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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马上跑上来,对左青词点头哈腰,皮笑肉不笑:“姑娘,那边还有空座位,要不您去那边?这里的桌子这几位爷都给包了。”
左青词瞥了他一眼,对着那蓝袍男子冷笑道:“既然这位公子出手这么阔绰,应该不会吝啬小女子这身衣裳吧?”
那蓝袍男子面无表情地抬眉看了左青词一眼,目光落到她白色罗裙沾染的点点淤泥,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冷然,但是不屑开口。
看着他一脸的倨傲,左青词冷笑:“这身衣裳就是被公子的神驹踩水溅到的,公子刚才故作不知,现在又想赖账不成?”
那蓝袍男子懒得理她,示意一旁的侍卫将她打发走。侍卫得到命令,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左青词,声音带点急促:“姑娘,这张银票买十件你身上的衣裳都有了,你快走吧。”
左青词看着他递过来的银票,五十两。
她正想伸手取过银票,余光却瞄到那蓝袍男子抬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冷冷地看着左青词,嘴角扯出一道讥讽。
不屑我是吧?左姑娘也是冷冷一笑,豪气地将那银票推开。
本来左姑娘很想见好就收,因为五十两的银子已经足够她做原始资本了,但是既然他这么不屑她,认定她是来骗钱的,那她为何不真的骗给他瞧瞧?
施展骗术
周围的人都被左姑娘的举动怔住,就这一闪身间,左姑娘已经泥鳅一样溜到蓝袍男子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放肆!那个位置哪是你可以坐了?!”那位侍卫见左姑娘笑眯眯地托腮看着自己主子,心中暗赞她的勇气,不过却不得不行驶他的职责。
左青词双手合十,低头喃喃自语,引起了周围所有人注意之后,才缓缓睁开双目,以一副普度众生的语气说道:“唉,亵渎神明会遭天谴的,看公子虽然一身富贵,但是印堂发黑,前路很是凶险,本姑娘这是在为公子你消灾祈福啊。”
“凶险?消灾?祈福?”蓝袍男子声音冰冷,目光如炬,扫过左青词,冷冽的气息就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让人不敢逼视。
左姑娘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残忍笑意,心中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脸上却依旧带着神秘的笑意:“公子杀气浓烈,双目嗜血,想必剑下冤魂不少,鬼气阴森。刚才策马溅了本姑娘一身,本姑娘掐指一算,便算出了公子今日必有一劫。”
“姑娘是要在下破财免灾?”蓝袍男子一脸深沉,似笑非笑地看着左姑娘。
“公子是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通啊。”左姑娘扬起嘴角对他笑得极其灿烂。
“是姑娘骗钱的手法太拙劣了吧?”蓝袍男主忍不住冷声讥讽。
“骗钱?”左姑娘瞪大眼睛,一脸惊讶而又委屈地看着蓝袍男子,心痛地缓缓摇头道,“刚才还道公子聪明绝顶一点就透,却原来和普通人没有丝毫差别,竟也将我的好意说成了骗钱,唉——”
左姑娘望着他冰冷的面容,以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
见蓝袍男子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波却微微动了下。不管是讥讽还是好奇,有反应就好。左姑娘收起哀怨的表情,继而正色道:“公子所破之财并非给我,归还上苍,以赎生平所犯之罪孽。”
“什么罪孽不罪孽?姑娘怎么可以如此胡说八道?快走快走,不然军棍伺候!”
一开始给左姑娘钱的那位侍卫见左姑娘一口一个罪孽深重,不由的替她担忧。在主子身边跟了将近十年,他知道主子并非宽厚仁慈之人,他有时候薄情冷血的让人心寒。这位长相清丽的姑娘如果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惹恼了主子,只怕性命不保啊。
“慢着。”蓝袍男子见侍卫欲将左青词撵走,忽然有了兴致,对左青词微扯嘴角:“让本公子瞧瞧你怎样将钱财归回上苍,如果做的好,自会饶了你冒犯之罪,如果做的不好么,就去衙门里蹲着去。”
他的声音冷酷而绝情,眼底闪着残忍的笑意,神色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跟他说句话就是冒犯?不合他意还要蹲监狱?真是仗势欺人!
左姑娘心中生气,脸上却笑得越加甜蜜:“那是自然,怎么能让公子失望呢。既然公子想看本姑娘是如何替你将银票交给上苍的,那便当着公子的面做好了。不过,事先要说好,这些银票一旦交给了上苍,可就拿不回来了。”
“哼。”蓝袍公子冷哼一声便算是答应了。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不过他忽然很有兴致看她玩耍小去。自成年后,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自己带着怒意的注视下依旧不动声色,她,是第一个。
左青词捏着自侍卫大哥那拿来的十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都睁大眼睛看好咯。”左姑娘将十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成扇面形状展开,然后抽出其中一张朝蓝袍男子和诸位侍卫展示,“这是银票对不对?”
众侍卫睁大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左青词的手,就连一脸不屑的蓝袍男主也停止了饮酒。
“这一张也是银票对不对?”左姑娘又从中随意抽出一张给众人展示。
众人点头。
“好——”左姑娘理顺手中的那叠银票,清灵的眸瞳对上蓝袍男主,继而扫了众人一眼,嘴角微微笑道:“现在上苍要派人来取银票了,我这一击之下,你们主子的罪孽就会纯洁的跟白纸似的,大家看好咯——”
左姑娘抡起拳头作势朝这叠银票一击,然后展开扇面……
“咦——”
“呃——”
“啊——”
“怎么回事?”
……
“大家看——现在这些银票都已经化为白纸了。”
左姑娘随意抽出几张,果然全部都是白纸。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左姑娘的手,她手中明明是十张银票,可是现在——现在却是十张白纸?他们一直盯着她的手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啊……
难道真的是上苍派人来取走银票,然后将主子的罪孽化为白纸?
众侍卫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朝他们主子望去,而此刻,他们主子的脸上,有些难看。
左姑娘见蓝袍公子冷着面容,心底暗笑,但是脸上却一副普度众生的模样:“银票上苍既然已经取走,公子这一劫也就过去了,今后只要记住不要随意杀戮,上苍也不会想着惩罚你了。破财免灾,便是这个道理啊。”
左青词将手中的十张白纸递给蓝袍公子后便摇头晃脑地走出人群,众人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竟无一人伸手栏她。
蓝袍公子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轻灵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久久没有收回。
装模作样地离开酒楼后,左姑娘拐过几条街,见无人跟踪,才跑进一间破庙,自袖中抽出那一叠崭新的银票,笑得好不得意。
其实她骗钱的法子很简单,不过古代人因为没见过,所以才会觉得神奇。
其实这只是一个小魔术,以前为了哄姐姐家难缠的小宝贝,便照着视频学了这个小魔术哄小外甥,没想到到了古代,居然还真派上用场了。
这个小魔术的原理很简单,也很容易学会。她一开始便跟测字先生那要了十张白纸,然后将它们裁成跟银票一样大小。她从侍卫大哥那拿来十张银票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便将那叠白纸夹在第九和第十张银票之间。
在表演开始后,她将十张银票展成扇面握在手中,然后从中随意抽出几张展示给他们看,一边证明这就是刚才侍卫大哥给的银票,一面不动声色地十张银票移到最上面,那么下面就是一叠白纸了。接着她又装模作样的对着银票一击,然后展开扇形,这叠银票便都变成白纸了。然后左姑娘又假意抽出几张白纸,一边证明银票变成了白纸,放回来的时候又可以把银票遮住……所以表面上看去,好像银票真的变成了白纸一般……
幸好古代衣袖宽大,遮掩方便,不然以她不甚纯熟的手法,说不定就露出破绽了。
左姑娘看着手中这沓一千两的银票,寻思着怎么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心意交融
九王府。
阳光透过镂空雕木,斜射进去,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绚丽的光圈。
书案后,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正凝神在宣纸上泼墨挥毫。
画中晨光初透,江面烟波浩渺,水天相接一色,草木泽生温润,山峦映带起伏,在这番天地之中,一艘华丽船只的甲板之上,立着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
高的一身雪白长袍迎风飘扬,清逸似仙,美目神光流动,面容恬淡安宁,晨光中更显清爽通透。
矮的一身鹅黄罗裙亦是随风飘着,那一双美眸空灵狡黠,满面灿烂笑容,眉宇间神采飞扬,似乎看她一眼,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这幅画墨汁酣畅淋漓,墨法浑厚精微,更为难得的是,画中的两个人看似迎风而立,静默不语,但是眼角余光中,又似心意交融,情意绵绵……
这个人,真是玄枫无疑。
玄枫画完,正想在留白的地方题字,想了一会儿,却又将狼毫搁置在砚台之上,目光贪恋地望着画中之人,寒冰般透明的脸上渐渐有了些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抱剑立在一旁的决冥见玄枫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中,心中微叹,便踏步走了出去。
“少爷,青衣卫一分队有消息传来。”决冥手中拿着一封信自门外跨步而来。
青衣卫是皇上为了玄字号而交由九王府掌管的一支暗卫。而红色漆皮的信封在青衣卫内属于紧急事件,所有消息必须在半个时辰内送达。
这种信封平时很少启用,就算启用,也都是处理商号中紧急事务,但是,三少在跟踪左姑娘的事情上,全部启用了红色漆皮的信封。
玄枫自画中抬起头,瞥见决冥手中的信封目光顿了一下,接过信封掏出来一看,目光顿时凝重起来。
她……怎么会跟他碰上?居然敢在他面前骗钱?真是胆大妄为!
玄枫拿着信封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她那么聪明伶俐,特立独行,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让人眷恋……她那一手,已经明显引起他的兴趣了。
不能再让她在外面呆下去了……
玄枫握紧身侧的手,面容肃冷,光洁剔透的脸上透着丝丝寒气……
却说左姑娘,此刻的她还呆在破庙里,嘴里叼了根草,躺在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枕着后脑勺,大大的眼睛看着梁顶滴溜溜地转着。
到底做什么好呢?
开铺子是不错,穿越人士里很少有不开铺子的。但是要开什么铺子呢?左姑娘琢磨开了。
酒楼?自己这一千两的成本估计不够;开烧烤店?这里没有辣椒也做不出胡椒粉;开成衣铺子?将古代的衣饰中添加现代元素,或许是个好法子。
和玄枫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确定,自己画出来的那些古今结合的东西,对古代人来说,是很惊艳的。但是后来自己另外找了几家,却又被拒之门外……这是怎么回事,她还没有弄清楚,所以她决定先去实地考察一下。
拐出破庙,出门问了路,左姑娘便朝西市走去,因为那条街上有几家成衣铺子。
(下)
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经过清越酒楼的时候,那一行十四匹神驹早已消失无踪。左姑娘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伸手摸摸怀中厚厚的银票,脸上笑得好不得意。
冰山美男又怎么样?身后跟着雄赳赳的十三骑又怎么样?还不是轻而易举地被自己骗到了这么多银票?
人群中,一抹极淡的人影经过她的身旁,左姑娘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见他驻足在人群中回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中猛然一惊。
难道说古代真的盛产美男?先由玄枫这样的极品,后有蓝袍公子那样的美男,现在这位少年长得也是非常好看。
周围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而他悄然回头,一脸的飞扬跳脱,面带桃花,目光含笑,眯成两道弯弯月牙,唇角露出两颗皓白虎牙,嘴边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非常可爱。
可是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是做什么?左青词伸手揉揉眼睛,忽然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她再揉揉眼睛,眼前人来人去,那个人早已消失无踪……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出现幻觉?左姑娘有点疑惑地收回目光,继续往西市走去。
走进一家陈记成衣铺子,左姑娘信步走了进去。
她的眼光不错,这家成衣铺子里生意还算不错,好几位衣着光鲜的女人围在一起对着衣裳指指点点,将铺子里的学徒指挥得团团转,所以当左青词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有空来招呼一下。
左青词瞥了那几位女人一眼,也不在意,自顾在铺子转悠,她这次的目的本就在考察。
看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学徒迎面都到左青词面前,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