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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财产。据悉,这些巨额财产,也仅是慕容葵强非法所得的冰山一角。
“慕容葵强在城建及房地产开发中为违法开发商大开绿灯,擅自违规为个体房地产商审批项目,致使国家巨额税费流失。据知情人士介绍,奉阳和连海去年批租出去的土地面积相近,连海收回土地出让金17亿元,而奉阳只收回7000万元。国家的税费流失令人触目惊心。
“作为一市之长,慕容葵强置奉阳市许多身处困境的国有企业于不顾,置全市60多万下岗工人、60多万离退休人员的艰难处境于不顾,大搞权钱交易,私欲恶性膨胀,党性丧失……”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伸进了小江的头。孟泰英起身走向门边,小江向她简单汇报。
“三天前已寄来楠东?”孟泰英迷惑地皱眉。“好吧,你先在办公室等等,待会再详谈。”
会议继续进行,孟泰英回到座位上,想想不对劲,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又起身出来。
“小赵。”她叫。
一位不高但精壮的小伙子应声而出。“叫我,孟书记?”
“你去把安全处姚处长请到我办公室来。”
很快,一位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孟泰英面前,孟泰英表情严肃地说:“姚处长,我命令你立即启动监控系统。”
“是!”姚处长明白,出事了。
他们来到监控室,硕大的监控屏上映出整个城市的交通网络,一个小红点下了机场高速路,入南三环,突然提速,东拐西绕,重回机场高速……
“这马克扬在干什么?”孟泰英眉头紧锁,“姚处长!”
“到。”
“立即派人查查人民医院是否有车祸中的小孩被抢救?”
“是。”姚处长立即出去安排。
此时,小红点已再下机场高速,向沙峪方向行进……
小赵建议:“打个电话问问他……”
“不行,”孟泰英说,“肯定出了问题,搞不好他有生命危险。”
“报告,”姚处长进来,“人民医院里没有因车祸抢救的小孩,应该说,该院根本就没有因车祸抢救治疗的人。”
“明白了,”孟泰英处变不惊,冷静地命令,“突击队立即出发,保护马克扬,他的孩子被绑架了,他应该是用笔记本去换儿子。”
“不能让他交出去,”小赵着急地,“孟书记,这可是重要证据……”
“没有什么比救孩子更重要。”孟书记打断他,“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救出孩子。”
“是。”姚处长再次出去。
“去把小江找来。”
小赵边走边答:“是”
一会儿,小赵进来,“小江出去了。”
孟泰英严厉地:“立即派人找!”
“是。”
心急如焚(1)
马克扬站在医院急诊科大门外,左顾右盼。
此时,正是各种病员最多的时候,出出进进的什么人都有。马克扬如热锅上的蚂蚁,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还好,手机响了。
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穿过门诊大楼,在住院部右边停车场里,有一辆枣红色的桑塔纳,车号:楠××××××,钥匙插在车上。”
马克扬立即向住院部的停车场跑去,很快便找到那辆枣红色桑塔纳,他拉开车门,将电脑包及风衣通通扔在副驾驶座上,钻进车厢,“砰”地一下关了车门,车钥匙确实就插在车上,他便立即发动汽车。手机再次响起,指令传来,他说:“知道了。”汽车便徐徐驶出医院大门。
“他们咋知道我会开车?”他不得其解。
这辆桑塔纳显然是经过改装的,其性能远远高于所谓的高档汽车,它的提速与车速都是其他高档汽车无法比拟的。从人民医院出来,调头向北,重回机场高速路,由于心急,车速很快,连超好几辆车。手机又响了,他看看号码,不得不接。
电话里再次传出阴冷的声音:“从后视镜中你能看见一辆深灰色帕萨特吗?”
他异常吃惊:“能。”
“甩掉它。”
“是。”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高速公路上监视他?他忽然明白,他竟然一直被人跟踪,恐怕他从下飞机时,甚至在他上飞机前就在对方的监控之下。但是那辆深灰色帕萨特显然与绑架他儿子的人不是一路的,那么,他们又是谁呢?另外是否还有谁在跟踪他呢?他努力回想着,上飞机前在海城候机厅看到的一张张陌生而木然的脸在他眼前闪过,没有可疑的。下飞机后,一个个行色匆匆的旅客也被他在思绪中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有可疑的。是什么人在暗中控制着这一切呢?
前方一百米有一出口,他减速进了收费站,深灰色帕萨特也减速进了收费处。出了收费站,他向南,上了东环,深灰色帕萨特也上了东环……尽管他的车是经过改装了的,其性能已远远超过了后面的怕萨特,但他的驾驶技术确实让人不敢恭维,要想甩掉它,其前景不容乐观。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的报纸曾报道贝克汉姆是怎样甩掉小报记者的追踪,他决定冒险试试。尽管有点心虚,可为了儿子也不得不冒险,就算擦车挂人也在所不惜。可谈到玩车技,他那级别恐怕还须再练两年。悔不当初,学车的时候不好好练练车技!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车至小武基路时,他立即右拐向西,并未加速,而是将车速控制在中档,从后视镜中,他看见深灰色帕萨特远远地跟在后面,它也没有加速,不紧不慢地跟着,中间夹了三辆小车。
马克扬稳稳地驾着车,嘴里露出冷笑,此时正是高峰期,来往汽车如流水般不断线,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汽车将要通过红绿灯时,绿灯亮着,还有十多秒的通行时间,马克扬却突然踩死刹车,后面的一溜车不得不紧急刹车,尖利的刹车声,此起彼伏,异常刺耳,有几辆小车差点就撞在一起,因刹车摩擦地面的尖利之声,不绝于耳,他听见后面一片骂声,有两辆小车的驾驶员,已跨出驾驶室骂骂咧咧地朝他走来,他并未理睬,当绿灯只剩一秒钟时,黄灯闪烁,马克扬却突然启动汽车,加足马力一溜烟冲过斑马线,红灯亮了,人行横线上立即涌满了行人,后面的车不得不再等一次绿灯发亮。
他成功了!马克扬终于争取到几十秒钟的时间,他连超几辆车右拐向北,透过后视镜,深灰色帕萨特已不知去向。还好,并不需要特别的车技!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大汗淋漓,衬衫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掏出纸巾,擦擦眼睛周围的汗水,继续前行。枣红色桑塔纳兜了几个圈子后重上机场高速,将到机场时,他下了高速,向北行驶了约五十来分钟,进入郊外,一片片农田呈现在眼前。
在接近沙峪的一个三岔路口,他停下小车。这时,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却布满了乌云,太阳躲到了乌云后面。他等了大约两分钟,电话来了,指引他向西,开了大约十七八分钟,他看见一农家小院,他把车开进院里,停下。院里没人,他下了车,车外秋风瑟瑟,除了秋风吹着树叶沙沙响外,没有其它声音。他绕过车头,将右面的车门打开,拿出风衣穿上,将电脑包斜挎在肩头,缓步走向院里的平房,伸手推开门,房间里寂静无声,也没有人。这是一间典型的农家客厅,一套破沙发靠在墙边,杂七杂八的书报扔在沙发上,一张廉价茶几放在房中间,茶几上的烟缸中挤满了烟蒂,窗下一张小电视柜上放着一台小彩电,再没有其它家具,这里显然有人住,不然它应铺满灰尘。正当此时手机响了,在这郊外的农家小院里,手机铃声显得相当刺耳。
心急如焚(2)
阴冷的声音再次出现:“将包放在茶几上。”
“我儿子呢?”
“照我说的做。”强硬的态度不容抗拒,“然后,回到车上,退回到机场路入口。”
“我儿子呢?”他再问,而且态度同样强硬。“你以为没见着我儿子我就会将包给你?”
“你真的不怕我剁掉你儿子的手?”
“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他镇静地说,“这里离楠东并不远,你们并不安全。你要我的电脑包,我带来了,但我要我儿子!”
听筒里发出冷笑声:“我不会抢么?不听话,你死了,你儿子也会死。在这里,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听见。”
“但我会搏斗。”他也冷笑,“狗急了尚且会跳墙,如果我儿子死了,我会拼命!而你们会多留下一条杀人的痕迹。如果我没死,我会认出你们,如果我死了,搏斗中也会留下你们的痕迹,你以为省纪委是吃素的?省纪委的孟副书记会善罢甘休?以今天的高科技侦破手段还不能轻易地将你们找出来?”
“你以为抬出孟泰英我就不敢杀你?恐怕你还没有尝过远程射杀的滋味吧?”
“你到底……好,以你们的能力,要杀我,早就下手了,何苦要将我引到这里来?”
“你真的不怕死?”
“怕!”他说,理直气壮,义正词严,“我怕得要命!如果要我在我和儿子中选择,我告诉你,我愿意死,我还真不怕死!你要的包,我带来了,请还我儿子!”
电话里一阵沉默,听筒里似乎有人在小声嘀咕。一会儿,阴冷的声音再次传出:“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要警告你,别耍花招,因为在你到那儿之前,我们随时可以要他或者你的命!他在海洋公园管理处。”电话中随即传出挂断的声音。
他立即收线,转拨114。
“喂,你好,请问海洋公园管理处……”
电话里传来电脑的报号声:“请记录……”
他立即拨号,电话通了,他焦急地等待接听。“接电话,接电话……”心里不停地念叨。
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你好,海洋公园管理处。”
他紧张到了极点,嘴唇不停地颤抖:“你好,是否有个孩……子,五岁,叫……马小杰?”
“是呀,你们当家长的是咋回事?孩子这么小……”
“谢谢,谢谢!”他忙不迭地说,“我马上来接他,我马上来接他……我能跟他讲话吗?”
电话里立即传出小杰欢快、焦急的嗓音:“爸爸,你咋还不来呀?我都等了好久了。”
“爸爸马上就到。”此时他不忘叮咛,“哦,对了,小杰,在爸爸没来之前,你千万不能跟着其他的叔叔阿姨走了,知道吗?自己也不能乱跑,知道吗?就在那位阿姨那儿等着爸爸,好不好?”
“知道了,爸爸。”小杰不耐烦,学着大人腔,“你忒嗦嗦。”
“小杰,”他想想还不放心,“把电话给阿姨,好吗?”
当对方接过电话后,他问:“你是公园的员工吗?”
“是呀,”她轻笑,“不然,我咋会为你带孩子?”
“谢谢,谢谢,”他说,“我马上赶过来。在我未到之前,请不要将孩子交给其他任何人,好吗?”
“当然啦,”她说,“就算是你,我也得验明正身才会将孩子交给你呢。”
手机再次响起,“我履行了诺言,该你的了。”
他看看手中的包,无奈地将它放在茶几上,下意识里想起孟书记在车上叮嘱的话,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了,朋友们!”
“把手机也放在茶几上,车,你可以开走。”
“我怎么还你车?”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这需要你操心吗?”声音中透出胜利者的轻狂,“我可告诉你,从这里出去至少五公里没有公用电话,我干脆再跟你说清楚点,这个小院也是我前天才租的,不信,过五分钟你回来看看,除了你的包不见了之外,其它一切未变。”
心急如焚(3)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对方不过是要他明白,任何想挽回劣势的举动都是徒劳无益的。这房间里肯定有监视器,不然他怎样监控我?他想。可是他看不出来,一心记挂着儿子,也没有心思看。他把手机扔在茶几上,立即出门,上了车,调头便走。枣红色桑塔纳在乡村公路上奔驰,尘土飞扬。这季节的气候变化也快,天空中本已布满的乌云竟然被秋风吹散,太阳重又露出笑脸,阳光柔和地撒向大地,原野里,绿色植物急速地向后“驶”去。
马克扬驾着车,思绪早已飞出千里:他们怎么知道这笔记本资料在我手里?特别是笔记本,是用暗语记录的,谁能读懂?记它的人能读懂,可他已经跳楼身亡……明白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