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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导员万分感激道:“真是麻烦陆同学了。”
陆玺颔首致意,突然,他仿若想起什么似的,又很随意补充了一句:“我看了看,你们系里那个叫肖雯的同学写的不错。”
居导员笑了笑,说:“噢,肖雯啊,她是三班的团支书,当然得好好写了。”
对面一直伏案工作的张导员也忍不住抬头,别有意思道:“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我们的陆同学夸人。你说说,不就让你审核个申请书么,这么点破职权也徇私滥用,你跌不跌价啊。”
陆玺也没回他,只莞尔须臾,陪笑了笑,而后走出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注:肖雯和陆玺对的那串酱油诗的内涵:【山有木兮木有枝,宣城太守说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宣城太守说不知,江州司马青衫湿】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好吧,我哭的内牛满面。【江州司马青衫湿?自己去挂东南枝】你哭的内牛满面了?那我也没办法,自己去挂东南枝吧。【听君一席黄金言,司马去挂东南枝。太守来日绮窗前,应知此物最相思】听你的话,我去挂东南枝了。等你第二天早上起床打开窗户的时候,看到我挂在枝头,你就该知道原来这就就是你最思念的东西。【昨夜忽梦少年事,太守来日起身迟。晌午惊坐绮窗前,花落人亡两不知】昨天夜里做了好多梦,难以醒来,所以今天不小心起晚了。中午惊醒去了窗外,发现枝上已经什么都没了。【天涯何处无芳草,红杏早晚要出墙。劝君惜取花开时,莫待无花空折枝】世界上可选择的还有很多很多,我早晚要舍弃你去找别人的!劝你还是珍惜当前的一切吧,别等我走了才后悔。
☆、第四味药
【第四味药】
曾经,肖雯在大一刚入学的学生会干事招募面试上,对相貌俊朗气质温润(……)的文学部部长叶良远惊鸿一瞥后,回到宿舍……
她对薛瑾说:“我感觉到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以前遇到的男人都什么玩意儿啊。”
薛瑾都懒得对她翻白眼:“你每次怀春的对象,都是真命天子。”
而如今,肖雯在辅导员办公室同样对一个“侧脸美丽正脸果然更加美丽”的男人惊鸿一瞥后,她在和煦的风中气势汹汹横冲直撞,一路小跑回到宿舍……
对着还窝在床上用手机看小说的薛瑾怒吼:“我跟你说,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今天遇到的那男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薛瑾翻了个身,把后脑勺留给她:“哦?你不是说很美丽么,你不是一直喜欢以貌取人么?”
肖雯把手里揉成一团的志愿书扔进书桌旁边的垃圾桶:“那你也应该听过一个词叫做蛇蝎美人。一份入党志愿书而已,他有必要说到我必须把自家祖宗十八代都从坟墓里刨出来然后集体对着他磕头致歉才能让他满意的程度吗?而且,他还带着一副很优越很冷静很自在很从容的‘老子就是喷你你奈我何’的贱样!”
薛瑾:“你不是也很擅长喷人的么?喷回去不就好了。”
肖雯:“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所以最后就留下一句,草,姐不入党了,就回来啦。”
薛瑾:“嗯,好气魄。”
肖雯:“你知道他回我什么吗?”
薛瑾:“什么?”
肖雯:“很高兴你能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祖国人民有希望了。”
薛瑾:“哈哈哈,我笑得不想再睡回笼觉了怎么办?”
肖雯:“去你妈的。”
**
肖雯与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团的志愿书面面相觑了很久……
唉,可惜现实不允许老娘的任性呐!
她内心感慨了一句,把揉烂的志愿书从垃圾桶捡了回来,慢吞吞铺展开,志愿书上头,许多用词用语的错误都被贱男(新称呼)一一圈画而出。
——的确是挺认真负责的……
……我是说除去他纠错的时候那种狂喷毒液的欠揍语气!
肖雯拧开笔套,重新开始誊抄志愿书。
其间某贱男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可她完全找不到发泄口。更何况跟室友发泄的话,只会愈发加强她暴躁情绪的严重程度。
她揉着眉心,略一思忖,决定去图书馆把上次没看完的《□》图文精装版看完,用以改善心情。
去目的地的路上,肖雯忍不住发了一条短信给叶学长:“今天真的很郁闷。”
“怎么了?”对方的回复是意料之中的温柔体贴。
“你说世界上怎么就是有那种他一开口你就想把他一刀捅死的混蛋呢。”肖雯想了想,然后把“想把他一刀捅死”改成“想哭”,并且干呕了一声,于句末加了个很萝莉的“QAQ”,满意地发了出去。
“也许有人就是这样,你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
“你可以这么认为。”
肖雯赶紧趁机赞美对方一番:“果然还是学长这样的人比较好嘤嘤嘤QAQ。”
而后,过了很久,肖雯都已经走到图书馆大门刷卡的时候,才收到叶学长的回复,在肖雯看来是非常亲和的,温暖的,如吹面不寒杨柳风一般的一个笑——
“呵呵”。
**
陆玺是在图书馆里完成和肖雯的以上对话的。
彼时,他在整理查阅收集这次系里辩论赛报题的资料。
大量的阅读让他眼睛有点干涩,陆玺不由阖上眼,有些慵懒的倚上椅背。
午后的日光从落地窗外流淌进来,把男人周身腐蚀得有些模糊朦胧。
他看上去就像一只毛绒绒的金色大猫。
等他休息好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立即聚焦到那点上的熟悉身影。
他随即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和挂在椅背的外套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跟了过去。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自己正在做一件非常变态的事情,他在跟踪。
噢,看来他已经变态到不自知了。
而后,他在五米开外,亲眼目睹这个熟悉身影的主人踮脚半天不辞辛苦地从很高的一排书架上取下了一本《金X梅图文精装版》。
然后,她并没有急着找个地方去看这本书,而是拐了好几个弯,又从另一个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包装精致的《圣经》。
然后,她非常娴熟地把那本圣经外面的书皮取了下来,非常娴熟地套在了《金X梅》上头,大小竟然意外的适合。
然后,她把裸了的圣经异常粗暴地塞回了书架,抱着那本顶着圣经壳的□,优雅镇定而从容地去找人迹罕至的角落空位了。
陆玺目瞪口呆。
当然,我们的面瘫陆是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如此夸张的表情的,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内心刚才正有一场名叫“叹为观止”的强烈风暴席卷过境——
我要是近视就好了,陆玺这么想着,边平稳住心绪,在与金瓶妹(=_=||||继母精子之后又一新称谓吗)隔了一个过道的桌子边坐下。
他对这个位置还是较为满意的,视野不错,恰好能看到少女的侧面,以及她的一切举动。
继跟踪之后又偷窥,看来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正在逐步加深。
而且依然非常可悲的不自知着……
**
肖雯看到正精彩的地方,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名字,她哗得一下阖上书,端庄正坐,大大方方展现出圣经的书皮。
然后循声看去,发现是同班的一个男生,我们暂且把他称作小展。
肖雯学的是会计专业,系里有全国此类专业的典型特征,就是阴盛阳衰,而肖雯所在的三班,班上四十五位同学里头,只有九个男生。学文的男生歪瓜裂枣的程度不必多言,而这个小展呢,就是她们那窝歪瓜裂枣里头那个比较鹤立鸡群的。
肖雯追求爱情的座右铭是什么!
——不可错失一个,不可放过万千。
所以,她赶忙调整好状态,对着小展抿唇一笑:“真巧。”
小展颔首:“是啊。”
肖雯问:“你怎么跑到这边来看书了?人多的地方多好,这边冷冷清清的。”
小展答道:“我嫌那边阳光太刺眼了,看书不舒服。”
肖雯:“哦。”
小展探头看了看肖雯面前的书,惊讶道:“哇,你信基督教吗?居然在看圣经!”
不好意思,老娘信睡觉的。肖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边双手慢慢挪上那本书,边含笑说:“不是,偶尔看了玩玩,调节身心。”
“那挺好的,”小展问:“你旁边有人么?”
肖雯:“没有。”
“我坐你旁边行吗?”
“……好啊,没问题啊!”
“过会把你手上的圣经给我看看吧,我还从来没看过呢。”
“不行!”
“……为什么?”
我靠,来踢馆子的吧,肖雯暗暗深吸口气,面上维持笑眯眯:“还是别看了吧,真的是很非常极其极度格外的无聊的,其实你来之前我都睡了一觉了,圣经是一本催眠的最佳读物。”
小展被逗她乐了,所以也没太在意:“哈哈,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谬赞,”等小展坐定后,肖雯触电一般站起身子:“你先看着,我去换本书。”
“嗯,好。”
肖雯抱着伪圣经转过身,长舒了一口气,慢悠悠朝书架走去,与此同时,她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腾开一只手掏出手机,意外发现居然是叶学长发来的一句:“在干吗?”
据可靠权威分析说,对方问你“在干吗”——
如果是同性,她意思就是“我现在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肯定是想要拉你下水一起去干什么蛋疼事或者对你倾诉什么蛋疼话了。
如果是异性,他意思则是“我现在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需要你需要你需要你需要你需要你需要你……”
肖雯觉得这条主动发来的短信意味着她和叶良远之间可能的关系可能要有什么重大突破了。
她把圣经书皮和金品梅各归各位之后,在回到座位的路途上冥思苦想了一阵,发了个不失小女人气息又显得很俏皮活泼(她要吐了)的回复。
“你猜=…=。”
她在小展旁边坐下,这男生正在低头在纸上奋笔疾书,她便顺势凑过去想看看他在写什么。然后她收到了这样的一条回复:“我猜在图书馆?”
肖雯身体里汹涌过一阵心虚,她赶紧举目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什么类似叶良远的物体后才如释重负低下头。
“答对了诶,我确实是在图书馆。”
“一个人?”
“一个人。”
“哦。”
以上内容结束,肖雯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和小展靠太近了!
她不动声色挪开自己的脑袋,身体,和屁股下面的椅子,同身边的小展保持好看上去非常正直的男女有别的适宜距离。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肖雯又四下里望了望,才低下头在键盘上慢慢敲字:“答对了,我确实是在图书馆。”
“哦,看什么书呢?”
“刚才看了会圣经。”这次,她终于从容又自信地回复了过去。
对方再也没回复了,心虚的感觉瞬时又回道肖雯的身体里,难道叶良远那货是个仇基督徒?还是说,他其实还藏身在这个图书馆里监视我?
肖雯第三次举目四望,这次,她依然没看到有什么类似叶良远模样的物体,却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恰好坐在和自己隔了一个过道的右前方的座位上。
我靠,贱男……
他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转笔,像是所有小说里所描述的校园美男子那样,浸润着日光,非常人畜无害的坐在那里,安静的读书。
这么说,贱男其实不是老师,也是个学生?肖雯皱起眉,随即很愉快地舒展开来,是个学生的话,就没有任何压力了嘛,哈哈哈,真是何处不相逢,天道好轮回啊。
肖雯再一次起身离开了座位,朝贱男笔直而坚定地走过去,停在他桌前,非常嚣张地用手指叩了叩他的书页,非常嚣张地招呼了一句:
“诶?这位同学啊,我看你有点眼熟嘛。”
本来低着头的男人扬起脸来,就像是一只蜷伏许久刚刚苏醒的大猫,乌黑的瞳孔从密密的睫毛下方渐渐明亮起来,直至他完全直视肖雯。
肖雯心里非常矛盾的暗骂了一句,真的好看,可是真贱!
接着贱男开口了,他清清淡淡地开了口,语气听不出意味,就如同品白开一般:
“哦,又见面了,潘金雯同学。”
肖雯差点没扶稳桌子边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的留言虽然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