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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觉得奇怪,楚诗茵还留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虽然来电号码很陌生,盛洁伶还是掀开话机盖。
「诗茵,刚刚是妳找我吗?」急促的声音难掩兴奋。
一听是个男人,身为经纪人的盛洁伶马上拉长耳朵,「对不起,楚小姐不在,请问您是?」
「我叫严定康,是她的……」
「严定康?」不待他自我介绍完,盛洁伶的音阶立即拔高,「你就是她那个超级王八乌龟兼混蛋的前夫?」
「小姐,妳怎么一开口就胡乱骂人?」好凶的婆娘!他的耳膜差点被震破。
「我乱骂?我还想找人海扁你咧!」盛洁伶哇哇嚷道:「你这个没心没肝没天良的男人,结婚没多久,就敢在外面包二奶,偏偏诗茵心软,才会选择退让……」
「慢点!我曾几何时包二奶了?」简直含血喷人嘛!
「哼!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想抵赖?最可恶的是,你妈居然叫诗茵要有肚量,说男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我哩咧放……空气咧!这年代都有女副总统了,还有人要媳妇委曲求全?」
严定康愈听愈吃惊,原来连母亲也晓得这件事,而他却是从头至尾都没见过那位外遇对象?
「即使弄走了穷媳妇,那位二奶不也一样进不了严家大门?说穿了,你们严家就是嫌贫爱富嘛!否则『严太太』的空缺,怎会留到现在才让杨晶晶递补?」
每次财经杂志报导「康佳企业」总裁时,总爱强调他是年收入多少亿的「黄金单身汉」,想必鸿图大展的严定康,老早就把二奶打发掉了。
「小姐,我可以请教妳的大名吗?」
听她骂得义愤填膺,与楚诗茵的交情应非泛泛,加上对方述说的「剧情」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不似捏造,更让严定康想从她这儿挖出自己所不知情的「内幕」。
「做啥?想来堵我的嘴吗?」盛洁伶鼻腔喷气。
「妳误会了,我只是……」
「安啦!我不会外扬这段丑闻的。天底下也只有那个傻诗茵、笨诗茵,会这么极力地维护你们严家的名誉……我可警告你哦!诗茵好不容易走出婚变的伤痛,你若敢再来骚扰她,小心我找黑道的人砍你,再见!」
挂掉电话,盛洁伶才察觉自己讲错了一句话。「蠢哪!我何必跟他说『再见』?应该是『永不相见』才对……」
「妳对着我的手机在嘟嚷些什么?」
一进休息室,楚诗茵就见盛洁伶拿着手机自言自语。
「不得了啦!妳知道刚刚谁打电话来吗?」盛洁伶一跃而起,「是妳的前夫严定康!」
「他?」这么快就开完会了?
「那家伙也不晓得从哪儿弄来妳的号码,幸好被我接到。」
「妳跟他说了什么?」楚诗茵神色一绷。
「没……没有呀!我只不过警告他,不准骚扰妳平静的生活……」心虚的盛洁伶这才察觉,「怪了!妳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会打电话来。」
「因为……那号码就是我留给他秘书的。」
「虾米?」
看盛洁伶双手扠着腰,一副快把人吞了的凶样,楚诗茵赶紧招认。
「记得我跟妳提过的『路人甲』吗?其实,那天痛揍秦副总、还送我回家的好心人,就是他。」楚诗茵拿起地上的纸装,「我为了还他西装,才会打电话给他的。」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盛洁伶半信半疑。
「快把手机给我,我好回电给人家。」
「回什么电?那种负心汉不理也罢!」盛洁伶手臂不依地往后伸。
「但他毕竟救过我,好歹我总得把外套还给他吧?」
「这还不简单?」盛洁伶连同纸袋一并抢过来,「有事朋友服其劳,我帮妳跑一趟不就得了?」
「然后顺便大吵一架吗?」楚诗茵轻叹一声,「洁伶,我太了解妳了,依妳的个性,肯定会忍不住跟他翻旧帐,而这正是我极力避免的。」
「我……」盛洁伶不敢吐露的是,她已经痛骂过对方,而且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不管我和严家有什么恩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对严定康只有衷心的祝福。」楚诗茵顿了一下,又说:「妳放心!我不想、也不会再和严家有任何牵扯,顶多跟他确认地址,好把东西寄过去。」
「真的?」
盛洁伶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帮挚友走出婚变的阴霾,又耗了两年的时间,让她在模特儿这个行业大放异彩,难免担心自己所投注的心血可能因严定康的出现而化为乌有。
「我保证!」楚诗茵做发誓状。
盛洁伶这才把手机和纸袋丢还给楚诗茵,「记住,如果他要求跟妳见面,千万不能答应哦!」
既然被归类为「善变的动物」,女人的保证怎么会牢靠?尤其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女人。
「寄回西装很容易,那我上次救妳的人情,妳打算怎么办?」
明知不该再与严定康碰面,可当他在电话那头提出以「帮忙完成某个心愿」来抵偿恩情的请求时,楚诗茵还是应允了他而偷偷溜出来。
此时,车子正行驶在蜿蜒的产业道路上,望着窗外愈发暗黑萧索的山林,楚诗茵内心开始忐忑不安。
「在想什么?」
看似专注驾车的严定康,不时以余光偷瞄临座的美女,瞧她紧挨着车窗、双手无意识地扭绞着衣角的紧张模样,着实令人发噱。
「我在想……如果洁伶晓得我不但和你见了面,还跟着你跑到山上来,说不定会气得把我活活掐死!」
「妳朋友这么凶?」即使已领教过对方的泼辣,严定康仍佯装不知情。
以前曾听楚诗茵提起,她有位相当要好的专科同学,只是他们结婚时,盛洁伶刚好人在国外,加上这段婚姻三个月后即告结束,所以他一直无缘面见前妻念念不忘的「死党」。
「身为经纪人,她当然要极力保护我。」为了回应女人的友情,她理应与盛洁伶站在同一阵线上。
「只要妳不说,『咱们』的秘密就不会传到她那儿。」严定康强调的主词,却点明了她背叛伙伴、选择同流合污的事实。
是错觉吗?怎么他的神情暧昧得好像……他们要去「偷情」?
方向盘突然一转,休旅车拐进一条更小的路,约莫颠行了五分钟,终于停下来。
「到了!这里就是我所说的闪亮『星』世界!」严定康先下车,然后很绅士地绕到另一边为楚诗茵开车门。
在他的引领下,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随即出现一处好望角。放眼山的尽头,就是灿烂的人间灯海,而仰首则是朗烁点点的星空。
「哇──好漂亮哦!」楚诗茵水眸乍亮,不禁为这难得的景致而感动。
大手指向天际,「以前我来的时候,灯海的范围还没这么大,星星倒是比较多。」
「鱼与熊掌本来就难以兼得,光害愈大,满天星空的机率就愈小。」楚诗茵深深一个呼吸,凉爽的空气似乎净涤了庸碌的心灵。
「记得吗?我们在法院公证结婚时,我曾说过以后若事业有成,一定会送妳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楚诗茵点点头,唇线微微一扬,「我以为你要补送我比较体面的婚戒,还叫你别浪费钱呢!」
「妳的猜测没错,只不过我想给妳的惊喜,是要把妳带来这处秘密之境,然后再献上五克拉的美钻。哪晓得……」
功成名就时,人事已全非!
不敢再往下听,楚诗茵连忙打断严定康的感慨。「视野是很棒,不过实在太荒凉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严定康拉住楚诗茵的小手不让她走,「妳放心!这里不会有老虎狮子出现的。」
「我怕的不是那个。」嗔睨他一眼,楚诗茵的表情无形地写着「我是怕你这只大野狼」。
心知楚诗茵的顾忌,严定康故意说道:「咦?妳脚边怎么有一条……」
「蛇吗?」楚诗茵惊叫一声,立即跳向严定康。
而他则乘势将佳人横抱起来,「是塑胶绳啦!」
「你……你干嘛吓我?」
楚诗茵挣扎着要下来,严定康又补了一句。「不过……这隐密的林地,搞不好真的有蛇呢!」
「严、定、康!」这男人好坏哦!明知她怕死了那种软软的无足虫体,还故意说这些让人恐惧的话。
「既然妳这么怕,不如我抱妳上车吧!」严定康轻松地迈步,彷佛怀抱的只是一只很轻的小猫。
回到停车处,他拉开门,将她放在后方打平的座椅上。
「为什么让我坐后座?」
「妳答应过帮我完成心愿的。」颀长的身躯跟着挤进来,「而这个心愿,就是陪我坐在这里看夜景、吃消夜。」
往前座一倾,严定康按下空调和音响,回过身,又从椅脚旁拿出预备的竹篮。掀开篮盖,有面包、三明治、水果切盘,还有一瓶香槟。
本来要骂他无聊的楚诗茵,这会儿不得不佩服他浪漫的点子。只是摊平如床的座椅……呃,让人实在很难不往「某方面」联想。
所以她再次提醒,「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对我做出踰矩的行为。」
「当然!」严定康聪明地不去强调邀约的前题──除非她愿意,否则他绝不会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
也就是说,只要她不反对,他便能够「为所欲为」了!
「妳可以把鞋子脱下来,这样会舒服点。」他先递给她一个柔软的大抱枕,接着是三明治。
「谢谢!」她接下抱枕,却拒绝食物,「八点过后,我就不能吃任何固体类的食物了。」
「又是妳那个『鸭霸』经纪人的规定?」严定康不屑地轻哼,「她不会连妳上厕所都有限制时间吧?」
想不到模特儿的工作也能排得这么满,像他硬拗来的这个约会,还是她刚忙完一场秀的空档,以至于她匆忙得来不及换掉展示服,可以想见盛洁伶是如何压榨旗下的模特儿了。
「你别老扯上她,洁伶才没那么夸张呢!」楚诗茵抿唇一笑,「做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有很多的『忌口』,否则如何维持身材?」
「拜托!我刚刚抱妳时,根本没几斤重……」大手揽了揽她纤细的柳腰,随即在她抗议的白眼下缩了回来,「好好好,既然不能吃固体食物,流质的香槟总行了吧?」
看他取出高脚玻璃杯,楚诗茵又说:「我不会喝酒。」
「放心!这种低酒精成分的香槟,一杯是醉不了人的。」
不过依她的酒量,嗯……两杯以上就很难说了。【热书吧 51txt , 欢迎您来51txt推荐好书!】
离了婚还缠妳2
想忘
却怎么都忘不了
初见那刻的悸动……
由于香槟澄黄的色泽看似无害,楚诗茵便接过来轻啜一口,淡淡的水果甜味马上掳获她的味蕾。
在柔美古典乐的陪衬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工作的琐碎。不知不觉中,她竟喝了半瓶的量,而酒精的催化,是最容易让人卸除心防的。
渐渐地,她正经的坐姿改为倾斜,然后完全平躺下来。
「好美!这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星空了……」赞赏着天窗外的景色,微醺的楚诗茵舒服得想睡在这如诗如画的夜幕中。
而严定康沉柔的磁嗓也播送催眠的魔力,「记得我们以前常到公园散步,妳老爱抱怨,在台北市都看不到星星……」
严定康永远也忘不了两人相识的过程──
当时,他为了避雨走进一家书局,想不到乍见美丽的店员,他就被电傻了。人如其名的楚诗茵,是那么楚楚动人、气韵如诗,一袭草绿色的碎花洋装,更让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他做事向来讲求稳扎稳打,想不到会陷入「一见钟情」式的恋情,而且交往不到一个月,他就认定了她,进而向她求婚。
由于严家重整的事业才刚起步,加上楚诗茵父母双亡的孤儿身分,原本母亲极不赞成他冲动的决定,直到他威胁着说要搬出去自立门户,母亲才勉强答应让他们公证结婚。
「对呀!」楚诗茵闭上眼眸,朦胧的醉意让她感觉彷佛回到了过去,「不管有多忙,你总会来接我下班去夜市买东西,然后沿路边走边吃;要是我走累了,你就会背我回家……」
只是,那些甜密的点滴,婚后全变了样。
丈夫因事业成了两岸飞人,夫妻俩聚少离多,即便人在台湾,也是早出晚归;而她则像只关在牢笼里的鸟儿,成天战战兢兢地扮演着「媳妇」的角色。
「我常在想,如果那时候我能减少些工作、多陪陪妳聊聊天,也许……」赫然发现楚诗茵眼角滑出的清泪,严定康连忙将她搂抱过来。「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抵靠着坚实的胸膛,楚诗茵哽咽地说:「没有……已经没有如果了……」
「诗茵……」拭去惹人怜爱的湿泪,严定康鼓起勇气问:「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