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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俏脸一变,厉王觊觎王位之事,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企图。
“干嘛那么吃惊?你们大家不都认定我图谋不轨吗?”他凑近她,嘲弄地道。
“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丝毫不掩饰你的野心。”她不闪不避,直瞪着他。
“何必掩饰呢?越是掩饰,越是引起注意,我那位皇兄啊,没有别的有点,就是有点神经质,尤其是对我的一言一行,他就像在防贼一样……”
“如果你的言行端正守分,玉皇又何必如此戒慎,他所有的不安,都是因你而起。”她立刻替玉皇说话。
“因我而起?真是可笑啊……”他轻笑一声,正想再说什么,突然一阵杀气逼近,接着,就从他所踩的脚下地底窜出一大片黑虫。
他脸色一拧,迅速将她推开。
“这是……”她骇然地看着数量惊人的黑虫,赫然发现那些全是不该出现在天界这块净上的毒魔蝎。
厉王冷静地朝毒魔蝎挥出数掌,将大部分毒魔蝎扫开,其中有几只竟然跃向她,尾巴直接螫向她的脸。
她一惊,抽剑急砍,毒蝎纷纷断成两截。
“反应挺快的嘛!”他转头轻笑。
“你还笑得出来?这些蝎子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天界会有这些毒虫?”她瞪他一眼,不停挥剑以阻止毒蝎进攻。
“不需大惊小怪,从很久以前,我的周围就经常出现这种东西了,毒物,杀手,招数多得下胜枚举。”他说得好像早已对这类的暗算习以为常。
“经常?”她怔了怔。
“因为有人恨不得让我死,这样,他就能安心地做他的皇帝。”他冷笑。
“什……么?”听出他话中的指控,她不禁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这些毒魔蝎……难道是玉皇……
因为太过震惊,她一时出神,没注意一只毒蝎已爬到她的剑上,准备偷袭她。
“小心!”他急忙警告。
她一震,立刻甩剑,下料毒蝎却因此被甩到她的靴口,钻进靴中,尾针直接螫中她的小腿。
“啊……”她低呼一声,痛得蹲倒。
他飞快窜到她身边,掌心爆出一团火焰,将其余的毒魔蝎烧成了灰烬。
接着,他横抱起她,纵身飞到亭台上的躺椅,不由分说地脱掉她的靴子,揪出那只毒蝎,以火焰将之扑杀,并捧起她的腿,撕开袜子。
“你干什么?”她惊喝地收回脚,阻挡他的手。
“别乱动,这蝎毒会在短时间内逆流攻心,得立即放血。”他一脸严肃地抓回她雪白的脚。
脚上被螫的伤口已肿成黑球,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她瞪大双眼,只见他熟练地用小刀划开肿块,再运气将毒逼出,一摊黑血于是从伤口喷出,而他则以法力将那些毒血聚集在半空,再拿出一罐小瓶将其装入。
“你……把毒血收起来做什么?”她既纳闷又不安。
“制作解毒剂。”他将小瓶收好,再从身上掏出一颗红色药丸,递给她。“吃下。”
“这是什么?”她戒备地问。
“放心,这是我提炼的解毒丸,能解百毒,不想死就快吃。”他冷笑。
她尽管半信半疑,还是将药丸吞了进去。
“来,让我看看伤口……”他接着又低头视察着她的腿,虽然毒血已逼出,但却留下了刀伤。
“不用了,已经好多了……”她有些羞涩地挣扎着,在男人面前光着脚,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安静点,如果不想这刀伤留下疤痕,就别动。”他紧握住她白皙无瑕的脚踝,指尖轻轻在伤口上来回摩挲运气。
一阵麻痒从腿部传来,她咬紧下唇,不敢乱动,只能静静地看着他,放任心思浮荡飘摇。
长发黑袍,眉眼犀利精铄,厉王的狂傲俊帅、行为乖张,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她认得他,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近距离看过他,听闻他的是非,却从来不曾去理解他的本性,她以她从旁人口中得到的负面讯息为他贴了标签,将他归类于敌人……
但此刻她却发现,他并不是个残暴冷血的人,起码,现在他温柔地帮她疗伤的样子,并不像传闻中的恶狠。
“你在看什么?”他抬起头,对上她的凝视。
“没什么。”她脸一红,移开目光。
“对我感兴趣?”他挑眉,没放过她脸上乍放的绋色。
“别开玩笑了……”她瞪他一眼。
“但我对你很感兴趣……”他直言。
她不想任由他胡扯下去,立即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这些毒蝎是有人刻意的攻击?是吗?”
“对。”他岂会看不出她的慌乱。在心里暗暗冷笑。
“这简直太荒唐了!”她觉得不可思议。
“你干嘛这么吃惊?你们四神官不也是同谋吗?”他讥讽地盯着她。
“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可是违反天纪……”她大力澄清。
“哼,天纪?天界早就没了法纪,那些律条,不过是遮掩人心丑恶的装饰品……”他鄙夷地道。
“绝不可能有这种事的。”
“怎么不可能?有人巴不得我死得更快一点,在天界,每个人该死的都一样,就怕我死不了,也许你也一样……”他瞅着她。
“我从没这么想过,虽然我不否认我敌视你,但我不曾恶意地想伤害你。”她正色道。
“哦?”
“四神官以辅佐玉皇为主,但也负有维持天纪的责任,我们绝不允许像这类放毒物伤人的事发生。”
“所以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真喜欢她那明明娇艳动人却硬要充阳刚的模样。
“所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
“为了你好,我劝你还是别查得太清楚。”他意有所指地勾起嘴角。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抬眼,正好对上他灼人的目光,胸口猛地一阵紧窒,心脏狂跳,一口气险些换不过来。
“我可不希望我好不容易喜欢的女人,也被盯上了……”他刻意说得暧昧。
“你……放尊重点,厉王。”她心中莫名一颤。也许她该修正她的评论,他不是坏,而是好色。
“我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尊重。”他说着竟爱抚起她匀称姣美的小腿。
“别这样……”她大惊,脚下一蹬,想踹开他不规矩的手,不料却反而让自己失去平衡,上半身摔下躺椅,“啊……”
但厉王很快地伸手揪住她,将她拉了回来,并藉机搂住她的腰,以全身将她压在椅垫上。
“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谢我?”他的脸几乎贴向她,嘴唇距她的鼻尖不到一寸。
“你……”他炙人的气息令她一阵心窒,竟一时使不出力量推开他。
“我不介意你用吻报恩,不过,如果以身相许我会更满意……”他轻笑。
“放手……”她发现她的声音一点遏阻作用也没有。
“今天,就先收一个吻,其它的,等以后慢慢偿还。”他的唇向她贴近。
“不要……”她大声抗议,但一张口,双唇立刻被一团火热堵住。
他就这样蛮横又直接地夺走了她的吻,狂野吸吮攫弄,不让她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然而,她根本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不知是否毒素残留,或是他给的那颗药丸有问题,抑或是震慑在他的强大气息之中,她整个人被吻得头晕目眩,四肢虚软,完全使不出力气,只有心脏像是生病了似的猛烈狂跳着。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以一种着迷的眼神看着她。“我看,干脆一次算清好了,我等不及了……”
她被这句话吓醒,想起这趟来厉王行宫的目的,又是惭愧,又是汗颜。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四神官之一,你最好别太放肆……”她怒斥地推开他,迅速跃起,捡起靴子穿上,只是呼吸微喘,脸也一片燥红。
“哦,四神官可真了不起哪!”他揶揄。
“总之,赵妃的事请你出面解决,至于今天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她忙道。
“那就有劳武曲大人了。”他倚在躺椅上,对她微笑。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颗心又不由自主地在胸口怦弹,差点忘了要说的话,急忙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我顺便劝王爷一句,为人处世低调一点,才能避免招惹麻烦。”
“你在替我担心吗?”他挑了挑眉。
“不,我只是不愿见到天界陷子混乱之中。”她心跳又乱了。
“天界人人视为我恶种,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有些打著名正言顺旗子的人,其实也不见得是良善,我承认我野心不小,不过,有一半是被激出来的,也许你很快就会发现,人性的善恶有多难去界定,因此我从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管他好评或恶名,我就是我,我只当我自己,唯我独尊,谁也不能左右。”他收起微笑,脸上有着一份不认输的桀骜,还有一种令人怦然的自信魅力。
她定定地看着他,竟深深为他的气魄折服。
如果说那个吻是点燃她爱情的火种,那么,他的这席话就是加速燃烧的柴薪,瞬间就让她狂烧。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狂妄,大部分人都只是虚张声势,只有强者才有足够的条件嚣张。
而厉王,正是个十足十的强者,一个天地都管不住的狂徒……
“我想做的,就一定做到,想要的,即使天崩地裂也要得到手……”他意有所指。
“那你想要什么?成为玉皇?”她没有收回目光,反而更放肆地盯着他野性的眼睛。
“不,现在,我只想要你的心。”他直接道。
“要得到我的心,可没那么容易。”她扬起下巴挑衅。
“我倒认为,我很快就会攻陷你的心,还有你的身体。”他自信满满地下了战帖。
“那你就试试看。”就像遇上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她的手心因兴奋而微微出汗。
他脸上有着激赏,而她已等不及迎战。
两人四目相接,一股无形的火花在他们之间激窜,不只是她,厉王本身也感受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投契与震撼。
后来,她不记得她是如何走出厉王行宫,但是,她却清楚地了解,自己是从那一刻起开始沦陷。
这个自我意识强烈又率性不驯的男子,就这么闯入她的心,她迷上了他的狂,他的傲,他的霸气,还有他的恶质……
三天后,她破了戒,成了他的女人。
那天碰巧是玉皇的寿宴,宴会尚未结束,她与他在宫内的酒窖偶遇。
“武将不该碰酒。”他盯着她,眼瞳如火。
“我是来巡酒窖的。”她也盯着他,脸上掩不住悸动。
“这里酒气很浓,光闻就会醉……”他走向她。
“你醉了吗?”她站定不动,也不逃。
“本来没有,但看到你之后,就醉了。”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她的腰,缓缓低下头。
“是吗?当心,醉了容易误事……”她仰起头,芳心颤动。
“为了你误事,值了。”他说着重重攫住她柔软的双唇,狂野的吮吸。
她张口迎向他,三天来的发酵,那天的悸动竟转化为对他强烈的渴慕。
他将她推向木桶,吻得激切深入,舌尖在她口中卷弄,与她的唇舌缱绻。
双唇的摩擦,引出了欲火,他粗喘着气息,不耐地卸掉她身上的软甲、衣物,迫不及待地抚摸她赤裸的胴体。
她也解开了他的黑袍,狂吻着他结实的胸膛,整个人几乎攀在他身上。
“你快把我搞疯了……”他受不了她的挑逗,低吼一声,将她压倒在酒池边,吸吮着她酥胸上的粉红乳尖,手则直接找到了她私密的小穴,捻揉轻画。
“啊……”她仰头呻吟,双腿不断颤抖。
他的爱抚像烈火,烧融了她的每寸肌肤,她弓起身子,早已陷入欲海的深渊。
“好柔软……好烫……让我进去……”他说着捧起她的臀,霸气地攻占了她。
她在疼痛与快感中失去了处女之身,但她不后悔,因为,多年来她一直没遇过比她强的男人,唯独厉王的气势震服得了她,只有他才称得真正的男子汉。
酒窖的初尝欢爱,她的身与心都彻底被厉王缚掳,再也无法自拔。
从那时起,她无视于身分的戒律,宫廷的禁忌,与厉王爱得疯狂,爱得难分难舍,夜夜在厉王的秘密别墅内翻云覆雨,两人激烈的喘息,狂野的结合,她在他的占领下放浪娇吟,他则如野兽般低鸣嘶吼,一次又一次,欢爱到天明。
只是,这场恋情不但见不得光,也有着许多隐忧,厉王一再被袭,她追查线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玉皇,她震惊之余,不免担心这场兄弟之争到最后究竟会演变成何种局面,一方是她誓死效忠的玉皇,一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