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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扬驾着车,思绪早已飞出千里:他们怎么知道这笔记本资料在我手里?特别是笔记本,是用暗语记录的,谁能读懂?记它的人能读懂,可他已经跳楼身亡……明白了!那些因这个案子已被双规的官员能读懂,所以,这个至今还逍遥法外的罪犯一定要得到它。一路上对我如此监控,哪怕是在高速公路上,他们也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他们是用什么高科技仪器监视我?难道是卫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
另外,是谁给他们的消息?是给我笔记本资料的人吗?天哪,他们肯定已经遇难。慢,别慌,他对自己说,如果他们已遇危险,可为什么罪犯不在海城动手呢?在海城动手不是更安全更稳妥吗?既然可对他们下手,为什么就不能向我下手呢?对了,那些在海城与罪犯有关的官员已被双规,他们哪里还有人手?既然无人手,对谁都无危害,不,罪犯不是从提供笔记本资料的人处得到的信息,那么,他们是怎样知道的呢?还有,以他们今天对付我的能耐,要想知道我的手机号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可为什么要首先打给林思雨呢?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是要林思雨给我打电话,这样,我才有充分的理由或借口从省纪委的车上脱身,真难以想象,他们竟然还会为我设身处地着想?“车祸”这个借口,就真的能骗过经验丰富的省纪委副书记孟泰英?……对了,他们是在打时间差钻空子,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毁灭证据,并无意杀人,所以,自始至终,他们的人都无意与我谋面。
想明白这一层,马克扬相对较安心了,因为他知道,他与儿子都应该没有危险了。
喜忧参半(1)
半小时后,他将车停在海洋公园的露天停车场,急急地朝公园管理处走去,经过一片宽阔的草坪,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儿从管理处奔了出来,那正是他的儿子——马小杰!他突然全身发软,再不能挪动一步,不得不蹲在草地上。
“爸爸,”儿子高叫着猛扑过来,兴奋而快乐,只是用力太猛,将他老爸仰面推倒压在草地上。
“头怎么了?”儿子的头上有一块擦伤,马克扬关切地问。
“叔叔推……”
他明白,这是对方为了让他心焦着急,使的小伎俩。
儿子的后面跟着一位女士,“你是他爸?”
“是的。”他还未答话,骑在身上的儿子已代他答了,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骄傲。“他就是我爸。”
女士看看这父子俩,对马克扬说:“你来,登记个手续。”
“他是怎么到你这儿的?”马克扬问。
“这可得问你儿子了,”女士笑道,“你儿子很大方,他推开门就问,‘阿姨,我爸爸呢?’”
“是吗,”马克扬不好意思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女士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登记簿,头也未抬:“身份证?”
他拿出身份证递给她。
她将证件放在登记簿前,一边登记一边念道:“马—克—扬,马克扬,”她突然眼睛放亮,抬起头来,表情十分惊喜,“你是高级记者马克扬?”
“是呀,”他迷惑不解,“有什么不对吗?”
“你真是马克扬?”她简直已经是在狂喜了,“你就是《塞上风雪》的作者马克扬?”
“是呀,”到此时他明白她是为什么了,便笑道:“如假包换。”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我也看过报纸对你的采访,”她手忙脚乱地在抽屉里翻找,拿出一本书,“这不,我还有你的《塞上风雪》,呵,这照片……真是你?!”
此时,他才认真打量眼前这位女士,她大概二十四五岁,光滑的脸,丰满的胸,圆润的……她应该已结婚了吧?细细看来,她还是一个很性感的女人。
“有一位姓马的记者吗?”一位大妈进来问。停车时,马克扬见过她,她是公园停车场的管理员。
“有哇。”女士愉快地答。
“有人送来一部手机,说是你的。”
马克扬接过手机,呵,还真是他的。半小时前,他被迫将它放在农家小院,“怎么到了你手里?”
“我不是说了么,”大妈笑笑,“有人送来说是你的。”
“他人呢?”
大妈指指外面,“在停车场呢。”
他转身想出去。
“哎,”女士叫道,“手机也要登记。”
“行。”他把手机递给她,“你先登记吧,我去看看。”
“我也去。”孩子道。
女士赶紧过来,不失时机地抱住孩子,“来,阿姨抱抱,我们玩会儿。”
马克扬立即冲了出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露天停车场里,他不仅没有看到所谓送手机的人,就连他刚开来的枣红色桑塔纳也已无影无踪!
“克扬!”一个洪亮而热情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转过身,吃惊地:“向主编,”他赶紧热情地与对方握手,“今天刚到楠东。你咋会在这儿?”
这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尽管已五十出头,可脊背挺直,精神饱满,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目光里射出饱学和睿智,风度翩翩,文雅中透出豪迈。
他可是马克扬的顶头上司。
“女儿就要上大学了,我陪她出来玩玩,倩茹,过来,”他招呼女儿,“这就是你常念叨要认识的马叔叔。”
倩茹?向倩茹?在记忆中好像曾见过这名字?对了,读者来信,是一封邮件,他出的书上都有他的邮件地址,有一位高中生的邮件就是这个名字,这是她吗?那女学生在邮件中可是大胆地向他示爱。他没有回,为什么不回呢?大概是不相信她是高中生吧。
喜忧参半(2)
从不远处跑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马叔叔,哪个马叔叔?马克扬?”
她老爸微笑着慈爱地看着她:“对呀,他就是马克扬,你不是想认识他吗?”
“你就是马克扬?!”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惊讶与兴奋,“你就是《塞上风雪》的作者马克扬?”
他微笑道:“如假包换。”并注意到她比同龄女孩多出的一丝早熟和说不出口的异样。
“什么马克扬,马克扬是你叫的吗?”她老爸假装生气地训斥,“叫马叔叔。”
“是,”本是满不在乎的少女,却露出满脸羞涩,蚊子般地叫了声,“马叔叔。”
她趴在她老爸耳边:“你说他老,他不老嘛,他跟在电视上差不多嘛,很帅呢,谁说他上电视时化了妆?”
“去,说什么呢?”他老爸慈爱地训斥,“女孩儿家家……”
“都什么年代了,”女儿反驳,一脸娇态。“还言不大声,笑不露齿……”
马克扬说,“我儿子还在管理处,你们等等。”
他冲进管理处,接出儿子。
“马记者,”那女士追了出来。
她拿着那本《塞上风雪》,“能给我签个名吗?”
“行。”他掏出笔,将大名画在《塞上风雪》的封面上。
“我可以向你请教……文学方面的问题吗?”她拘谨地问。
“当然可以。”他爽朗地敷衍,“改天好吗?”
“行。”她满脸通红,她对他的回答满意到了极点。“改天,我给你电话。”
马克扬将儿子带到向主编父女处:“小杰,叫伯伯。”
“伯伯。”童音柔柔。
“乖,”向主编道,“你儿子长得可真帅。”
“叫姐姐。”
“漂亮姐姐。”他竟然如此大方。
倩茹一脸惊喜:“这小孩简直酷毙了!来,姐姐带你去玩儿。”
向倩茹带着小杰向公园深处走去,青春而阳光,朝气蓬勃的身体牵引着马克扬的眼睛,他痴痴地看着,竟然进入了恍惚的遐想。向主编拍拍他:“你可不能乱来,动我女儿的歪脑筋,我可要打破你的头。”
“别,别……我真没那个意思。”
“可我女儿有那意思呀,”向主编无奈地,“有一次我无意中打开了她的邮箱,看到她给你的信……”
马克扬暗自庆幸,幸好我没回信,不然这尴尬可就大了。
向主编继续着:“我想找她的日记,可就是找不到。”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马克扬半开玩笑地,“你在窥探她隐私……”
“我是他老爸!”
“是老爸也没有……”
“好,好,”向主编打断他,“是她老爸也没有这个权力,这道理我还不懂?真是的。反正,你不能打歪主意——要打,就要负责任,可不能像以前,美女不断。”
“天哪,我的好主编,好领导,”他无可奈何地,“如果我打歪主意,一定负责到底,而且改邪归正,绝不再碰其他女人,行了吧?”
“这我就放心了,”老领导拍拍他的肩,“克扬啊,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进咱们社,看着你进步出成绩,我没把你当儿子,也至少把你当兄弟了吧?不是我说你,你的个人生活可不圆满哪。”
看来他一定偷看过女儿的日记,不然,咋会有如此的担心。
“是,是……”
“你老实告诉我,你给她回邮件没有?”
“没有,真没有。”
“不过,我觉得你这人对孩子不错,”向主编转了话题,“一回楠东就带孩子出来玩。”
马克扬苦笑:“我确实不是好父亲,这也是被逼无奈。”
“不,我看你对孩子还是挺负责的。”向主编认真地说。“不说这个了,这次,孟书记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样?你可是我推荐给她的哟,千万别给我丢脸。”
马克扬愣了一秒钟,很诚恳也很无奈地说:“功亏一篑呀!老领导,恐怕这次给你丢脸了。”
喜忧参半(3)
“怎么讲?”
“他们绑架了我儿子。”
“什么?”向主编万分震惊,半晌,皱眉道:“你用……”
“是的,”马克扬平静地说:“我用笔记本资料换回了我儿子,我别无选择。”
“我明白了,”向主编心情沉重地拍拍他的肩,“你确实是个好父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知道这些资料已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觉得……哎!可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天意,天意呀!”
峰回路转(1)
今天不是星期天,但公园里的人还是很多。他俩边走边谈,终于在一处露天茶园找到座位,泡了一壶龙井,把盏漫谈。马克扬突然想起应该告诉小杰的妈妈,于是给林思雨打电话。
倩茹与小杰从海宫出来,正手舞脚蹈地对马克扬大谈其所见所闻。正在此时,一群人拥了过来,他们是小杰的外公、外婆和妈妈,当然,还有刘长海。外婆一把搂过小杰:“我的孙儿,你可把外婆的魂儿吓掉喽……就买个菠菜,一转身,你就没影喽……哎哟!你这头……”她心疼地摸他的额头,“这是怎么了?啊?疼不?”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马克扬:“一点擦伤,没什么大碍。”
林思雨道:“妈,你干什么呢?”
她爸说:“她是激动呢,你就让她哭哭吧,她今天的心可悬得紧。”
刘长海很主动地与马克扬握手:“你好,我是思雨的同事,叫刘长海。”
林父说:“今天可多亏了长海,不然,这一家子可就真乱套了。”
“刘长海,外科专家刘长海,”马克扬很热情地说,“我看过你的专访。”
刘长海道:“我也在电视上见过你。”
“来,我给你介绍,”马克扬说:“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们社的向主编,这是他的千金倩茹。”
“我哪有那么重?”倩茹顽皮地,“你看我这身材,何来半吨?”
马克扬不解:“谁说你有半吨?”
“你刚才不是讲,这是他的千斤。”倩如不依不饶,透出妩媚与娇态。
“倩茹,”向主编道,“又来胡搅蛮缠。”
马克扬岔开话题:“今天可真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呢!”刘长海不好意思地说:“我又没有帮上什么忙。”
马克扬由衷谢道:“你把他们一家子稳住,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妈妈,”小杰拉着林思雨的手,“今晚我跟爸爸睡,好吗?”
林思雨慈爱地摸摸儿子的头,犹豫片刻,大度地笑应:“行。”
“好嘞,”他高兴地拍手,“倩茹姐姐,今晚跟我玩儿好不好?”
“好哇!”倩茹应着,却看了马克扬一眼。
向大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