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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真服了,你刚才那鬼样子真该给你照下来,我以为你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伯爵呢,浑身上下都没人气儿了。还有屋里那个,这是第二回了吧?上回是分筋错骨手,这回是七伤拳,你是真打算爱死他怎么着?我说,小刀,你丫能不能别爱的这么惊心动魄的,我们一帮人都跟着提心吊胆受刺激。
我搓了搓脸,挺痛苦:我他妈也不想!他怎么就这么轴呢?他要是愿意顺着点儿我,让我把心掏给他都行!
老戴听了就笑:小刀,他要真像其他人那样顺着你,你还能像现在样喜欢他吗?老戴笑的无奈,要我说你丫就是个没长大的小破孩儿,都是身边儿人把你宠的,成天以为天老大你老二的,当土匪恶霸都能当出歪理来,突然间碰上个宁死不屈的男版刘胡兰,你丫是一边劝降一边大刑伺候,可人家小孩儿非要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你呢,舍不得小孩儿就用铡刀把自己个儿铡了,所以现在特别疼吧。
我顿时有点儿恼羞成怒:我都二十四了,小个屁!没错,我是疼了,可疼也是种滋味儿,总比没滋没味儿强!
可你问过屋里那个没有?人家小孩儿愿意跟着你疼吗?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伤在他身痛在你心的话,我是医生,我只知道肉体上反复的伤害与疼痛极度摧残精神,没听说谁能因为伤心伤出骨折吐血的,你每次都是大活人一个的站着喊伤心,人家小孩儿都是半死不活的躺床上哼不出整句话。先甭谈情,那个没理可讲,就说这事儿,你是一次比一次不着调,下次再有事儿你丫也别找我了,直接给法医打电话吧。老戴呵呵又笑,再说到岁数,我,贺铮,张睿,哪个不比你大个十来岁?看你有时办的那些个破事儿,就当是看自己弟弟小时候玩泥巴,不管你怎么耍,最后把你洗干净不生病就成了。老君自从吸上粉儿,说实话也没什么救儿了。卫东那小子虽然坏,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自己早有自己的打算,也不用我们操心。就只有你,脑子灵,条件硬,可成天昏天黑地的胡作,要不是看你丫还有救,我们几个也懒得管你了。还有,你丫知不知道,你大哥背地里给你平了多少事儿?你真以为谁都怕你呢?你大哥也帮了张睿、贺铮、还有我不少的忙,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我们多看着点儿你,要不你以为我们真是小力巴儿呢,天天随传随到的,放了正事儿而不干专门陪你玩?
老戴的话说得绵里藏针,我张了半天嘴就是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凉一阵热的。
老戴还笑:我知道这些话你肯定不爱听,可今天还是得好好跟你说说,你要是再不改改,甭说别的,先说你这爱情就悬了。小刀,能碰上回爱情不容易,要抓住了更难,就因为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所以你敢出手,像我,贺铮和张睿几个沧桑过的,爱情就算到了眼跟前我们都得装做视而不见,我们顾及的太多,想得太多,说到底就是算计的太多,所以注定对这爱情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了。我们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好和爱情过一回,也让我们看着都有个盼头,所以你丫真得改改了。
我看着卧室那扇门,呆呆的问:你说,怎么改?
老戴拍拍我,起身走到门口,回过头革命的招手:弃暗投明,加入八路军,和男版刘胡兰同志共同进步,做一对革命夫妻好伴侣。
我听了哑口无言,老戴消失了十分钟才抱着脑袋自言自语:当八路大大滴辛苦啊!
第22章
小鸭子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我痴痴看着他也想了一个下午。小鸭子醒了以后看见我在床边,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竟然还对我说了话:我要去医院。
别怕,我让老戴来看了,没事的,好好养两天就好了。我端了杯水送到小鸭子嘴边,喝点儿水,先别拿杯子砸我,养好了再抽我吧。
小鸭子默默喝了水,抬头又说:我要去医院。
我一愣,明白他说的是要去医院看小萝卜头:你现在这样儿去不了,我让人送饭去医院,行吗?
小鸭子不再看我,低声又说:小莱不能吃过咸过甜的东西,也不要太油腻的东西,清淡营养为主。
我知道,我这就让人去办。我想了想就在床边打电话仔细嘱咐保镖去办。
小鸭子听了不再说话,很疲倦的又闭上了眼睛。
我上床轻轻搂过他,低声说:养好之后我让你去上学,好不好?
小鸭子不说话。
不用发誓了。我叹口气,我想好了,我永远不离开你也是一样的。
小鸭子没有任何反应。
睡吧。我抱着小鸭子,又是一声叹息。
小鸭子在家里休养了几天,我解开锁着他的链子,改派了三个保镖盯守,小鸭子只是冷笑一声,靠回床上看书。我每天亲自去酒店要汤要水的给小萝卜头送去,一半是因为爱屋及乌,一半是想要将功补过。
小萝卜头儿,看看平哥哥给你带什么来啦?我拿着个GAMEBOY悄悄走到小萝卜头床前,一把掀开被子,却见小萝卜头蜷在床上,抱着枕头呜呜哭。
呦呦,怎么啦这是,告诉平哥哥谁欺负你了?平哥哥打他去。我把小萝卜头抱到腿上,又亲又哄。
呜呜,饿要回家,不要在这个地方咧。小萝卜头哭得直倒气儿,饿哥是不是不要饿了,呜呜,是不是饿这个病要花好多滴钱,那饿不治咧,不治咧,呜呜。
别哭别哭,你哥哪能不要你,你哥也病了。你哥最疼你了,心都跟你连着呐,你不好受你哥也不好受,你一哭你哥也哭,所以别哭了啊,要不你哥觉出来了,心里可疼滴很。
小萝卜头一听就不出声了,咬着嘴唇憋得直打嗝。我一边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哄着问:说说,因为什么哭鼻子啊?
小萝卜头可怜巴巴的扭头看我,小声说:旁边那个小朋友笑饿不会舍你们滴话,也不会舍外国话,还舍饿是土王八。刚说完眼圈又红了。
我操,哪来这么不长眼的小王八蛋,敢说我们小萝卜头是土鳖?我憋着笑赶紧哄他:小萝卜头儿,跟着平哥哥学啊,等下次那个小朋友再说你是土王八,你就跟他说丫儿你找cei,哪儿凉快儿哪儿呆着qie。;来,说一句试试。
小萝卜头认认真真学舌:鸭子你找谁,那两块拿掸子切。
我听了狂笑,搂着小萝卜头笑道:哈哈,不。。。。。。不是鸭子,哈,是丫儿,卷舌头会不会?
鸭子。
丫、儿。
呀、啊。
丫~~~儿~~~
啊~~~啊~~~
我一边教一边那个乐啊,最后教来教去还是鸭子找谁,小萝卜头沮丧的扎在我怀里哼哼:饿不如饿哥聪明,饿学不会么。
没斯没斯,你聪明滴很!我笑着说,小萝卜头儿,要不平哥哥教你学外国话,好不好?
小萝卜头点点头,眼里又开始有了期待。
我想了想问他:认不认识二十六个字母?
小萝卜头摇头:饿哥以前教过饿,可是饿现在忘咧,饿生病以后,饿哥就不教饿咧,怕饿身体不好。
我想了想,笑道:不认识也没事,平哥哥教你种新学法,特别简单,好不好?
中。小萝卜头点头。
听着啊,这个中;在外国话里叫yes;。我反复说了几遍,笑着告诉他,平哥哥教你个好记的法儿,你就记着是爷爷死;的爷死;就成了。
小萝卜头一听就咯咯乐:这个好,这个好。
还有这好;就叫nice;,就是奶奶死;的奶死;。
小萝卜头咬着嘴笑。
还有那个公共汽车叫bus;,猜猜怎么说?
小萝卜头想了想,叫道:爸爸死!
哈哈,就是爸死;。再教一个,谢谢叫thanks;,就是三哥死;。我捏捏小萝卜头的鼻子,又问他,药量叫作dose;,你再猜猜?
这回小萝卜头想了半天,眨巴着眼摇头。
我笑着亲了他一下:就是都死;呗。
小萝卜头抱着我的脖子笑得直打颤,突然一绷脸,不停的摆手:不中,不中,这个是咒人家咧。
没事,不指名道姓的不算坏话。我叹口气感慨,唉,小萝卜头儿,你可比你哥心肠软多啦。
说曹操曹操到。
哥!你来咧!小萝卜头推开我玩命伸手。我回头一看,小鸭子冷着脸提着饭站在门口,后面跟了三个保镖。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养两天?我赶紧跑过去接他手里的东西。小鸭子啪的一声打开我的手,抱着饭盒走到病床前,对着小萝卜头展颜一笑,小莱,想哥哥没有?
嗯,想滴很!小萝卜头重重点头,饿心思你不要饿了捏。
小鸭子笑笑,轻柔的握住小萝卜头的双手亲吻了一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晴天一个霹雳,轰然一个大雷!
我日想夜想的一句话凭空炸开,炸得我三魂俱散,五感皆乱,没有丁点儿欢喜,因为这话不是为我,不是为我,不是,不是,一点儿也不是!我知道小鸭子他是成心的,成心气我,成心伤我,成心让我不好受!我真有点站不住了,扶住保镖晃了两下,不知所措的问他们:谁。。。。。。谁让你们带他来的!
少爷,他说不让他来就。。。。。。保镖看看我,欲言又止。
就什么!
就在我们面前脱光了自慰。
我操,果然是小鸭子的作风!我回头看着小鸭子和小萝卜头儿温馨甜蜜的贴面低语,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病房里似乎再也没有我立脚的地方了,我挥挥手,不带走一根鸭毛。
我黯然销魂的往门口走,一个软软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平哥哥,三哥死!小萝卜头跟小鸭子撒娇着说,哥,平哥哥对饿可好咧,你咋不谢谢人家咧?你谢谢么,谢谢么!
我惊喜的回过头期待着,小鸭子淡淡看了我一眼:谢谢。
我顿时觉得前途又开始光明起来,结结巴巴的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然后三魂出窍的飘出了病房,之后一直神游着。
第23章
我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等着,累了就去外面抽根烟,等我抽掉半包烟的时候,小鸭子终于提着空饭盒出来了,只当我是空气一样擦身而过。我追上他默默跟在身后,刚到医院门口保镖就把车开过来了,小鸭子回过头还是很淡漠的看我:我想走走。
好。我连忙点头,跟着他开始一前一后的压马路。
小鸭子双手插着裤兜低头慢慢走着,一阵秋风扬起些沙尘,小鸭子揉揉眼并不稍停。秋天的风总有点儿凉薄的味道,到处都透着些老旧的黄色,比如树上干枯斑驳的叶子,橱窗上茶色的玻璃,小妞儿头顶上栗色的卷毛儿,还有麦当劳招牌上鲜亮的大M。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脱俗的,古人说的那些伤秋怀春我此时明白的透透的,要是我应景跟小鸭子念个秋风颂,他会不会突然就被我打动了?小鸭子好像没我这细腻敏感的情怀,停下来只盯着那个大M发呆,然后从裤兜里抽出双手,像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一样,甩着胳膊跑到了外卖窗口:我要一个圆筒。
店员礼貌的报价收钱,小鸭子把身上所有的口袋摸了一遍,先是一愣,转身就走。我赶紧拿出钱递过去:要两个。
我举着圆筒磨磨唧唧蹭到小鸭子身边,边走边吃还不忘偷看小鸭子的吃相。小鸭子伸着小舌头一下一下专注的勾舔,我见了也忍不住改咬为舔,舔着舔着就和小鸭子一个节奏了,手中的圆筒恍惚间就变成了小鸭子鲜红的小舌头。下一刻就是残酷的梦醒时分,我光看鸭子不看道,左边半张脸直接就撞在电线杆子上了,圆筒顺着我的毛背心一路往下翻滚,在我的黑裤子上留下了一片粘稠的白色液体,稳稳扣在了地上。我眼前一阵发黑,鼻腔酸疼,脑门发胀,第一反应就是去抓小鸭子。
我半抓半扶着小鸭子缓了些工夫,捂着脸大骂:操,A国人真不是个东西,好好的冰淇凌非做成柱体,还他妈又黏又白又湿又滑的,跟他们那的传媒一个样儿,到处都他妈是性暗示,不教小孩儿学好!
小鸭子有点恹恹的样子,抽出手接着往前走。路边一个音像店里传出一阵干净清甜的女声,反复唱着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小鸭子突然又停下来,面冲着车来车往的大街发呆。我见了连忙赶过去贴着他站好,小鸭子讥诮的弯弯嘴角,转身又往前走,我松了口气继续跟着他。我们俩沉默着溜达了一个钟头,我忍不住在他身后说:小莱挺聪明的,等他病好了我请人单独给他补习,肯定能赶上其他孩子的进度。
小鸭子没出声,我接着又说:我刚刚教他那法儿就是逗他玩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好好教他。我英文不错,还能说点儿法语,说的最好的是日语,真的,我大哥那会儿正正经经请人教的我,我以后慢慢都教给小莱好不好?其实我也不是像你想的这么不学无术,我每次喝多了在家养着的时候也看个文学名著什么的,还有我大哥从小就让我背唐诗宋词,我也。。。。。。也有点这个文学素养,你要是真喜欢文化人儿,我就好好陶冶情操去。我也有大学文凭,不是花钱买的,是我在澳洲时混的,虽然不是什么好大学吧,也应该是被承认的,你要是喜欢高学历的,我一咬牙也能接着读个硕士,T大我当然是去不了,普通点儿的还成吧。还有,你要是喜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