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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担心自己手术後的情况外,最重要的是用此当藉口,躲避父母亲安排的相亲。
吕伯伟告诉父母亲,他要照顾双眼刚动手术的赖清玄,在双亲答应後,就带著赖清玄躲到这连父母亲都不知道的别墅。
在浴室洗澡的吕伯伟,亨著歌曲享受这难得的假期。我就不相信爸有天大的本事能找到这里。
再过四天就可以拆开绷带了,也就能知道手术的结果。赖清玄隔著绷带摸著自己的眼睛。希望能成功,成功後一定要让连华知道,让他从让自己愧疚中逃脱出来。可是要如何告诉连华呢?这会儿要是跟他见面,肯定会让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局面破局。
「沙发应该在这附近。」摸到沙发後,赖清玄坐了下来。
「报告大队长,绑匪正在洗澡,而肉票独自一人在客厅。」一个躲在吕伯伟别墅後院的便衣刑警再度报告情况。
「十分钟後行动。」杜万期发出行动麽口令,「所有人员注意,在十分钟钟後才开始突击行动。」
透过赖清玄公寓邻居所提供的线索,查到了当日绑走赖清玄的车牌号码,经由监理站的资料库得知该车主是当前某医院的眼科医生:吕伯伟。
杜万期随即开始收集有关吕伯伟的资料,发现这个众人眼中医术高超的眼科大夫,高中时期竟是黑龙帮的老大,并不时参与各种械斗,而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突然退出帮派,并出国留学,四年前才刚回国。
「衣冠禽兽。」杜万期检查自己的枪枝。
连华在得知警方今晚将大举行动,救出被拘禁四天的赖清玄,不管家人如何的反对,坚持要到现场等候。连华被禁止靠进绑匪的别墅,只能待在五百公尺外的
监控站等候消息。整颗心七上八下的了连华怎样也坐不住,来回的走来走去,走得待在监控站驻守的警察都眼花了。
杜万期一想到原本该在澳万大度假的自己竟然得在这加班,就满肚子的不满,「等会抓到禽兽,一定要让他死得很惨。」血气方刚的杜万期满脑子想将罪魁祸首揍成木乃伊的念头。
「行动。」铿锵有利的号令,所有埋伏在四周的员警全都按照先前的分配行动。
A组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破落地窗,冲入客厅解救赖清玄,以杜万期为首的B人马则从後门进入,打算禽住绑匪吕伯伟。
还未拆掉绷带的赖清玄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玻璃敲破的声响,随即有手撘在他的肩膀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赖清玄整个人进入戒备,当那人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时,赖清玄随即使出过肩摔,将那人摔出去。在同一时间,又有人抓住移动脚步的赖清玄,赖清玄挥出左拳,一个可怕的哀嚎声传入赖清玄耳朵。
虽然赖清玄看不见,但是在与吕伯伟交手多年的经验下,战斗力仍不容忽视,因此接近赖清玄的警员,几乎个个没有好下场。
肉票如此激烈的反抗,让警员们吃足了苦头,无可奈何下,他们利用赖清玄停下动作倾听声音时,用警棍敲昏了赖清玄。
杜万期所带领的B组人马也没多幸运,械斗经验十分丰富的吕伯伟,对於闯入他住宅的人,给予了一拳就击毙的攻击。
虽然那些手拿枪枝,身穿便服的人,口口声声喊著警察,但是深深认定自己没有犯法的吕伯伟,是压根子不相信这些晚上十一点多闯入他家的人会是为民除害的警察。
高中时期在械斗的过程中,吕伯伟早就知道要打赢对方,要先夺取对方的武器,由於吕伯伟念过医学,对人体骨骼十分了解,因此在抢枪的过程十分顺利。
杜万期对这种顽强抵抗的绑匪十分的厌恶,他很快的与吕伯伟进行对战。警校的打斗训练对上街头械斗的经验,让吕伯伟和杜万期打了数十分钟仍分不出胜负,最後由於五个警察从背後偷袭吕伯伟,才使吕伯伟倒卧在地上。
被五花大绑扛至监控站的吕伯伟,看见了被敲昏躺在地上的赖清玄,「你们这群混帐,对小玄子做了什麽?」
杜万期踹了吕伯伟一脚,「妈的,你给我安静点。再吵,把你剁成肉酱。」消息透漏绑匪并没有枪械武器,因此以为所有人员应该可以安全归来,谁知竟是损伤惨重。这下恐怕会被上级责骂。
抱著昏迷不醒的赖清玄,连华是眼泪直掉,「清玄…清玄……。」摸著赖清玄包著绷带的双眼,连华认定绑匪伤害了赖清玄的眼睛。
当连华看见五花大绑的吕伯伟时,再也按耐不住的冲向前,挥出自己愤怒的拳头,「你这禽兽,清玄到底跟你有什麽天大的仇恨,你要这样对他?」但是被往後退一步的绑匪躲过了。
吕伯伟与连华有几面之缘,虽然彼此从未深谈过,但是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因此当吕伯伟看见连华时感到十分讶异。「连华?」
连华也在灯光的借助下,认出了吕伯伟,「是你?」
为了预防消息的泄漏,因此再决定抢救前,警方一直没有透漏绑匪的资料,所以连华一点都不晓得。
「你们认识?」杜万期加入谈话。
「你跟清玄不是朋友吗?你为什麽要这样对他?」想到双眼受伤系上绷带的赖清玄,连华整个心都在痛。
「你在说什麽?」这是什麽情况?
连华再度挥拳想揍吕伯伟,但是仍旧被吕伯伟给躲掉了。不过这次吕伯伟没那麽好运,杜万期踹了吕伯伟一脚,让他失去平衡,因此连华的第三拳,顺利的落在吕伯伟的身上。
「妈的。」双手被绑在背後的吕伯伟趴在地上。
昏迷的赖清玄醒了。「报告队长,肉票醒了。」
本想再多踹几脚的连华在听到赖清玄清醒的消息,立即赶到了赖清玄的身边,「清玄,不要怕,我在这里。」抓住赖清玄紧握的拳头。
赖清玄一醒过来,随即全身充满戒备,打算面对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连华的声音竟然传入他耳朵,随即自己的手便被紧握住。
「连华?是你吗?」赖清玄有点不敢相信。
连华的眼泪又掉下来了,「没错,是我。」从方才就一直不安的心,终於稍稍的安稳了。紧紧抱住赖清玄。
看不见的赖清玄感觉到抱著自己的连华正在哭泣,「发生什麽事情了?他们对你做了什麽?」那群抓他来的人到底对连华做了什麽?为什麽连华哭成这样。抱住紧靠著自己的连华,赖清玄的愤怒不断攀升。
肉票?吕伯伟听见这两个字後,开始相信这些人可能是警察,并拼凑整个事情的全貌。
「不会吧!」智商190的吕伯伟已经大略猜到了,「哈哈哈哈……。」
杜万期一脚踩在吕伯伟的肚子上,「你在笑什麽?」不知死活的家伙。
「笑这一场闹剧呀!」吕伯伟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
「你晚餐想吃什麽?」吕伯伟无聊的看著电视。
赖清玄起身动动身体,舒展一下经骨,「我想连华应该会带晚餐来。」
「妈的,那小子又来干麻?」
当晚在三声枪响後,赖清玄立即决定回到自己新的公寓。
也不知道吕伯伟和连华是八字不合,还是犯冲,每次见面都是吵得赖清玄一个头两个大。从警局回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吕伯伟和连华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溶的情况。
「吕爷爷,算我求你,等会儿要是连华来了,你就让让他,不要跟他吵架。」赖清玄没有指望自己的话能让吕伯伟听进去。
吕伯伟立即起身推翻自己坐的沙发,碰,轰然巨响,「妈的,你就只知道帮他说话。有哪一次吵架不是他的错。」
其实从赖清玄的观点来看,根本是两个小孩子在吵架,两个都有错。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就念在我每天帮你欺骗伯母的份上,别跟连华计较了,好不好?」
吕伯伟早就知道在赖清玄的心中,连华有著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见色忘友的混帐,枉费我这麽关心你,早知道当年就该让你被打死。干麻犯贱的帮你逃离械斗场,妈的,这是什麽世界。」
「对不起啦,吕爷爷,您就原谅我好不好?」这样的对话在这三天里重复了不下数百次,赖清玄再度低头认错。
巨大的敲门声响起,解救了不知道该说什麽的赖清玄。
吕伯伟打开大门,进入他视线的是刚认识不久的杜万期。「你又来干麻?」
「来避难。」杜万期强著大行李走进来。「嗨,不介意我来借住几晚吧!」
「欢迎、欢迎。」救星出现了。「怎麽突然想到我这住几晚呢?」
杜万期开枪後被所有警察局的同事推出警察局,要他找个地方休假,四五天後再回来。而杜万期竟然就这样跟著他们回到了赖清玄的公寓,也不管自己这样做是否太唐突。
进入赖清玄公寓的後一秒,就吕伯伟大打一架後,一边打架一边骂吕伯伟害他完美的休假毁了。打完架的杜万期就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睡觉。隔天早上就自行离开了。
之後便每天的来到赖清玄的公寓,而且一来往往就是七八个小时,因此短短的三天下来,赖清玄对杜万期也有不浅的了解。
赖清玄觉得基本上杜万期是个直肠子热血警察,是非黑白对错有他自己的判别原则,还在警校就读已经立了不少功劳,让一出警校的他就被认命为大队长。
说也奇怪,杜万期与吕伯伟真的很有默契,常常同一时间想上厕所,同一时间想看报纸、同一时间想喝水、同一时间骂「妈的」这句脏话。
「还不是你们的乌龙案件惹得祸。」警校师长、单位长官的不时来电慰问,让杜万期是苦不堪言。
「妈的,都是你们的错。」
「妈的,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杜万期又与吕伯伟同时间说话了。
「真有默契。」赖清玄鼓掌叫好。
「妈的,谁跟他有默契。」
「妈的,谁跟他有默契。」这下杜万期与吕伯伟是无话可说了。
杜万期与吕伯伟有如两只恐龙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注视著彼此。
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赖清大概猜到发生什麽事情了。两只暴龙同时暴动,惨的可是他的公寓,「想打架到阳台。」不过这下伯伟大概没有多馀的精力跟连华吵架了。
阳台外随即传了打斗声。
门铃声响起,赖清玄小心的移动步伐,想帮连华打开大门。但赖清玄才刚走到玄关附近,连华已经自行用钥匙打开大门了。
「你在做什麽?」看见赖清玄摸著墙壁走向自己,连华紧张的大叫,「要是跌倒怎麽办?」
「不会的。」靠著连华的肩膀,赖清玄往客厅走,「今天怎麽这麽早就来?」
连华将手中的便当放在桌上,「跟爸爸吵架了。」
「喔?是麽原因让你们吵架呀!」用手摸了一下沙发後,赖清玄慢慢的坐下。
「我跟父亲说,等你眼睛好了,要让你回到连与工作。」
赖清玄想像著连玉是火冒三丈的模样,「连华,我并没有打算回连与工作。」好不容易从那万般皆不是的局面出来,赖清玄不打算回去打混战。
「为什麽?」连华激动的追问。
赖清玄揉揉抓著自己的手,「我有我的难处,你就别问了,连华。」是秘密的就随著自己的离开消失吧。
「我知道。」连华语调十分哀伤,「因为我爸爸的因素对不对?因为我爸爸怀疑你想对我不利,所以你就用离开连与证明自己的对不对?」
赖清玄被绑架的这几天,连华可是彻底的了解自己度假一个礼拜後的人事变化,还跟白柳轩深谈了几次,以厘清自己所有的疑点。连华终於了解了一些真相,明白赖清玄的离开主要的原因的确是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你在胡说些什麽,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不希望连华因为自己而跟他的父亲翻脸。
「柳轩跟我说了你们那天在咖啡小馆所发生的一切了。」著赖清玄想转移话题而玩弄自己头发的手,「你就不要再骗我了。」
赖清玄很讶异深信自己父亲的连华竟然会调查他的父亲,「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别为难我回连与了。」水推舟,赖清玄打定主意在双眼拆开绷带後,就要放手自己追寻十几年的幸福,从连华的眼前消失。
「为什麽你要让自己委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我会更愧疚吗?」想到为了保护自己与父亲关系的赖清玄不断的单独承受一切,连华的心有如刀割过一般的疼痛。
「对不起。我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一切的问题。」能与连华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所以只好这样做。」
「反正我已经跟我父亲摊牌了,等你眼睛好了,就回连与上班。」抓著放开自己的手,连华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看来要让连华死心,得把事情摊得更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