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震裂鲜血直流!一时间是提不了重物了。
“靖儿,我们走。”转身拉过赵靖的手,他们就这样大喇喇地走出了客栈。BC秋之屋 转载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留下个名号日后也好讨教!”客栈里有人高声道。
“我们是什么人?死人!你要讨教就跟阎罗王去讨教吧!”赵鸿麟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话。
直到他们的身影不见了,其中有个人才反应来,“啊”了一声“他刚才那个身法很眼熟!对了,是玉盟主,他当日在武林大会上用的就是这招‘平步登云’!如此说来,此人莫不是与盟主有关系吧?”
当下有人点头,附合道:“不但轻身法是一样的,就连容貌也同样惊人,他从来没有在江湖中露过脸吧?会是谁呢?他为何会烂杀无辜?”
“鬼才知道他是谁,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找到玉盟主问个清楚!”
“可是听说玉盟主在剿灭双魔时受了重创,还在九华山疗伤……”
“不如先让江湖同道注意这二人的动向,等到玉盟主下山了,大家何不一起问个明白?”
“对对,就这么说定了。”
出了镇中心,往西数里便是一座不高的山坡,山腰有一座破旧的小庙。昏暗的天色中,赵鸿麟与赵靖来到了这座庙里暂时避身。
要说也是怪赵鸿麟,什么时间不好挑,偏偏挑吃晚饭的时候打架。这下非但没得吃,连睡觉的地方也没了,只有委屈了小庙里的佛爷要陪他们同睡一晚了。
吃着现烤的山兔,浓郁的肉香味弥漫着庙里,丝丝香味还从门缝里往外钻,被风一吹不知飘散到何处去了。
赵靖看了眼庄严肃穆的佛像,再看看手上啃得只剩骨头的山兔腿,暗道惭愧,竟然在庙里大啖灵肉,不会遭到什么报应吧?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佛祖多多谅解了!将手中的骨头从破败的窗口扔了出去,随手在枯草上擦了擦油渍,赵靖看向一旁还在烤肉的赵鸿麟,他沉着脸,到现在还是不说话。“九皇叔,我有话想说。关于我们之间的传言武林中肯定已传的沸沸扬扬了,早晚天下人都会知道,难道你要杀尽天下人?请别再做无谓的杀戳了,九皇叔……以前的事我们就抛开吧,我想重新生活,不想去在乎他们怎么说了……”
不在乎?那又为何在发抖?坐在他身边的赵鸿麟看得清清楚楚,腾出一手握着他颤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竟然是冰凉的。不由惊问:“靖儿,你很冷么?”
“我没事。”赵靖急急抽回手,看了他一眼后迅速将目光定在燃烧的火堆上,笑道:“你还是快烤肉吧,吃完了早些休息。”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鸿麟紧盯着他,注意到他的脸色很难看,连唇都有些发白了。
赵靖却躺身到铺好的枯草上,背对着火堆轻声说:“我想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身后除了滋滋的烧烤声不再有其他声音,赵靖也松了口气,右手不着痕迹地抚上作痛的胸口,无声地叹气唉,就算放开了又如何?心已经被伤透,再也无法痊愈了!看到他杀人时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突地一阵刺痛,身子亦不由自主地发抖……既然已经出了山谷,明天就和九皇叔分道扬镖吧,在他的身边,自己恐怕难有平静的生活。
赵鸿麟一直看着他的背影,静静的不出声。很难想像,他们之间会像现在这样,这般的平静,还真的像是恍若隔世呢!可是,这样的平静也代表了一个事实,靖儿在疏远他,隔绝他。而这一切却都是他自找的!慢慢啃着烤熟的兔肉,心在一点点地往下沉,根本就食不知味了。如果当初他没有逃避真正的内心,如果他正视靖儿的感情,如果没有他后来对靖儿的绝情,这一切是否会改变呢?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彻骨的心痛与无尽的后悔!
在柴火燃烧后的噼啪声中,庙内一直很安静,不时还可听到山间虫鸣哇叫,一弯弦月挂在树梢上,洒下黯淡的光晕。夜还不是很深,庙内的两人却早已睡下,火堆只余微红的炭在散发着余热。庙里的光线很暗,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此时,破烂的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惊醒了庙内浅眠中的人。赵鸿麟抱着怕冷的赵靖躺在草铺上维持原势不动,仿佛仍在沉睡,双眸却是半开着,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进来的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个呼吸较轻浅细小,应该是个女的,余下二个身影魁梧,定是男的。目前为止,他感觉不到有危险的气息,于是闭上眼假眠。
三个人进了庙之后自然感觉到了庙中有人,何况还有余热的火堆,因此进来之后就吹燃了火折子。猛然亮起的光芒照在躺在地上沉睡的人身上,见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大概是普通的过路人错过宿头了吧?三人各使了个眼色,割下殿上布满了蛛网的佛幔将另一边墙脚胡乱抹了几下,然后就这么捱着墙壁。
“大哥,你让我们就睡这泥地?怎么睡呀?不如去把那两个人赶走,还有现成的草铺睡……咚!”最后一声是大哥敲在兄弟头上的响头,只听大哥打断了兄弟的轻声细语,压低声音骂:“蠢货!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不准节外生枝!今晚先委屈一下,日后跟那女人多算点钱不就扯平了!”
被敲头的兄弟呵呵一笑,不再多说,反而是一个清冷的女声问道:“大哥,我们长年住在长白山,那个女人在南陲之地又怎会认识我们?”
“哼,她虽然身处南国皇室,却是地道的中原人,而且还是‘天玑门’门主之妹,要什么情报没有?有时候啊女人的野心比男人还会要命!”大哥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便叫弟妹快躺下休息,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呢!
夜色中,两方人互不打扰,但也绝不会放松警惕,这一夜,熟睡的人只有赵靖一人。一夜无话。
清早,那三个人在东方刚露鱼肚白时就走了。当赵靖醒来时根本不知道昨夜庙内曾多了三个“同是天洼沦落人”,只知道自己又窝到了九皇叔的怀里取暖,唉!都快六月的天了,他的身子为何还是这么怕冷?非但如此,就连喉咙中也痒痒的不时要咳嗽几下,牵动胸口有些热辣针刺似的痛,他的身体是否已经……赵靖微皱了皱眉头,不再想下去,他不想去在乎自己的命还有多久,只要眼前他活着,就该按自己的意愿去做。
柔和的朝阳中,镇外的交叉路口,赵靖跟赵鸿麟辞别
“九皇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府一定群龙无首,你回王府安抚一下吧。我就不回京师了,九皇叔,就此告辞!”
告辞?他有说过要回王府么?赵鸿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道:“我不回王府,你到哪里我便在哪里,我发过誓将用我的后半生保护你,所以决不会离开你!”
“不,靖儿……”越鸿麟又拉住他的手,却又松了手,说不什么话来,更不知该怎么说。说自己爱他?没用的,在靖儿的面前,他的爱语显得多么的轻浅单薄!说要保护他,陪着他?可他显然是想一个人独处,他想彻底地抛开一切,身边当然不能跟着一个伤他至深的人,那会时时提醒他曾经的心痛和不堪,就如在他淌血的伤口上撒盐,这样岂非显得自己更为残忍!虽然他现在只是一心想要爱他保护他,可实际上却是以爱为借口在伤害他,这不是他想要的……
那么,就如靖儿所愿,放开他,让他自由地走吧!
心痛么?痛!痛到不知该怎么形容,就像刀子在心口一刀一刀将肉挖出来,又像涂了辣椒的针一针一针刺在心窝,先是钻心的痛,而后是麻麻的酸辣感,可是又什么也不像,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看着赵鸿麟一句也不说,僵着身躯缓缓朝西边的路上走去,赵靖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九皇叔,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有你的陪伴是我半生的心愿,但一切都晚了,这一次可能将成为……永别了!
很快,赵靖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昂着走向往南的路。
从此,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唉……本来想写轻松点的,可是写到后来连自己的心里都酸酸的很想哭……不管怎么看,湖湖都觉得小靖和九王之间还是断了的好!(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大力反对,可是……小靖的心脏真的不适合再经历感情了,清静所在才是他的归宿。)
然后做一个配角搜索,有人气很旺盛的段王爷和四大公子,有美丽的蝴蝶公主,有人人唾弃的可怜皇后,有女扮男装的三王爷(公主),有一出场就让人印象深刻的神医朱无命,有这个章节里新出现的三兄妹,还有盟主篇里的配角们,还有一直只闻其名的大理五王爷和王妃。这些人有的很重要,有的看似无关紧要,其实到最后他们都还要扮演重要的角色~~~怎么说他们也是湖湖绞尽脑汁设定出来的,不能白白浪费掉!等以后一个个都拉出来溜一溜~~~
'lisaping'
5
风静云止,骄阳似火。黄土道在烈日的照烤下竟似冒着青烟,热气扑人。
两旁是金黄的稻田,稻穗在高温下无精打采地蔫耷着。
这样一个连狗都懒得动的夏日午后,黄土尽头竟有一点白影在移动,走近后细睢,是个头戴斗笠身材高大的行人。他一边走一边挽起衣袖擦汗,在满眼金晃晃的光芒中,眼睛几欲晃花。因此,当他看见前方有一个瓜棚时,不禁怀疑自己眼花了。及至跟前方知是真,那碧绿的瓜田如清凉碧浪拂面而来,浑身顿时提了劲,且在瓜棚旁有一茶寮,无异是久旱逢甘霖!
白衣人急走几步坐到遮凉棚下的木凳上,这才拍了拍胸口猛吸几口气,解下斗笠轻轻扇着,总算是缓过气来。
此时瓜棚里出来一个花胡子老汉,倒了一碗凉开水递给白衣人,带着农人特有的憨笑问:“公子,大热天的赶路最易中暑,要不要来个西瓜解解暑气?”
白衣人望着满脸和气的老汉,不由面露尴尬,从怀里摸出一个铜钱干笑道:“老丈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出门时日颇多盘缠用尽,这一个铜钱还是前些天挣来的工钱中仅剩的,不知够不够付老丈您的茶水钱?”
花胡子老汉眨了下眼,觉得这个青年不但相貌英俊还是个诚恳的人,转身从清凉的水缸中捞出个西瓜,切成几瓣送到白衣人桌前,说:“这位公子是坦诚之人,老朽一向敬重坦荡君子,这个西瓜不收钱,老朽送给公子的。”
白衣人推却道:“老丈,这可不成,您也是辛辛苦苦才种得这些瓜来卖,我又怎能白吃呢?”
这边在推让,不远处,突然尘土飞扬,出现五骑头扎花巾的黑衣人奔过来,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老朽说了送给公子,这些瓜果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货品,公子就是吃几个也没问题!再说这瓜都切开了,不吃也是扔掉,那才可惜呢!”老汉热情地劝着他。
话到这个份上,白衣人不好再推,感激地对老汉说:“那就多谢老丈,在下却之不恭了!”
“喂,老头,快把凉西瓜拿上来,大爷们快渴死了!”五骑人马扬起漫天尘土停在茶寮前,然后在仅剩的桌子旁落坐,一个个凶神恶煞脸带刀疤,看来绝非善类。
老汉一见到他们这模样就点头哈腰,赶从水缸里取出五个西瓜抱到他们桌前,为他们切开来。五个人二话不说捧起西瓜就啃,连个籽都不吐,吃相有够难看的。
此时,茶寮里又进来一个戴着斗笠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见只有白衣人这桌尚有位子,也就坐下了。似不经意地看了白衣人一眼,然后移开目光,平凡的脸上毫无表情。
白衣人并未留意,倒是那老汉过来倒茶。那人却问:“老人家,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这茶寮生意好么?”声音清朗略有压低之感。
老汉笑道:“客倌有所不知,老朽并非以此为生,只是在此看瓜,见来往路人口干无水解渴才会设这么个茶寮,方便路人罢了,等秋后就要收摊了。”
“老人家倒是有心人了。”那人略一含首,端起杯子,却暗中把老汉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黝黑的皮肤证明他整日在阳光下暴晒,粗短的指节,掌上布满厚茧,有着补丁的衣裤沾了不少泥巴,该是在瓜田里劳作时沾上的。那人缓缓喝了口凉水,似乎并不很渴的样子。
白衣人觉得奇怪地看他一眼,是个极为普通的人,但他的眼神似曾相识。不禁再看向他,却见他也看着自己,笑着打招呼道:“在下姓赵,不知阁该如何称呼?”
“那可真巧,我也姓赵。”白衣人笑首回答,见他目光闪动,脑中突地灵光一闪,怔怔看着他修长却并不宽厚的身材,眼睛狭长却闪着熟悉的光芒,还有那身掩不去的微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