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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词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现如今身着装,发饰也改装,老人家自然叫自己后生。也不多问便上去,上车才知道驿车乃是朝廷所办,来往于两个临县之间,有类似于现代的公交车。
济州地处东南,所以当初出城的时候是往南而去,但是左青词为不让他们留下丝线索,便决定往西北方向而去。
不知道秦蛮他们信不信自己真的葬身在大河之中,但是为保险起见,左青词便路换乘,陆路水路轮着走,走个多月,日终于到烟城。
左青词付另外半的船钱,背着行囊踏上码头。
路行来,沿路风景甚好,虽然只孤身人,但也欣慰,心中悲伤之情也淡许多。左青词沿着码头向上,问明进城的路径,便边走边悠闲地灌着。
烟城在西北算是富庶的个城市,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还有小贩的叫卖声,甚是繁华。
忽然,阳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投在左青词身上,继而,一只小手怯怯地抓住左青词的衣袍,声音亦是委屈含泪,“哥哥,买枝花吧。”
左青词低眸望去,发现抓住自己衣摆的是位与灵儿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此刻,正扁着小嘴,眸中含泪地望着自己……
她的脸蛋甚是脏污,衣物也是破破烂烂的。
初试牛刀
左青词蹲下身子,笑着看着这位衣着破烂的小姑娘,揉揉的小脑袋道:“卖花要笑得甜甜的,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客人才会买呀。”
小姑娘点点头,将眼眶里的眼泪擦掉,从嘴角挤出笑容,露出雪白的贝齿,期待地望着左青词。
“哥哥,芽儿笑得对不对?是不是芽儿样笑,哥哥就会买花?”见左青词没有要买花的意思,急得又要哭,“些花是娘亲带着芽儿大早上去山上采的,哥哥您买吧。”
左青词的视线从的小身板转到腿上,打着补丁的小裤子沾满泥水,小小的脚掌套在双破好几个洞的布鞋中,脚趾头全都露在外面……“别哭别哭,这些花呀,大哥哥全给买下,多少钱?”左青词见她可怜兮兮的,怜惜地拍拍她的小脑袋。
小丫头闻言,黑白分明的眼睛骤然发亮,满脸惊喜地望着左青词,抓住左青词的衣摆破涕为笑:“大哥哥,您真的要全买吗?可是很贵的。”
“有多贵?”左青词笑着问。
芽儿伸出十个手指头晃晃,抿着小嘴犹豫地望着左青词,声音细弱,“十文……不不,八文钱就好。”
生怕左青词不答应,忙减价道。
十问钱,不过十个馒头的价钱。左青词毫不犹豫地自怀中掏出十个铜板递给,笑着道:“快去找娘亲去吧,孩子这么小,别花没卖出去,人就先被拐走。”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芽儿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铜板,闪着泪花的小脸蛋上笑开花,将篮子里的花全给左青词,提着空篮子就跑。
左青词看着的小身板消失在街角,继而视线落到怀中的大捧野花上,苦笑着摇头。
怀中的花不多,但是品种却很多,都是常见的花样,有郁金香,山茶花,白玉兰,海棠,蝴蝶兰……甚至连金灿灿的菜花都有
左青词正欣赏着怀中这堆鲜花,却见旁边卖蔬菜的大婶对自己声,“后生真是好人啊,菩萨都会保佑的。”
左青词笑笑,“不过是一把花而已,大婶您客气了。”
“不是大婶客气,真的呢。年轻人是外地来的吧?以前没在街上见过啊。”
“是啊,刚从邻县过来呢。”
“就难怪你不知道了。其实芽儿这丫头是真的可怜。”大婶一边拿掉枯黄的菜叶,一边对左青词道,“年轻人呀,左右闲着也没事,大婶便给你说说。”
大婶瞧着左青词眉清目秀的,长的甚至俊俏,又兼之看善良,便很有好感。这个时辰买菜的人也少,所以便拉着左青词闲话起来。
左青词对芽儿也甚是好奇,便在大婶旁边寻个地方坐下。
“大婶如何称呼?”位大婶看就知道是个利索的人,左青词在心中道。
“夫家姓刘,你叫我刘大婶就行了。”刘大婶继续道,“其实呀,也是芽儿命不好,碰到个赌鬼的爹,将她们家所有的钱都输掉了。不过老开眼,去年赌鬼李三喝多酒掉到湖里淹死了,却留下一屁股的债哟,可怜那娘儿仨,连房子都拿去抵押,都没还完债。这不,芽儿丫头才六岁,才多大孩子啊,却要每凌晨鸡鸣时就起来,跟着娘上山采野花,我们些邻里看着都觉得可怜。”
“的确很可怜。”左青词看着怀中的花,叹了一声。
“还不止呢。那些来要债的人几乎隔个几就要来趟,甚至扬言要将芽儿卖换银子抵债,芽儿娘气得都要呕血,讲明一个月内凑不足银子就将芽儿卖,所以丫头每都赶早起来采花,可是些野花山上都有,不要钱的,谁会买呀?昨儿个芽儿没卖出去一朵,害怕自己会被卖掉,回去后哭整整宿呢。”大婶煞有介事地道,“我们都住在个院子里,大家都过的苦日子,也实在拿不出钱周济她们,唉。”
时候有一位大娘过来买菜,左青词便借故告辞。
听方才刘大婶的意思,烟城虽然富庶的人不少,但是生活困苦的人也实在不少呢。左青词沿着街道慢慢步行而去,拐过街角,便看到小芽儿怀里抱着个大约两岁的小孩,此刻正喂那小孩就着大饼喝稀粥,而旁边则坐着位年约三十有余的妇人,那妇人正殷切地与人话,们的前面铺着块白布,白布上摆些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左青词停住脚步,只听那妇人对着那位路过的年轻子道,“小哥,罐子真的不错,瞧做工,瞧花纹……”
“不过个土罐子,不要不要。”年轻子甩袖而去。
“大娘,买个罐子吧,昨儿个刚烧出来的,装水装酒装什么都可以……”
“这么小个,能装多少水?多少酒?不要不要。”大娘嫌弃地离去。
左青词看着那妇人嘴角挂着满满的笑容,殷切地招呼过往的客人,可是没有个人买下的罐子。
左青词慢步走到芽儿面前,笑着道,“丫头倒跑得挺快的啊。”
“大哥哥……您不会反悔吧?”芽儿见左青词抱着自己卖给他的那堆花出现在自己面前,急的快要哭,“可是,钱已经买大饼,不能还给。”
“傻丫头,大哥哥又没要还钱。”左青词揉揉的脑袋,见那妇人朝自己走来,笑着道,“大婶,罐子不好卖吗?”
“唉,何止不好卖啊。”那妇人愁怨地看着那堆土罐子,叹气道,“昨儿个还卖出两个,可是今从早上到现在,可是连个罐子都没有卖出去呢。
没等左青词开口,那妇人便满眼期待地望着左青词:“客官可是想买吗?”
“罐子怎么卖?”
见左青词有买的意愿,那妇人脸上顿时闪着笑容,殷勤道,“不贵不贵,个罐子才三文钱个呢,客官可是要来几个?”
左青词轻笑着摇头,“在下不是要买罐子,是帮你卖罐子。”
“帮我卖?”那妇人上上下下打量左青词几眼,摇头道,“年轻人,瞧你长得斯斯文文的,可不像是会吆喝着卖罐子的人啊。 …
左青词呵呵笑,“不吆喝,罐子也能卖得出去,要不,大婶与在下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在下能将些罐子全部卖掉,大婶就答应在下无论如何不能将芽儿卖掉,如何?”左青词笑眯眯地望着那妇人。
“怎么打算……”那妇人回过神来,又细细思索道,“如果可算将些罐子贱卖,那又如何?”
“大婶卖三文钱一个,那么在下卖十文钱一个,如何?”
“十文钱一个?!客官你说笑吧?”
“是不是说笑,等卖出去后就知道。”
左青词见些罐子大小不一,里面还夹杂着几件瓷器,便笑着对呆立在旁的妇人道:“可否麻烦大婶借把剪刀?”
因为经常去山上采花的缘故,李大婶随身都会备着剪刀,此时见左青词便忙着拿出来给。倒要好好瞧瞧,年轻人是怎么讲着罐子卖到十文钱个的。 ”
见李大婶一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左青词微微笑,其实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插花而已。
插花可不是随便插的,而是根据定的构思,遵循定的法则,创造出一个极具美感,让人赏心悦目的形体。
她曾在花店打过工,插花艺术可难不倒。
插花有很多种形式,阶梯式,重叠式,堆积式,组群式等等,左青词见罐子有十来个,便决定每个罐子使用一个式样。
选定式样,接下来便是选定造型了。左青词选保险起见,便选水平型和垂直型,倾斜型三种造型,然后按步骤和主题思想,将花插到罐子里。
李大婶乍一见普通的罐子普通的花,经位年轻人之手竟然变得如此美轮美奂,不由地大惊大喜。
“这个插着花的罐子……卖十文钱?”
“嗯。另外几个瓷的还可以卖高。” 左青词肯定道。
十文,可是最低底线,如果机遇好碰上只肥羊,不定就能卖上五十两的呢。
两个人正着,就见一头肥羊,不是,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娇艳姑娘骑着马甩着皮鞭奔驰而来。
那红衣姑娘侧身一看,见左青词怀里抱着个瓷罐,罐中的花虽然朵朵都认识,但是合在起,看起来竟极其的赏心悦目,不由地勒紧缰绳下马背,走近左青词,高傲地用马鞭指指那瓷罐道:“花合在一起倒是不错,只是花瓶也太丑些。”
“姑娘有所不知,花瓶虽然长得不错,可正好配花呢,合起来呀,有个名字,姑娘要不要听?”左青词眼底闪一过道清灵,打定主意要好好宰宰这头肥羊。
“说来听听。”红衣姑娘目光在所有的罐子中绕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而一抹神情却被左青词捕捉个正着。
“这瓶花的名字就叫人家四月。”左青词指着红彤彤的海棠簇拥下,枝脱颖而出的鸡冠花笑着:“美人如花似玉,盛似闭月羞花,或浓或淡,正是人间四月,正如姑娘一般。”
“为什么如我一般?”那位姑娘听出左青词夸,很是受用。
“姑娘姿容出众,美丽无方,一袭红衣娇艳似火,又正值青春大好年华,岂不就如花般,开在人间四月吗?我瞧着瓶花配姑娘正合适呢。”左青词眼底闪过丝狡黠,脸上却满满堆着恭维的笑容。
“没瞧出你竟如此会说话。”
“不是小的会话,姑娘您本就是丽质天生,谁见着都会样说的,小的不过肚里藏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左青词这一句状似诚实的话听在那红衣姑娘中,又是无比受用。
“小夏,将些花瓶都买了。”
“小姐……这么多?”
“啰唆什么?叫你买就买,付银子。”红衣姑娘瞪眼。
“是,小姐。”小夏暗中吐吐舌头,“位先生,些花瓶怎么卖?”
“这瓶人间四月是所有花瓶中最为出众的,本来要二十两银子,但是因着姑娘与花有缘,只要十两便好,既然姑娘全部买下,其余的花瓶么,两个好。”
“你做小本生意,本小姐怎么能贪便宜?”红衣姑娘取过左青词怀中的那瓶人间四月,跨上马背,对着小夏吩咐道,“付他三十两,然后回府叫下人来将些花瓶搬回去。”
“那小姐您呢?”
“本小姐去找远航哥哥。驾~~”那红衣姑娘怀中捧着那盆人家四月,一脸娇羞地骑着骏马离去。
直到红衣姑娘府上的下人过来将那些插花的罐子全部搬走,李大婶依旧陷入极度的不信中,看着左青词,“些罐子,真的卖三十两银子?银子哎,是银子。”
李大婶咬了一锭银子,银子崩得牙疼,才终于信,看着左青词想笑又想哭,时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大哥哥,好多好多银子啊。”芽儿放下弟弟跑到左青词身边,扯着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