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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原是西北牧场里的个小马夫,但是他赋极高,对马匹自有套办法,得到玄枫赏识,担任运马指挥使。因为凭着马匹留下的脚印,他便能知道马匹奔跑的方向,所以就算马匹自行逃跑也能被追回来,所以,在他的督管下,战马总会完好无损。
“备马!”玄枫闻言,眉宇蹙得更紧。他扬衣袖,身影已经在门外。
决冥看着玄枫单薄的背影,眼底闪过丝担忧,脸色凝重的他握紧怀中的宝剑,言不发,快步跟在他后面。
玄枫很少骑马,但是并不表示他不会骑马。
路上,寒风冷冽,如刀割般尖利。
空乌云滚滚,笼罩压顶,街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但是玄枫毫不在意,他用力抽打神驹,鬃马忍痛嘶鸣,撒开铁蹄朝前腾跃狂奔。
此刻的玄枫周身如被寒霜笼罩。他的眼底是冷的,脸是冷的,就连整颗心都是冷的……只有找到,抱着,才能暖和起来,所以,定要找到!
道闪电突然划破空,雷声轰鸣而下,紧接着骤雨倾盆而落……雨水打在他绝美的面容上,顺着白皙剔透的面颊流到下颚,似乎与他冰冷的脸色融为体,淡色冠带湿透,但是在风雨中仍然恣意飘扬。
决冥眼看着雨水打在玄枫清瘦的身躯上,眉头越皱越紧,他策马想赶上玄枫,却无论如何都追不上。
眼看着城门将近,卓明坐在马背,远远地在城门底下等候。
玄枫见是他,便勒住马匹,目光森冷地问他,“查到?”
“回三少,卓明已经查明,追日确实是往北城而来,但是地面被雨水打湿,马蹄印踪迹全无……属下只能确定十里……十里后,恕属下无能。”卓明惭愧地低头。
“追日如此耀眼,见过的人不可能没印象,可有派人出城询问?”玄枫骑在高头大马上,他的声音跟他此刻的脸色样冰冷。
“有,属下带来的人已沿路追踪,请三少随属下来。”卓明见玄枫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亦是担忧。
“三少——”决冥终于追上,他将路上随手取来的雨披递给玄枫,见玄枫皱眉,他便道:“婚期将近,三少也该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左姑娘考虑下吧。”
玄枫闻言,脸色不变,但是冰冷的眼底似乎划开抹浓雾。是啊,会在乎的。
他取过决冥递来的雨披,随手披上,言不发地扬鞭跟在卓明后面。
左姑娘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跟在三少身边多年,他知道他绝不像表面那般温和无害。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将个小小的商号做的闻名下,商铺遍布全国各州各县,甚至影响整个墨国的经济。份胆识,才智与狠厉绝非般人可比。
如果左姑娘真出什么事……他实在无法想象三少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三少,们检查到里,下起大雨,将马蹄印刷洗个干净,所以后面的便不敢确定。”卓明对玄枫恭敬地道。
玄枫不再理他,只仰着头,眯着双眸,望着视野空旷的田野。雨水顺着额际往下流淌,而他似乎毫无所觉。
“主子——”远远的,身青色衣衫的身影扬鞭打马而来,他的马背后面还坐着位老汉。他放下老汉给玄枫行礼道:“主子,属下刚才在路边遇到位老人家,他的描述跟您吩咐的很像。”
老汉见玄枫询问的目光射向自己,心中畏惧,有些结巴地道:“老头子的确见过片全身雪白的马上驮着位公子和小姐。那两人模样长得实在是好,就像画里走出来样,乡下地方的,哪能见到如此俊俏的人物?所以老汉记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们要找的人。”
玄枫见此,翻身下马,随手撕下雪白长袍下的大块布料。决冥会意,他的目光在周围搜寻,很快便找到块墨黑的石头递给玄枫。玄枫头也不回的接过,将布帛铺在马匹上凝神作起画来。
周围的人见着,俱是惊,样都可以作画?
不过半柱香时间,玄枫便将做好的画递给老汉,“是不是两个人?”
“对对,就是这两个人。虽然那马的速度非常快,像风样卷过去,不过那样好模样的人老汉辈子也没见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老汉拿着图连连头。真是奇,位公子看上去年纪轻轻的,竟然用石头和布帛便能画出么相像的人,莫非今日自己遇见神仙?
“他们往哪个方向?”
“老夫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往忘忧山上行去。”老汉虔诚地道。
玄枫头,自怀中取出大锭银子抛给老汉,扬鞭正欲前往,却又忽然回首对老汉问道:“老人家可否详细描述下见到他们时的情景?”
老汉颤抖地捧着手中的大锭银子,手脚松软,心头直跳。么大锭银子足够他过下半辈子,他能不激动吗?
“老人家?”玄枫微蹙眉。
“呃……”老人家强制压住心中的激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道:“当时色很好,那位小姐与公子前后坐在马匹上,就那样奔驰而过……”
玄枫心中紧,唇角微颤道:“那位小姐可是清醒的?可有挣扎反抗?”
“清醒的啊,老头子记得当时那位小姐还回头跟那位公子讲话呢。”老人家肯定地道。
听话,玄枫心中蓦然浮现一抹不安,他下巴紧绷,紧握马鞭的手亦在微微颤抖。
没有反抗吗?为什么没有反抗?
玄枫忽觉喉中微涩,他强抑住咳嗽,挺直脊背,手中长鞭扬,狠狠地抽在马背,白马吃痛,嘶鸣声撒开铁蹄便往前面跑去……
“公子,忘忧山不可去啊……”老汉的话淹没在风雨中,疾驰而去的玄枫充耳未闻。
“为何如此?”决冥开口问道。
“忘忧山地势险峻,如今么大的雨势,上山的路肯定被淹没,而且还有泥石流滑坡,现在上山就等于送命啊。那位公子看着脸病容,又在雨中淋么久……”
老汉的话还没完,决冥便扬鞭疾驰而去,青衣卫亦是绝尘而去。
玄枫纵马来到忘忧山山脚。
望着远方浑浊的流体沿着山沟奔腾而下,黄沙滚滚,水势汹涌。他略沉吟便欲打马上前。
“三少,请三思。”决冥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要黑,刚才那位老人家忘忧山山势险峻,样的大雨下山路已经被淹没,骑马根本上不去。而且,随时都有山洪爆发的可能,——”
“在上面等。”玄枫冷冷地丢出句话。
“左姑娘不定在上面很安全呢,毕竟晋王……”
“有他在,词儿才更危险。”
“晋王名扬下,他不像是那种……”
“他不是,谁是?如果他是正人君子,词儿现在还好好的呆在秦府!”玄枫抑制不住地朝他咆哮。听那老汉的话,他心中那根神经紧绷着,心中的不安揪得他如坐针毡。
这么多年来,三少从来没有对他发怒过……看来左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玄枫不再理会他,打马纵身往山上行去。
三少要做的事情他又如何拦得住?决冥握紧手中的剑,暗自下决心,如遇意外,拼条命也定要保护他周全。
“全都跟上!”决冥朝身后队青衣卫吩咐道。
却正在山上的左青词劳累后,早已在房间中呼呼大睡。
好在方婆婆除开与方老伯的房间外,另外还有两间,于是便把方予的那间留给晋王,而左青词便睡在另间空屋里。
山里没有别的事情,吃完晚饭后便只能上传睡觉。左青词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想起今遇到的事情。那只花猴子绝对是个大麻烦,为夜长梦多,明下山后还是将件事跟玄枫坦白吧,不然如果由那只花猴子开,误会只怕会越来越大。
玄枫对自己的心意很清楚,就算他开始难以接受……那也没关系,自己在他身边尽心服侍,总有他会谅解的。放下心结后,左青词便陷入睡梦之中。
才刚打个盹,迷迷糊糊中便听到外面传来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没有理会,翻个身,继续睡觉。
突然,敲门声戛然而止,随之传来阵低低的吱呀声响,睡得正沉的左青词却没有意识到。
不知道睡多久,突然外面传来阵嘈杂的脚步声,拿棉被盖住脑袋继续睡觉,直到门外传出阵清晰的对话。
“公子,您的那两个人的确住在老婆子家里,左姑娘就是住间……随老婆子过来。”
“嗯。”
道轻轻地鼻音,却将左青词震得整颗心都跳起来——玄枫?是玄枫吗?左青词倏然起身,套进双绣花鞋,便急忙朝门外奔去。
但是,个坐在黑暗中人却把拉住的手,回身,目光对上双冷冽的眼眸。
“晋王?”不解地轻唤,时没有想到他怎么会自己房内。
晋王还没有回答,只听见“吱呀”声,木门便打开,烛光跟着透进来……
烛光散着淡淡的微光,但是左青词眼就认出魂萦梦绕的玄枫。
他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来……
左青词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发地玄枫,对眼前的情景时无法反应过来。
他有洁癖的,发丝从来整整齐齐,脸上总是干净剔透,衣裳总是纤尘不染……但是此刻的他,好狼狈。
发丝凌乱,脸上混着水珠,衣袍破损还沾着黄泥,靴子上更是脏污不堪……他怎么会这样?左青词心中酸涩,眼中的水汽不受控制聚集。
她哭什么?背叛他,与别人共处一室的到底在哭什么?玄枫握紧身侧的手,青筋凸起,条条显现。
他以为自己披荆斩棘,像个英雄样来救,却没有想到切都是多余的。根本不需要他来救,她根本就……这一切,都是自己厢情愿吗?
当担忧变成事实,他的心像是被刺进一把利剑,痛得他麻木……
他盯着,一步一步地,终于走到面前,定住。
“玄枫,误会,不是想的那样,听解释——”
“我都上得来,为什么,你下不去呢?”玄枫没有理会,修长的手抚上粉嫩的面颊,径自道。
他的声音轻柔,却破碎,像风中纷纷扬扬地落叶……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沉痛,眼眶微红。
“玄枫……”左青词心中盈满了恐惧,颤抖地喊着他的名字,眼中的泪大滴地滚落下来。
秀色可餐
左青词滚烫的泪珠滴在玄枫修长的指尖,灼得他心口发疼。
玄枫,相信我。
左青词咬着唇角泫然欲泣地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玄枫没有说话,眼底带着一丝沉黯,目光渐渐转到晋王抓住她的那只手……脚步微颤地往后退了一步。
眼见他退步,左青词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慌,心底似有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心脏,疼得她忘记了呼吸。
“放开我。”她冷冷地对晋王说道。
晋王脸色森冷,不言不语也不动,铁臂依旧抓住她的手。
“放手。”左青词想用力甩开他,但是用尽全力,却发现他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眼神淡然冷漠,便冷声道:“晋王,请您放手!您这样,会让我夫君误会的。”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叫他夫君?晋王的脸上不动,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左青词,但是他握紧左青词的那只手指骨泛白,青筋突突直跳。
左青词手腕吃痛,却依旧冷着脸侧头看他。
如果他对自己是认真的,不如趁此机会将一切都讲明白吧。既可以断了他的念头又能消除玄枫的不安,而且这样的暧昧不明终会害人害己。
她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