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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几乎没什么人进来了,她们两人商量着索性关了门把小药园弄起来。纳兰凌先叫乐文去弄些砖石过来,然后吩咐乐武拿着大木桶去装些石灰和泥土过来。她们三人就拿起了锄头开始松起了土。
过了小半个时辰,地是弄开了,只是秋月和纪从雪的衣裳也多多少少沾上了一些泥。秋月更是,脸颊上都沾着了些泥黑。纳兰凌看着她们这副模样有些失笑,也不让她们再帮忙了。只叫着秋月和纪从雪赶忙去收拾收拾身上的泥迹。
纳兰凌从石桌上拿过药种:只是一些甘草、灯芯草之类的药种,并不十分珍贵,也好养活。她把药种播在土里,微微浇上些水,就坐在了一旁的小石椅上歇息了一会。之后又起身从药柜之中翻出了花椒,她把花椒捏碎了些。
等到乐文乐武把砖石和泥土都带了过来,纳兰凌还在捏碎着花椒。秋月和纪从雪梳洗了一番从里屋出来,就闻到了花椒的辛香味。纪从雪好奇凑上前来,“阿凌这是要做什么?”
纳兰凌依旧用手指捏着花椒,细细解释道:“天气渐渐冷下来了,怕过几日就彻底凉下来了。药种要有一定的温度才可以发芽,且小芽都是脆弱的,得好好呵护才成。用花椒混着泥把砖石叠起来,可以保温。”
纪从雪点点头,“还不知道花椒有这般作用呢,阿凌知晓的真多。”
纳兰凌微摇着头,“都是书上的东西……”她眼眸一转,“说道花椒,还有一个故事与它相关呢。”
纪从雪很喜欢听故事,她在旁边椅上坐了下来问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纳兰凌看到她这副好奇的模样,微弯嘴角:“之前有一个皇帝,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姑姑想把自己叫做阿姣的女儿许配给他,便半开玩笑的去征求小皇帝的意见。童稚的皇帝当场就答应了,并许诺道:‘如果能娶阿姣作为妻子,就用金子造一座房子给阿姣住。’那房子不仅是用金子,还会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涂抹,冬日里还能够防寒保暖呢。”
纪从雪听得入神,“那位叫做阿姣的女子很幸运呢,皇帝从小就对她如此宠爱。”言语之间带着羡慕,“那阿姣之后的生活肯定过得十分幸福。”
纳兰凌摇了摇头,眼底划过一抹悲哀,声音微凉,“显贵人家总是显得有些薄情吧,何况皇帝后宫总是有着佳丽三千……可怜的阿娇并没有等来小皇帝许诺给她的“金屋”,虽然她贵为皇后,但是她根本无法让皇帝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在之后的一年,皇帝让官吏赐皇后书,以‘惑于巫祝’为缘由废除了她的后位。几年后,阿娇郁郁而终。”
虽然有些词纪从雪并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阿姣皇后不得宠爱,没过几年就红颜消逝这番话还是知晓的。所以听完这个故事她就沉默了下来。
秋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皇帝就可这般背信弃义么?”
纳兰凌抿了抿唇,随即她语调微微上扬,“只是故事罢了,也不并多想。”随即又说道:“秋月,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
秋月随即意识到刚才气愤时说出的话,脸色一下就变得苍白,随即点了点头。她们几人在这旁说着话,乐文乐武已经把小药园弄好了。纳兰凌给纪从雪说了一些关于草药护理的常识,然后带着秋月回了府去。
回到府内天色也还早,纳兰凌兴致起来了,去厨房从找厨娘手里拿了些粳米白糯米,以及茯苓山药什么的,打算做些茯苓饼。那些厨娘都在旁边看着,秋月跟着打打下手。
纳兰凌挽了两下衣袖,先是把那些材料全部碾成粉末。然后加了一些水,搅拌均匀了做成一个一个的小薄饼。最后还取来一些蜜饯,把蜜饯放在了茯苓饼中间。
那些厨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点心,有几个围上来问了,纳兰凌一一回答了她们。纳兰凌之前看着厨房里面的人多,还特地多做了一些。然后她只端了一盘出去,剩下的一盘就放在灶台上,“你们尝一尝吧,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厨娘们哪里能吃主子做的东西,都连连摆手说不敢吃。直到纳兰凌眼神示意让秋月上去吃了一个,又说道:“都是为主子们做事的,我身旁的秋月吃得,你们自然也能吃。就算是当你们平日里做事利索,奖赏你们的。”这般说法,她们才敢凑上来吃了。
纳兰凌端着着茯苓饼去了父亲书房内,看到他似乎在处理公文。
“女儿做了些点心,父亲尝一尝吧。”纳兰凌站在门口轻敲门说道。
纳兰德看到她心底还是有些高兴,他放下手里的公文,让她进了来。纳兰德边吃着边和她叙叙话,她回话说在医馆里很顺,并没有什么麻烦。纳兰德点着头,随即说道:“凌儿今年也十六了,可看上了哪家公子?”
纳兰凌沉默了一会,随即答道:“成亲可是一辈子的事,女儿总得谨慎一些,再多看看吧。”
纳兰德看纳兰凌正是人比花娇的年岁,况且她这话也有道理,随即也不再多言,只说着看上哪家公子了得告知他,他得对兰儿的女儿尽责。
之后回到院内早早就歇下了,在夜里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ω\*)快要五一放假了 有点小高兴呢
☆、第十六章【修】
纳兰凌被声响吵醒了,穿好了衣裳想出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走至门前,就听到秋月脚步有些匆忙的赶了过来。她在门前站定,呼吸之间有些喘但语气并不显得急躁,只慢慢说道:“大小姐不必惊慌,是厨房里走水了。只是被发现时火势有些大了,所以声响大了些,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纳兰凌一开始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下午去厨房做茯苓饼时,柴火摆放的位置离灶火之处可是有些距离的。而且府内在细节之处一向更是谨慎小心,夜里厨房也是有人看顾的,怎么可能会无端走水。纳兰凌起身想去厨房看看情况,她看着只穿着单薄衣裳的秋月,“先去多穿件衣裳,我过去看看。”
秋月本想着说不要紧,但是想着如果自己病倒了怎么照顾大小姐呢。这般想着,她快步跑回去穿了件衣裳,也往着厨房那边走去。
纳兰凌到了厨房,发现厨房里火势已经灭了,只是有一小群下人围在门前小声说着话。有一个下人眼尖看到纳兰凌来了,只说了一句大小姐来了,周围人很快就散开了。纳兰凌这才看到原来是有一个女子躺在地上,那女子衣裳上都染了灰,脸上也都被烟熏黑了,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纳兰凌上前蹲下身打量着那女子的脸,发现这女子是安姨娘身旁的潇湘。只是这潇湘一向是跟在安姨娘身旁伺候着的,怎么会被人从着火的厨房之内救出的。她凑上前看了看潇湘,表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还昏迷不醒可能只是被烟雾呛晕了而已。
纳兰凌余光往边上一扫,她似乎看到了跟在纳兰雪身旁的那个红笺,那念头只一闪便从脑海中抹去了。她抬手,叫着几个丫头把潇湘抬回房内。又吩咐秋月去弄些热水先帮着潇湘弄弄干净,仔细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秋月跟着几人进了屋内,纳兰凌站在院内,下人都不敢做声,院内安静了下来。
纳兰凌微启口刚想问话,穿着粉色衣裳的纳兰雪就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了那小丫鬟红笺。纳兰雪看着周围这么多下人在,不情愿的行了个礼,“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纳兰凌看着纳兰雪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发髻都显得有些凌乱的,与她平时里的模样相差许多。而且她呼吸之间有些喘,似乎是赶路过来的。纳兰凌看了看她身后的红笺,衣裳发髻什么的比纳兰雪更整洁一些。
纳兰凌点了点头,只淡淡说道:“只不过是厨房走水,动静闹得有些大了。没想到连歇息在西厢房的妹妹都惊动了。”
厨房和纳兰凌的房间都是在东面,而且她一向听不得声响,所以她被厨房的动静弄醒了。只是这里离着西面是远着的,没想到纳兰雪都过来了。
纳兰雪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笑开了,“雪儿听不得动静大呢,也怕府内是不是遭了贼,所以特地赶过来看了看。”
纳兰凌点点头,不过心底对她的说法还是有些怀疑,她转身问道:“管事的人在不在?这厨房之中怎么会走水的?”
一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恭敬的给纳兰凌和纳兰雪行了礼,“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本来是轮着春白守夜的,他一向也谨慎。只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就走了水……”
纳兰凌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春白在哪?”
半晌没有人吱声,纳兰凌对着管家摆了摆手,“麻烦去把春白找来。”管家连忙打发了几个人去找春白。
纳兰雪清了清嗓子,“既然不是府内遭了贼,那妹妹我也早些回去歇着了。姐姐也早些歇息吧,凡事……少费些神。”说罢她习惯性的抚了抚头发,眼眸之间闪过一丝不愉,手指触摸到凌乱的发髻时更是哼了一声,旁边的红笺似乎瑟缩了一下。然后纳兰雪往西屋走了回去,红笺低着头,最后咬着唇跟了上去。
纳兰凌看着那主仆俩的行为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现在是要弄清楚厨房为何会走水。
只过了一小会,管家身后就带着一小厮站到了纳兰凌面前。那管家推了那小厮一把,那小厮走上前来,“小的是春白,今夜是小的守夜……本来一直在后门这处坐着的,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那管家瞪了春白一眼,随即说道:“肯定是春白偷懒了,好在没有酿成大祸。但是你竟然还在为自己放错辩解,真是得好好罚一顿,记记教训了。”
春白听到要被罚,立即跪了下来,“大小姐明鉴,小的平日里都十分勤快,以往在夜里守夜从来都不曾偷懒,只是不知道小的怎么单单就今夜偷懒,而且怎么就出事了……”
纳兰凌心思微转,随即问道:“之前可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或是闻到什么比较特殊的气味?”
春白呆愣了一会,似是在回忆,“……回大小姐的话,似乎是闻到了一股不同于花香的味道,感觉更浓厚一些。”
纳兰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虽然没酿成什么大错,但终究还是做错了事。接下来的两个月,每天多做一个时辰的活,你可认罚?”
春白赶紧磕头谢恩。
“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也这么晚了,你们都回去歇了吧。”纳兰凌说完,走进了旁边小房间。院内的人,一会也都散了。
纳兰凌刚走入屋内,就听见秋月说:“女儿家的,脸烧成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好……”
她快步走上前去,看着潇湘脸上并不是很严重的烧伤,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很严重,不过药材确实有些麻烦。秋月晚上在这照顾潇湘吧,我回屋去翻翻医书……她要是醒了,就过来叫我。”
秋月劝道:“大小姐还是去歇着吧,要翻什么医书,奴婢帮您看吧。”
纳兰凌有些失笑,随即摇摇头,“现在要睡反而睡不着了……应该半个时辰她就会醒了,索性我一会再过来。”秋月看劝也劝不住,只有些愁着脸点了点头。
纳兰凌在走回院子的路上,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治疗烧伤的药方,才走进了屋内,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合适的药膏。只不过……她微微凝神,在现在这个社会的水平并不能从树脂和挥发油中提取出冰片的。不过只单单用龙脑香的树脂也是有些疗效的,只不过会慢些。只是要寻找龙脑香的树脂,也实在得费些运气。
前些日子也正好和纪从雪说着想去山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采摘到野山参、藏红花之类的名贵药材,索性把日程提前些。她这般想着,边拿着笔,把紫云生肌膏的药方写了下来。在夜里,脑子总是清醒些。她想着之前纳兰雪和红笺的模样,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方才又听到春白说闻到了比花香更为浓厚的香味,闻过之后身体疲倦了许多,最后还睡着了。
听得他这般说辞,那香味应该就是玉香吟的香味了。玉香吟是一种能使人感觉疲倦并且很快入睡的药,味道比花香更为浓烈,故名玉香吟。那这火,肯定也是有人故意放了的。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纳兰凌这般想着,秋月小跑着进来了,声音微微有些喘,“大小姐,潇湘醒了……只是她好像不能出声了。”
纳兰凌听到不能“出声”这个词,想到了之前潇湘手里捧着的那盆云裳花,眼眸之中的墨色更为纯了些。纳兰凌站起身,把药方递给秋月,她看了看院子里,天慢慢亮起来了。“等天再亮了一些,就按着这方子去把药材买回来吧。”
秋月点点头把药方收好,纳兰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