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此刻,外面的书店也是风波骤起。
刘氏几人跟着丫鬟的指引一路来到了三味书屋,见此地来往繁杂,只不过赶在中午时分多数人吃饭去了,书店里的人也少了许多,只有几个穷书生在二楼借阅书籍,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刘氏给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进去说找人,上前瞧了一眼,没瞧见楚惜情。
丫头正奇怪呢,忽然瞧见梅香和陈方平一起走出了后院,掀开帘子进来。
梅香边走还道:“今日真是麻烦陈公子了,唉,还要劳烦陈公子不要说出去才好。”
“放心吧,我不是那多嘴多舌之人。”
那丫鬟忙朝外面躲了起来。
“夫人,奴婢瞧见那梅香了,跟这书店的掌柜一起从后面出来的。”
“那个楚惜情呢?”
“没瞧见,但说不准现在还在后院呢。”
“这后院不知道那边街上有没有门?要是有潜进去瞧瞧。”刘氏想了想道。
“肯定有,这种临街的楼,都是前面商铺后面住人,一般都会在后面开个门。”
“好,咱们想法子过去瞧瞧。”刘氏心中对楚惜情满是愤恨,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怎么肯放弃。
这一行人偷偷转过三味书屋到了后门,果然见这里开了扇门留作主人家平日出入方便。刘氏的一个丫鬟上前敲了敲门,果然便有陈家的人开门了。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是服侍陈家老太爷的一个小厮。
小厮见是个美貌的丫鬟敲门,顿时脸色好看起来,“姐姐有事?”
“是啊,我家主母想打听打听你家公子,这不,不方便让别人知道,所以——”
“啊,莫非是有好姻缘?”小厮一下子想歪了去,被那丫鬟拉着在一边塞了一个荷包,几句话套起了陈方平的事来。
得知陈方平不过是个普通秀才,但是开的店是楚家出面买下的。
“哦,陈公子这般大才,一定有别人家的姑娘看上吧,方才我还瞧见有个小姐来了呢。”
“哎,那不是,那可是咱们公子的救命恩人,这不跟公子还有另外一个公子的朋友在那喝茶呢。”
“公子的朋友?”
“对啊,一表人才呢,咱们公子现在认识的名门公子可多啦。”小厮夸口说个不停,刘氏哼了一声,给婆子使了个眼色,上前打晕了那小厮。
“好啊,那小丫头这会子没丫鬟跟着,就跟个男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听着还是个名门公子?莫非这死丫头竟是胆大到要私相授受了?”
刘氏冷哼一声,“很好,今个儿咱们就要看好戏啦!”
说罢指使个婆子悄悄溜进去,瞧见楚惜情正和杨锦深相对而坐,手上还拿着块玉佛,状似亲昵。
“夫人,可了不得啦,楚大小姐真真是在跟人幽会呢,我瞧他们都要私定终身了。”那婆子低声喊道,满脸兴奋。
刘氏大乐,“去,派人去楚家,就告诉他们,她们楚家有大乐子了,让他们来瞧瞧他们楚家的好女儿都做下什么丑事!”
这边楚惜情拿出了玉佛,杨锦深心中激荡起伏,他望着她,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掌心合拢起来。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一刀两断?”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无法莫测的情绪。
楚惜情惊讶地看着她:“杨锦深,刚刚我以为已经说清楚了,我不爱——”
“我有说要跟你结束吗,楚惜情,你不爱我,可我爱你!想结束吗,休想!”
☆、愤怒
正在楚惜情惊讶不已时,忽然一阵惊呼声传来,“天啊!这是怎么了!”
刘氏带着人闯了进来,正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惜情,这不是惜情吗?哎呀!”
刘氏的惊叫声彻底让正拉着楚惜情纠缠不放的杨锦深清醒过来,楚惜情也是一惊,连忙推开了他,这便看到刘氏和几个丫头婆子出现在前面,一个个大呼小叫地冲过来。
楚惜情面色顿时大变,不由心中焦急慌乱,怎么会这样?
刘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伤风败俗啊!惜情啊,你居然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来,跟人私相授受,我真是心寒啊。快来人,快去通报楚家老爷,出事啦,出大事了!”
刘氏满脸痛惜地冲了过来,劈头盖脑地就训斥起来。
楚惜情满眼愤怒,刘氏出现这里是她始料未及的,尤其是刚刚杨锦深拉着她纠缠,还被人给撞破了,她都不敢想象待会她爹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是怎样的情形了!
楚惜情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瞪了杨锦深一眼,倔强地昂起头望着刘氏:“大舅母不要胡说八道,我刚刚是被人非礼,不是与人私通!”
刘氏挑眉,上下打量一眼杨锦深,“啧啧,惜情啊,你这就不对了若是有喜欢的人就直说啊,怎么能这样呢,私相授受不对,我就怕你年轻轻的不知轻重,怕你做错事,看你一个人进来觉得不对劲过来瞧瞧,没想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来,这回,可真让你祖母和父亲生气了。”
杨锦深这时候也才注意到刘氏等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不仅外面有人守在门口,还有人把他们围住,而刚刚这动静也已经把陈方平引了过来。
此刻,陈方平正惊讶地看着出现在他家后院的陌生人,惊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家中!”
“什么你家中,这是楚家的宅子,我怎么没资格在这说话了?”刘氏冷哼一声,“我还没告你的罪呢,好大的胆子竟敢拐带良家闺秀来此私会,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它事不提,惜情,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家!”
说罢,便要使人带走楚惜情。
旁边杨锦深从发现刘氏等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此刻,忽然伸手挡开了要抓楚惜情的婆子,目光扫向刘氏:“你便是张家大夫人吧,莫非竟不认得我了?”
杨锦深这一说,不由得让刘氏惊讶地看着他:“你是——”
她先前满心激动,只顾着想抓人了,这会子才忽然发现面前的男人瞧着颇有几分熟悉,但见他长身玉立英姿飒爽,那模样姿态的确熟悉,再一见他跟楚惜情站在一起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什么来,惊呼道:“武昌侯世子?你,你是武昌侯世子?”
刘氏这一番惊呼,心中不由得大惊,她自然知道武昌侯世子曾经差点跟楚惜情结了亲的事,原先也是约定了的,只是未曾换庚帖罢了,后来不是退婚了吗,怎么回事,这二人什么时候又掺和到一起了!
刘氏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杨锦深挡住了楚惜情,伸手护住她,脸色冷了下来,目似寒星:“没错,在下杨锦深,家父便是武昌侯。我与惜情本就有婚约在身,谈什么私相授受?我跟她是光明正大!”
刘氏惊愕:“不可能,你跟惜情的婚事早就告吹了,你杨家不是写信来退婚了吗,哪来的婚约?”
“夫人说笑了,君子一诺千金,我杨家既定了婚约就不会作废,何况,我杨家的家传宝物还在惜情手中,若是真的婚约作废,早就来取,莫非夫人认为我家人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么?”
杨锦深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还大大方方地把那玉佛亮了出来,那玉佛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还在楚惜情手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宝物。
杨锦深这番姿态,顿时使得在场的情形变得诡异起来。
楚惜情惊愕地看着杨锦深,旋即心中涌起一阵愤怒。
杨锦深,他难道还嫌现在的情形不够乱码,还要给她添麻烦,他这样再说下去,她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锦深,你够了,我——”她低声急切地想阻止他继续胡说八道,再这么下去,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她跟他的婚事怕是真的要坐定了。
杨锦深却拉住她的手,“这是最好的选择!”
“不可能!”刘氏惊怒交加,“胡说八道,你杨家亲自写的信还有假,莫非杨家就是这么出尔反尔的。哼,杨世子你不要再狡辩了,就算之前你跟惜情有婚约,现在早就没有了,你们这般私相授受,我看楚家怎么说!”
“夫人这般说,我正有此意,去楚家说个明白,我与惜情的婚事也该跟岳父大人好好提提,这次要正式交换庚帖定亲,到时候也免得有人以为我杨家和楚家没有结亲。”
杨锦深言辞凿凿,根本没有刘氏心中惊慌失措的表情,她不由得迷惑了。
明明她是来捉奸的,怎么回事,到现在一切的情形似乎已经都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还是她绝对不乐意见到的方向发展!
她没想到楚惜情会跟杨锦深在一起,居然会是这个男人。
这个杨锦深,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一转眼居然会是在这里。
怪不得!
可是明明是退婚了的对象,谁会想到他居然回了绍兴跟楚惜情见面了。
若是真的让他去了楚家,怕是今日这门婚事便成了。
刘氏心中一沉,脸上不由得冒汗,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汗,不知是热的还是惊的冷汗。
“杨世子,便是你们有婚约,男女授受不亲,在未成亲前你们也不宜如此,哼,既然你要说个清楚,走,去楚家吧!”
刘氏见此情形,决定先一步回楚家,只要他想法子搬弄是非改了说法,杨锦深就变成了为了掩饰跟楚惜情偷情而找的借口。
若是运作得好,楚惜情这次也是大大地丢了脸面和名声,看她还有什么脸面管理楚家的事,就算她能耐跟杨家定亲,那也要嫁人了,到时候她那小姑子张氏不就有机会回来了?
刘氏这边想得好,哼了一声,交代一声,留下几人看着楚惜情,便径直大步出去了。
“杨锦深!”
楚惜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拉着杨锦深到一边低声急切焦急地喊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思,我不会嫁给你!”
“眼前的情形,你还能说不嫁我吗?你我私会,被人撞破,如此才是最好的办法,你嫁给我,皆大欢喜!惜情,莫非你就这般讨厌我?”杨锦深眸光深沉,直直盯着她。
“是,我讨厌你,讨厌你刚刚做的一切!”楚惜情愤怒之极,方才若非他不顾她的意愿硬是纠缠,她又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
就算是被人看到和他在一起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她不是!
可是他方才抱住她的情形被那么多人瞧见了,她再如何否认,如何能让人相信他们不是真的在幽会!
如今他已经把她逼迫到了一个死胡同,她若是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不同意他的做法,就要承担私相授受的责任,楚家大小姐的名节问题就要成为山阴的笑柄,楚家丢不起这个脸,哪怕现在对她信任的楚旭恐怕都会直接翻脸。
就算她咬定了是杨锦深非礼她可有什么用,别人会说若是忠贞守礼的女子断然随意出门,与男子共处一室,做出这种事,本身就是不贞洁,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至极!
“对不起,逼你至此。可是惜情,我不会放手。你说让我放手,我做不到。我不信,就算你是块冷硬的石头,也总有一日融化,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
杨锦深目光带着歉疚和几分恳求看着她。
他是那么喜欢她,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够给她带来幸福,他不比那个顾渊要差,凭什么她不喜欢他?
-----今天先一更了,我要整理下提纲,下面需要好好写。
☆、睁眼说瞎话
楚惜情却定定地看着他,冷笑起来:“这就是你说的幸福,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杨锦深,你确定这就是我要的吗?”
杨锦深瞳眸紧缩,被她的话逼迫得不由得有些窒息,他敛眉,忽然平静下来,转身道:“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惜情,你没有退路了。”
楚惜情冷冷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咬牙握拳,浑身因为愤怒而轻轻战栗着。
为什么,为什么都非要逼迫她?
他们都说爱她,可是到底有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想要什么,问过她是否他们一厢情愿的做法是不是她要的?
她要的幸福,他给不起!
杨锦深不愧是杨锦深,他从来温文尔雅,翩翩风度,实际上心机深沉,从来都是潜移默化不动声色地就达到了目的。
就像当初追求她时,他不动声色地就拉近了距离,让她本来对男子颇有几分警戒的情况下都忍不住为他有些心动。
她以为温柔是他的表象,他也一直表现得很尊重她,不会为难她,却是忽略了他性格中强势深沉的一幕。
“呵,究竟是我把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杨锦深能够说服武昌侯答应这门亲事,能够从太子殿下那里得到为婚事作保的承诺,他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人!
旁边陈方平略有些担心地问道:“楚小姐,你没事吧?”
楚惜情摇了摇头,回头抱歉道:“今日的事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