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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抗拒安东华的亲近,确实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
她正紧张着,听见安东华换了个话题,心里顿时一松,看向安东华的目光都多了丝感激。安东华察觉到她的目光,饱受创伤的心灵总算有了点安慰。接着他就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知道商锦秀秘密的机会!
如今商锦秀对他心存愧疚,可不正是挖掘秘密的大好时机吗?虽说安东华觉得如此算计商锦秀不太好。可比起这点负罪感,他更不希望对商锦秀一无所知。
每每想到商锦秀有朝一日可能不辞而别,而他穷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寻觅到她,他就觉得恐慌不已。甚至暴躁得恨不得毁灭一切。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下心中的波澜,安东华柔声说道:“秀儿,我希望知道你的一切,你愿意告诉我吗?”
商锦秀确实对安东华怀着一份愧疚,可这份愧疚比起她的秘密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安东华以为可以利用这份愧疚挖掘出商锦秀藏在心底的秘密,却是痴心妄想。这一次商锦秀实力提升,她的心境同样受到了影响。
刚才的尴尬和愧疚很快就沉淀下来,在安东华还未察觉到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恢复了理智。
听见他的这句话,商锦秀就猜到了安东华的打算。不过她并没有被算计的不满,易地而处,她也会这么做。只是她的那些秘密,却不是可以轻易揭露出来的。
她也猜出了安东华在不安什么。于是斟酌过后,她就说道:“你猜得不错,刚才的瞬移确实是我的能力,这次我在玄英宗得到了一份机缘,实力晋了一级,所以才能轻易从数千里之外回到大丰镇。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至于剩下的。或许有朝一日我会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就绝对不会轻易弃你而去。”
她这话说得异常诚恳,安东华听出了她的诚意,却依旧无法安心。商锦秀的意思很明白,她还藏着秘密。这些秘密她现在不会告诉他,以后会不会说也不保证。
安东华心里不满,他觉得异常委屈,却无法对商锦秀生气。商锦秀如今显露出来的能力已经不是凡人能够触及的领域,可想而知。她隐藏的秘密将多么可怕。
那样的秘密,又岂是轻易能让人知道的?
安东华沉默许久,忍不住问道:“那你的秘密告诉过别人吗?你的家人,他们知道吗?”
商锦秀这次回答得相当干脆:“我师父知道一些,不过并不全面,至于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东华一听这话,受伤的心瞬间就得到了安慰。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我安慰,可他就是忍不住觉得开心。虽然说他没能知道商锦绣所有的秘密,不过其他人也不知道,这样很好!
于是之后,安东华就聪明地不再打探商锦秀的秘密,反而蹭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因为商锦秀的椅子并不宽大,他只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东华坐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就忍不住想——下次一定要把所有的椅子都换掉!
放下这个心思,安东华向商锦秀打听起云霞山玄英宗的情况下。商锦秀想到他毕竟也算是玄英宗的弟子,便并未隐瞒,把能说的都说了。
她这次回来之前还特意去了玄英宗一次,为的是帮玄英宗的弟子清除掉身上的子蛊。当日她和兰琪离开玄英宗的时候,母蛊还在沉睡晋级中,等她脱手了景钺岚这个烫手山芋后,母蛊已经顺利产下新的母蛊,晋级成了蛊王。
新的母蛊破卵而出,正是需要吸收能量的时候,商锦秀将她带回玄英宗,正好帮弟子清除子蛊。玄英宗的弟子不多,母蛊吞噬完所有弟子体内的子蛊后并未直接晋级,但也从原来的米粒大点,长大到了手指粗细的程度。
商锦秀将母蛊和蛊王都收了,如今和安东华说起来,她突然想起蛊王可以用来炼制成增进修为的丹药,刚好可以给安东华使用。
至于为什么是安东华而不是别人,商锦秀干脆懒得去想。
商锦秀把这件事情跟安东华一提,安东华一听她说起蛊王就觉得浑身毛毛的,可想到能够提升实力,他还是选择了使用。蛊王并不能直接吞服,而是需要经过一番炼制。方法商锦秀已经从司徒岚音的记忆里看见了,她便干脆地拿了纸笔写出一张方子来。方子上是需要的药材,都比较难得,正好交给安东华去处理。
商锦秀这么做的时候半点负担都没有,这东西反正也是要用在安东华自己身上,不让他出力,难不成还要自己一个个去找吗?反正安东华手底下养了一大帮子人,如今正是用他们的时候!
想到安东华手底下的那帮人,商锦秀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可还记得,当初就有个愣头青冲到她面前来跟她说,安东华的王妃本该是辛家的小姐!
哼!
安东华拿着商锦秀写好的方子,突然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他偷偷看着商锦秀的脸色,见她嘴巴翘得老高,一副老大不满的模样,心里就“咯噔”一声,忍不住说道:“秀儿,你要是舍不得,等我找人寻其了这方子上的东西,炼制出的丹药你用也是一样的。”
商锦秀白他一眼,一脸不在意地说:“让你用你就用,废什么话?以我现在的实力,这种东西对我可没什么用处。”
这话当然是假的,这种蛊王吞噬了不少能量,真炼制出来吞服下去,起码能增加一甲子的内力,不过以她如今的实力,这点力量对她来说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反倒是安东华,若是能增加一甲子的内力,他的实力必然大涨,和商锦秀之间的差距能拉近不少。
商锦秀担心他不上心,便又说道:“你让人尽快把上面的东西凑齐吧,只要能成功炼制出来,你服下后起码能增加一甲子的内力,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就是喂养的手段太过凶残了些!不过商锦秀和安东华都不是迂腐的人,蛊王都已经养出来了,他们才不会白白浪费了东西。
安东华原本还担心商锦秀是舍不得给自己用,同时对所谓的‘蛊王’实在有些抵触,只是听说能增加一甲子的内力后,他心中的抵触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直介怀的事情,就是商锦秀实力太强,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就如同一道鸿沟那么远。可若是能增加一甲子的内力,他只要加以适应,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跻身绝顶高手之列,就算还和商锦秀有着差距,但也要比现在好得多!
这样一想,安东华瞬间就上了心。等后来商锦秀又告诉他兰琪跟景棠走了之后,他心里就别提多畅快了。
他是白玉京的徒弟,白玉京和兰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对兰琪自然也就不大喜欢。偏偏兰琪是商锦秀的师父,他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讨好于她。
最可恨的是,兰琪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却一直不肯嫁人,这也就罢了,她还老喜欢缠着商锦秀!他就没听说过谁家师父是这样的!
如今兰琪被景棠带走了,他总算不用担心这个女人再来跟他抢秀儿了!
安东华脸上明晃晃的笑意看得商锦秀面上一片尴尬,不过当她想起当日分别时的情景,脸上也不禁笑了起来。看景棠的样子,分明是深爱兰琪到了骨子里,兰琪心里也一直装着景棠,如今又没有了司徒岚音,这二人想必是能在一起的。
就是那个神秘的宗主,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正文、316 得罪
李家人离开商家的时候,虽然脸上还勉强挂着笑,心情却都很沉重。尤其是李青青,她一进入马车,上翘的嘴角瞬间就拉直了,目光冰寒,脸色铁青。
李青书乖巧地靠在蔡依蓝身边,小手紧紧拽住蔡依蓝的袖子,垂着头不说话。他或许听不懂那些深奥的潜台词,但是他很清楚,姐姐和娘亲在商家并不开心,商家人对他们的态度也并不热情。
他不清楚李青青为何会如此生气,但李青青铁青的脸色却吓坏了他,让他不敢靠近。
李淑华看了眼恼羞成怒的李青青,想着她在商家的表现,心里就止不住地后悔——她不该带李青青去商家!
骑在马上的李岩心情同样很不好,不过他到底在外头,脸上依旧还挂着笑,否则给有心人看见,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李岩想到跟商士功的那番话,就觉得脑仁儿疼。他一直就知道,商士功虽然长得俊秀斯文,人却很不好对付。他说话的时候特别温和,看着就像是没脾气似的,其实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任谁也挑不出他的错。
若非有这样的能耐,他又如何能在官场倾轧中一步步安然无恙地往上爬?如今商士功浸淫官场多年,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李岩好几次想提出请求,却都被商士功岔开了话题。
只最后商士功才隐晦地提了句,京城是天子脚下,律法严明,只要李家老老实实做生意,不要去触了上头某些人的霉头惹人不快,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要不是有这句话,李岩怕是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眼看着就要入冬,天气已是越来越冷了。马车里铺着皮子,倒还算暖和。可不管是李青青还是蔡依蓝,脸色都说不上好。
李青青本就在气头上,蔡依蓝刚才的眼神更像是在火上浇了一壶油,李青青直接就爆发了。她红着眼睛向蔡依蓝控诉:“娘。商家人也太过分了!咱们好心好意上门拜访,他们却故意给咱们没脸,简直就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蔡依蓝看着她,目光陌生得让李青青心惊,她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蔡依蓝冷笑道:“青儿,你觉得咱们家是什么身份?商家是什么身份?他们凭什么把咱们放在眼里?”她说到这里压低声音,“你可别忘了,商家现在,可是皇亲!”
李青青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嫉妒,她忍不住说道:“皇亲?他们算什么皇亲?不过是个被厌弃的皇子罢了!”
蔡依蓝被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不轻,赶紧低声斥道:“慎言!青儿,你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天潢贵胄。哪里是你能够编排的?这话要是被人听见,咱们家可就是大罪过!”
李青青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应该,可她只要一想到商锦秀,心里的火气就怎么也压制不住,她捏了捏手中早已经被扯得变了形的丝帕,垂着头不以为然地说:“反正是在马车里,除了咱们谁又能听见呢?”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扫向角落里奶娘和丫鬟,那目光刀子一样从二人身上寸寸刮过去,看得二人心底发颤,她才意有所指地说:“就是听见的人,难道还有胆子说出去不成?”
蔡依蓝不住地叹气,忍不住想问她为什么总是跟商锦秀过不去。余光看见马车里的奶娘和丫鬟,又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那些话,可不适合在这些人面前说。
终于到了家,李岩直接进了内宅,他得问蔡依蓝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这一进去。他就看见李青青和蔡依蓝的面色都不大好,就连小儿子也是蔫蔫儿的,没什么精神。李岩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目光凌厉地看了李青青一眼,却是问蔡依蓝:“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依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把屋里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时候,李青青忍不住站起身说道:“爹,娘,女儿有些乏了,就先回房了。”
她话音未落,李岩已经朝她瞪了过来。他微微眯起眼睛,面色看着有几分凶狠,声音里满是失望:“给我老实坐下!”
李青青身子一抖,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对李岩有些忌惮,不敢就这么离开,只得捏着帕子忐忑地坐下。李青书同样被吓得不轻,他嘴角往下一拉,看着就分外可怜,声音里满是哀求:“爹,您别生气好不好?”
李岩招呼他到自己身边,捏了捏他尚且单薄的小肩膀,又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眼,抹去他眼角挂着的泪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书儿听话,你先回屋吧。”
李青书却是担忧地看了眼李青青,小心翼翼地问:“那可以让姐姐送我回屋吗?”
李岩看了眼忐忑不安的李青青,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俩先回屋吧。青儿,记得先把你弟弟送回去,外头冷,别让风吹着他。”
李青青格外乖巧地应了一声,走过来弯腰把李青书给抱进怀里,又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他们出去后,李岩才捏了捏皱起来的没心,疲惫地问:“现在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依蓝看着他疲惫的模样,脸上就带了几分不忍,她走过来帮李岩轻轻按着太阳穴,嘴里轻声说道:“你也知道,青儿自从当年回到家里,性情就变得有些古怪,她心里始终介怀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