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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娇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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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区区一个媵哪有在自己面前发表主见的余地,直接听话不就成了。而后,婉如压根儿就不再和柳依依多说,又开始与赵瑞莲商议起将士的秋衣制作需由三家人怎么安排人手一事。
  如此山高水远的根本就不能指望朝廷能跋山涉水送衣物来,只能自己筹备。
  等商量完毕各自在山中划分了区域伐木弄作坊,又确定了各家如何做秋衣后这小聚会便散了,婉如心满意足,赵瑞莲找到了生活的主心骨,柳依依则憋着一肚子闷气回了屋。
  柳依依此刻才明白,自己就是个摆设,说是叫她一起去商量却根本就不被另两人看在眼中,似乎是温七郎的妻实质上依旧只是妾,即便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也没人真拿她当了平等的妯娌。
  不,甚至是温家得力的管事都不曾高看她。
  想到这里柳依依很是颓然,也不知自己当初雄心壮志的想要扒上温七郎究竟是怎么想的,还以为先嫁了拢住男人再生下长子就能在温家拥有地位,哪想过在上层人家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泾渭分明得令人心寒。
  男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拢住的,温七郎爱美人最爱的是有才的美人,柳依依起初常常口出惊人之言让他耳目一新,自然得了青睐。
  可她并非学者大儒,所学中值得人惊呼的言辞少之又少,可谓是用掉一句少一句,哪能在生活中时刻灵光乍现?
  其实柳家毕竟是家教也不差,太常寺太乐署令之女,柳依依幼时学过不少东西却偏偏不爱苦背,诗经等书中的句子温子辰能随口信手拈来,她却模模糊糊只能记住大概。
  日出交谈时偶有答非所问温七郎总会用惊诧的眼神打量她,最近,这惊诧竟发展为了懊恼,仿佛是在后悔自己当初看岔眼娶了个华而不实的草包美人。
  柳依依也只能依照婉如所说的去安排人手榨油,然后偷偷的苦读诗书想要多了解夫君喜欢的谈话内容。
  现如今,温七郎竟已不爱和柳依依多说话,他满腔热血投入到了肖阳所说的“教育事业”中去,他准备在西南地区开书院!准备传道授业解惑,想要教书育人甚至开山立派。
  当然了,温七郎不可能去教奴仆习字,将士多半也只是应付着随便听听,他便瞄上了对面山上的孩子和年轻人,卢鹿人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是大齐臣民,有参与科举的资格。
  于是开书院的第一步是办学堂,得劝说那些卢鹿孩子来听课,遗憾的是,他们似乎对汉学不太感兴趣,必须用婉如的兽糖哄着才勉强学几个字。
  温七郎遥遥望着三五成群的卢鹿孩子在下课后一溜烟跑出课堂,去免费的食肆吃七彩汤圆,不由揪着头发哭脸叹道:“任重而道远啊!怎么就不爱念书呢?怎么就一点都不想走出大山呢?”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婉如戴着帷帽站在了他身边不由笑出来声。
  “京城的繁华难道他们不希望亲眼去看看?”温七郎完全无法了解卢鹿孩子那种满山乱跑的玩乐究竟有什么趣味。
  “不曾见过又哪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繁华?”婉如轻轻摇头,又叹道,“根深蒂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前任县令曾强迫他们放弃游牧改为全民种地,结果激起了民愤教学,也需循序渐进。”
  这是肖阳告诉她的话,现学现卖而已,却让温子辰不由沉思,半晌之后他才回神问婉如找自己有何事。
  大齐风气开放,虽然没不和外男说话的风俗要求,但婉如毕竟是亲戚的妻子,为避嫌他俩很少直接面对面单独交谈。
  “想请你看看这个,下人或许转述不周,我便自己来了。”婉如示意肖棠捧出了一个匣子,里面装着好几页不同颜色的纸张。
  婉如前辈子多活的那十年间,已经有人开始用竹子造纸,甚至还做了各种染色熏香的信笺,她见过、用过,闲得无聊时甚至还打听过制法,如今仿制了几页却想让驻地的惟一一个纯文人帮忙看看是否制得妥当。
  “这是?”温七郎望着那几页色泽喜人的纸张很是惊诧,茜红、桃红、杏红、秋香色、樱草色、水绿、竹青这竟然是写信用的纸?原来信纸也能是各种颜色的?
  “七色鲜花笺,制作纸张时加入了不同的花汁制成的,比如着茜红色的彩笺用的是芙蓉花,纸幅较小可专用作书信。想请七郎看看可否好用?”婉如微微一笑。
  这种熏过檀香的鲜花笺在她上一世常被人专门用于写爱慕之诗,温七郎最爱写这类书信,在京中甚至是赫赫有名的风流才子,问他意见却也打着让他帮忙推广的主意。
  “看着不错,却不知用来如何。”温子辰与婉如就纸张的厚薄、疏密、韧性商议了片刻。
  两人正说着话,忽有肖家家丁急急匆匆赶来,避了旁人一脸急色的说:“邻县举兵反了!” 
  “邻县?哪个县?”婉如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该不会是阿阳去的那处?!


☆90、乌蛮叛乱

  面对婉如的询问;家丁虽面有难色却也直言道:“确实如此。”
  肖阳深入卢鹿部落腹地正是因为拜访白水河兹莫时得了消息,知道邻县有举兵造反的意图,这才带了一队人想要阻止此事,既然已传出消息来前方反了,那必定是他所处位置无疑。
  “棘州折冲都尉欲诛杀卢鹿头人,掠夺其女为姬妾;其刺史为虎作伥使得蛮民暴怒,棘县民众他们杀了两人祭天;已公然反了。”听到家丁如此诉说;婉如微微蹙眉。
  这信息不是和肖阳出发时得的消息差不了多少么?何必又咋咋呼呼的在大庭广众下再说一次?
  若不是看在这肖十二是夫君得力贴身侍从的份儿上;婉如真想喝令他不许多言;以免引起驻地旁人的惊惶情绪。
  “然后呢?”她微微拽紧了衣袖中的手;想听听对方还会说什么。
  肖十二其实早做了副将徐恒宁与肖阳之间的传话人,无奈郎君深入棘县界域就不曾传来消息,此刻他也是心若火焚,靠帮徐校尉跑腿找些事儿做倒还好受些。
  此刻站到婉如跟前被催促着问话,他看着主母那急切想得知郎君近况的模样不由觉得心酸,这才体会到传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肩负了多少人的期待却又只能说噩耗。
  “徐校尉说前面传来的消息不太乐观,蒙州都督已经派兵过去增援,他也打算马上集结兵士进入备战状态。并且,希望女君们约束下人,让大家都换上便于行动的衣衫,以及备好干粮、水壶等物。”肖十二对主母如此说着。
  瞧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婉如这才恍然发现,原本瘦瘦小小的肖十二已经全然是一副成熟稳重的得力能人模样,难怪到了滇地就不见对方往自己跟前凑,是大了被肖阳派出去呢。
  这便是说,要让大家做好逃难避祸的准备了?究竟是本地人风声鹤唳过分夸大了卢鹿人的彪悍暴虐,还是这形势当真有这么差了?
  两年反三次,这地界还真是动荡,果然是富贵险中求么,婉如不由苦笑却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危急时刻管好内宅不然夫君有后顾之忧。
  等主母做出应诺后,肖十二又扭头躬身对温子辰说道:“徐校尉还问七郎君可否暂停授课?若一定要授课,切莫大意。”
  也就是说,要当心卢鹿孩子成为行刺之人,即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只能如此,万事留心才能避祸。
  温七郎虽心中有惧意,却也没临场退缩,一如既往的同意孩子们过桥来学习、吃喝,他深知肖阳出发时做出布置的目的是拉拢白水河兹莫,不光是威逼利诱或是用疑兵之法都得让他按兵不动不要跟着闹腾。
  暴乱是会有连锁反应的,但凡有一处响应号召便会处处有人揭竿而起。
  三郎是希望外松内紧做出一种姿态来——驻地的人有底气不怕侵袭,这便是兵法上赫赫有名的“空城计”。
  如此一来谁又能知道,肖家黑甲兵中的精锐已然全被他带走?只要能威吓住距离汉地最近的白水河兹莫,便能控制住卢鹿人暴乱的规模与破坏力。
  温七郎咬着牙不愿拖表兄后腿,甚至在柳依依闹腾着要携带贵重物品避到蜀地去时,狠狠给了她一耳光,然后剥夺了她管家的权利,亲自集结下人喝令道:“既是跟着军中将士到了此地,我也有了校尉之职,那么一切便按军法处置——若有临阵脱逃者,斩!”
  此令一出,让徐恒宁、郑恭亮对七郎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来,在生死存亡之际他还是蛮有担当的,这人呐,果然需要磨砺才能成长。
  斯文娇气如温子辰都能做了顶天立地的汉子,婉如等人做得自然也不比他差,安抚人心、约束下人、制作干粮、轮番守夜、鼓舞士气等等措施一应齐备。
  别说是驻地将士,奴仆中稍有武力之人甚至也已磨刀霍霍,等着卢鹿人上门便能给予其迎头痛击。
  如此紧锣密鼓的筹备或者说戒备了七日之后,竟是迎来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结果——肖阳带着手下一干人得胜回归,几乎可算是兵不血刃解决了问题!
  听到屋外的一阵阵欢呼,一声声贺喜,婉如心跳如雷甚至来不及带上帷帽便以快步奔出院落,正正好瞧到夫君笑意盈盈的向自己走来。
  婉如瞧着肖阳略有些憔悴的神色与破破烂烂很是肮脏的衣物,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一番不见他身上有伤这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而后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棘县反了蒙州都督都已派兵增援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哎唷可累死人了,娘子容我先喝口水、吃些东西、沐浴一番再娓娓道来吧?”肖阳拉住妻子的手便进了屋。
  婉如忘了自己没戴帷帽,三郎眼睛却没瞎,可不想再让人继续围观她激动得脸颊透着桃红,星眸中泛着水光的美丽姿容。
  “好好,干粮都是现成的,你先吃些垫垫我再做些热菜来!”婉如赶紧吩咐人端来肉铺、馍馍和茶水,又吩咐了赶紧烧水让郎主沐浴更衣,然后亲自去灶间为肖阳做了一个可口小菜。
  等她回屋时,肖阳已经隔着屏风在浴盆中洗净满身尘埃在泡第二澡了。
  肖阳笑着接过那一大碗熏面筋炒虾仁,囫囵塞吃的同时又努努嘴,说道:“桌上木盒里是给你带的礼物。”
  “打仗还能带礼物回来?”婉如满脸疑惑的揭开那看着很是朴素的木盖一看,那竟然是一匣子黄金做的各色小花朵,不过拇指大小看着很是精致,她捏了一朵五瓣梅花细看,只见其在白日里都泛着橙黄的光亮,可见成色很好。
  “嘿,一听就知你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为何当兵的若不能升官发财谁愿意去拼命?”肖阳摇着头哈哈一笑,“这西南地区盛产金、银、铜等矿藏,还有鹿茸、麝香、熊胆等贵重药材的出产,其实看似偏僻实质上却是个相当富庶的地方。”
  婉如恍然道:“战利品?”
  “算是吧,棘县卢鹿头人给的,还有别的东西,我分下去了只要了一盒这玩意儿。金锞子,便于保存又不占地方,等回了京城你与人交际时拿去送小孩子挺合适。”肖阳语气中充满了愉悦情绪,想来此行收获颇丰。
  “诶?不是说,和他们打起来了怎么还给你东西?而且,他们那儿怎会有这么多金子?”婉如更是莫名其妙了,事情的结果怎么和传说完全对不上?
  “还不就是因为交通不便难以传递信息,”肖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战场上事情瞬息万变,我传了话说反民较多恐酿成大祸,问蒙州刺史此事能否以招抚为主,只问责罪魁,民众自动归降的赦而不罪并且豁免税赋。等这消息到了对方手上,我这边已经做了不少事情。”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肖阳传话后根本就没等蒙州刺史的回复就马上下令行动,求问只是表明一个姿态罢了。
  于是,等刺史派兵增援欲行镇压之事时,这头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去者刚好遇到返程的肖阳等人,幸好肖家军干什么都行动神速,不然还可能被分享战利品。
  “哎,故意吊我胃口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婉如把玩着金锞子一脸的好奇。
  肖阳却斟酌着言辞考虑是否要将此事悉数告诉妻子,牵扯不小呐
  “你觉得卢鹿少女很漂亮么?若你是男子是否愿意纳其中一人为妾?”肖阳这么问着,果不其然见婉如摇了头,肤色不一样、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也截然不同,寻常相处交好还成,要真娶妻纳妾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是吧,那棘州折冲都尉与刺史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欲诛杀卢鹿头人,掠夺其女为姬妾?”肖阳说着便不由冷笑,“什么因为生活习俗不同导致的民族矛盾,分明是贪欲与毫不克制的剥削而激起了民变。”
  这些皇子一个个都不消停,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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