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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却呼吸都兴奋起来。
这时候通道已经不甚狭窄,他把她拦腰抱起来,低声道:“你累了吧?我抱你走。”声音带着兴奋的微喘。
如蛇类的嘶嘶声。
而她也如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连挣扎的气力都丧失了。只能说“放我下来”,细微的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他。
“乖点,”他在她耳边说,“你要是乖乖同我好好过,就当我的王后;要是你不识趣,就只好把你锁着当个玩物了,无论哪种,于我都是乐见其成。”
他声音分明轻柔,底子里却透着冷漠,更觉得残酷无情。
……又走了一段,通道缓缓上升,如同坡状。
再走一段,赫然已见到星光。
陆芜菱环顾四周,俨然是一片树林,很明显果然已经是城外了。
“放我下来罢,我自己能走……”她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央求道。
四皇子吃她这套,便依言将她放下,只是依然一手扣住她腰肢。
陆芜菱跟着他们踉跄而行,悄悄将披风上缀着的压裙的小金麒麟丢在了林中地上。
动作轻巧自然,没被发现。
跟着走了几步,便是两辆等待的马车和几匹骏马,还有接应的人。
陆芜菱佯作没注意,让头上的树枝挂掉了她鬓边一条绦子。
鞋子太明显,她不敢用,可惜她出来极为仓促,身上连首饰都没带。
四皇子携着她上了一辆马车,其余人受伤的上另一驾马车,没受伤的骑马,便趁着夜色抄小道出发。
四皇子放下马车的棉车帘子,便迫不及待扯开她裹紧的披风,把她压在了马车上。
陆芜菱没料到他急色至此,一时都呆住了。
四皇子一边扯她衣裳,一边道:“你这个小骗子太狡猾,这次不能再被你骗了,先得了你的身子叫你死心塌地跟着我。”
说着异常干脆,也不做什么无用的挑逗,直接扯开她胸襟,将一只手探进去抹胸里头先揉捏几把,另一只手便下去扯她白绫绔子。
她本就冷得很,胸前热气都不多,被他冰冷的手塞进来,冻得直哆嗦,一边抗拒一边绝望道:“殿下不要如此,你把我当什么了……”声音带着哭腔。
四皇子咬牙:“任凭你今天说得天花缭乱,也休想改了我的主意!先给了我再说。”说着把她抹胸里那只手暂时抽出来,按住她腰,另一只手一用力,已经将她的绔子扯到了脚踝,露出洁白修长的两条腿。
陆芜菱拼命缩着,却被他提住脚踝,强行分开了双腿。
陆芜菱忍不住哭出声来:“你这样不过是迫我一死,才不会就此死心塌地跟着你。”
四皇子听了这话,身上戾气大升,冷笑一声,将她双腿硬生生分开到极大,用手抚弄揉捏了几下,便起身脱自己的下裳。
陆芜菱趁此便要从马车窗口跳下,却被四皇子捉住腰肢,按了回来,一边笑道:“我知道了,菱儿喜欢趴着从后头是吧?”
陆芜菱被他欺身压住,再也动弹不得,心中绝望至极,眼泪一滴滴滴在马车上,哽咽道:“你杀了我吧。”
四皇子伸手从后面抚弄,笑道:“我只会让你死去活来,却不会让你死……”
就在此时,一道雪亮如电如虹的剑光,将马车从前至后,豁然劈开,惊见雪亮的剑刃,闪烁倒映着漫天星光……
107、有情无情 。。。
很多年之后;陆芜菱都记得当时这一片一掠而过的寒冷剑光。
那剑光带着一种仿佛世人无法抵抗的力量,骤然间破开那如同房屋般抵御着外界的寒风;又如牢笼般拘禁着她的车厢。
把星芒闪烁吞吐,寒月西斜的夜空陡然间展现在她面前。
一时间;她竟然忘却了自己的处境。
只是仰卧在车上;怔怔看着。
四皇子虽然已经箭在弦上,色授魂与,但是反应却比她快;一跃而起,避过了这一剑的变势。
执剑的人卸了平日身上的银甲;只穿了黑色锦缎夹袍,陆芜菱甚至能看到那袍裾的点点不易察觉的黑色梅花;其中有一朵是她亲手绣的。
黑色的织物带着锦缎的华光;掩藏着同色绣品的低调的华贵,微微束腰的地方把他的修长有力而又纤细的腰部勾勒得十分悦目,尤其是配着他在半空中飞扬的一头光泽不输锦缎的黑发。
他的人和他的剑都充满了美和力量。
他的动作是寻常人难以达到的极致。
四皇子的武艺显然不足以抵挡。
罗暮雪满面寒光,杀气毕露。
一剑比一剑凶悍致命。
四皇子手下的死士们已经纷纷出来抵挡。罗暮雪带的手下不多,也已经拔剑往前,混战在一处。
陆芜菱扯过一边的棉披风,裹住衣衫不整的自己,脸上泪痕未干,暴露在彻骨的寒风中,在这样寒月明丽的冬日夜晚,这样道路与幽黑的树林相交的地方,异常安静地看着这场许多人生死的角逐。
只能听到刀剑相撞的叮咚哐当声音,和偶尔的惨叫。
最后,四皇子又受了一剑,被削掉了左边的小臂,齐臂而断。
血流如注。
陆芜菱怔怔看着。
她看到他仿佛是怨怼,又仿佛是遗憾和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在手下死士们护卫下上马奔逃。
罗暮雪挥手叫手下人去追击,自己朝陆芜菱走过来。
他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弯腰把她抱起来。
她脸上未干的泪冻成了冰,很痛。
直到到了他温暖的怀里,她才知道发抖。
“对不起,”罗暮雪把她抱在胸前,“没保护好你。”声音喑哑,有难言的痛楚。
陆芜菱把脸贴在他胸口,透过厚厚的棉袍,依然能感觉到他心口的温暖和肌肉的力量,听到他心脏稳定而有力的跳动。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哽咽起来。
罗暮雪一时觉得心仿佛被什么抓了起来,难受至极。
恨声道:“都是我没安排好人来保护你!”双臂紧紧箍住她,“放心,我一定替你出气。”
陆芜菱终究不敢试探罗暮雪。
曾经她是个非常较真的姑娘,什么事情都喜欢寻根究底,但是当她真正有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东西,才知道维持住她爱的东西,也是可以难得糊涂的。
可惜的是罗暮雪没有亲自追上前,他手下的人终究是把四皇子追丢了。
四皇子敢于到京中行刺和掳人,终究是做好万全准备的。尤其是退路。
罗暮雪再一次把陆芜菱抱在马鞍前,裹好她的披风,又把自己的黑貂皮大氅给她裹上,这才策马回京。
进了府中,罗暮雪抱着陆芜菱下了马,不顾她挣扎和下人的目光,亲自把她抱进房里,让惊慌哭泣又骤然惊喜的繁丝退下,亲自把她放在暖和馨香的床上。
陆芜菱躺在熟悉的床铺,闻着熟悉的味道,享受着熟悉的地龙的温度,舒了口气,道:“真是恍若隔世。”
罗暮雪低下头万分温柔地亲吻她,缓缓解了她的衣裳,吻遍她浑身每一处,仿佛在做一个仪式。
既像是十分动物地重新宣告他的所有权,沾染他的气味,又像是一丝不带□地安抚她被欲望伤害的心,拯救她对男子的认知。甚至还带着从前一直积攒至今的歉意。
陆芜菱感觉到了他的温和和善意。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骤然间她能感受到在她身上的男子完全打开的内心,温暖的感觉将她笼罩其中,仿佛浑身舒展泡在热水里,又仿佛缩在冬天清晨的暖暖被窝里……
她能看到他认真的爱,对她的爱怜……
这些虚幻的东西在此刻真实得仿佛触手可及。
她不知不觉被他打开和进入,过程温柔得没有一点占有和征服,很难想象罗暮雪这样的男子,竟然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她闭上眼享受,呢喃道:“遇到你,我真的很幸运。”
这句话仿佛一个契机,一根导火索。
罗暮雪瞬间被点燃。
他的动作突然猛烈起来,猛烈地亲吻她的嘴唇,一下下凶悍地占有她,仿佛要把她全部纳入体内……
而陆芜菱却没有对这种凶猛有任何的反感,而是放开自己,追随他的节奏,任凭他占有,被他所征服,享受他带来的极致的快感。
她不知道自己发出怎样的声音,她只是喘息着,甚至忘掉了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晕眩,旋转,可最终仍然是安全的,安全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躺在自己的男人的怀中。
罗暮雪显然也得到了非常令他满意的快感,他把她抱在怀中,一下下轻抚她的背,轻声道:“菱角儿,咱们该要个孩子了。”
第二天罗暮雪进宫,因为没有抓到四皇子向皇上请罪。
当时周围没有别的人,皇帝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很复杂的神情。
仿佛是遗憾,又仿佛是如释重负。
彼时近午,天气晴好,窗外略有暖阳和风。
皇帝望着外头的栏杆外伸展的枯树树枝,悠然出神,道:“没抓到也好,让他去罢。”
说着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朕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
年近三十的圣上,瘦削端正并不算太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很久没有的神色。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只是帝王之家出身的一样是肉身凡胎,也是从呱呱啼哭的婴儿长大,也会痛也会流泪,又岂能说无情便无情?
皇帝自幼丧母,在这样的宫廷里长大,自然是极为不容易。
作为太子的弟弟一直是把他当成眼中钉,明刀暗枪,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
丽妃因为入宫晚,和皇后敌对,和他没有一开始便明着冲突,后来也心存利用,并没有撕破脸。
丽妃生老四,他是看着的。
比他小将近十岁。
他看到那软软小小的一团,看到过那白生生的小脸小时候圆得像苹果一般,黑乌乌的眼珠子亮闪闪的,可爱极了。
他看着他学说话,吱吱呀呀,看到他从跌跌撞撞走路到慢慢满园子跑,引得宫女乳母们跟着追。
看他说出那样稚气的话到慢慢狡猾,眼珠子一转便能说出像模像样的谎来。
再到他慢慢生成翩翩美少年。
甚至看出他对于身世和母亲的烦恼。
再然后,便如此了……
皇帝的心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属于帝皇的,他十分理智,十分残酷,只要对他的帝位有影响的,多么残忍的事情也足以为之。
另一部分的是他自己的,里面有回忆,有惆怅,有感情,有痛楚。
随着他在帝位上时间越久,后者和前者便会融合得越融洽,他的决断会渐渐无情,手段却会渐渐温和。
会越来越少感觉到矛盾和痛苦。
但现在的圣上,还是个即位不久的帝皇。
罗暮雪沉默了一下,行礼道:“是,陛下。”
皇帝非常温和地看着这个英姿勃发,极具才干,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将领,满意道:“暮雪,你随着我东征西站,有从龙之功,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对朕忠心,好好办差事,朕绝不会薄待你。咱们能君臣相得,直至垂垂老矣。”
罗暮雪跪下,道:“多谢圣上厚爱,臣万死不辞。”
皇帝笑道:“没抓到老四,你也不用领责了,等有一天再南征,你给朕挂帅吧。”
108、繁花似锦 。。。
年后四皇子的事情揭过去之后;陆芜菱的生活仿佛回到了从前的平静。
罗暮雪圣眷甚隆,仕途稳定;家中田庄店铺收益也稳定,包括西北那边;萧大十分能干;圣上也念旧,给了那边不少支持。
罗暮雪便想到,把陆芜荷送给萧大做妾。
萧大精明能干;不容易被女色所惑,据闻他家娘子也是十分精明能干。
而且萧家虽无官位;仅为商人,却是家资豪富;又得圣眷;无人欺辱,做他的妾自然是锦衣玉食不愁,何况就是看在罗暮雪夫妻面上,即便萧大不喜欢她,也不会亏待她。何况陆芜荷一般男子都会喜欢她的。
罗暮雪其实也挺烦这事儿,打从陆芜荷被赎回来,虽然大部分拜倒她艳帜之下的纨绔子弟没那个胆子来公然觊觎,但是还真有些大胆或自恃家世的,托人来或说情或暗示,被托者也觉得尴尬,支支吾吾,令人好不腻烦。
何况罗暮雪面对陆芜荷几次,陆芜荷都作出一副娇滴滴格外羞涩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厌恶,其心可鄙。
他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