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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情挑眉道:“是这样?那这么说起来,倒是原哥儿的不是了。”
她回头看了眼楚原,忽然看到楚原睫毛动了动,上前几步,掐了掐楚原的人中,楚原正好幽幽转醒了。
“哎呦我的乖孙,你可醒了!”老夫人立刻把楚原搂进怀里,心肝肉地喊个不停。
楚原突然出事,老夫人心里是极其不痛快的,这会子见到楚原醒了,顿时大喜过望,搂着他不肯松手。
“祖母,您先放开弟弟,他现在身体弱,还是躺下来好些。”
老夫人闻言忙放了开来。
楚原咳嗽起来,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屋里已经满是嘈杂,楚旭也挤开人过来看儿子。
楚原头痛欲裂,看到姐姐目光带泪才反应过来自己落水的事,后怕起来。
“姐——”
楚惜情上前握住楚原的手:“没事了,有人把你救上来了。原哥儿,你也是的,怎么能随便给你表哥身上贴画呢,这不是胡闹么?”
“我没有!”
提起这事儿,楚原就气不打一处来,气急咳嗽起来,声音沙哑,脸色涨得通红。
“张泰你胡说,我今天没给你贴什么画,你是纯心找茬,你们三个打我一个,你们就是故意的!”
大概张氏,王氏,还有张泰几个都没想到楚原这时候就醒了,一个个的神情有片刻的慌乱。
楚惜情眸光一闪,她是知道楚原的性格的,既然此刻他这么说,就肯定是真的这样。
“不是你是谁,你看你把我们揍的,这不是我们也是没法子才反击的吗?”一旁的张莱叫道:“自从你开始学武,就耀武扬威的,不把谁放在眼里,你敢做不敢当!”
“就是,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张宗哼道。
“闭嘴!”王氏连忙训斥了几个儿子,一边跟面色铁青的楚旭道:“这事儿都是几个小孩子胡闹,这也是说不清谁对谁错,但是千错万错的,都是我家几个孩子不懂事,毕竟是做哥哥的,哪能这么做,怎么也得让着弟弟才是。”
楚旭冷着脸道:“是犬子顽劣不懂事,导致今日之事,也怪不得张泰他们几个。”
楚原气得红了眼睛,就想爬起来争执,被楚惜情给按住了,她拍拍楚原的手让他安静下来,上前道:“原哥儿平日是顽劣了些,总是做些恶作剧,这事儿他该罚。”
说着看向张泰几个,担忧道:“大舅妈也就别责怪他们了,表弟他们现在也是需要处理下脸上的伤,我瞧瞧——”
说着,楚惜情上前看了看年纪最小的张宗的脸,伸手碰了碰:“可疼么,梅香,去把药拿过来,赶紧给几个表少爷上药。”
张宗龇牙喊痛,楚惜情却是目光闪烁,看着他脸上的伤,心中冷笑。
王氏连忙道:“不用了,等回家再说吧,这事是你表弟他们的不对。不怪原哥儿。”
“那怎么好呢,一定要给表弟把伤口上了药再说。”
---第一更,今天先两更吧,明天大图多更点。
☆、报复和试探
王氏这边厢却是不想让儿子和侄子留下,楚惜情却是一定要让他们留下,挣扎之间梅香已经把药拿来了。
而且一拿还拿来不少,什么跌打损伤的红花油啊,金疮药啊,都取了来。
张氏见状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可是比别人更加明白楚惜情的厉害,想当初只是凭着一个布娃娃,她就能抽丝剥茧发现那么多的问题,怎么就肯定她现在不能够再发现什么呢?
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一次报复,一次试探,说起来原因,不过是因为最近被压得狠了,张氏心中大恨,她对楚惜情和楚原同样没什么好感。
但是相比楚惜情来说,楚原却又是个需要重视的对象。
若是楚原没了,楚惜情再厉害不过是个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也不能对娘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而且,张氏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带着嫁妆嫁出去呢,在她眼里,早就以毁灭弄臭楚惜情为己任。
若是今天楚原真的没了,当然张家也难辞其咎,虽然有人可能会怀疑到她身上,可是这事儿其实只是她让人安排的一场意外,张泰几个孩子并不知道实情,跟楚原发生矛盾时,推他下水的人也是另有其人。
就算是弄到官府去审问也是审问不出什么来。
谁曾想楚原却是命大,居然有路人把他给救了上来,张氏心里虽说有些遗憾吧,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情况,早就准备好了办法。
她知道只要楚原不死,那两家就吵不起来,最多是骂几个孩子一顿而已。
可是现在,她却不那么确定了。
楚惜情笑着说:“表弟,姐姐替你抹药吧,也算是替原哥儿赔不是了。”
楚原气恼不已,正要说话,却见楚惜情一个眼色过来,顿时闭起了嘴巴,心中十分奇怪。
“不用了,表姐,我们回家去抹就是了”
老夫人却是看出些不对劲来,闻言道:“就让你表姐给你抹药便是。”
一句话堵住了众人的话。
卢氏瞧出些诡异之处,眼睛一亮,目光紧紧盯着楚惜情看去。
楚惜情伸手抹了些红花油,笑眯眯地说:“表弟,你别着急,一会就不疼了。”
说着便往张宗脸上抹去。
张宗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抹在脸上的青紫地方,心中想起之前大伯母的交代,顿时头皮发麻。
张泰和张莱也是脸色微变,两人直直望着张宗的脸,就是王氏此刻也是面上笑容僵硬起来。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在楚惜情这么一抹,用手帕擦拭之下,张宗原来脸上青红交错的痕迹竟然瞬间消失了许多。
再擦一次,张宗的脸顿时干净了很多,只剩下嘴角一点破皮的地方,瞧着就根本没那么凄惨了。
“呀,这是怎么回事?”一旁卢氏最先惊呼出声。
她是最想看热闹的一个,这不,眼瞅着这边楚惜情居然上来弄了这么一出好戏,卢氏立刻捧场起来。
王氏脸色尴尬起来,察觉到众人射来的视线,恨不得此刻有条地缝钻进去才好呢!
楚旭更是脸色难看起来,重重冷哼一声。
他不是傻子,好歹也是当官这许多年,什么事没见过,现在却是长了见识了,没想到,原来这几个孩子满脸的“重伤”原来只是伪装?
楚惜情诧异道:“这是怎么来的,表弟好好的脸上怎么弄得花猫似的,我瞧瞧,这不像是血迹吧,倒有点儿像是茜草汁液。”
说着目光转向了张泰和张莱两个,目中精光一闪:“不知道两位表弟这脸上是否也是如此呢?”
“咳咳——”王氏咳嗽起来,一时之间脸色涨得通红,骂道:“这几个小混蛋,胆大包天了,为了怕大人责罚居然敢做这种事,真是混账!”
王氏说着就狠狠几巴掌打在儿子身上,张口便骂起来。
张氏心中暗自叫骂,直骂王氏糊涂,好好做戏还让楚惜情给瞧出来了,这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是今天没法子善了了。
老夫人气急了,没想到还来了这么一出,冷笑道:“我们楚家也留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要打孩子回去打去,老身这头疼,听不得这一出!”
楚旭也是气得不行,谁也不喜欢被人欺骗,他当然觉得自己儿子是好的,人心都是偏的,虽然不好打骂别人家的孩子,却不妨碍他翻脸。
“先带孩子回去吧,这边正乱,就不留客了。”
“这事真是”王氏脸色尴尬,看了眼张氏道:“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几个小兔崽子!”
楚惜情淡淡道:“大舅妈不必责怪表弟他们,想来他们只是怕责罚,这主意也算聪明,我想恐怕是几位表弟身边有些小人作祟,出主意,当事情发生也不知劝解,这样的人今日留得,将来总是祸害。为了表弟着想,还是要好好挑选才是。”
张氏目光一变,她安排的人正好就是张泰的小厮,就是他推楚原下河的。
王氏脸色变了一变才道:“惜情说得没错,回去我就好好整顿他们!”
楚惜情勾唇道:“我送舅妈。”
张氏忙道:“我送你舅妈吧,你留下照顾原哥儿。”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让楚惜情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而且,那边她还有事情要跟王氏说清楚。
楚惜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们一眼,也没有坚持什么。
许多事情是多说无益的,再说了,现在她也根本懒得管王氏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楚原的安危。
别的事情她都能忍,唯独伤害了她的弟弟,不能忍!
这件事,休想这样算了!
楚惜情回眸,低垂的眼帘掩去眸底暗藏的杀机。
敢对她最重视的弟弟下手,张氏,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边厢张氏送了王氏走,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嫂子你怎么做这么糊涂的事,这样掩耳盗铃的,这下好了,倒被楚惜情给扯出毛病来了,本来没事的都惹出事了。”
王氏哼了一声,“我哪想到她会注意到,本来只是这几个小混蛋惹了事儿我只是想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道现在——”
“你回去,等着过两日再上门道歉。不过惜情的话也不用太在意,这事本来也是小孩子打闹,做不得真的。”
王氏却是蹙眉道:“事情不能这么说,我看他身边的人也是该整顿了,凡事不知道劝着主子,要他们何用?”
张氏还想说话,却是正见到楚继宗引着一个少年郎朝这边来,那少年十七八岁年纪,生得清俊如玉,端是翩翩风采,却是瞧着眼生。
“伯母,三弟他如何了,可醒了么?”楚继宗见到张氏忙上前问道。
“方才醒了,这位是?”
“这就是救了三弟的柳公子,伯父和祖母说要亲自拜谢他,因此我引柳兄来此,太好了,三弟清醒了,这可都要全谢柳兄,没想到居然是你救了我三弟”
张氏正心中烦躁,陡然得知是面前这少年郎救了楚原,立时觉得他不顺眼起来,也没多说什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道谢的话便送王氏和张泰三兄弟走了。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怎么就那么闲,跳下河去救人,怎么就没把他给淹死?”
这救了楚原的人不是柳裴然又是谁。
人都说无巧不成书,却是今日凑巧了,柳裴然去拜访大儒严复,出了府学宫时,过投醪河,正见到张泰他们和楚原发生争执在打架。
柳裴然当然是见过楚原的,见状自然要上前管一管闲事,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他上去劝架,结果楚原就被人给推进河里去了。
刚下过雨,投醪河河水奔流,虽然算不得深,然而从桥上掉下去之后,楚原却是直接沉了下去,像是昏迷了似的。
柳裴然当即跳进河里救人,幸亏这河本就是一条并不宽也不深的河渠,否则的话他还真的很难把人救出来呢。
---第二更
☆、救命恩人
送出来之后,得到消息的楚继宗也赶来和人一起忙把楚原送回家,柳裴然这边就被楚继宗留下洗漱了一番,又见到了楚旭。
若非是想见一见楚惜情,其实柳裴然本就想现在立刻离开了,偏偏已有些日子不曾得见佳人,日夜辗转反侧,今日又怎舍得这般机会呢?
因此上,他也就随着楚继宗过来了,他想看看楚惜情现在怎样,而且也想探望一下楚原,毕竟也是他亲手救上来的,柳裴然十分关心楚原的安危。
至于楚家的感谢,却不是他在意的,实际上,他此刻最在意的只是楚惜情的看法。
一路随着楚继宗到了荣寿堂,这边厢楚旭已经细细问了今日的事情经过,事情跟之前张泰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楚原是坚决不承认自己给表哥后背贴了王八的图,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呢,根本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件事儿,心中着实奇怪。
只说了几句话,楚原就咳嗽起来,楚惜情心疼他,忙叫他躺下,又怕这边人太多耽误楚原的病情,便扶着老夫人回了正房去说话,留下梅香和杜妈妈照顾楚原。
老夫人脸色不虞:“哼,这张家的几个小子也太不像话了些,莫非他们张家的人觉得我们楚家的人就那么好骗?”
楚旭哼了一声:“以大欺小,的确胡闹,还有原哥儿也是,小小年纪平日里学了点武艺就整日炫耀,固有此祸,我早就觉得学武不是什么好事,以后他最好还是不要去学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不高兴了,“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这要不是那孩子去学了点武艺,今天还不知道被人给揍成什么样子呢,他才多大点,被人一起打,这得亏是咱们家原哥儿,若是旁人,怕不是早就鼻青脸肿了。就这我都心疼死了。你这还指责孩子,你这爹怎么当的?”
楚旭被母亲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弄得灰头土脸,脸上不由得带了些苦笑。
说起这事儿来,楚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