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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瓦海尔森德在一旁幸灾乐祸,拍着东林的肩,小声问,“我们欧洲姑娘和亚洲姑娘相比,谁更好?”
向东林想了想:“亚洲姑娘含蓄而内敛,欧洲姑娘大方而奔放,都很好。”
瓦海尔森德:“向,你是狡猾狡猾的中国人。”
东林笑,含蓄而自信,顾左右而言他:“我们边走边谈吧,谈谈案情,好吗?”
他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出了机场大厅,和煦的阳光撒在身上,温暖而惬意。迎面便是一片硕大的花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在明媚的阳光下,更显灿烂。
荷兰,不愧是花的国度,放眼看去,满目是花。
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瓦海尔森德驾着车,汽车穿过花园,徐徐驶出机场,很快便上了机场高速公路。随着汽车的疾驰,一个接一个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花圃映入眼帘,一簇又一簇奇花异草,流光溢彩,应接不暇。荷兰地势低平,一马平川,一座座荷兰风车迎风伫立,温带海洋的气息也随风扑面,凉爽而清新。在车上,丹特尔警官正为东林介绍荷兰风光,一口纯正的英文,滔滔不绝。向东林听得入迷,津津有味,惊讶着她的口才与博学。瓦海尔森德说:“向,还有让你更惊讶的呢,你要抓的老鼠,在你下飞机的一小时前已被阿姆斯特丹警方捕获。”
欧洲同行(2)
“是吗?”东林确实有点吃惊,“这么快?”
“当然啦,”瓦海尔森德笑,“这得力于我们丹特尔小姐,她破案的神速可令我们刮目相看。”
“是吗?”东林更吃惊了,这文弱而飘逸的美貌小姐,竟然是破案高手?“这案子……你负责?”
“是呀。”丹特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么个小案子,应该不会伤筋动骨,不过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东林可有点怀疑,“那么,他为什么要纵火?”
丹特尔眨着她美丽的双眼:“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搞错没有,东林不屑地,“罪犯在荷兰的国土上纵火烧死我国的旅荷公民……”
丹特尔打断他:“这个纵火犯仅是个单纯的杀手,他的指令来自中国。”
“来自中国?”
“是的,”瓦海尔森德证实,“丹特尔小姐说得不错,他的指令来自中国境内。”
“真是这样?”东林的大脑飞旋,“我得去见见这个嫌犯。”
“这不,”瓦海尔森德说,“正带你去呢。”
在阿姆斯特丹警局的审讯室里,向东林见到了那个纵火嫌犯。他叫斯托弗奈特,德国人,三十来岁,蓝眼睛,鹰钩鼻,一脸络腮胡,高大而强壮。
一见到他,向东林就明白,丹特尔是怎样抓住他的了。
他是一个欲火旺盛的男人。
一片火海(1)
第一次去意大利,斯托弗奈特就迷上了亚得里亚海那秀丽的风光,他发誓,他的后半辈子要在此度过。他是应奥古斯奈塔公司总裁拉夫桑列尼之邀去的意大利,他是在威尼斯的一个小渔村与拉夫桑列尼见的面。那一次,亚得里亚海曙光初现与旭日东升的迷人景色,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拉夫桑列尼给他带来了又一笔收入颇丰的业务,因为拉夫桑列尼的冰毒在进军德国的时候,因利益的关系,受到慕尼黑老哈托特勒家族的强烈抵抗,他必须扫除这个障碍。斯托弗奈特接受了这个任务,因为他想要在亚得里亚海的某地度过一生,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这个任务将为他获得这笔资金。一周后,他带着他的助手鲁兰特去了慕尼黑,在慕尼黑郊外的施塔恩贝格湖边找到了老哈托特勒家族城堡般的大房子,他扮作邮差,轻松地将一颗威力巨大的塑胶燃烧弹,送进老哈托特勒的书房,当然,老哈托特勒家族的房子一夜之间便化为灰烬。
在这次纵火事件中,老哈托特勒家族受到重创,拉夫桑列尼的冰毒源源不断地进入德国市场。
斯托弗奈特为拉夫桑列尼的冰毒进军德国市场立下了汗马功劳。
收完钱后,他立即去了威尼斯,他看中了威尼斯湾中的一个不到五千平方米的小岛,他要把它买下来。很不幸,当他与小岛主人商谈价格的时候,由于市场价格的波动,一周前的价格现在只能买小岛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说,尽管他此次业务收入颇丰,但他手上的钱还是买不了这个小岛,他必须另想办法或者接受新的业务,可他从记事起就跟着叔伯们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除此之外,他别无所长,这杀人放火的业务可不是每天都有,而且,他没有正当职业,贷款,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这可怎么办呢?他踏上这个小岛就感到心旷神怡,他甚至已设计好怎样按自己的意愿改造这个小岛。可是,他今天却必须灰溜溜地离开这个小岛,真是心有不甘哪。
鲁兰特却给他出了个主意:“大哥,在慕尼黑采点的时候,我发现有一家规模相当大的珠宝店,它的保安制度不是很严明,而且又地处交通要道,街旁的公路与好几处小巷相通,非常适合摩托车手的奔驰……”
斯托弗奈特:“你的意思,我们干一票这个?”
鲁兰特微笑:“我等你拿主意。”
斯托弗奈特看看脚下,重重地点头:“行,就干这一票。”
按常规,干杀手的不会去打劫,七十二行,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嘛。
可是,这小岛确实太诱人了。
于是,他们重返慕尼黑。
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他们刚套上头套,就被店员发现,而且以声示警,斯托弗奈特不得不开枪把他打死,糟糕的是,他的枪法太准,对方瞬间即脑袋开花,而且脑花飞溅,一个顾客当场吓得屁滚尿流,狂呼大叫,竟然想夺门而出,他再次抬手……不得不把这吓破胆的顾客击毙。如此终于控制住情势,还好,枪上装有消声器,没有造成大乱子。但是,他们刚从珠宝店出来就被巡街的警察发现,自然,他们受到慕尼黑警方的全力追击,没办法,他只好向鲁兰特打手势,两人各骑一辆摩托车分头逃窜。
对斯托弗奈特来说,最为倒霉的是,由于危急时刻的分手,珠宝全在鲁兰特身上。
当时,斯托弗奈特慌不择路,骑着摩托疯狂地穿过一条条与市中心相连接的小巷,将到市中心繁华地带时,他撤掉伪装,扔了摩托,混迹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之中,此时,鲁兰特已不知去向。无奈,他只好在慕尼黑找了房子暂时住下来,等待鲁兰特的消息,一周后,他在电视上看到了鲁兰特,鲁兰特在荷兰鹿特丹市的一个叫符拉尔丁根的小镇落网,当时,他正光着屁股躺在一位性感的金发美女的被窝里呢。
但是,价值上百万欧元的珠宝却下落不明。
他知道,随着鲁兰特的落网,自己必将成为欧洲警方的通缉对象,经过短暂的犹豫,他逃到了克罗地亚。在克罗地亚,他重见了亚得里亚海的风光,他去了克瓦内尔海湾,也去了克瓦内里奇海峡,应该说,这里的小岛更加迷人,而且价格却低得惊人,他用了原计划在威尼斯购买小岛的三分之一的价钱,在克罗地亚竟然轻松地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常常对自己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若是从威尼斯乘船跨海,就能得到相同的小岛,何苦还去慕尼黑洗劫珠宝店?到头来珠宝一粒也没见着,还失去了一位兄弟。
一片火海(2)
两年来,他在他购买的小岛上过起了隐居生活。两年里,他除了不断地与当地那些风情万种、热情奔放的克罗地亚姑娘撞出火花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故事。他所干的业务,可不是每天都有。在这个世界上想杀人的肯定不少,可是,出得起钱请他的人却不多。所以,他也落得风流,不停地邀请各类姑娘到他的岛上狂欢,正所谓日日笙歌,夜夜新郎。
可是,金山银山,总有吃空的一天,何况他如此奢侈。正当他为今后的生计隐隐焦虑的时候,他再次收到拉夫桑列尼的讯息。
这才是出得起大价钱的主儿。
他连夜去了威尼斯,还是在那个渔村,他见到了拉夫桑列尼。拉夫桑列尼还是那么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给了他一张纸,那是一张传真纸,纸上印有一男一女两张照片:“这男的叫石小柱,中国人,现住阿姆斯特丹,正在阿姆斯特丹博莱特利尔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二十六岁,身高一米七零左右;女的叫石小妍,现住纽约,纽约科奈尔大学学生,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五八,他们是兄妹,据可靠消息,明天下午四时,石小妍将飞到阿姆斯特丹。”
“杀两个学生?”斯托弗奈特一脸诧异,“没有搞错吧?你知道我的报酬……”
拉夫桑列尼摆手:“这个我知道,一切照旧。你要明白,不仅仅是要你杀两个学生,重要的是将他住的整栋别墅烧为灰烬,不能有一片纸张落入警方的手中。”
斯托弗奈特:“我明白了。”
拉夫桑列尼:“你别以为这是我的主意,我还没有残忍到如此地步,这两个学生与我及我的公司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他的指令来自中国。”
斯托弗奈特将传真收好:“我通常不问顾主的问题,对我来说,不过是拿钱做事,只是这中国人我看着人人都是一个样子,所以,这个照片我得留着,多看几眼。”
拉夫桑列尼微笑:“我个人认为,规矩不能破,所以,你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将这两人的容貌记住,一小时后,我把它烧掉,然后我们分手,各自回家……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传真上的照片是三年前的,但据说,变化不大。”
“哎哟,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斯托弗奈特再次拿出传真,“把放大镜给我,我得……认真仔细地好好看看。”
一小时后,斯托弗奈特上了威尼斯去阿姆斯特丹的飞机。
他很快便在阿姆斯特丹市郊靠近艾瑟尔湖的豪华森林别墅区,找到了那两位中国兄妹的别墅,实际上,在全都是金发碧眼的人群中,两位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娇小玲珑的人儿,显得异常出众,要找到这么两个人对斯托弗奈特来说,根本就是举手之劳,这么一单业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直接送钱给他。
上午,他去了一家特快传递应聘,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传递员,下午六时,他穿了一身传递公司的工作服,摁响了石小柱别墅的门铃。
门开了,一位二十来岁的男青年出现在眼前,问:“什么事?”
他说:“石小柱吗?挂号信。”
那年轻人迟疑地接过信,不解地看着信封,斯托弗奈特知道他的困惑,因为,这封信根本就是他胡诌的一家公司的高薪招聘信,他知道,明天,这个年轻人会按信上的电话进行询问,只是,他还有明天吗?他努力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一米七零左右,确实不高,但青春和阳光洋溢在他的脸上,这中国人怎么长得如此精致?他努力搜寻着记忆,想象着看过的传真照片,他妈的,这中国人怎么都长一个样?
斯托弗奈特说:“你得签字,”他在自己的上衣兜里一阵乱掏,“我的笔呢?”
年轻人笑笑,向房间里叫了一句什么,斯托弗奈特听不懂,大概是中国话,一个姑娘拿出一支圆珠笔,这正是他预见的那种随便在什么商店里都能买到的一种普通圆珠笔,他接过笔,在一个表格上填写送信时间什么的,两位年轻人在自顾自地谈论什么,并没有注意他,他填好表格后将笔递给年轻人,要他签字,年轻人接过笔写下了他的名字。
一片火海(3)
没错,是石小柱兄妹。
写完字后,年轻人随手把笔还给他,他说:“错了,这是你的笔。”
石小柱笑:“对,这是我的笔。”
说着话,石小柱收了圆珠笔,关门进去了,斯托弗奈特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就在他接过圆珠笔填写表格的时候,灵巧地将石小柱拿出来的圆珠笔调了包,现在,石小柱拿出来的圆珠笔就在他的手上,而石小柱收回去的圆珠笔却是一枚改装过的威力巨大的塑胶燃烧炸弹。
整个傍晚,斯托弗奈特就一直在这一带转悠,当然,他已脱去了传递员的工作服,穿着西装,开了一辆法拉利跑车,其目的,当然是监视石小柱兄妹,他发现,只在傍晚,天还没有黑尽的时候,他们兄妹俩出来过一次,开了他们的栗色沃尔沃,去过一次超市,回去后就再没有出来。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将车开到艾瑟尔湖边森林的高地,用望远镜继续监视石小柱的别墅,他看看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