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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梦,你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
话音未落,被老太太打断了,蹙眉道:“够了,发疯发够了么,就不能平心静气说话?”
老太太说话,那刘氏碍于她,不得不强忍了这口气,却也对楚惜梦再也没好脸色,暗地里骂了不知道多少声白眼狼。
“好,那就让那些平日洒扫的人来,我要问话!”
碧柳上前跟楚惜情说了几句,楚惜情点点头:“好,片刻那些人就会来,本来平日他们都在忙着洒扫,并不在一处,找来需要些时间,舅母折腾这半日,大抵也累了吧,来人,给舅母上茶。”
楚惜情扶着老太太坐了,二婶卢氏陪在一边给剥了个金桔,跟老太太告状:“昨个儿还好好的,谁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呢,老太太您说,咱们家什么人家,老太爷可是太子太保,大伯也是大官儿,咱们家哪能做出这种事。我这些年嫁过来,只见您贴补咱们,可没见过您占咱们便宜。不是我说,这样的好婆婆,整山阴也没有!”
卢氏在那指桑骂槐起来,就在刘氏脸色越发难看时,人终于找到了。
刘氏顿时眼前一亮,仔细盯着看了,片刻隐晦地笑了起来,脸上的怒色似乎也消失了。
——不好意思,这两日忙着找房子看房子,才刚刚搞定了,刚抽出些空更新,非常抱歉啊。明后天还得搬家,想想便比顾渊想娶到惜情还要头痛,我会努力更新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不是我偷的
楚惜情见她的表情就猜到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果然那刘氏的表情隐晦地向她证明了这女人显然是在那些即将来的人中有人。
楚惜情撇了撇嘴,招了招手:“人这是都来了,大舅母不是有话要问的么,那就好好地问问吧,看看是不是我们楚家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免得你又要说什么楚家如何。”
刘氏冷傲地扬眉笑了起来,那声音明显带着几分志得意满:“我当然会好好问问的,这事儿必须得查清楚,当然不能冤枉好人不是?”
楚惜情好笑地嘲讽起来:“是么,那大舅母可要看清楚了,我看您待会儿怕是要跟我道歉,我作为小辈可不好意思呢。”
刘氏眼皮没夹一下,心道,这死丫头难道以为还有什么意外么,今个儿我可是就是来让她好受一番,看她如何再阻止我那小姑子回来。
刘氏并不乐意掺和楚家的事儿,只不过碍于他们家的面子,张氏也是必须回来的,怎么能让外嫁的女子长期呆在自己家的家庙呢,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老太太看了楚惜情一眼,楚惜情上前低声道:“祖母放心吧,这事儿本就不关咱们的事。”
老太太点点头,“须得看着这刘氏,她若是闹将起来也不好看。”
楚惜情微微一笑,撩了下发丝,云淡风轻地道:“来,你们全都过来,好让我舅母好好询问一番。”
楚惜情一副心怀坦荡的样子,根本让人无从怀疑起。
实际上,卢氏他们也没人怀疑到楚惜情动了张氏的东西,都认为这事是张氏为了想回来故意弄出来的。
那女人的心机手腕他们见识不是一两次了,因此上此刻不由得有些担心。
尤其卢氏,往年刚嫁进来时没少跟张氏起争执,对张氏的手腕清楚得很,因此看楚惜情这样子不由得有些焦急,扯了扯楚惜情的衣袖,满脸紧张:“惜情啊,可得注意,万一这里面有人——”
“放心吧,难道是随便攀扯我们家就怕的么?”
楚惜情摇了摇头,满脸镇定的样子让卢氏安静了下来,不由心中惭愧。
真个丢人,她竟还不如楚惜情一个小女儿呢。
这边厢楚惜情面色镇定,而那些被红玉找来的几个打扫的粗使婆子丫头都是面色惴惴不安,不知是出了何事。
又见此处颇为严肃,众人脸色都很古怪,不由得提起了心。
那刘氏上前一步,惺惺作态地咳了一声,捏了捏帕子,目光一扫,大神呵斥起来:“你们这些贱婢,居然敢偷主母的箱笼嫁妆,好大的胆子!”
那些人中自然很多人都是寻常仆婢,并无什么主见,此刻被刘氏一顶大罪名吓得脸色大变,不由得就有几个面色煞白,腿脚一软跪倒在地。
“冤枉啊,舅奶奶,我们只是在外面打扫的粗使婆子。”
“是啊是啊,当时还有其他管事的人瞧着呢,我们都是打扫好了就走了。”
“对啊,我们也没钥匙,怎么进去。我拿我老子发誓,绝对没做过此事。”
“对,谁做了这事儿就咒他生儿子没py!”
这些人本就是府中地位极低的一类,此刻说话也尽皆鄙薄不堪,刘氏听得眉头直皱,不由厌恶地摇摇手帕,仿佛把那恶心劲儿给挥去似的。
“闭嘴,都给我好好交代,我问你,你们平日里都是如何打扫的?”
那被指着的老妇人脸色颤颤,吓了一跳:“老妇平日都是管事妈妈带着打扫下院子罢了,内院都进不去,真的不清楚。”
刘氏哼了一声:“管事,说不准管事的也有问题呢。”
这时那王妈妈说话了。
“舅奶奶,每次都有我看着,你可是说我有问题?”
刘氏见踢到了铁板,脸色不好看:“我可没这意思,只是这般一说,毕竟真出了事儿,可不知道是否有人监守自盗。当然您这地位,断断不至于的。”
王妈妈面色不善,“我楚家的家规森严,并非是仆婢就能进入那内院的。张家也是大族,莫非都无规矩仆妇乱闯不成?”
刘氏声音音调降了些:“自然我家也是家风严谨,我只是这般说说罢了。”
“说话要有实据,舅奶奶回去好好请教下你婆婆吧。”老太太淡淡道。
刘氏咬牙,这恶心话让她恨不得骂出来,可是她不能,刘氏心中恼怒,目光转向这队人里面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中年妇人,那妇人身形消瘦,穿着靛蓝粗布衣裳,包着头巾,袖口都洗得发白,缝缝补补了一些补丁,此刻正瑟缩着不说话。
刘氏忽然断喝一声:“那个女人,你低着头作甚?我有话问你。”
这女子抬头一看,满脸紧张慌乱:“我,我不知道。”
“哼,我看你两眼慌张,心虚得紧,怕不是有问题吧!”刘氏喊道:“出了事可是要抓去班房,偷窃主家财物,到时候受刑可就惨了。”
女子惊恐道:“不关我的事,不要罚我!”
楚惜情挑眉看去,不由得摇摇头,叹道:“红玉,我都看不下去了。”
这么假的戏,那刘氏如何演的下去且一副义正言辞表情去恐吓?
莫非是做惯了的?
红玉嬉笑道:“小姐,后面还有好看的呢。”
那刘氏上前警惕地打量那女子,忽然道:“等等,你这袖子里面内衬怎么面料这么好,跟我家姑奶奶丢失的那匹布一样的料子,都是缠枝莲花的,你一个粗使婆子哪来的?”
刘氏伸出手抓住那女子的手掀开袖子,那女子吓得脸色大变,在场其他人也不由得犹疑起来,因为他们也看到那袖子底下的里衬居然是极好的料子,这可是奇怪。
“我看你就是那贼!”刘氏指着那内衬大喊道,“说,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偷的,你如何拿到钥匙进去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刘氏一番连珠炮似的话快得让人几乎都要反应不过来。
那女子也是脸色惨白,双目泛着恐惧,似乎是吓坏了,也像是被发现时的惊恐。
“不是,我不是,我没偷东西——”
“哼,我可不信,老太太,这女子很有问题,一定要仔细严查!”刘氏扯住这女子大神张扬地说道,此刻她得意万分,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要抚平生光了。
老太太蹙眉,莫非真是有人偷了东西?
不可能啊。
其他人也不由得议论纷纷,脸色不好看起来。
楚家若是真的出了偷东西的贼还把张氏的嫁妆偷了,这张家的娘家人闹腾起来,他们楚家还有什么脸面,如何见人?
“慢着。”楚惜情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来瞧瞧。”
刘氏哼了一声,眼角扫了她一眼,仰着下巴不屑道:“外甥女这会子还要说楚家没贼么?”
楚惜情笑容依旧:“我们楚家的家风向来极好,何况这地方一向管理严谨,不可能出事。凡事总要仔细看清楚再说,若是冤枉了人可是不好,大舅母你说对么?”
刘氏哼了一声,嗤笑道:“你便是觉得如此,我可看的是证据!”
楚惜情笑着抓住那女子的手一拉,往上一推,顿时让人看到了那里衬的情形。
“呀!原来只是裁了一截补丁么?”
“是呢,我说你这布料到底从何而来?好大胆子莫非真敢偷取夫人的东西?”
楚惜情看了眼面色微变的刘氏,她惊讶地看着那女子,连忙给那女子使眼色,只是那女子正擦着眼泪,一边惊慌地说:“是,是针线房的大娘给我的呀,这事儿针线房的几个人都看到的。”
楚惜情点点头,想了想道:“好像一个月前也有进了一批布做衣服,会剩些边边角角也不奇怪呢。”
刘氏怒道:“不可能,怎么刚巧这女子就有这布料!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楚惜情冷笑起来,“是吗,穿这衣裳的多了莫非都是偷的不成,大舅母是何意?”
☆、桃之夭夭
楚惜情冷笑起来,“是吗,穿这衣裳的多了莫非都是偷的不成,大舅母是何意?”
刘氏气道:“我可不信,刚巧这女子来打扫院子,刚巧她身上就有一截补丁,穿这衣服的人再多,那也不会正好她偏偏就有!”
楚惜情勾唇一笑:“是吗,那大舅母是觉得她肯定有问题吗?既然如此,那就让那针线房的人也叫来好了,这样的话大舅母在好好问问就是了。”
刘氏咬牙,她这会子也算看明白了,恐怕今个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谁知道那女子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了,她今天是绝对失算了。
只是,说得好好的,这女子为何突然反悔?
她的目光扫过那女子,但见那瑟缩的中年女子满脸惊恐地磕头道:“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呀,奴婢根本进不去,如何偷东西,夫人这布料真的是针线房给我的——奴婢敢拿性命发誓!”
说罢便指天发誓。
刘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恼道:“不必跟我发誓,我又不是老天爷。”
楚惜情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大舅母不要生气,今天的事不过是个误会,大舅母也想不到刚刚是看错了,您啊,只是太低估我们楚家的家风了。说句难听的话,我们楚家可真不是那等人,大舅母是以己度人么?”
刘氏怒道:“够了,这事算是我看错了,但我们张家丢的东西怎么算?”
“刚刚舅奶奶可是说什么若是看错了就跟惜情道歉来着?”卢氏不怀好意地提醒一句。
刘氏脸色微变,旁边众人纷纷幸灾乐祸。
楚惜情冷眼旁观,“大舅母就不用道歉了,外甥女身为晚辈,当然不敢让您道歉了,这毕竟是礼数不是?”
“啧啧,还是惜情懂事啊,不过有些人的脸皮可是挺厚的,哪里有咱们惜情这么懂事。孩子懂事,也要自己听话啊。”
刘氏被这话挤兑地脸色阵青阵白,她咬牙对着楚惜情道:“这事儿是我误会了,我既然之前说了,若是查不出来,那这事儿就算我们张家认栽了,那就当是我们的错,误解了楚家。惜情,这事是大舅母的不是,我跟你道歉。”
楚惜情见刘氏眼中潜藏的不满,知道她这会子定是十分不痛快。
楚惜情笑起来:“大舅母,您哪里有错,错在我啊,让大舅母您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外甥女早该把事情弄清楚,这样您也不用担心了。那些不见的东西,大舅母还是去跟我母亲问清楚才好。”
刘氏冷哼一声,转头道:“今日先不清点了,我要去跟你母亲好好说说!”
老太太看了刘氏一眼,摇摇头哼了一声:“去吧去吧,好好问问清楚,别总是一惊一乍的,传出去有失风度。”
刘氏脸色难看地转身去了。
旁边卢氏撇撇嘴:“什么人呐,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楚惜情淡淡道:“二婶不用管她,有些人啊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刘氏不过是想借此事来生事,然后自己能够借机让张氏回来罢了。
张氏自己没法子动手,自然要使人来动手了。
“小姐,您看那女人?”
楚惜情看了她一眼:“你之前怎么说的?”
红玉点头:“这女子我刚去找来时便恐吓了一番了,而且我也从她熟识的人那知道她是寡妇,一人带个儿子艰难度日,只因那儿子前日在街上跟人吵架打断了人的腿被人抓去牢里,要付了银钱才能放人,这事儿却也没几人知道。”
楚惜情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