女子一般的乌黑长发用一根白玉簪简简单单的挑起,飘逸清冷,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冷冷地瞪着南宫玲珑。
“珑儿?”寒煜温和地叫着,淡眸里却再次划过了一抹不解,再一次感到这个表妹似乎变了,可细看下,依旧是他所认识的那名俏皮少女。
南宫玲珑总算有了动作,她略略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白净的手腕,轻轻地摆放到桌面上,在君天磊替她把脉的时候,红唇微启,吐出清晰带着为难的话语:“听说君御医医术高明,不知是否。本郡主喝不下那种黑漆漆的,又苦又涩的药,不知道君御医可有其他方法让本郡主不用喝药就能退烧?”
“珑儿。”一道温和中充满着威严的声音蓦然从房外传来,接着便听到房外长廊上又响起了一道没有温度的声音:“臣冷天啸见过仪长公主,公主万福。”
屋内坐着的南宫玲珑再次愣了愣,寒煜带来的御医并非前世替她治好风寒的张御医,而是君天磊,守在门外的更非寒煜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