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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是说过不伤害你的儿子,但是本王亦说过一切都是随本王高兴。你在着宫中的日子倒也不寂寞;联合着乌合之众以为可以替你儿子谋一条好出路吗?妄想。”眼神微厉,叶翩折心中很是不快。
“叶酌白,你不过就是恨我当初抛弃了你,你就心心念念想要报复我,叶酌白你真可怜,我恨我自己,当初根本俱不应该认识你。”眼见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颜妃索性豁了出去,口中讲着最恶毒的话。
“凭你?也配。”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现在已然不放在眼里。在她借着当年的事可怜他的时候,叶翩折早已将一切放下。
凭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注意。
颜妃以为叶翩折在自欺欺人,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一个妃子的风度,反倒像是市井上最底层的妇女,那般粗鄙无知。就是连她不曾为人妇之前的大家闺秀之气度,也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不是当初叶酌白认识的人了。
“叶酌白,我杀了你!”颜妃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朝那个一直不屑于看她一眼的男人刺了过去。曾经的她是那样的高傲,怎么受得了这样不屑的眼神。
那一刻,她俨然忘记自己的性命和她最爱的儿子是连在一起的。
“碰你,本王都嫌脏。”叶翩折一边拿着白色的锦帕擦拭着手,一边对被点了穴道的颜妃说道。
“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儿子还需要你,若是你死了,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这样的话恰是颜妃的软肋,叶翩折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我不活了,便是死了,我至少也是可以陪着群儿的。”她大抵真是绝望了,连她最爱的儿子的性命她都失去了去争取的念想。
叶翩折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很优美的弧度,看着自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逼迫成如今的样子,他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这个明艳的女人,终归是坚持不住了,他已顺利将她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也打破了。如今的她,亦已成了失去价值的布偶,残破得让人失去了玩乐的兴致。
“看在你与本王相识一场,本王定会让你看着你的儿子断了气,才送你上路,也好叫你安心。”叶翩折说这话的时候,有宫人回禀他,叶群下了学,如今正在御花园游玩。
叶翩折年少的时候,御花园也是他和叶酌清常常游玩的地方,想着如今叶酌清的儿子如今正在那里玩耍,他觉得甚为有趣,倒是来了去御花园的念头。
牛皮制的小球,顺着鹅软石铺就的曲径,一骨碌滚到了那穿着黑色金边缎靴的人脚边。
叶群年幼的瞳眸里满是期盼,也有着些害怕,软声软语地对那个捡了他小球的男人说道:“把球还给我。”
他是没有见过叶翩折的,就是在叶翩折登上王位之后,这个原本的准继承人就被隔离了起来,除了特定的地方,特定的宫人,叶群是被禁止见任何人的。
见那个捡了他的小球,笑着看着他,又不将球还给他的男人,叶群忍不住又小声说道:“请你把球还给我。”
这个孩子虽然不过九岁,却被教养的很好,如今他也知自己是失了势的,断不会如先前那样,趾高气扬地指着别人的鼻子,命令人的。
叶翩折看着这个稍显不安的孩子,将捏在手中的小球递了过去。
叶群以为叶翩折要将小球还给他,开心地伸手去接,却没想到,没等他拿到手那小球就已经“啪”一声,当着他的面,被那个一身红衣的男人给捏破了。
叶群不知是被小球爆裂的声音给吓到了,还是不敢相信,过了许久,才哇一声,哭了出来。
闻声赶来的宫女看见叶翩折在此,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向叶翩折请罪。
“好小。”叶翩折站着,看着那个哭的惨烈的孩子,眉头深皱地吐出这么两个字。
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那个时候,御花园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的了。母后已经联合大臣,准备向他的父皇逼宫,要求立叶酌清为王储。
那日,母后将他偷偷骗至后花园,柔声细语地对他说,酌白,不要怕,很快就过去了。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的母后,生生的将他推进了假山后的池子里。冷笑着离去。
叶酌白知觉一股冷意贯上了全身,从头到尾的刺人。年幼的他知道,他的母后抛弃了他。
母后,您有多久没有关心您的小儿子了,竟连他在去年夏天学会了泅水这事都忘了。还是说,您根本就不曾留心过。
叶酌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
当他挣扎着从水池中爬出,趁着夜色,哆嗦着被夜风打湿的身子向他父王的寝殿跑去的时候,他还不曾料到,有些事会这般伤人。
管事的太监见他浑身肮脏不肯通报。让他等明日他的父王醒了再来。
他害怕,他不能等,可是面前的人就是不让他进去见他的父王。
“逆子,滚出去!”好不容易趁着管事的太监打了瞌睡,他偷偷溜进父王的寝殿,他本想将自己的委屈告诉他最崇拜的父王,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父王的怒斥。
只是因为,他的父王,正与他的宠妃,做着那翻雨覆云的事。
第二日,因落了水,吹了冷风,叶酌白病倒了。
他的母妃见他没有死,面对他更加的不假以颜色。而他的父王则忙着开枝散叶,怎会关心他。
“只要他活着一日,本宫就永远无法忘记,本宫做的那些荒唐事,那些被王上知道,会被斩首的荒唐事!”
后来,父王大概也是察觉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子嗣不丰,可为时也晚了。他只能残留着最后的力气,将叶酌白送走,并留了最后的筹码给他。
若是父王得知,他叶酌白只不过是母后深闺寂寞,和宫中侍卫偷偷苟合生下的野种,不知道,又会是如何一种情形呢?
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她们可以在你最信任她们的时候,狠狠地推开你。
而男人身上的温度,才能慰藉他心中被撕裂的痛。
若非,晏无端的出现,怕是这一辈子,他就这样了吧。
逃亡的相逢,晏无端抱着他,竟是比过了任何人。
只是那一夜的温暖,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信别的女子,由着北地官员将貌美的男子,一个一个送进府里。
在那么多个梦噩的夜晚,只有抓着身边的温暖,才能叫他稍稍好过一点点。
御花园的景色和当年相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就是那个水池也依旧静静地在那。只是如今,
能推人下水的人,已经换了他。他没有将这池子填平,不是因为珍惜这御花园的美景,只是为了让他自己记住,曾经在这个地方,他,经历过什么事。
宫女还是一个劲地再给叶翩折磕头请罪,请求叶翩折的宽松。
鹅软石的地面,坚硬无比,就是跪着已经不好受,何况还要不停地磕头,她的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可她依旧还是磕着头。因为,叶翩折还没有允许她起来。
流点血和死比起来,真的是很小的事。
“滚。”他不耐的喊道。
大臣们说凤玠名不正言不顺,不配做南越的继承人,其实真正没有资格的人是他,他是母后口中的杂种,是母后的污点,是母后想要极力抹杀的罪证。
他不过就是一个野种。
宫女闻言却好似如同大赦一样,抱着叶群,冲冲跑开了。
小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存在。尤其还是哭声冲天的孩子。
他不由又想,若是他和晏无端的孩子,会是怎样的?难道也和叶群是一样的,哭泣起来这样的让人头疼?
他觉得,这件事必须好好问问晏无端。
可,若是晏无端实在喜欢孩子,又要如何?
他绝对没有办法说服晏无端,要是两个人起了争执,晏无端一气之下走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是以,若是晏无端喜欢孩子,他忍了。
看着叶群离去的方向,他想,先让他再活几日吧。等他适应一下和小孩子这样的麻烦相处以后,再说吧。
只是一想到刚才那阵哭得响亮的声音,叶翩折的头不由又微微抽疼了。
对于他而言,这终究还是令人无法接受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快出了。这是第二更啊
☆、结局
“公子喜欢晏无端。”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那个看起来纯真的花点溪似乎懂事了不少。人情世故的事,对于从前的花点溪而言,是万不可能会如此明确的。
“嗯?”舒倦安坐于书房内,手拿着一本前朝遗失的孤本,听见花点溪这样莫名的话后;侧脸看着她。
“公子喜欢晏无端。”花点溪没有解释过多的话;她只凭一种感觉。舒倦对待晏无端的方式和对待他人的是不一样的。
男女之事;本就不应该用那么理智的想法来思考。
舒倦曾经说过;若是忘开一切,就能跟着他;可是必须改口叫少主。那是一个真正的称呼。
可是,花点溪这次叫的是公子,而非少主。
因为;公子是喜欢晏无端的。少主,就不知道了。
“公子若是喜欢,为何不去说明。”今时今日已绝非往昔可比,舒倦亦不是当初那个连生命都无法自己掌控的少年。
如今的舒倦,掌控着的是更多的人的性命。
舒倦看着颇为不对劲的花点溪,不由皱了下眉头,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门外。尽管花点溪有些出言无状,可不得不说,她是说中了他的心思的。
只是,等他发现的时候,一切就真的太晚了。
“晏无端今早出发,往南越的方向去了。”花点溪又说道。尽管这消息,对舒倦而言,他其实肯定也是知道的。
花点溪不愿意见这个她一直衷心的主人落到如此灰败的天地,若是尚有一线希望,她还是希望她的公子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若是晏无端没有嫁人,公子就还是有机会的。便是嫁了人,东隐的朝廷也是准和离的。”所以,不管晏无端如何,只要公子心中喜欢,那就一直是可以的。
“点溪已备好了快马,公子快去吧。”还少一匹快马去追赶阿毛那只长了肥膘的驴子,赶上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叶翩折早在半月前就已收到晏无端的信笺,约好在此地会面。
当时,收到信笺的叶翩折只是笑着让下人好好犒劳了图图鸟。若非它飞的比一般的鸽子快许多,他亦不会如此之快就收到晏无端的信笺。
南越早已在这两日改朝换面,而南越的新王,姓凤,和叶家的人终是没有再牵扯。
至于颜妃和叶群,这自然也是新王应该操心的事。
而他,叶翩折,有自己的事要做。
是以,当一脸悦色的叶翩折看到晏无端舒倦共同骑着阿毛的时候,叶翩折本是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暴躁。
尤其是阿毛那死驴,往日见它驮着晏无端都不曾如此勤奋过,如今加上一个舒倦,反倒乐意起来,一点都没有耍小性子。
那死驴看见他后,却又是另外一副表情,仿佛想要在他身边拉屎一般。
叶翩折嫌恶地皱皱眉头,反正他不喜这死驴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他更担心的是晏无端和舒倦这个小白脸跑了。
“看来,叶公子似乎不是很欢迎我。”驴背上的舒倦微笑着和晏无端说。
“我一早就听说北辰以北的小国风景独特,早就想去游历一番了,如今正是大好时机,决不可浪费。”所以,叶翩折的决定,并不能改变什么。
“娘子,这个小白脸是谁,你怎可带这样一个人来气为夫。”叶翩折自傲地瞥了眼舒倦。像是在宣誓着晏无端的所有权。
“这个是小邪,我晏无端新交的朋友,此次去游历途中的同伴。”晏无端表情大方,向叶翩折说明。只是她并没有说这次的游历,到底会有多少人。
“娘子,你还是坐到为夫这里来比较好,为夫也可护你安全。”若是他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