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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情转身背对着顾渊瞪圆了眼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小叛徒还敢给她蹦出来?
抬起手摆了个手势,意思是回去教训你,楚原显然看明白了,瑟缩了一下连忙躲到顾渊身边去,“师父师父,姐姐要揍我。”
楚惜情连忙过来抓人,喊道:“你个臭小子,姐姐什么时候揍你了,别以为你有师父就可以不尊重姐姐了。”
“哎呀,姐姐抓人了!”
楚惜情追,楚原跑。
这姐弟两个一个追,一个跑,就在顾渊跟前转起了圈子。
忽然,就在楚惜情跑到顾渊面前的时候,他出手抓住了她。
阳光通过水波晕开一道水纹,与他身上穿的湖蓝杭绸素缎长衫交相辉映,波光粼粼,光斑透过树叶洒落在他眉眼间,那一瞬间楚惜情似乎看到他笑了,略带宠纵地看着她,不知道是否是那阳光太过灿烂,以至于她产生了错觉。
“你是成心想转晕我好报复一下?”
眼前一花,风过影动,他的眉眼清晰起来,还是那样的深邃,并没有带笑。
楚惜情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他怎么可能笑得那么灿烂呢,而且还那样看着她。
楚惜情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否认他的话还是在否认她看到的事。
“那是想转晕自己吧。”顾渊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竟带了些调侃:“这是几?”
楚惜情脸色泛红,自己刚刚怎么突然间变得幼稚起来,在他跟前跟弟弟转圈子跑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她今个儿心情太好?
“不行了,我头好晕哦。”楚原跌坐在旁边。
楚惜情也觉得有些头晕,在旁边坐了下来,忽然对着远处喊道:“梅香,梅香,快给我出来!”
“奴婢在。”
梅香从另一边石堆后面钻了出来,干笑着说:“姑娘有事吩咐。”
楚惜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倒是能跑啊,一转眼直接跑到对面去了,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梅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楚惜情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跑哪儿去了,有你这样当丫鬟的么,怎么,没瞧见侯爷来了,竟不请安?”
梅香捂着额头给顾渊请安,她知道小姐是怪她没给通风报信呢。
可这怪不了她嘛,谁让顾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梅香还没想叫呢,就被对方一个冷眼扫过,顿时吓得就躲了。
梅香心道:对不起啦,小姐,下回我会记得给你点提示的,这个冷面阎王太可怕啦,只有你才能在他面前如常啊。
“让侯爷见笑了,这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
楚惜情说着,拉了梅香嘀咕了几句话,梅香有些吃惊于她的话,半晌才答应了,匆匆告辞离去。
顾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勾唇道:“还没玩够?小心玩火自焚。”
楚惜情轻咳一声,眼珠子乱转,“啊,今天天气不错,怎么顾三哥他们没出来么?”
“他们练兵去了。”
顾渊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眼珠子乱转的小模样就好笑,也就不揭破她了。
“那你——”
怎么那么闲?
似乎是看出她想说什么,顾渊睨了她一眼,弹弹衣服起身道:“总不能事必躬亲,你若是想继续养狗,不如换个地方说话,这里太吵闹了些。”
楚惜情哭笑不得,他这是直接称呼朱昂和董其玉为狗了吗?
这人说话用不用这么犀利?
虽然他们是像猪狗不如一些,不过这样形容是不是侮辱了猪狗了?
不过说的也是,这一会子朱昂说不准要回来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再继续面对他那张腻歪的大脸,哪怕是面对顾渊这张冰块脸也比那家伙舒服多了。
“姐,侯爷师父,你们要去哪儿,我也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去哪儿玩呀?”
楚原高兴地起身拉着姐姐的手。
顾渊扫了楚原的手一眼,淡淡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管。楚原你留下。”
楚惜情想起朱昂来,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慈爱地拍了拍楚原的脑袋:“乖,好弟弟,都走了怎么行,待会儿客人回来你帮忙招待一下,不能失了礼数知道吗?”
“啊,姐,我不要留下!”楚原哀嚎一声,“我要跟着你们!”
顾渊冷眼扫了过去:“再说一遍?”
楚原浑身一凛,顿时低着头垂头丧气道:“是,师父,徒儿留下。”
“好,招待好客人。”
顾渊淡淡道,说着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离开放生池。
楚惜情想着尽快离开这儿免得被朱昂发现,追上顾渊两人很快就消失了。
楚原待他们一走,就抬起头来,握住小拳头义愤填膺地道:“哼,就欺负我年纪小。”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见到远处好像有人朝这边来,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我才不留下来跟朱昂那家伙说话呢,让他在这乱找吧!”
说罢蹦蹦跳跳地离开,去找楚继方玩去了。
等到来人回来,正高兴地说:“惜情,我帮你教训了那个混蛋,咦——人呢?”
来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朱昂脸上带了些懊恼,“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行,我得去告诉她这个消息——”
说着,朱昂也匆匆跑开了。
最迷糊的人只有被揍了一顿现在还躺在那儿不能动弹的董其玉。
梅香找到他时,这人衣衫破裂,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两只胳膊无力地耷拉着,似乎是被人给卸了。
他正茫然地望着天空,只觉得稀里糊涂。
这到底是怎么啦,他莫名其妙地就被朱昂拽到这里,那家伙上来就冷笑着说楚惜情是他的未婚妻,他好大的狗胆敢欺负她未婚妻,今天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忽然觉得好欢乐撒第二更
☆、女人心海底针(第三更)
尽管被打的时候董其玉嚷嚷自己是金陵官家的公子哥儿,朱昂却假做不知,不过也没把他打死就是。
只是临走的时候,朱昂冷笑着道:“以后再敢骚扰惜情,等着你的就不是这样了。不过总还要给你点教训。”
说着便是让人卸了他两条胳膊,现在是直接脱臼了,那样的剧痛让董其玉这个从来没被卸过胳膊的人差点腾晕过去,活生生被拽脱臼,这种疼痛几乎比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要可怕。
等他疼得醒过来,人早就走了。
董其玉又气又恨,他想着是不是朱昂之前听楚惜情说了什么?
楚惜情之前一副不认得他的样子,后来朱昂是因为嫉妒生恨呢还是如何?
真是怪了,上回在那个楚惜情身边的不是个侯爷吗,这个未婚夫是哪个?
不是楚夫人说楚惜情被人退婚了吗?
“一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才会被退婚,呸!”
董其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董公子在这儿呢?”
董其玉扭头一看,便见视线里一个丫鬟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眸光诡异:“哎呀,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董其玉这时才想起来这不是跟在楚惜情身后那个小丫鬟么,一时有些怔忪。
“你没事吧,董公子?是我家姑娘让我来找你的,没想到朱公子居然把您打成这样,姑娘还让我准备了伤药呢,不过看起来您这更严重啊。”
梅香啧啧称奇地看着他,“这手臂是怎么了?”
董其玉一时有些迷糊,“你家小姐让你来的?”
“是啊,刚刚不知道朱公子是把你叫去干嘛了,我家姑娘那时候才想起公子你来。这不是你说那天曾经在大街上于惊马的时候救过姑娘么,当时都只顾着跟侯爷说话,也实在没注意公子您做了什么,这不就不记得公子了,这不那天你非闯进咱们包厢去,姑娘以为你是哪个登徒子呢,才把你赶出去的。今天还是绿萝提醒了姑娘,姑娘才想起来的。这不是怕你出事儿,赶紧过来找你,没想到还是迟了。”
董其玉瞪圆了眼睛,见梅香还拿出个瓷瓶儿来,“哎呀,这是外伤药,你这胳膊,我看去找大和尚来扶你去厢房吧,你家的随从都在哪呢?”
董其玉心中顿时悲喜交加,本来他这边正哀怨无比呢,觉得自己这回接了这个差事可算是倒霉透顶了,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心里想着回去是不是找机会溜走,偏偏这时候楚惜情却因为他被打了,倒是告诉他她记得他了,还派了丫鬟给他送药。
董其玉在心里骂娘,本来想对梅香笑的,可是这一笑就牵扯到脸上的肌肉,顿时疼得直咧咧,龇牙咧嘴,那样儿实在是丑的很。
梅香心中低咒一声,眨巴着大眼睛担忧地转身说道:“公子在这等着,我去叫人来。”
董其玉叫住她:“这位姑娘,多谢你了,你家小姐那,烦请你回去告诉她一声,回头我再谢过楚小姐,让她不用介怀,这事儿也怪不得她。唉,我却是不知道那是楚小姐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他与我家小姐并无什么关系,不过是自作多情。我家小姐知道他打了您,可是生气得很,公子不要理会他,那人也太过分了。我家小姐不过是说上回你在酒楼搭讪的事儿,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干。”
董其玉目光闪烁,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个混账朱公子看来也是个想追求美人儿的,见我上去搭讪自然会心中不快,也算他今天倒霉。
偏偏董其玉并非是上面真正的王侯子弟,怎么敢去找朱昂的麻烦,只得干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枉法之人,实在是胆大包天。”
“是啊,你等着啊,我去叫了人。”
梅香转身匆匆跑了。
董其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琢磨开了。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打开了一个局面,他就说么,怎么会有女人对他那么不假辞色呢?
不过为了这个女人自己真是吃了大苦头了,若是等到后面他得了手,哼,怎么也得把利息赚回来!
董其玉想着,心情激动之下正想抬起手臂,却是一阵剧痛,顿时脸色惨白,躺在地上气得直骂娘。
梅香瞧瞧跑开了,嘴里嘀咕起来。
“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想干嘛,为啥要给这厮送药呢,真是奇怪,她不是十分讨厌这人的吗?”
——
顾渊和楚惜情这边厢沿着蜿蜒曲折的石径漫步在香炉峰顶,随着石径往后延伸,渐渐偏僻了起来,举目而望可以看到山下纵横的阡陌,平湖浩瀚流水。
山顶上的山风猎猎,楚惜情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顾渊见状,遂找了处避风的地方暂停下来。
楚惜情想着让梅香去办的事情,嘴角上扬,心情愉快,她忽然觉得这两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确是件有趣的事情,不仅可以解闷子撒气,还可以像猫儿戏鼠一般好好地玩一玩。
见她这小模样,顾渊眼底带了些笑意,半靠在石壁上望着她:“今天很开心?”
“难道该生气吗?”楚惜情低头采了朵野花在手中把玩,笑着说:“我要是板着脸,侯爷怕又要说我了。”
“还喊什么侯爷?”
“唔,顾大哥。”楚惜情问道:“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儿?”
顾渊眸光审视地望着她,带了些复杂:“你都不记得上次我问你什么了。还是因为杨锦深的事儿忘了我问你什么?”
楚惜情一愣,见他提起杨锦深,心情忽然就瞬间低落下来。
她转头迎着风,发丝在风中飞扬,声音幽幽的:“杨锦深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他不能娶我?”
顾渊见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心中有些不快,周围气压就更低了,“是,我是早就猜到了,那是因为我了解他父亲的性情还有京城的形势。”
楚惜情自嘲道:“原是早就该想到的其实这样也好,如今也是两不相欠了。”
见她为了杨锦深失去了笑容,顾渊目中寒光一闪,面色带煞,忽然伸出手直接将她拉到面前来,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此刻却似乎燃烧起了一团寒冰中的烈焰。
“你还在乎他?”
楚惜情被他这般质问,有些不舒服,蹙眉想退后:“这是我的私事。”
她不想跟他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顾渊哼了一声,铁臂一伸干脆直接将她圈禁在石壁与他之间,指腹摩挲着她的侧脸,在她错愕惊诧的视线中问道:“我上次让你想明白的事,你到底明白没有?”
“明白什么?你到底想让我明白什么?”
说实话她根本没明白他那天在茶楼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让她想明白,可是他干嘛不直说,非得让她猜呢?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刚说完,她就看到面前男人脸色更寒了起来,周遭冷气直冒,他的目光直盯着她,把楚惜情看得心跳加速,连忙低头,心想这煞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