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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男人以及她的男同学们的眼睛里知道,她靓丽而阳光,因为见着她的男人甚至男孩都闪烁着喜悦的甚至是贪婪的目光。不仅如此,她还从他们的眼光中知道,她性感而风骚,因为她读懂了他们眼光里含有的不仅仅只是喜悦与贪婪,更重要的是,还含有色欲的遐想与遐想后兴奋的淫荡!
实际上,她本人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只不过,她不喜欢嘴边没毛说话没谱的小毛孩和眼中发出猥亵目光的臭男人罢了。
会所的店堂,宽敞而明亮,地上铺着橘红色地毯,一尘不染,一张张高级楠木桌椅,显示着豪华与高雅,阿杜那特有的嗓音与如泣如诉的旋律在会所里回荡,清新悦耳。向倩茹选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她的斜对面是一台64的彩色背投,背投里穿着白色西服的女主持人告诉大家,“现在是都市及时新闻时间。”
她要了一杯意大利纯咖啡,一块小蛋糕,为小不点儿要了一杯可口可乐,问他还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小脑袋瓜鼓点般地摇着,“我要去公园玩儿,我要看大象和小金鱼。”
急煞佳人(2)
她哄他:“看大象小金鱼,也得要姐姐填饱肚肚吧?”
“好,你吃饱了我们就……”他睁大眼睛,很认真地点头。突然,他指着背投,眼睛发亮,闪出兴奋与激动的光。“爸爸,爸爸……”
“你没发烧吧?”她笑着摸摸他的额头,看看门边,“在哪呢?”
“电视里,电视里……”他叫。
她顺过头,“咦,还真是马克扬?!”
主持人旁白:“有目击者指认,记者马克扬一小时前出现在凶案现场。到目前为止,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此案正在审理中……”
“天哪!”向倩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慌忙地拨号,“爸,我是倩茹……”
“我知道了,”电话里传出向大同沉重稳健的嗓音,“是马克扬的事吗?”
“是。”
“我桌子上还摆着一张明天早报的清样呢,在醒目的位置有一篇题目为《记者涉嫌奸杀采访对象》。”
“是他干的吗?”
“你说呢?”
“不会!”
“有根据吗?”
“没有,”她说,“凭直觉,不会是他。你想想,他前天刚下飞机,儿子便被绑架,今天一大早他就犯奸杀,他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我也这么想,这中间有什么蹊跷呢?”
她机关枪似的:“犯蹊跷还不赶紧救他?”
“这我知道,”向大同道,“我不也着急吗?可事情也总得一步一步地办呀。”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想想不放心,又拨号。
“喂,”电话里传出她哥阳刚秀美的嗓音,“倩茹吗?”
“救我呀……”她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咋啦?”她哥焦急地,“倩茹,倩茹,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呀……真是急死人,说话呀,我的好老妹,哎呀,你在哪?我来吧。”
她抽泣着:“在我们家楼下的会所里。”
“行,我十五分钟到。反正我也该回家看看咱爸妈了。”
不到十五分钟,年青俊美的向东林便出现在倩茹的眼前。见哥哥准时到来,倩茹破涕为笑,她对小杰说:“小杰,叫哥哥。”
小杰盯视着他,一双眼睛嘀溜地转,张开嘴:“大帅哥哥。”
“哈,这小孩一张甜嘴。”向东林眼睛发亮,“这谁家的小孩?”
“不就是那马克扬的。”
“呵,我明白了。”东林坐下,调侃地,“是不是人家不回你邮件,就绑架了他的孩子?现在人家报案了不是?”
“说什么呢?是咱老爸要帮人家带孩子,可不关我的事。”倩茹白了他一眼,她指着小杰,“现在是他爸出事了。”
“出啥事?”
“奸杀。”
“奸……杀?”东林吃惊地,“这是咋回事?”
“我知道还找你?这不白问吗?”
“那,我问谁?”
“你是真笨还是不愿帮我?问老爸呀,他可是咱爸的得力干将。”
“对呀,问老爸。”他拍拍后脑勺,拿出手机。“喂……爸,是我……东林啦,现在在我家楼下的会所里……对,今天就在家住……”
“说正事啦,”倩茹心急火燎,“拿着个电话东拉西扯……”
东林伸出左手,做着手势要她静声。“哦……爸,是这样,妹妹哭天抢地地把我叫来,我问问,这马克扬是怎么回事……哦……嗯……我明白了。”
他放下电话,脸色逐渐严肃,他说:“妹妹呀,你我都是年轻人,要说前卫嘛,我也前卫。可这马克扬太有女人缘……”
倩茹不耐烦,打断他:“哥,说案子吧,咋扯这么远?”
东林赔笑:“我跟咱爸一样,是担心你呢……”
“担啥心呢?瞎担心。”倩茹道,“我是喜欢他,当我在电视上见到他时,我就喜欢,我才不管他有没有一夜情呢。哥,都什么年代了?还年轻人、前卫呢!”
急煞佳人(3)
“好,好,不扯那么多,就说案子。”东林无奈地,“这案子归分局重案组侯队长管。”
“侯队长?”倩茹思索着,“哪个侯队长?”
“读警校时,到咱家来过的那位,咋,还没想起来?瘦瘦高高的,鹰钩鼻子……”
“是他?”一个瘦高的身影浮现在倩茹眼前,她抓住东林的手急切地说,“快,给他打电话。”
“急什么?咱爸早打了。”
“怎么说?”
“正做DNA检测呢。”
“在哪做呢?”
东林:“在人民医院DNA检测中心,那儿是国家指定的权威机构之一。”
“他妈妈就在人民医院工作,”她指着小杰说,“我得告诉她。”
“你有她电话?”
“有哇,她刚才还给我打了呢。”
她拿出电话,歪着头,想想,说:“不行,”她拿过小背包,“你得陪我去看看。”
“老妹呀,”东林道,“这是地方上的案子,我不好插手。”
“哥,”倩茹一本正经地问,“你有几个妹妹?”
东林不解:“不就你一个吗?”
“你不是盼着咱爸包个二奶,再给你生一个?”
“这哪跟哪呢?”东林无可奈何,“我算服你了。”
“早服,不就少费这么多口舌?”说着话起身,“我先得把这小不点儿送家去。”
东林跟着站起来,嘟噜着:“要真生一个还说不定是弟弟呢。”
“好哇,你说的什么?”这下被妹妹抓住辫子了,“我告诉咱妈去,看她不揪你耳朵。”
“别,别,”东林告饶,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我可是开玩笑。”
倩茹假意地:“不行。”
“我帮你还不成吗?”东林急了,他小时候就尝过妹妹任性的苦头,搞不好老太婆又要跟老头闹个天翻地覆,这不是影响家庭的团结与和睦吗?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笑,带着胜利的喜悦:“这还差不多,还不快去!”
他边走边说:“你得帮我一个忙。”
她放下小杰,牵着他。“说吧。”
“打听个事,”他笑着问,“近两周,咋没见你那位好同学到咱家玩?”
“哪位?”
“就那位……”他有些结巴,“头发……身材……”
“许鸢罄吧?”
“对呀,”他吃惊地,“你咋知道?”
“我是你老妹咧!”她一针见血,“你那点鬼心思……喜欢人家,自己告诉她呀,还国际刑警、大英雄呢,说句话都不敢?”
“老妹呀,”他讨好地笑,“我去说总是……”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我去说?我可告诉你,许鸢罄可是我们学校里有名的大美人,既漂亮又贤淑,追她的人可排着队呢,你要是晚了,后悔莫及哟。”
“哎呀,你哥内向嘛,”他搓着手,“这不要你帮忙吗?”
“跟我贫嘴一套又一套,”她揶揄地笑,“真上台面就蔫了?”
“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他急,小声嘟噜,“脸皮跟老城墙根似的。”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脸,”他捂嘴,赔笑地,“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好吧,”她拿出手机,“我帮你约她,你要怎样谢我?”
他拍拍小杰的脸,“我不是在帮你马大哥洗冤吗?”
他还真懂事,改口称马克扬马大哥。她拨号:“喂,老死党,咋不给我打电话?哎呀,有人要请我俩看音乐会,对,后天晚上西班牙国家音乐团,猜猜,是谁?我说呢,真是心有灵犀?好吧,我哥来接你,行,我也来,你不怕我当电灯泡?好,好。”
身陷黄河(1)
分局是一栋十层楼高的白色建筑,雄伟庞大,庄严肃穆,一排排法国梧桐挺立在它的四周,生气蓬勃,楼门的正上方是一颗硕大的国徽,耀眼而醒目。五楼的案情分析室里,重案组的全体人员正在开会。十几个人围坐在椭圆形桌前,侯队长正在发言。
“这个案子是近几年来我市发生的重大案件之一,局领导非常重视,派钟副局长亲自坐镇指挥。下面请钟副局长指示。”
钟副局长矮矮胖胖,白白净净,穿着整齐的警服。他站起来,举起右手,做着手势要大家安静。他说:“这是一起恶性杀人案,犯罪分子手段之恶劣残忍,实属罕见,其影响之大、之广、之坏不容乐观。它使那一带的市民人心惶惶,我们必须限期破案。下面请侯队长作案情分析。”
侯队长站起来。诚如向东林描述,他高高瘦瘦,鹰钩鼻子,但是他腰板挺直,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说话铿锵有力。
“死者叫罗惠娟,女性,23岁,边西市边西人,于本月二十一日晚,也就是昨天晚上七点三十分到楠东,入住红豆旅社307号房,从旅社登记簿上查到,她是昨晚八点四十左右进住的,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她在房间里被人杀害,是掐死的。从现场分析看,死前被人用极度手段摧残,并被强奸。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有精液状的液体,已送人民医院DNA检测中心测验,以确定犯罪人身份。
“犯罪嫌疑人,马克扬,男,31岁,记者,曾发表过多篇小说和文章。据他自己讲,他应罗惠娟之约,到红豆旅社从她那里取资料,上午九点四十五分左右到旅社,到时,罗惠娟已死亡。但有目击证人称,在上午八点四十左右已见此人到旅社,这正好与死者死亡时间相吻合。被发现时,他正在死者房间。现已被带回局里协助调查。
“目击证人一,王桂碧,女,48岁,红豆旅社三楼服务员。据她称,当时犯罪嫌疑人马克扬正要离开现场,被她堵在房里,她当时大呼‘杀人啦’,随即拥出许多房客,当警察到时,她指认了马克扬,并称,马克扬在八点四十左右已到现场。
“目击证人二,武国伟,男,26岁,长得五大三粗,边西市边西人,一个月前到楠东打工,据称,红豆旅社的老板也是边西人,所以,留下当保安。据他讲,今天上午八点四十左右,马克扬从他眼前上的楼。他的指认与三楼服务员王桂碧的说法相吻合。
“目前为止,犯罪嫌疑人对以上指控一概否认,坚称他是九点四十五分左右到的旅社。”
“他有目击证人吗?”钟副局长问。
“没有。”侯队长答,“这人很嚣张,极不配合,他说,‘查案、找证人是你们公安局的事,我只提供线索。’并一再要求跟他的上级联系。”
“这人是记者,我们得慎重。记住,我们的办案方针是……”
十多个警员一起答:“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钟副局长笑:“严肃点。”
侯队长:“这个我知道,只是这电话?”
“审完后让他打。”
“行。”侯队长道:“我们这就去审讯室?”
“行。”钟副局长起身。
“小周,小陈,”侯队长招呼着两小伙子,“你俩一道来,小陈记录。”
一行三人来到审讯室,侯队长坐在审讯桌的正中间,小周、小陈分坐两旁。马克扬被提了进来,他略显疲劳但并不沮丧,神情也很自然,嘴角略微上翘,似有嘲弄之意。他坐在审讯凳上,学着香港影星的腔调,调侃地:“阿SIR,你们弄错了。”
侯队长并未理他的茬,一本正经地:“姓名?”
马克扬很不耐烦:“你们不是问过了吗?”
“老实点。”小周厉色道,“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