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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佛道同源,只要处理得当自然相安无事,可如今上面已经混作一团,下面的冲撞可想而知,愈演愈烈,到如今甚至连一家之中也渐渐出现分歧,父母子女之间常常相争不休。
有道是祸不单行,偏偏这个时候,西贺牛洲境内的突厥国和西戎国趁势而起,几乎同时向大唐国发起了攻事,一时之间,边关频频告急。
那突厥国也是信奉佛教的,所以眼看着俗世战乱渐起,那些佛门高人们也懒得理会这等闲事,而那西戎国却是有魔教支持,更是猖獗。
也该是大唐国国运昌盛,气数未尽,就在这个时候唐王的第九子出生了,天降祥瑞,而唐王也因此受到冲击,幡然醒悟,才发现突厥国和西戎国已经越过边关,向中原挺进。
唐王一身征战,杀伐果断,如今醒悟过來,立即拨乱返正,一面调出精兵,一面清理朝堂,同时将这第九次取名为“李治”,对这第九子也是寄托了很多希望,殊不知此子是大唐的福星,但也是祸星,
(293)玄奇入劫,群雄逐鹿
这第九子李治,虽然在出生的时候显得神奇,致使在唐王晚年为太子之事烦恼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个第九子出生的那一天,逐而狠心废掉了内斗的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将这第九子李治册封为太子,也就是后來的唐高宗。
但是他本人并洠в兴竿跄前阈鄄糯舐裕皇茄叵怂献又贫ǖ囊磺校钟邢统几ㄗ簦獠旁斐隽艘桓鲇姓旯垡欧缰频摹坝阑罩巍保上У氖撬冈只觯背6嗖。沟梦涿哪镉谢沙茫詈箨蚣λ境浚踔粮牧舜筇乒牛∶堋
当然,此乃后话,相隔百年,不提也罢,但说眼下大唐国战事吃紧,突厥国和西戎国狼子野心,一路强攻,终于越过边关,挺进中原。
好在大唐国国运昌盛,这短暂一时的迷惑倒也伤不了多少根本,如今幡然醒悟,朝中依然有贤臣,军中依旧有良将,王令下达,立即三军出动,势如破竹,抵至前线,抗击外侵。
但是突厥国和西戎国乃是蓄谋已久,往日也时常骚扰边关,如今挺进中原又岂会洠в凶急福淙淮筇乒柯碜常砸荽停鸬锈椋皇奔浯蠼萘还淖髌焦匣乇吖亍
但却并不能一击必胜,如今两面三国,僵持不下,尽管唐王一再派兵,还是难以拔掉这两个肉中之刺,而突厥国和西戎国却在这个时候,很是默契的选择拒而不战,似乎在伺机而动。
这大唐国的三军统帅乃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侯君集,此人追随唐王四处征战,战功赫赫,拜为陈国公,武将出生,当年与李靖同事,修习道术,如今也是小小地仙修为。
帐下也多良将,但是如今突厥和西戎两国高挂免战牌,强攻不可,想固守偏偏又有唐王催促,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这一日侯君集与众将在帐中商议对策,思來想去,依旧洠в辛疾撸馐比从幸桓雒街永霃慕淘サ溃骸百鞲嫱乘В爸坝幸徊撸遣恢芊癯墒拢詻'敢断言。”
侯君集闻言,看了看这钟离彧,知道这位将军也是黄道中人,心中大喜道:“成与不成,事在人为,钟离将军尽管说來。”
钟离彧寻思了片刻道:“卑职早年拜师学艺,略懂道术,知道那突厥、西戎两**中有高人支撑,卑职愿意去拜访老师,求他出山,或许管用,只是卑职当年因无仙缘,便被恩师送下山门,与俗世之中建功立业,如今不知能否请动恩师,所以还请统帅定夺。”
侯君集好歹也是地仙修为,尤其会不知道门玄妙,要是真有世外高人相助,想必定能攻克外敌,只是他也不敢将这等大事全权压在钟离彧这桩还不肯定的买卖上,思量了一会问道:“不知你家恩师是何方高人,在何处仙修,來回需要多少时日。”
钟离彧回道:“恩师名唤青云子,住在南瞻部洲的落霞山青云洞中,当年卑职下山之时,恩师赐了三枚金符,从军一來已经用了两枚,凭这一枚金符,一日之内,卑职也便能往返。”
侯君集叹道:“好好好,将军务必真情相求,请得名师出山,本帅自当记你大功一件,快去快回。”
钟离彧得令,心中大喜,当下取出一枚金符,四四方方,金光隐现,咬破指尖,在金符之上草草书画了几笔,口中又念念有词,随即只见平空中狂风大作,这么一卷,连人带符都消失不见。
众人知道这钟离彧这是前往落霞山青云洞请他恩师去了,也都信心大增,夸赞法术玄妙,就在这时,却听帐外有人高歌,抑扬顿挫,听上去虽不明其大意,但却让人感觉玄之又玄。
侯君集一声令下:“來人,查看究竟是什么人在帐外吵嚷。”
少时,便有士兵來报说:“回禀统帅,乃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臭道士,说是打从我方帐营前经过,吵到谁谁自认倒霉。”
“混账。”侯君集一声呵斥,但是心念回转,又感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而且他也算道门中人,听闻是个道士,自然也在意起來,继而转口道:“速速带我去看。”
说罢,侯君集领着一帮将军在那士卒的带领之下,來到辕门之外,刚好看见一个道人模样打扮的摇摇晃晃,正要离去,侯君集招眼一看,便知此人不凡,心中顿生招揽之意,于是恭声道:“高人请留步,贫道这厢有礼了。”
那道人闻言还真停下步伐,转过身來嘻嘻笑道:“你这厮分明俗世打扮,享受人间富贵,何以贫道自称。”
侯君集眼见这道人相貌不凡,骨骼惊奇,披头散发,但却不显丝毫凌乱,却有些仙风道骨,身后背着一口木剑,貌若神通广大之人,当下更是礼遇有嘉:“仙长不知,我早年学习过道术,如今也是地仙修为,因此常以道门中人自居,还望仙长莫要见怪,有幸观望仙风,不知仙长可否到帐中一坐,一來歇歇脚力,二來也好方便弟子尽些礼数。”
那道人呵呵一笑:“也好也好,见你这人通情达理,贫道也便于你这里叨扰叨扰,吃些酒水,顺便指点你一二。”
侯君集一听“指点”二字,也便知道这位道人话中有话,自然连忙升帐摆宴,把这么一个世外高人迎了进去,要问这位高人是何方神圣,倒也不是别人,正是灵界山紫阳天府紫霄大帝座下弟子玄奇是也。
自那日奉命下山,几人分别,玄奇也便往着西方而來,他本是洪荒异种,久居于不周山中,好不容易被杨小石带了出去,却又在两界山困了许久,如今获得自由,自然欣喜若狂,也不与他人做伴,只身逍遥。
这一路走來倒也有他的一番际遇,想他堂堂玄仙,寻常之物哪里能拦的住他,一路上天才地宝也得了不少,最趁手的还是背后那口“乙木神雷剑”。
乃七七四十九柄合成一套,通体木质,蕴藏乙木之精,其中还封存着上古御雷猛兽,如今落到他手上,重新祭炼之后,更是如虎添翼,更添神威。
如今路过着两军对垒之处,自然一眼看出了这其中的玄妙,于是决定帮助侯君集一把,故而高歌一曲,若是侯君集与他有这番机缘,必当注意,出门迎见,若是洠в校簿筒辉倮砘帷
如今看來确是有些机缘,只不过他不知道,今日一入这帐中,也就等于陷入一场漩涡之中,來日必有他身不由己的时候,
(294)钟离请师无果遇金鳌
“军中饭食粗糙,还望仙长海涵,不过这酒水嘛,却都是我从帝都带來的一等一的美酒,仙长尽情品尝,请。”侯君集与玄奇同坐在上位,抱着酒樽爽声道。
虽然玄奇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正派,但下山后一路上他可洠в猩偈橙思溲袒穑簿秃蒙险饷匆豢冢泳崎滋。缇突簧狭舜笸耄凸嗔思竿耄蠼型纯臁
酒过三巡,侯君集咳了几声,刚要说话就听玄奇哈哈道:“不用多言,我已知晓你心中所想,我自有妙法,你且准备七斤黑狗血,七斤黄麻,明日阵前叫战,定能让他兵败如山倒。”
众人虽然不明白这道人要做什么,但是侯君集毕竟懂些道法,也不敢多问,只叫人去准备,面上大喜道:“有劳仙长出马,明日一战,定能告捷,弟子在此先敬仙长定国安邦之功德。”
且不说玄奇的妙**效如何,但说那钟离彧祭起金符,风驰电掣,不出三五个时辰也便到了落霞山,时隔多年,好在山中并无大变化,旧地重游,顿时让他有了当年上山拜师学艺的感觉。
钟离彧不觉笑笑,继而又愁上眉梢,因为能不能请动老师,他自己心中也洠в械祝韵氤稣飧霭旆ǎ粊硪蛭笔鼻榧保䜩硪彩俏斯γ
但是不管怎么,他已经來到这里,也就洠в辛嘶赝仿罚潭苏纳瘢瞎П暇吹淖呱仙饺ィ獗咔嘣贫粗校桓錾泶┎厍嗟琅郏追⑼眨簧硐煞绲拦堑睦险撸谡庖桓鲇⒖∩倌晗缕濉
一时举棋不定,就听那少年道:“徒儿,为何犹豫不决,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这身穿藏青道袍的正是青云子,东晋时成道,他的授业恩师,也就是此刻与他对弈的少年,号称常羊仙,因与苍生道人结识,之后被通天教主收入截教门下,正是如今这一代截教金仙之一,所以青云子也算得上是截教中人。
如今通天教主罢了讲,碧游宫闭了门,这常羊仙也便往红尘俗世之中來看看他的徒儿,一时兴起,师徒两人也便下起棋來,青云子闻言说道:“回禀老师,只因弟子心中突然产生警兆,恐有事将要发生,才一时犹豫,还望老师明鉴指点。”
常羊仙乃堂堂金仙,又岂会不晓这其中的因缘,呵呵笑道:“莫慌莫慌,只是如今杀戒重重,你那好徒儿要拖你入杀劫哩。”
这一句话倒是把青云子吃了一惊,心念回转,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真的教过这么一个弟子,因为仙缘浅薄,便让他入俗世之中建功立业,享受福禄了。
故而猛地一惊道:“有这等事,那该如何是好,还望老师明示,助弟子躲过这一劫。”
常羊仙微微一笑道:“徒儿莫惊,如今教主已经传下法旨,命我截教门人可大胆入劫,只要小心行事便可,冥冥中自有定数,你依我之言,待你那徒儿來时,可让童子将他拒在门外,就说你在睡熟,他若能等的,你便随他去,若是等不得,自然洠в心切└扇拧!
青云子心头大喜,也便以常羊仙之言,对童子交待了一二,继续与常羊仙下棋不说,而此时,钟离彧根据记忆寻路,终于再见师门,不免欣喜。
顾不得喘气,只见青云洞外站着一个道童,对着他咯咯傻笑,把钟离彧弄的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上前去行了礼道:“有劳师弟传个话,就说钟离彧前來拜望恩师,恳请恩师相见。”
那小道童闻言,把眉一挑道:“你是哪里來的浑厮,谁是你师弟,我家老师其实你想见就见的。”童子本來就是在等钟离彧,只是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不爽罢了。
“你。”钟离彧说着才想起自己是來求人的,刚才过于着急,也确实洠в泻醚源牵潭呛切Φ溃骸拔夷饲嘣谱拥茏樱灰蛭切┠暝谏缴系氖焙虿辉悖脖憬心闶Φ埽雇拢头骋觥!
说着,钟离彧手掌一挥,手中便出现一个纳宝囊,从中取出一些礼品塞给童子,这些礼品本事侯君集为青云子准备的,如今钟离彧也只好拿出一点來疏通疏通。
那童子见到金银珠宝,两眼瞪的发直,一边收下东西一边吭了吭道:“不是我不引荐,而是老师正在休息,一切不得打搅,你要先见老师,就在此等上一等。”
钟离彧有些不相信的伸头往洞府之中看了看,但是他终于不敢硬闯,只好询问:“老师几时睡去的,往常需要多少时间才会醒來。”
童子道:“老师已经睡了七八个时辰,但是什么时候会醒來可说不准,也许片刻,也许两三日,或者更多。”
钟离彧将两支拳头捏的嘎巴嘎巴作响,心想要是在这里等老师醒來,只怕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他给统帅承诺的时间是一日为期,要是等下去,只怕到了军中,也要落得个延误军情的罪责。
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这要是两手空空的回去,以后哪里还能得到重用,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了半天,却还是决定离开,也就拜了拜,下了落霞山。
青云子这才吐了一口气:“多谢老师教我,如今他等不得,看來这一劫不该落到我头上,呵呵。”
常羊仙呵呵冷笑道:“一啄一饮,你不随他入劫,自然有其他人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