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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准备封闭。师部和直属部队也由西关移进城内.
日军自八时开始,持续炮击了两个小时,十时许停止射击,沉寂了约三十分钟,突然集中炮火猛轰东关南半部寨墙的突出部炸开了十余米宽的一个缺口。敌集中数十挺机枪对准缺口扫射,一掩护步兵进攻。守军官兵毫不畏惧,沉着应战,隐蔽在缺口两侧,当敌兵约五、六十人刚下到寨壕将要向缺口冲锋时,向敌猛投手榴弹,将敌大部歼灭。就这样,担负缺口段守备的一连,接连打退敌军三次冲锋,而自己也伤亡近百,由预备队替换下来。。当午二时,日军再向东关东北角猛攻;五时,又猛攻东关门,均被守城部队击退。日军遗尸累累,守军亦伤亡惨重。当晚,战斗停止。
滕县正面四十五军部队经三天浴血奋战,伤亡过半。十六日午,正面阵地被敌突破。四十五军从滕县两侧撤退。当晚,四十一军一二四师和一二二师七二七团奉命陆续进入滕县。三六六旅中途遇故,绕道到达临城。王铭章根据兵力变化情况,重新调整部署。同时,命令各部抓紧补充弹药,构筑工事;在城墙下隐蔽的部队,每班扎一架云梯,随时准备登城反击。
援军汤恩伯部王仲廉军十五、十六日陆续到达临城,先头部队一个团刚下火车,孙震以滕县情况紧急,令其前往增援。该团在南沙河遭围攻滕县日军一部攻击,不支溃退,其它各部仅在南沙河警戒,其军部到达后,得知滕县正受强大敌军围攻,便借口机动作战,将部队迂回向滕县东北峰山以东地区开去。于是南沙河之敌向前推进,二十二集团军总部不能抵抗,遂后撤至运河南岸利国驿,从此与滕县守军失去联络,滕县完全陷入日军四面包围之中。
日军在滕县碰上硬钉子,出乎意料,遂于当夜,调集精锐部队,配属数十辆装甲战车和大量炮兵,十七日六时许,敌集中炮兵火力,猛烈射击滕县城区,敌机二十余架疯狂投弹扫射,整个滕县城硝烟弥漫,房倒屋塌,顿成一片火海。两个多小时的轰炸之后,敌开始向东关进攻,以十余辆坦克为先导,掩护步兵从东寨墙的缺口冲锋。东关守军冒着敌人炮火,在近距离与敌展开殊死搏斗,伤亡惨重。另一部日军向被轰塌的东南角城墙进攻,守军一个连,用集束手榴弹炸毁敌战车两辆,在敌密集火力射击下,该连伤亡殆尽。敌步兵四十余人冲上城角,守军另遣一个连向突人之敌反击,经激烈肉搏,全歼突入之敌,该连官兵仅剩十四人。此时,王铭章急电孙震:“敌以炮火猛轰我城内及东南角城墙,东关附近又被冲毁数段,敌兵登城,经我反击,毙敌无数,已将其击退,若友军深夜无消息,则孤城危矣。”
午二时,日军以重炮猛轰南城墙下街道,同时,敌机二十余架轰炸南关。随后,敖步兵在坦克掩护下进攻南城。守军英勇战斗,伤亡殆尽,敌军攻占南城墙。此时东面日军集中兵力猛攻东关,散步兵在坦克掩护下突入东关。玉铭章见援军无望,再给孙震一电,表示:“决心死拼,以报国家。”
王铭章在敌军攻占南城墙和东关后,亲临城中心十字街口指挥作战。此时,占领南城墙之敌在机枪火力掩护下,从西南城角向西城墙逼进,敌炮兵集中火力射击西门城楼。西门、火车站,守军失去城墙等工事掩护,暴露在敌火力之下,伤亡极大,仍坚持抵抗。下午五时,敌占领西城墙和西门,王铭章命令城内各部与敌巷战,西关守军死战待援,自己登上西北城墙,亲自指挥警卫连一个排进攻西门城楼。因敌火力猛烈,城墙上毫无掩蔽,该排全部阵亡。此时,玉铭章决心缒城到西关指挥守军继续战斗,行至西关电灯厂附近,遭西门城楼敌密集火力射击,王铭章身中数弹,当场牺牲,同时殉难的还有参谋长赵渭滨及一二四师参谋长邹绍孟等人。王铭章将军牺牲后,守城官兵仍继续与日军搏斗,除少数突围外,其余皆洒尽了最后一滴血。
滕县之战,王铭章将军指挥第四十一军,挫敌凶锋,阻敌锐进,为徐州一带中国军队的集结赢得了时间,也使日军第十师团受到较大损失,为尔后的台儿庄大捷,创造了有利条件。徐州会战的指挥官、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高度评价说:“若无滕县之苦守,焉有台儿庄大捷?台儿庄之战果,实滕县先烈所造成也!”
国民政府对玉铭章将军奋勇抗战给予高度评价,并追赠为陆军上将。
王将军灵枢经武汉、重庆、成都运回其家乡新都,沿途各地纷纷隆重举行悼念、祭奠仪式。在武汉举行迎灵公祭仪式时中共中央代表吴玉章、董必武,八路军代表罗炳辉、齐光,《新华日报》代表吴克坚等前往参加。吴克坚致悼词说:“王师长等殉国烈士的鲜血,不仅洗涤了他们在川军二十年的罪愆,而且更加振奋了全国军民枪口一致对外的民族精神。他们是对得起四川的父老、对得起国家的。王师长是我们炎黄的优秀子孙,是保国卫民的英勇战士,是中国的模范军人,他的死为国家、为民族、为全中国人民,他的勋名将永垂史册,他的精神将永远不死!”毛泽东和秦邦宪、吴玉章、董必武等还联名撰赠挽联:
“奋战守孤城,视死如归,是革命军人本色;
决心歼强敌,以身殉国,为中华民族增光。”
正文 第十七章 清明扫墓
肖彦梁正独自遐想着,张旭拍了一下他,他才从沉思中醒过来。回头一看,众人已经把张富的尸首碎块装进了一只麻袋。
“肖队长,”德贵已经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走了过来。“扑哧”一声,德贵直挺挺地跪在肖彦梁面前。
肖彦梁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拉住德贵。
德贵坚持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对肖彦梁说道:“肖队长,当初在下误会您,以为您怕日本人,现在在下大仇得报,我……”
德贵哽咽着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德贵,我说了要张富生不如死,怎么样,这仇报得痛快不痛快?”肖彦梁笑着说道。
“在下感谢肖队长为我报仇出的注意,今后肖队长指东,德贵决不往西。”德贵想了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肖彦梁瞪大了眼睛看着德贵,他又望向张旭,张旭正一脸坏笑。
“哼哼,德贵,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肖彦梁沉下脸责怪道。
见众人,尤其是德贵,都不解地望着自己,肖彦梁继续说道:“你这么说,致大哥于何地?是不是想挑拨我和大哥的关系?”
德贵一下楞住了,其他人也楞住了。
一会,德贵才结结巴巴的补充道:“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哥,你……你。”
见德贵着急的样,张旭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德贵对肖彦梁说道:“他的伤还没完全好,你这么吓他,太过分了吧。”
这时其他人也放声笑起来,肖彦梁一把拉住德贵,说道:“开开玩笑,不要紧张。”
德贵也终于明白肖彦梁不过是说着玩的,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过,德贵,”肖彦梁举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道。
“你要记住,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你能报仇,并不是我肖彦梁的主意好,而是靠大家伙儿兄弟们的鼎力相帮。德贵,你知道为什么兄弟们要帮你?因为我们都是兄弟,都是中国人。在这乱世中,大家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活下去!你们明白麽?”
“明白,拧成一股绳,才能活下去!”众人齐声说道。
肖彦梁方才的那番话听得张旭热血澎湃,他上前接着说道:“肖队长说得不错,以后咱们要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只有拧成一股绳!德贵,大家伙儿帮你报了大仇,你呀,去给兄弟们磕个头算是谢谢大家。”
“是!”德贵答应一声,转身对着众人跪下,说道:“各位兄弟,我的仇靠大家相帮已经报了,我德贵再说什么感激的话也是多余,在这里替我死去的老婆和岳父岳母谢谢各位兄弟。”说完,德贵的头磕了下去。
张旭、肖彦梁上前拉起德贵,其他人也走过来,大家相互抱在一起,发出爽朗的笑声,而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处决张富的血腥气,在肖彦梁等人的笑声中,渐渐淡去。
……
又过了两天,赵广文现在对张富是彻底死心了。自从三天前派出去给张富送信的人回来说没找到张富,并且还说乡下的人根本就没见到张富回来,赵广文的心已经沉下去了。
“这小兔崽子,死了?还是到什么地方找乐子去了?”赵广文心里骂着,却又无可奈何。他曾经想过是不是便衣队把张富干掉了,可是送张富出城以后,城门就关了,便衣队也不可能出去,还有,那天晚上张旭、肖彦梁他们喝酒,也不象是装的。
“看来,八成是找什么乐子去了,真不知道姐姐怎么会有这么个不知轻重缓急的儿子。回来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他一下。”赵广文得出了结论,感觉轻松了许多。看看时间,才上午9点过,横竖没事,便打开门,走到了街上。
正寻思着到什么地方转转,却看见肖彦梁骑着自行车,迎面过来。
“肖队长,”赵广文举手打了个招呼,“你这是去哪里?”
看见赵广文打招呼,肖彦梁下了车,回了一礼,“呵,没事,出来走走。怎么,赵队长也是……”
赵广文干笑了一声,“肖队长真是以身作则呀。我也是上街看看,督促我那些手下干活认真点,别再出乱子。”
“有您这样,巡警队的兄弟们哪还敢偷懒?”肖彦梁笑着恭维着赵广文。
“哪里哪里,和你们比起来,我们还做得不够呀。咦?肖队长背着的东西……”说话间,赵广文惊讶地发现肖彦梁还背着一个包袱。
“嘿嘿,”肖彦梁拍拍挂包袱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瞧,难得有空,随便买些东西回屋找几个兄弟打打牙祭。在下那能象赵队长那样有人侍侯?”
“肖队长说笑了,”赵广文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我看你和张旭住在一起,什么时候我介绍个佣人给你们怎么样?”
“得了吧,赵队长,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惜呀,咱没那服气。”
“怎么没服气?说说看。指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
“您想,我和张大哥俩男人,有白天没黑夜的,除了睡觉,几时回国屋?请个佣人,一来不方便,二来没必要。是不是?”
“我明白,明白。肖队长,那就不耽搁你出城公务了。告辞。”
“赵队长,您慢走。”
这话说完,双方就各走各的路。
肖彦梁一个人悄悄出了城,一路向许小菇家走去。今天,肖彦梁是准备出来给小菇扫扫墓的,没想到路上遇到赵广文,东拉西扯了一阵。
前面就是熟悉的院子了,肖彦梁下了车,站在院子门口。
院子里空空的,看不出有人住的样子。这一点肖彦梁有些奇怪。难道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难民留下来?还是苍天不愿意有人打扰小菇的故居?
门口的稻草堆已经没有了,是路过的人抽走的吧。肖彦梁仿佛回到几个月前的那一天,脖子被紧紧泐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的鬼子依然在那里徒劳地挣扎。
“我们还会回来的,带着我们的孩子。”
看着眼前的门,耳边传来的话几乎使肖彦梁立刻落下泪来。
肖彦梁强忍着,推开门,屋里明显是被人洗劫过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肖彦梁弯腰拾起滚落在院子中央的一盏小煤油灯,伸出拇指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一时间,拇指上染了一层厚厚的油灰。
“小菇那天晚上就是拿着这盏灯站在我面前的。”肖彦梁心里想着那晚他用力抱着许小菇的情形,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那间肖彦梁躺过的房间门开着,许小菇端着晚喂粥的场景历历在目。
肖彦梁叹了口气,拿着小煤油灯,退出了院子,骑上车,向着许小菇的墓地驶去。
没过多久,就看见那片小树林了。
肖彦梁站在墓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坟上面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边上还有两棵小树苗正在抽着嫩叶子。
肖彦梁轻轻摸着小菇的墓,靠着她坐下,对着她说道:
“小菇,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说完,他打开背着的包袱,取出祭祀的物品摆在面前,点上香,到上酒。点燃的香发出股股的青烟,升在半空中慢慢散去。
“小菇,你在里面寂寞吗?几个月没来看你,你生气吗?”肖彦梁取出那盏小煤油灯,小心地放在墓前。
“你瞧,我刚到家里去了一趟,只剩下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