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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早当他打开自家大门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坏了。
「你怎么躺在这里?你一整个晚上都没进去?」
A 座的门口,那团缩在一起的小小身影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程天行一个
箭步冲上前去,查探着女孩的身体状况。
「你还好吗?喂,快醒醒……」
他抬起她的头,才发现她的脸好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不假思索地一把
将女孩抱了起来,下楼招来计程车直奔医院的急诊室。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联络女孩的家人或朋友,又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程天行只好打电话到公司去请假。
昨天晚上如果他能够多关心她一点,可能她就不会在外头枯坐一整夜了…
…为此,程天行产生了些做自责的感觉。
医生诊断后告知:女孩只是感冒了,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但她身体的抵
抗力不太好,必须多补充维他命以及营养的食品。
程天行一直陪在她身边,担忧地望着她憔悴的病容。
为什么她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上次还对他强调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
想到她竟疯疯癫癫地坐在屋外,一整夜不回家。
如果不是忘了带钥匙出门,为什么她要坐在门外不进去?
程天行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这样做的理由。
真是难搞啊!这个浑身充满了谜团的邻居……
司徒凌一直昏睡到十一点过后才悠悠醒转。
一发现她睁开眼,程天行劈头就骂了她两句,「你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要坐在外面一整晚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早上我看到你躺在门口的时
候有多震惊?」
司徒凌才刚睁开眼就被男人的声音给吓到,再被他一凶,她缩着身子开始
呜咽啜泣。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头好痛、好晕,全身无力,男人近在耳旁的责备听起来虽然很凶,但
是她能够感受到其中浓厚的关怀之意。
明明是个陌生人,为什么他待她却比她的家人还好?
司徒凌朝男人伸出了手。
「你干嘛又哭?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女生哭了……」
程天行出于本能地握住她的手,另一手跟着抚上她泪湿的脸庞,粗鲁地抹
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
「不准哭了,听到没有?」
原来被人安慰的感觉就是这样……司徒凌突然觉得胸口窜过一阵不知名的
悸动,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滑落。
「我愈讲你愈哭?喂,快别哭了,我要挨人罗。」程天行紧紧握住她的手,
原本在替她擦眼泪的那只手突然间将她抱住。
到底是谁让她伤心难过成这样的?她那不顾一切的哭法令他感到十分愤怒,
要是让他知道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害她哭成这样,他一定狠狠揍扁那家伙的脸!
「呜呜呜……」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得到温暖拥抱的司徒凌更加肆无
忌惮地哭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一直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程天行低头亲吻着女孩的额头,对于安慰一个狂哭的女孩一点经验也
没有。之前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就算再难过、再伤心,都没有在他的面
前哭过。
想到这里,程天行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追不到喜欢的那个女孩了——他从
来就不是那女孩情感上的最终依靠。也许,他偶尔能够安慰她一下,但她想要
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所以她拒绝了他的爱情……
唉,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想起这段不会有结果的爱情,寂寞的心却还是
走不出那道伤痛……
「不要哭了,乖……」程天行不停在女孩耳边轻喃着抚慰的话语。
其实他并不是对这个女孩存有什么私心,只是他觉得生病的人一定很需要
旁人的安慰,而现在她身边只有他,就当他是尽好邻居的义务吧!
好不容易,程天行哄住了女孩的眼泪,点滴也打完了,他便扶着身体还很
虚弱的她坐计程车回家。
「我是觉得应该让你住院比较好,但医生说你只需要回家静养——你一个
人住吗?有家人或是朋友可以过来照顾你吗?」
扶着女孩到了家门口,程天行发现她似乎非常不安,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应该不是在害怕回家吧,
「怎么了?你不开门进去吗?」难道昨夜她是被家人赶出来的?
女孩低下头,没有回应。
程天行仔细一看,发现她又哭了。
这个家伙在医院时不是才哭过吗?哪来那么多眼泪可以流啊?
「没关系,如果没人可以照顾你的话,那我继续留下来陪你好了,但是你
不可以再哭了噢。」
望着自家那扇紧闭的大门,司徒凌按了几次电铃,果然等不到人来应门,
她低声对男人说:「糟了,我可能进不去……」
这时候姊姊早就出门上班去了,看样子要等到姊姊下班,她才能进家门。
「你不是住在这儿吗?」
「嗯。」
「那钥匙呢?你该不会没有钥匙吧?」
「昨天我出来的时候,原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只要隔一、两个小时就可
以回去,所以没有带钥匙出来。」司徒凌支支吾吾地,「没想到他们这一次好
久……」
「什么东西好久?」
「就是……」司徒凌的脸色突然间红润了起来,接下来的话则是说得有些
含蓄,「我姊姊带男朋友回来,我只好暂时避开……」
他们有时兴奋起来会做得非常激烈,就算她退避到屋子的最角落,都还是
听得见那些令人害羞到极点的声响。像这种时候,如果她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就只能闪到屋外去,耐心地等待屋内的情事结束。
没想到昨天晚上姊姊竟让她等了一整夜。
她自己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等她再次睁开眼恢复意识的时候,
人已经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
其实昨天下午她身体就有些不舒服,但她一直忙着赶图稿,所以没怎么在
意。没想到感冒加上疲劳,入夜后她便开始发烧。
听完她的话,程天行的额头冒出了三条黑线。
「他们常常这样子吗?你姊姊每次带男朋友回家,你就会被赶到外面来?」
「没有啦,姊姊并没有赶我出来,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司徒凌低下头,
一副做错事小孩的模样,「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你是不是要赶去上班?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你可以去忙你的事……」
「你不是进不了家门吗?」
「嗯。」听得出来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意,司徒凌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姊姊应该出门上班了,我可以去她公司找她拿钥匙,或是等她回来…
…」
「你打算坐在门口等到你姊姊下班?」
「不一定啊,其实我也可以——」
程天行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低语,「算了,你到我家来。」
转身打开自家的门,程天行硬是将女孩拉进屋里去——好人他就做到底吧,
反正他已经跟公司请了假。
「不用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然而不管她如何拒绝,最后还是被男人直接拉进卧室——司徒凌不禁有些
害怕地瞪着男人的背影。
「对不起,我看我还是……」
「你放心,我不会偷袭病人的。」
这个一开始怀疑他是gay ,接下来怀疑他是花心劈腿男的古怪邻居,现在
该不会怀疑他是辣手摧花的大色狼吧?
他可没有欺负虚弱小动物的习惯!
程天行笑着向她解释,「这里是客房,我妹来玩时都是睡这一间,柜子里
有她的睡衣,你可以换上。你放心在这里休息,我会陪着你的。」
他打开衣柜将小妹留下的睡衣放在女孩身旁,接着将棉被、枕头搬出来,
放到床上去。
「我去准备一下温度计和冰枕。你虽然打了退烧针,但医生提醒还是要注
意体温有没有再度升高。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知不知道?」
「嗯。」司徒凌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感觉。生病的时候有人关心真的是一件
好棒、好幸福的事噢!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太好了,好到令她感到害怕
……
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男人出去之后,她听话地换上了那件舒适的睡衣,并在男人回来前乖乖地
躺到床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的关系,她觉得眼皮好重、
好想睡觉……
叩叩叩地敲过门之后,程天行拿着温度计和冰枕回到了客房。
他再量了一次女孩的体温,还是有点发烧,把冰枕交给她。
司徒凌将冰枕放到自己颈子下,那凉凉的感觉让她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些。
「谢谢你。」
「不客气。」程天行将梳妆台的椅子拉到床旁坐下。
在又被睡意席卷之前,司徒凌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叫司徒凌,你呢?」
「程天行。」
「那……我可以喊你天行哥吗?」司徒凌露出了一个虚弱但却甜美的微笑。
「天行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
程天行不禁皱起了眉头。
司徒凌已经缓缓闭上了双眼,并没有发现此刻他脸上僵硬的表情。
「天行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但我喜欢的人是……」
当初那个女孩就是这样拒绝他的。
「天行哥」这个称谓会勾起一段令他难过的回忆……
程天行不悦地瞪着床上的女孩,「嘿,不要那样喊我,好吗?」
但女孩并没有听见……
第三章
门铃响起的时候,程天行正巧冲完澡走出浴室。他瞥了墙上的钟一眼,刚
过晚间九点,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人会来按他家的门铃。
迅速着装之后,程天行一边用毛巾擦拭湿头发,一边将大门打了开来。
果不其然,是对面那位司徒家的小姑娘。
程天行先是仔细看了她一眼,确定没有哭过的迹象,才放心地让她进门。
「进来吧。」
司徒凌手里拿着一袋零食,蹦蹦跳跳地跟在程天行身后来到客厅,这儿她
已经熟得像是自己家了。
霸占她最喜欢的双人沙发后,司徒凌将袋子里的零食摊在桌上,大方地将
她最爱吃的紫苏梅羊羹递到程天行的面前。
「天行哥,这个给你,新口味,很好吃噢。」
瞪了那个深咖啡色的诡异物品一眼,程天行转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湿发。
「我不喜欢吃甜食。」
哼,当他还是小朋友吗?竟然敢拿这种东西来贿赂他。
「唉唷,你吃一口嘛,这个真的很好吃耶。」
「少跟我来这套。你就直接说吧,这次又想干嘛?」
「嘿嘿,天行哥,你可不可以……」
诡计被识破,司徒凌只能干笑两声,但是她连要求都还没说完,就被程天
行拒绝了。
「不可以。」
「你怎么这样啦!我都还没有讲,你为什么就说不可以?」
「你这个麻烦精,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每一次你都先讨好我,然后
我就会被你耍得团团转……我才不要再答应你任何要求。」
他们熟识之后,每次司徒凌的姊姊带男朋友回家,司徒凌就会去敲程天行
的门,现在只要司徒凌觉得无聊没事做,就会去找程天行串门子。
两人的个性都算随和、不拘小节,很快就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程天行并不反对司徒凌擅自闯进他的世界,因为现在的他除了工作之外,
的确需要一些其他的娱乐来转移失恋的痛苦。
这个怪怪的小姑娘常常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想法,带给他不少欢乐,但有
时也会带来一些灾难。举例来说,有一次司徒凌拿了两张电影首映招待券,碰
巧是他挺想看的灾难片,于是他便答应要陪她去看。
哪知首映那晚,她在电影院内从开场十分钟后就开始哭,一直狂哭到散场
为止。
就连坐在他们前后排的人都受不了她的哭声频频凑过来低声嘘她,这个小
妮子还不懂得节制,每次一看到感人的画面就控制不住地哭出声音来,害他当
天晚上不知暗自抱怨了几回。
最好笑的是,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司徒凌竟一反方才的哭哭啼啼,沿路
嘻嘻哈哈地说一些有的没的来逗有些生气的他。
「你刚才不是哭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现在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