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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清玄走向连华,用手遮蔽连华的双眼,「想像一下你正在上课。」
「你在发什麽神经。」连华挣扎的想起身,「无聊也不是这样。」
赖清玄不让连华起身,「连华你是花莲师院的学生,现在正在敬业楼上课,教授正在讲桌前面说话,不专心听讲会被当掉。」
「无…聊。」连华声音有些哽咽。
「讲台上的教授在叫连华你的名字,你有听见吗?」赖清玄感到手掌上有水流下,「他们问连华你想当个怎样的老师?」
「呜呜呜…。」连华拼命的想忍住泪水。
「教授说,连华以後一定会是一个好老师,一个用心对待学生的好老师。」
「教授又说连华你是个好学生,教授以教导过你为荣。」
「毕业典礼到了,校长将毕业证书颁给了四年全勤的连华,并期许他为教育界付出心力,期许他教育出优秀的好学生。」
连华终於哭出声音,「哇哇哇…呜呜…啊ㄚ……。」赖清玄放开遮蔽连华眼睛的手,将连华抱住怀中。
「清玄,为什麽我不能选自己的路走,为什麽我得继承父亲的产业,为什麽?」夹带哭泣声的求救,更显出连华心中的伤痛,「不公平、不公平。」
连华很小就明白父母对自己的期望,也很清楚身为企业家的後代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是每当公司的发展方向跟自己的意愿不同时,心中的遗憾便会再度刺痛连华的心。
连华一直没跟任人谈过自己心中的遗憾,也很努力的掩饰著,但当赖清玄将他带到培育师资的学校,让他坐在培育师资的教室里,用那温柔的声音问著那些曾梦见过教授问他的问题,连华再也不法掩饰,彻底的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为什麽我要是连玉士的儿子?」
「为什麽我是家中唯一的儿子?」
「为什麽我不是在一般家庭大的人?」
「为什麽我没有勇气让父母亲失望?」
「为什麽我是我?为什麽?」连华不断的问著。
直到连华不再激动的哭泣,也不再问著那没答案的问题,赖清玄才放开连华,十分温柔的用手擦去联华脸上的泪珠。
连华哽咽的喘气著,「呜呜…呜呜…。」
「因为唯有连华继承连与企业,连与企业才不会变成的一个见利忘义的公司,因为唯有联华继承连与企业,才能让连与企业捐出所赚取的金钱回馈社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因为唯有连华继承连与企业,连与企业才能成为一个优良企业楷模,让其他的企业了解什麽样子的经营才是正确的。」赖清玄给了连华一颗定心丸。
带著泪痕的连华笑了,笑著很真、很真、很真,「清玄。」
「嗯。」再度将连华抱在怀中。
「谢谢你。」连华紧紧的抱著赖清玄,心中的感激,让他又掉下眼泪。
当从花莲开往台北的火车进入台北站,为期一星期的度假也进入的尾声。连华与赖清玄慢慢的走出台北火车站,来到了之前的约定地点:东二门。
连华看著赖清玄,「谢谢你,清玄,有你真好。」抱著对自己微笑的赖清玄。「你怎会知道我一直挂怀著当老师的事情?」
「因为我是尾巴上有一撮小白毛的狐狸呀!」抱紧怀中的连华,赖清玄让自己最後享受将爱人拥入怀中的甜美。
*
赖清玄带著满满的回忆回到自己的公寓。才刚大进门没两秒钟,吕伯伟就大剌剌的冲进赖清玄的公寓。
「你有按照我的指示使用药物吧!」昏暗的灯光吕伯伟看不清楚赖清玄的眼睛。
赖清玄打开大灯,「应该算是有吧!」希望可以蒙混过关,「想不想喝些饮料。」将行李放在一旁,走向厨房。
赖清玄才刚跨出第二步,就被吕伯伟用冰冷的声音制止:「站住。」
吕伯伟有如鬼魅般的将手伸向赖清玄,然後将始终不敢正对自己的赖清旋转过身。青筋浮现在吕伯伟的额头,而且随著他注视赖清玄眼睛的时间增长而不断增加。
「冷静点、冷静点。」从眼睛的酸疼来判断,赖清玄十分了解自己的眼睛恐怕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原本赖清玄真的有心要好好的按照吕伯伟的指示使用药物,但是出门在外实在找不到能不让连华起疑的时间地点擦药,再加上自己不想让太阳眼镜遮蔽自己注视连华的目光,所以整个礼拜的度假赖清玄有按指示擦药与戴太阳眼镜的次数少之又少。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将吕伯伟的话放在眼底,对於赖清玄藐视他的用心良苦和担忧关怀,吕伯伟可是大火从头烧到脚,没有一处不是火冒三丈。
吕伯伟放开自己撘在赖清玄肩膀上的手,转身走到客厅,一句话也没说。
「你没事吧,吕爷爷。」实在不习惯暴龙如此的温驯。
赖清玄才刚讲完话,客厅里的桌子就被吕伯伟整个翻过去,碰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
吕伯伟左脚往旁边的沙发用力一踹,沙发滚到了墙角。然後他有如妖魔鬼怪附体般的大吼大叫,接著以惊人的臂力将一个单人座的沙发抬起来往通往书房的走道扔,又是一个巨大的撞击声。
赖清玄本想伸手阻止,但当他看见吕伯伟那烈焰眼瞳,就乖乖的闭上眼睛站在一旁,任由暴龙肆虐他租约还有两个月的公寓。
乒乒砰砰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有如台风来袭的夜晚,又如地震引发的土石流,更像是诺曼地登陆时的黑夜。
大战过後,气喘如牛的吕伯伟坐在客厅的正中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赖清玄缓慢的睁开眼睛,进入他眼帘的仅能用残骸两字形容。幸好贵重的物品已经趁著度假的这礼拜托搬家公司运到新租的公寓了。
「嗨!吕爷爷,你还好吗?」话才刚出口,赖清玄就被掐住了脖子。
吕伯伟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双手掐著赖清玄的脖子,眼睛盯著赖清玄的双眼,咬切齿的的模样让赖清玄深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把吕伯伟给惹毛了。
「对不起。」收起平日嘻笑的脸,赖清玄发自内心的道歉。
吕伯伟有如虚脱般的瘫坐在地上,「我真被你给气死了。」
没有赖清玄这个人,就没有今天这个吕伯伟,因此对於赖清玄,吕伯伟有著说不出的特别情感,再加上赖清玄能与他相互较劲,不管是口舌之争、还是斗智比武,赖清玄没有一次让吕伯伟觉得人生无聊,所以更加深吕伯伟对赖清玄的情谊。
赖清玄弯腰蹲下,「反正不会有下次了,你就原谅我吧!」握拳往吕伯伟胸口一搥,「再者你把我的公寓毁的差不多了,也该气消了。」
吕伯伟与赖清玄相互看了一眼,笑容慢慢的自他们脸上散开。
「走吧!」赖清玄起身,对著仍坐在地上的吕伯伟伸手。
吕伯伟在赖清玄的要求下将手术日期往後挪至下星期一,也就是明天,因此赖清玄早就料到吕伯伟会来自己的公寓接纪录不良的自己。
吕伯伟藉赖清玄的手使力站起,「前辈子我一定不小心踩死过蟑螂。」搥了赖清玄的胸口,「你说是不是,小玄子。」
对於吕伯伟的暗喻,赖清玄哈哈大笑。「是呀,我是枉死在暴龙香港脚下的冤魂投胎。」
谁也没占到便宜的斗嘴是赖清玄与吕伯伟表达彼此情感的方式。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了。」赖清玄钓胃口的停下来。
「帮我洗香港脚吗?」
赖清玄缓缓的摇头,一字一字的说:「扛你下楼。」赖清玄迅速的将吕伯伟像扛货物般的扛在自己肩膀上。
「救命呀!」
赖清玄那豪不留情的粗暴举动,还有那忽快忽慢的脚步,让吕伯伟吃尽了苦头。「救命呀!」
*
连华带著十分愉快的心情来到公司,对於前一个礼拜的度假,他玩的十分的愉快。走过赖清玄的办公桌,发现从未比自己晚到公司的赖清玄竟然还没到公司。
连华看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就八点了。「真是奇迹。」推开赖清玄的坐椅,大剌剌的坐下。
连华开始觉得不对劲,之前一直放在赖清玄桌上那框著他们一同去夏威夷游玩的相框不见了,还有他送赖清玄的水晶笔筒也不见了,更可疑的是,休假一个礼拜後,桌上应出现的大批所需赖清玄处理的文件竟然一个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著名要白柳轩过目的文件档。
连华冲进自己的办公桌,在他桌上正放著他脑海里浮现的东西:辞职信,信封上有著赖清玄这三个字。
连华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猛拨赖清玄的手机,但是始终无法拨通。打到赖清玄公寓,也一直就没有人接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连华从未想过赖清玄会离开自己,「清玄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此时白柳轩胆怯的脸从打开的门探进来,「连哥哥。」相信连哥哥已经知道赖哥哥辞职的事情了。
白柳轩原本打算在知道赖清玄辞职的当晚就告诉连华,可是想起赖清玄近日的疲惫与连玉士对赖清玄的态度,还有在咖啡小馆赖清玄递出辞职信时的神情,白柳轩到嘴边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柳轩。」白柳轩胆怯的神情,还有自己出门前的总总怪异行径,让白柳轩有了这样的想法。柳轩早就知道轻玄辞职的事情。
白柳轩冲向前抓住白柳轩的衣裳,「你什麽时候就知道清玄辞职的事情?」
「你与赖哥哥去度假的前一日。」好可怕,连哥哥好可怕。白柳轩害怕的躲避连华的眼睛。
「那你知道後为什麽不马上告诉我?」为什麽自己信赖的人一个个的欺瞒自己,先是赖清玄,而後是白柳轩,「你应该马上告诉我呀!」
「我想说,可是说不出口。」颤抖的声音从白柳轩的口中滑出。
连华放开了白柳轩,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清玄早就决定离开自己了,早就决定了,「可恶。」
花莲度假的美好回忆一幕幕的出现在连华的脑海,「骗子,大骗子。」被背叛、抛弃的感觉让连华滴下眼泪。
连华不断的打著赖清玄的手机、公寓的电话,但是就是没人接应,再也按耐不住的连华,冲出了办公室,开车前往赖清玄的公寓。
连华用力的敲门,但是没有人应门,「赖清玄,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愤怒的扭动门把,门出乎连华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上锁。
推开赖清玄公寓的大门,进入连华眼帘的是有如强盗土匪抢劫过後的景象,所有贵重的物品都不见了,家具也都翻倒在地。绑架两个字华过连华脑海。
同一层公寓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过来,「年轻人,住在这里的人是你朋友是不是?」
「没错。」
「昨天这里吵的要命,我本来想过来骂人,结果却看见一个年轻人扛著一个喊救命的人从这公寓跑出去,我想你的朋友恐怕被绑架了。」
此时又有另一位妇人走过来,「对呀!我昨天也有看见,那个救命声可喊得真大,把我睡觉中的儿子都给吵醒了。」
在听到这些消息後,连华整个人都慌了,「那你们有没有看到那著绑架清玄的人的模样。」
「没有耶,这边走廊的路灯没有亮,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妇人回想著昨天看见的情景。
「怎麽会这样?」清玄你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呀!连华整个心都乱了。
警方在受理连华的报案後,开始对公寓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并对可疑的指纹进行比对,但是资料库里却没有与该指纹符合的人。
在详细的询问过连华後,警方展开全面性的调查。
由於连与企业在工商界颇具影响力,赖清玄又是连连与企业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因此警察局对於此案十分重视。
连华为了怕绑匪撕票,要求警方封锁消息,因此外界并不知道赖清玄被绑架的事情。
警察局里的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察,不悦的翻阅著桌上所有的与赖清玄有关的资料,。资料显示赖清玄没有与人结怨,也没有大笔的财产可以掠夺。对於毫无进展的案情,是满肚子的怒火
「等我找到你这绑匪,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被迫中止休假的杜万期咬牙切齿的说著。
*
由於前一阵子的出国医术交流,吕伯伟找到了治疗赖清玄右眼的方法,虽然治愈的机率并不大,但是吕伯伟与赖清玄两人都决定试一试。
轻柔的音乐徜徉在吕伯伟公寓的客厅,而双眼刚动过手术的赖清玄正缓缓的从客房走向客厅。
双眼仍有绷带遮蔽的赖清玄摸著墙壁,慢慢的走著。由於吕伯伟的坚持,赖清玄在动完手术後,就一直待在吕伯伟别墅里修养。当然赖清玄很清楚,吕伯伟这麽做的原因除了担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