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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鹤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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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方天成去后不久,那蓝衣童子重又行了回来,奔到东耳老人身前,道:“东老伯怕,你可是要走了?”
  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只要你那伯母答应,我就可以留在这里不走了。”
  蓝衣童子道:“好,那我就去告诉怕母去。”
  东耳老人道:“不用了,你那伯母乃天下至善至仁的人,岂有不允?倒是有一件重要事,我非得详细他说明不可。”
  蓝衣童子道:“什么事?”
  东耳老人道:“你学武的事不能泄露出去。”
  蓝衣童子道:“连我那伯母也不能讲吗?”
  东耳老人道:“最好别讲,因为此事如若被你怕父知道,说不定他要取老朽之命,至低限度,他要把我逐离此地,自然你的武功也学不成了。”
  蓝衣童子沉吟了一阵,道:“如是你那武功不如我伯父,那我就不用学了。”
  东耳老人道:“自然是比他高明……”语声顿一顿,道:“俗言道,只有状元学生,而无状元老师……”
  目光瞪在那蓝衣童子的脸上,瞧了良久,才道:“孩子你必须信任我,才能够学得第一流的武功啊!”
  蓝衣童子又似明白又似不懂地点点头,道:“好吧,我信任你就是。”东耳老人道:
  “好!你就先出去吧!你怕父是否留我在此,只怕就要决定了。”
  蓝衣童子微微一笑,依言退了出去。
  果然,片刻之后,方天成带着夫人,一齐到此。
  方天成轻轻地咳了一声,道:“我已和夫人谈过,她很希望你留在此……”
  东耳老人目光转到方夫人的身上,道:“夫人救命之恩,老汉还未报答,今又蒙收留老汉,隆情厚谊,高薄云天,但得老汉力能所尽,必将竭尽绵薄,报隆情于万一。”
  方夫人微微一笑道:“我丈夫在江湖颇有侠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平常的事,何况,老伯伯如许年纪,就算没有生病,我们也该照顾一二,老伯伯已经是大病在身的人了,这一点,我们自是应该效劳才是。”
  东耳老人道:“夫人言重了。”
  方夫人道:“你现在病情如何了?”
  东耳老人道:“大见好转。”
  方夫人道:“我们很想带着你同行,但你的病情还未完全康复,说不得,只好留你在此了……”
  东耳老人微微一怔,道:“留我在此?”
  方夫人道:“是的,等我们回程之时,再来此地接你……”
  东耳老人道:“老汉斗胆问夫人一句话。”
  方夫人道:“什么话?”
  东耳老人道:“两位可是赴他人之约吗?”
  方天成道:“不错,老丈何以知晓?”
  东耳老人道:“在下默察情势所得。”
  方天成突然一皱双眉,低声对夫人说道:“咱们去吧……”牵着方夫人急急而去。
  片刻之后,那蓝衣少年又单独奔人东耳老人的房中,低声说道:“你怎么得罪了我怕父?”
  东耳老人微微一怔笑道:“不得罪也不成啊……”语声一顿,道:“孩子,你可曾听说伯父说我什么?”
  蓝衣童子摇摇头,道:“我听到他说伯母……”
  东耳老人怔了一征,道:“他如何说那方夫人?”
  蓝衣童子微微一笑,道:“我那伯父素来对我伯母敬重,纵然有什么事,也不会对她厉言声色,不过……”
  东耳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如若方夫人应老朽受了那方大侠的责骂,那就非老朽心愿了。”
  语声一颂,接道:“不过,你那伯父母,已决定把老朽留在长安,你必得想个法子,也留在此地才成……”
  蓝衣童子道:“现在你不用留这里了,我那伯父说伯母,也就是为了此事。”
  “我那位仁慈的伯母,觉着把你留在此地很危险,万一你病势发作了,无人照顾,岂不是等于没有救你,因此,主张带你同去。”
  东耳老人道:“你伯父可是不同意吗?”
  蓝衣童子道:“伯父为此事责怪伯母管事太多,但仍然答应伯母的请求。”
  东耳老人沉吟了一阵道:“其实只要你能留下,咱们不去还好些。”
  蓝衣童子道:“怎么?你可是不愿去。”
  东耳老人缓缓他说道:“咱们和你怕父伯母走在一起,老朽岂不是无法传你武功了吗?”
  蓝衣童子道:“这么说来,我是非得学你的武功不可了?”
  东耳老人道:“你可是不愿意吗?”
  蓝衣童子道:“我已经答应你了,岂可反悔,如是在途中无法传我,等我们回到故居之后,你再传我不迟。”
  东耳老人道:“那不成,我既要传你武功,自然是越快越好。”
  语声一顿,接道:“你可知晓咱们要几时动身?”
  蓝衣童子道:“似乎是明日一早动身?”
  东耳老人道:“好!你今夜三更之后,到我房中,但要隐秘行动,不要让你伯父知道。”
  蓝衣童子道:“好吧,我今夜三更过来。”言罢,退了出去。
  夜晚三更,那蓝衣童子果然如约而来。
  东耳老人开始教他静坐吐纳之法。
  蓝衣童子人极聪明,东耳老人所授的吐纳术,乃是一种上乘内功初步奠基工夫,呼吸之间,内腹动作十分复杂,但那篮衣童子竟在五更之前,全部学会。
  东耳老人眼看那蓝衣童子,在两个更次时间中,学会了上乘的内功奠基之法,心中大力高兴,当下就说:“孩子,记住,从今日开始,每天必需要抽出一个时辰时间,打坐运功,我如能随你同行,自会设法指导你,如是万一不能同行,你更要刻苦用功,不论你在何处,何地,我都会找到你,不过此事要千万隐秘,不要让别人知道,包括你的伯母伯父,和你兄弟。”
  蓝衣童子沉吟了一阵道:“我心中有一点不解之谜,不知当不当问?”
  东耳老人道:“可以问,你说吧!”
  蓝衣童子道:“你传我武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东耳老人道:“自然不是坏事。”
  蓝衣童子道:“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呢?”
  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学的是天下第一等的武功,不论何人,尤其学武的人,都不想你比他们强,是吗?”
  蓝衣童子点点头道:“嗯!不错。”
  东耳老人道:“听我的话回房睡觉去吧!”
  蓝衣童子心中仍有着很多疑问,但他未敢多问,回房而去。
  天亮之后,方天成果然改变了主意,要东耳老人相随而行。
  东耳老人除了和蓝衣童子单独相见之时,说上几句话外,平常一直是沉默不言。
  几人晓行夜宿,这日到了嘉定。
  嘉定紧临岷江大渡河口,商贾络绎,市面繁荣。
  方天成带着几人到了一座客栈中,要了一座跨院,对那劲装童子说道:“今日你们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午时为父会合你们大伯父和三叔之后,如无要事就带你们到嘉定玩上一口。”
  那劲装童子道:“爹爹和大伯父在何处见面?”
  方天成道:“城外凌云山?”
  劲装童子道:“爹爹不带我同去吗?”
  方天成道:“为父和你大伯有事商谈,你和母亲,哥哥守在店中不用去了。”
  劲装童子道:“爹爹几时回来?”
  方天成道:“日落之前。”
  那劲装汉子目光突然转到东耳老人脸上,道:“老东啊!你到过嘉定没有?”
  东耳老人道:“老汉天涯流浪,到过此地。”
  方天成目光转到那劲装童子身上,道:“珞儿,好好守在店里,不许乱跑。”
  方珞点点头,方天成起身自去。
  方天成去后,方珞目光又转到东耳老人身上,道:“你对嘉定很熟悉,带我去玩玩好吗?”
  东耳老人道:“并非是老汉不肯,只因未得老爷夫人首肯,老汉如何敢擅自作主。”
  蓝衣童子轻轻叹息一声,道:“珞弟,东耳老伯说的也是,他下敢自作主张,何不等伯父、伯母回来之后,禀明再去?”
  方珞一皱眉头道:“为什么要等爹娘回来呢?”
  蓝衣童子道:“此刻,东老伯不敢作主,如若你一定逼他同去,那岂不是为难他吗?”
  方珞道:“唉!大哥,不是小弟说你,这老东是咱们的佣人,你怎么能够叫他东老伯呢?”
  蓝衣童子轻轻地叹了一声道:“兄弟,话怎么这样说呢,东老伯这样大年纪了,我们还不及弱冠,如何能叫他老东呢?”
  方珞冷笑一声,道:“好吧!你叫你的东老伯,我叫我的老东,咱们各叫各的就是。
  蓝衣童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东耳老人低声说道:“你们不用争执了,叫我老东也好,都是一样。”
  方珞突然转过身子,道:“你们好好地谈吧!我要出去了。”
  东耳老人大吃了一惊,道:“那怎么成,少主人无论如何不能使老汉为难!”
  横身拦住了去路。
  方珞冷笑一声道:“你要管束我吗?”
  东耳老人道:“这个老汉不敢。”
  方珞道:“不敢你就闪开去。”手一推东耳老人,冲了出去。
  东耳老人呆呆地望着方珞的背影,内心之中感慨万千,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蓝衣童子缓缓地行到那东耳老人的身前,低声他说道:“老伯伯,不用生气,我那位兄弟,生性暴急,对我也是如此,老伯伯不要生气才好。”
  东耳老人笑道:“孩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瞧瞧方公子。”
  蓝衣童子黯然说道:“大怕父对他十分爱护。”
  东耳老人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孩子你安心用功去吧!此地事情,我自会对付。”
  蓝衣童子轻轻叹息一声,心中虽想说几句安慰之言,但又不知从何开口。
  只见老人缓缓地向前行去,身影消失在门外不见。
  且说方珞,负气奔出客栈,信步向前行去。
  此时,将近午市,街上行人正多,接踵擦肩,拥挤异常。
  方珞地形不熟,又不愿问人,迷迷糊糊地向前走去。
  走过两三条街,到了一片广场之中。
  只见人头攒动,这广场之中十分热闹。
  方珞挤人一圈人群之中,抬头看去。只见两男两女,正在一条钢索之上,缓缓行走,方珞年纪虽小,但衣着却很华贵,挤入人群之中,立时有一个身着青衣,头梳双辫,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行了过来,道:“公子,请赏点钱。”
  方珞抬头瞧了那钢索一眼,心中暗道:“呼!就凭你们这点玩艺也要卖钱吗?”
  心中念转,但左手却探入袋中,摸出一灯金叶子,投入女童双手捧着的竹篮之中。
  那双辫少女,看他出手就是一片金叶子,怕有二两多重,不禁啊了一声。
  他一个年轻孩子,出手如此大方,立时引得全场注目,数十道眼光,一齐投注过来。
  方珞傲然一笑道:“怎么?可是太少了?”
  那青衣女童生的十分秀致,嫣然一笑,道:“太多了。”
  方珞探手入怀,又摸出两片金叶子,投人那竹篮之中。
  青衣女童呆了一呆欠身说道:“多谢公子。”
  只听得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女娃儿,到这边来,咱们少爷有赏。”
  方珞转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头戴瓜皮帽,身着青绸子长衫,手中提着一根湘竹玉嘴的旱烟袋,年约三十五六岁,留着八字胡。
  在他旁侧,一张木椅上坐着一个二十上下,白净面皮,黄缎子长衫的年轻人。
  黄衣少年身后并肩儿站着两个身躯魁伟的大汉,一身黑色的劲装,两张大麻皮脸,浓眉虎目。
  这时,全场中人,都为那一声呼喝声惊动,齐齐转目相注。
  那青衣少女怯生生地望了方珞一眼,捧着竹篮,行了过去。
  四个走钢丝的男女,一齐从上面跳了下来。
  那青衣女童行到那黄衣少年的身前,欠身说道:“大叔有何吩咐?”
  青衫人目光投注在那黄衣少年的身上,道:“这是我家公子爷,快些见礼。”
  青衣女童望了那寅衣少年一阵才欠身说道:“见过公子。”
  黄衣少年轻轻咳了一声,道:“不用多礼……”语声一顿道:“刚才那小子给你好多银子?”青衣女童道:“那位公子,给我三片金叶子。”
  黄衣少年望了望青衣女童一眼,道:“来呀!赏她两锭金子。”那留着八字胡的青衫人,一哈腰,拉开一个白布袋子,摸出两锭金子,放入竹篮中,道:“还不快谢过少爷的重常。”
  青衣女童望了望那两锭金子一眼,心中骇了一跳,估计那两锭黄金,至少在二十两以上。人约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多的黄金,端着篮子的双手有些微微发抖,缓缓他说道:
  “太多了。”
  那黄衣少年哈哈一笑道:“这点黄金,算得了什么?”
  青衣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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