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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微微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唇,就在即将触到的那一瞬间,曲靖天推开了她,他只觉那个伤疤炸开了,就在心口炸开了,他痛不可忍。
苏雪脸色苍白,失神地看着他,眼泪越落越多。
“苏雪,离开青木吧。”曲靖天一饮而尽杯中酒,转身回房。
“对不起,我不离开,我要留在你身边。”苏雪轻声说,擦擦眼泪,走出大门。
门外,停着曲靖天送给她的车,崭新的法拉利。
早上起来,伍元葵检查了一下花花的小脸,两边一模一样的粉嫩光滑,放下心来,在他浑圆肉肉的屁屁上拍了一下,“花花起床了,今天我带你去我家,你不是老说要去看看吗?”
“一幢久不住人的房子,有什么好看的。”花花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慢慢起床。
伍元葵特意找了一家清真馆子,两人点了一大堆早点,豆汁、胡他子、糖耳朵都有,吃的人也多,一抬多,竟然看见了一张英俊的笑脸,苏文哲。
“早上好。”苏文哲拿着他的面茶坐了过来。
“早上好。”伍元葵微笑招呼。
“早上好。”花花咬着糖耳朵含糊招呼。
苏文哲立即认出这个孩子就是被苏雪打了一耳光的那个,当天宁远就来公司查了视频,两人看完后只剩下叹息。
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竟然还没搞赢!到底是大人太愚蠢还是小孩太精明?
宁远将视频收起来了,事情既然已过,他怎么着也得给曲大个面子,不能再节外生枝。
“我叫苏文哲,你呢?”
“我叫florwer,花花。”花花说。
“花花,很高兴认识你,我请你吃面茶。”苏文哲招呼两份面茶上来,“这都是老北京的特产,你试试。”
“我请你吃这个吧。”花花礼尚往来,递给苏文哲一个糖耳朵。
苏文哲微笑接过,“谢谢花花。”转头对伍元葵说,“伍小姐,我们合作吧。”
“如果我是总裁,我一定会立即拒绝,现在,我只能说我需要考虑。”自从她当日拒绝后,宁远劝她三思,法国老爸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合作。她只得采取拖延政策,压根就不想跟曲靖天的公司合作,她可是同流合污的人!
“你怎么就认定青木会倒?”苏文哲问得很认真。
“这个嘛,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元葵说得既认真,又深奥。
第77章
自从伍元葵当日拒绝后;宁远劝她三思;法国老爸老妈打电话过来;说可以合作。她只得采取拖延政策;压根就不想跟曲靖天的公司合作;她可是不是同流合污的人!
“你怎么就认定青木会倒?”苏文哲问得很认真。
“这个嘛,史书上都有记载。”伍元葵说得既认真;又深沉。
“叔叔;伍元葵连大禹都不知道。”花花突然说。
苏文哲嘴角的笑容加大;伍元葵瞪了这拆台的孩子一眼;现在是一致对外时间!
“苏生先才华横溢,气魄十足;精明果断;我伍氏副总裁的位置虚席以待,不知道可有兴趣?”伍元葵巴不得青木赶紧倒闭,最好今天明天后天就倒了,于是,她公然挖墙角。
“谢谢伍小姐厚爱,若青木倒了,我一定投奔伍氏。”苏文哲优雅吃了一口面茶,问道,“伍小姐认识苏雪?”
伍元葵乐了,“苏先生真忍得住,打了这么久的太极,才问出你想问的话。”
“说真的,我实在好奇。”那天有很多细节他很奇怪。
“恐怕我的答案让你失望了,我不认识苏雪,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叫苏雪的人。”伍元葵坦白地看着他。
“但你们那天都有些奇怪。”
“我见到了一个和我师傅一模一样的人,奇怪也不过份,至于苏雪哪里奇怪,我真不知道。”
苏文哲点点头,觉得说得在理,当初他看见苏雪时,也吓了一跳。
吃完早餐,苏文哲再次邀请伍元葵和青木合作,伍元葵谢过,再次表示考虑。
她带着花花去了她老家,那栋祖传的四合院,只见院里大树参天,草木茂盛,灰尘沉积,蛛网遍布,不像四合院,倒像盘丝洞,无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花花驻足不前,“我觉得好恐怖啊,这是鬼出没的好地方,拍鬼片的话,不需要再加装饰。”
伍元葵心里格噔一下,瞪着花花,“闭上你的乌鸦嘴!”
花花无辜地说,“你看看那树,看看那墙,再看看那草,书上说了,这样的屋叫阴盛阳哀,最招鬼怪出没。”
伍元葵随着花花的指点看了看树,又看了看墙,再看了看草,可树还是那树,墙还是那墙,草还是那草,没什么特别啊。
“哪本书?”
“好像叫《易经》?不对,应该叫《聊斋》,要不就是《西游记》,反正你没看过。”
伍元葵觉得又被鄙视了,哼一声,“难道你就看过?你家里的书除了1和2,还是1和2。”
“你不知道世上最大的一本书叫网络吗?谁还会将书放到书架上?太不科学了!”
伍元葵说不过他,有些恼火,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里。
突然花花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眼睛里满是恐慌,怕怕地后退。
伍元葵被那表情搞得心里发毛,“你这个瓜娃子,又怎么了?”声音很大,给自己壮胆。
“你脚下一只老鼠。”花花弱弱地提醒。
“在哪,我踩不死它!”
伍元葵精神来了,脚大力一跺,哈哈大笑,那神情像踩到了一只老虎,别提多得意了。
突然,脚底下一股血冒出来,慢慢漫开,慢慢扩大。
伍元葵愣了愣,死死地盯着看,半晌才反应过来,像火烧了屁股一样跳开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划破天空,惊飞树丛几只不知名的鸟。
地下,一只死老鼠被踩得扁平,眼睛珠子凸出来了,死死地瞪着夺命仇人。
伍元葵再次尖叫一声,惊魂未定,拉起花花撒脚丫子跑了。
果然阴气重,连老鼠都有怨气!
宋小北的西班牙餐厅,四少都在坐,可没有一人身边有女人。
三年前,冷婵终于不愿意再维护这种不进不退的局面,一个人走了,不知去了哪里,宋小北从此形影相吊。
李小沫也走了,回乡下结婚去了,她家里给她找了一个老实憨厚的男朋友,任凭齐国再怎么抬高价钱挽留,李小沫去意已决,齐国只得放手,他知道,他给不了她婚姻。齐国早在遇到李小沫之前就已订婚,原本就是想在结婚前再疯狂一把的,没想到遇到李小沫,她喜欢他的钱,他喜欢她的身体和性格,后来,竟然不知不觉间喜欢上她的人,而李小沫忠于自己,喜欢他的钱时跟着他,后来不喜欢他的钱了,就走了。此后,齐国结婚,妻子除了正式公开场合,他极少带出来过。
宁远这几年偶尔带女人,但仅仅是偶尔,只有曲靖天,经常带苏雪出来,奇怪的是行为并不亲密,却总是在背后深深地注视那个相似的影子,表情落寞。
四人一起打牌,齐国丢了一张牌,问宁远,“你妈妈六十大寿就在这几天吧?”
“还有三天。”宁远吐了一口烟。
“在哪请?”
“我别墅,已经布置了。”
“她老人家什么都齐了,就差个儿媳妇。”齐国笑。
“她有大儿媳妇,也有孙子。”宁远说。
“你看看我们四个,想当初多么潇洒,多么风流,多么自在,现在一个个全颓废着,都是女人惹的祸!北京城里多少人骂我们是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可谁知道我们都是情种,比他妈猪八戒还痴情!”齐国感慨万分。
“宋二还在找?”宁远问。
“可不还在找?”宋小北苦笑。冷婵走了,他的天平倾斜了,才知道她在他生活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
“曲大还在捞?今年的悬赏多少?”宁远又问。
“六亿。”齐国说。年年递增。
曲靖天没有说话,神色淡然,摸牌打牌,才打出去,他的手机响了,摸出看了一下,接通,苏雪惊慌的声音传来,“曲总,我的车撞人了,我躲起来了,可是我好害怕。”
曲靖天皱眉,“赶紧打120救人,报告车祸发生的具体位置!再报告你的位置!”
“我怕,我好害怕!”苏雪哽咽。
曲靖天站起来出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撞人了?躲起来了?
宁远想起他收起的那张监控视频,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比起叶果果,真差得太远了!难怪一直上不了位。”齐国叹气,这几年的星星点点,他们无不看在眼里。
“形似神不似。”宁远说得简洁。
“你以为除了叶果果,还有谁能上位?。”宋小北反问。
“我其实很担心,果果已经不在了,这个苏雪吧,又太拿不出手了,我就不相信曲大看不到。”齐国说。
“不就是想找个慰藉?”宋小北最了解曲靖天,他有时候看见有些像冷婵的女孩子也会默神半天。都不过是在透过一个相似的人怀念另一个人,透过一张相似的脸思念另一脸罢了。
“这个苏雪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她那资料什么孤儿的,我看就不靠谱!”
“这话不要在曲大面前提起,他心里苦。”宋小北说。
“哪敢提呀。”齐国苦笑,也就私底下说说,他憋闷着呢。
曲靖天赶到苏雪那儿的时候,她缩在车子里不敢出来,一见曲靖天,立即扑过去,哽咽着声音,“我好怕,我怕坐牢。”
曲靖天拍拍她的肩膀,脸色复杂。
他是从现场过来的,那是一个喝醉了的人,摇摇晃晃在路上,结果苏雪的车刚刚挨到他自个儿倒到一边去了,然后睡着了,根本没一点事,可她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开车跑了,甚至没有喊救护车,更不用说报警。
他低头看着那张恐惧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就是这张脸,让他自我催眠,他的爱人,一直在他身边。
以前兄弟们在一起谈女人从来都肆无忌惮,如今也是,只是他们从来不谈苏雪。
他知道他们特意避开他,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让他难过。如果不是他,他们不会多看苏雪一眼,他们从小到大不爱美女,因为美女太多了,只爱特别的女人,因为特别的女人太少了。
苏雪是美女,但并不特别,只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在他眼里,已经成了特别。
那张脸,就是一根稻草,可以压死骆驼,也可以撑起一口气。
他把她送到她的住处,那是一套二室一厅的小居。
苏雪颤抖着身子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嘴里喃喃地说,“陪陪我,我怕,我好怕。”
曲靖天只得将她推进浴室,说,“你洗个热水澡,这样会好很多。”转身出去。
苏雪从后面扑上来,低低抽泣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就在外面等你。”曲靖天拉开她的手,可拉开一只另一只缠上来,苏雪搂住了曲靖天脖子,身子贴上来。
“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好害怕。”
她的一只手伸进他的衬衣里,贴住他的肌肤,另一只手拉开了热水开关,一股热水喷出,将两个人笼罩在水雾之中。
曲靖天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动;眼睛幽深幽深。
苏雪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全身赤祼地站在他面前,玉峰耸立,雪柳扶风,在如烟如雾中绽放。
她抓起曲靖天的手按到自己胸前,娇羞半露,怯怯地轻喊,“靖天。”
曲靖天眼中浮光掠影,灯火摇曳,远了,又近了,眼前那果冻布丁似的红唇多么熟悉,多么惊艳,让他思念多年,心疼多年!
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压去。。。。。。
第78章
叶果果下车去看路中央的大石块;心中有疑惑;眼睛朝山壁瞄去;暗叫不好,迅速向前狂奔,只听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起呼啸而来;她感觉到了生命的巨大威胁;身后仿佛有一万只雄狮在咆哮;一万只老虎在追赶,她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跑快跑快跑。。。。。。
奔入两山壁间,她手拉起旁边一根藤条纵身一跃,到了山壁的另一边,当她再回首望去的时候;身后那段路已经不见,那片洪流离她的距离不到三米!
如果再慢一点点,她就随着那洪流下到了深谷!
她眼睛落在底下,她的车子已不见,那浊浪泥石像一条巨龙,朝谷底喷涌,像要吞下方那片平原。
她弯着身子喘着粗气,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脱下脚下的鞋子朝洪流丢去,瞬间不见,摸摸身上,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