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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的分析用残缺、虚假的表面现象,去论证一个重大的结论,并有意隐瞒了最根本的因素,因而得出将一切责任推给外部世界的结论。这就是一个伪证,以逃避国民党由于反动政策所造成的责任。
实际上引起经济崩溃的主要原因是:土地政策及过重的田赋造成农业生产大滑坡,继而滥发钞票引起的通货膨胀。
当时的中国是一个极端贫困落后的农业国家,其表现为分散而落后的、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方式。由于这种经济结构,对外部世界的依赖却很小,因而对中国的抗战却是有利的,日军沿海封锁并不能对中国的农业生产产生影响,只能对获取重要的军需物资产生影响。
粮食是一切民生经济的基础,粮食的短缺才是物价飞涨的主因。其实,当时长江以南及湖北的大部分地区还在国府手里,这一地区和四川盆地都是中国的粮仓。由于疯狂的土地兼并所带来的高额田租和无节制的税赋、兵员的索取,破坏了农业的再生产,使农业生产逐年下滑。手中无粮,人心惶惶。
其次是人为的通货膨胀。为什么说是人为的呢?战时,国府实行了经济“统制”,这个政策的本意是通过合理的分配资源,以抑制物价、稳定经济。然而实行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比如:发放救灾赈济款,只发100元以上的大票子,然后在中央银行兑零时,扣去24元手续费(请见《白修德回忆录》)。这是什么?这就意味着昨天你的财产还有100元,今天就只有76元了。这里暗藏着疯狂掠夺民间财产的目的。还有光复后,对伪币的兑换率问题,顷刻之间造成大量民众的破产。这种疯狂掠夺的结果,造成了物价飞涨,同时也摧毁了各级军政人员的廉洁和忠诚。
中国还没有山穷水尽,有何证据?看看共统区的情况,共统区(含游击区,这是从边币的使用范围来讲的)有8000万人口,占当时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
在《中国抗日战争史》('日'石岛纪之)中有下列记述:
日本军的彻底的残酷的扫荡作战、经济封锁和国民党的包围封锁,使抗日根据地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状况。日本举的攻击使得许多根据地变为游击区、游击区变为日本占领区。结果,1941—1942年华北解放区的面积缩小了1/6、人口从4000万减少到2500万。八路军的兵力,从1940年的40万减少到30万。
日本军的经济封锁和粮食掠夺、国民党的经济封锁再加上覆盖华北的严重的旱灾,沉重地打击了解放区的经济和财政。本来,陕甘宁边区的工业就不发达,包括日用杂贷在内的工业制品,几乎全部是外部运来的。日本军后方的山区根据地,对外部的依赖更强。因此,经济封锁给解放区带来极端的物资不足和物价上涨。在山区根据地,“敌人加强封锁的时候,主要的日用必需品的供给几乎全部断绝”。当地居民靠吃草根、树皮充饥,在条件比较好的陕甘宁边区“几乎没有穿的、没有食用油、没有纸张、没有蔬菜。战士们没有鞋子、袜子,勤务员们冬天也没有被子”。物资极端的不足引起陕甘宁边区1941年以后物价飞涨。
与减租减息同时,在抗日根据地开展了大生产运动,它是1942年开始,1943年在各解放区普通展开的。大生产的目的是依靠在边区建立起自给自足的经济结构,来克服严峻的经济危机。
以自力更生论为基础的大生产运动的特征,最明显地表现在军队、机关、学校进行自给生产运动,特别是在陕甘宁边区,军队一边进行大规模垦荒运动;一边建起纺织、制鞋、制粉等工厂。1943年,部队完全达到了自给。机关和学校,职员和学生也每天参加一定时间的生产活动。结果,陕甘宁边区1943年的财政收入中,公营生产收入占37%,对减少财政支出做出了很大贡献。
由于农村的大生产运动,陕甘宁边区1941到1943年开垦200万亩荒地,从来没有种过棉花的边区,1942年种了9万亩的棉田。
在工业方面,陕甘宁边区1943年也有很大的发展。例如公营、生产合作社和民营的:三者加在一起的纺织工厂,从1938年的7家发展到1943年的111家(公营23、合作社38、民营50)。年生产额也从1785匹急增到5。0968万匹,增加了约29倍。除轻工业以外,铁、小型机械、军需品、化学药品等重工业品也可以自给了。
在当时边区经济的技术条件下,除了无限投入劳动力以外,没有用增大生产的办法。可以说自给经济的发展,缓和了通贷膨胀带来的生活条件下降。
当然在战争的严峻条件下的生产运动,其作用是有限的,即使是在成果最大的陕甘宁边区。1944年,民众劳动达到每天12个小时,吃三顿杂粮,一年仅能得到一件棉衣的程度。在贫穷的山西省东南的太行地区,据说富农几乎吃不起小麦。但是,当时的中国,在战争状况下,没有出现大量的饿死人。民众勉强“可以糊口”,这也是“有史以来的奇迹”。中国共产党和解放区,依靠这种积极的经济斗争渡过了决定解放区命运的危机。
当然,在当时日本人的资料也不完整。比如,他没有看到边区政府兴修水利,改造良田的举动;也没有看到安置灾民的行动。实际上,太岳地区在抗战的最后几年个,从日占区和国民党控制区收容了20万难民,太行收容了40—50万。贝尔登在他的《中国震撼世界》(纽约:每周评论出版社1970年版)第61页中写道:
“河南国统区的100万饥民,渡过黄河来到边区(晋冀鲁豫边区)。据估计,原先十口之家者,其半数多已死在当地,活着的人结伴进入共产党地区以谋生计。”
边区政府对这些灾民进行了移民安置,鼓励并协助生产自救。明令:谁开的荒地,就归谁所有。
共产党通过一系列的政府行为,建立了一个较稳定的经济体系。同样也通过“统制配给”制度,却建立了一个廉洁的政府机构,这个制度比国民政府做得更彻底,所有军政人员一律不发薪奉,连一根香烟也是配给的。
将共产党的作为与国民党的作为相比较,真可以说:从此决定了“中国之命运”。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日军方面对1944年状况的描述:
以下摘自《剿共方针》1944年华北方面军参谋部制定:P191
中共军事力量的弱点,表现在不能大规模生产军需品,装备低劣,训练不足以及缺乏干部。而其游击战术,是以长期消耗战为目的的消极战术,是不能与我军正式作战的战术。。。。。。。
中共的特点是以卓越的政治工作、民众动员工作弥补其军事上的弱点,并以其拿手的政治工作对我方进行策动。
中共的政治攻势,特别是从1942年夏季前后对我方的政治攻势逐渐活跃起来。从冬季出现了配合政治工作的新式的小规模袭击事件。同时开展整风运动及精兵简政工作,进行内部的改编和改革,以及开始总反攻的准备工作及宣传工作。
在《华北治安战》下册(日本防卫厅 编)从 P440 之后,有如下描述:
关于1944年秋的治安状况,方面军第一课高级参谋寒川吉益大佐回忆如下:
在方面军占领的三个特别市,四百个县当中,治安良好的除三个特别市以外,只有七个县(占总数的1。4%)。有一百三十九个县(31。5%)差不多未部署兵力,不得不听任中共活动。还有相当于66。9%的二百九十五个县(包括华北政务委员会直辖行政区的四个县)属于中间地区。在该地区彼我势力浮动很大,行政力量大多不能充分贯彻执行。其中大部是以县城为中心,只将兵力分驻几个乡村,民心多倾向共产党。而1941年底治安地区为10%,准治安地区为40%,未治安地区为50%,恢复县行政机关的为92%(总数398县中的366县)。与此数字对比,治安状况恶化情况十分明显。
1945年初,方面军的治安警备部队兵力为125个大队,约19万人(包括北特警十个大队,但骑兵、坦克部队及其他特种部队除外)(注:坦克第三师团)。这与大东亚战争前在数量上虽无太大差别,但占领地区扩大到河南省的大部分地区,而且在大东亚战争以前连续担任警备有经验的部队,不过只占半数。
。。。。。 特别是以冀中地区为根据地的共军,改变了过去利用坑道的战术,于6月10日,一齐发动攻势,使警备津浦、石德线的独立混成第九旅团前线守备队遭到了严重损失。
。。。。。。
从“毛泽东的中日战争三个阶段论” 。。。来看,中共的所谓总反攻的战略阶段,虽与其当初预料的有很大的距离,但是现实的发展,在某些方面还是逐渐接近的。
方面军直辖地区
本地区周围的共军纠集各地武装团体,以进行总反攻的姿态逐渐向日军势力范围渗入。治安情况日益恶化。
华北治安战的特点是,其作战对象为彼此互有矛盾的中共和重庆两方面,他们既属同一民族,而性格、素质、战术却各不相同。。。。。。。 从这一战争的现象方面可以看出以下各点:
一、敌人的性质模糊不清
。。。。。尤其是中共势力,它和日军在长期训练中作为目标所描述的敌人,或者是迄今为止我们所接触过的敌人,无论在形式和本质上都完全不同。
二、没有战线的战场
在传统的正规战中,互相对峙的敌我战线是比较明显的。然而,在治安战期间的华北战场,敌我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变化无常。有关敌人准确位置的情报,很不可靠,甚至在我方势力范围内部深处经常潜藏有敌人的军事力量。
三、长期持续的战争
。。。。。这一战争,不是以往的持久战,也不是消耗战,而是一种独特的战争。
四、新型的总体战争
军事力量的优劣、军事行动的成败、并不直接连接于战局的这一事实,说明在军事以外的力量起了很大作用。这种兼有政治、经济工作、社会思潮等非军事力量的战争,有助于敌人的战斗意志和战斗力的发展,但是阻碍了我方战斗力的发挥。
换言之,华北治安战的目的,实质上就是把华北、蒙疆当作完成大东亚战争的兵站基地而予以维持和发展,当地政权的稳定只不过是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所不可缺少的一种手段而已。
另一方面,共军与民众的关系,同以往的当政者不同。中共及其军队集中全力去了解民众,争取民心,不但日本,就连重庆方面也是远远不能相比的。正因为如此,尽管他们在数量方面处于劣势,却具有不容轻视的坚韧力量。就战略战术而言,其巧妙的作用,并不是由于他们学习了马列主义,而是他们在中国风土人情及历史的基础上,巧妙地利用民族主义而取得的。
中共是有铁的纪律的党组织,以党为核心团结军、政、民进行所谓四位一体的活动。它一方面与重庆政府保持不即不离的关系,一方面自己结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抗日救国”的口号动员、引导民众,并以“民族联合政府理论”逐渐改造社会的政策,来掌握民心,从而不断扩大和加强了党的势力。它以“七分政治,三分军事”的方针,将抗日战变为政治战,在建设解放区的同时,鼓动民众广泛开展“游击队”活动。当然,这些措施并非所有民众都无条件赞同,但他们也万无一失地依靠强制力量来进行调整。尽管如此,所有这些作法都是适合其国家风土人情和民族性的。
对于中共,只有排除任何妥协,必须从各方面都采取彻底的对抗政策。就中共的信念而言,他们是要一直战斗到日军完全从中国撤退为止的。
另一方面,中共也大体上与我方同样划分为敌占区、中间地区、解放区,企图逐次扩大地盘。但其作法与我相反。他们首先进行政治战,组织群众,然后才行使武力。他们把治安战看作政治战,全力以赴进行政治工作。因此,其军事力量比之我方虽然处于劣势,却是逐步扩大了势力范围。
第三十九集《最后的坚持》
1944年12月初,从越南北上的日军和23军在绥渌会师,日军的'一号作战'到此'任务'达成。
“中国的领土,沿着南北纵贯干道被切成了两半。。。。。。但我军在短短9个月的时间内,竟然连失数十城的事实,则不禁令人要问:这到底是怎么了?根据统计,民国33年初,中国陆军部队应为320个步兵师,22个骑兵师,总数约在650万人左右。但事实上,这些部队多只是个番号而已。至于实际员额够不够4百万?谁都没有把握。”
“更遭的是由于连年征战,伤亡太大,新兵体质已大不如前。根据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