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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心猛地向陈长生打了个眼色,两人快速地绕到哨兵身后,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举着从袖子里滑出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敌人耳朵背后的耳门。
随着匕首顺着耳门切断了脑神经,两个哨兵立刻瘫软下来,匕首从脑子里拔出来,甚至于一点血也没有流出来。
把哨兵拖到阴暗处,李志已经跟了过来。
陈长生赞赏地拍了李志一下,说道:“走。”
三个人匍匐着向医院外面得普通住院部爬过去,沿途警惕地看着四周得情况。不远处就是住院部的门口了,三个人停了下来,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中,仔细观察着。
住院部里日本人并没有全部休息,因为从病房的床玻璃上,还可以看到有一些医生和护士来回进出着病房。而在住院部的门口靠近走廊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架着机枪的简易工事。
这个工事没有设在住院部门口的屋檐下,而是完全就设在住院部的门口,也就是说它把进出住院部的路完全封死了。说它是简易工事,是因为那不过是几个沙袋垒成的,沙袋并不多,加上王树心他们白天观察时并没有这个工事,所以王树心判断,这个工事应该只是在晚上才会有的。
工事里还守着三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只是他们都很懒散地随意地靠在沙袋上,并没有望着外面,甚至于机枪也是横放在沙袋上。三个士兵抽着烟,低声说着话,有时还发出明显是压低了的笑声。
好狡猾的日本人!王树心心里骂了一声。白天不设工事,晚上设,而且还设得这么隐蔽,要不是王树心他们小心谨慎,早就被发现了。
怎么干掉这突然冒出的该死的工事呢?
黑暗中,李志轻轻拍了一下王树心,随即用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是一排病房的窗户,其中三楼靠近住院部角落的一个竟然打开了。借着病房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病服的鬼子正对着外面望着。
“居然在晚上打开窗户,真是天赐良机。”王树心一眼看见楼房角上的排水管道,心头一阵狂喜。向后面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招呼三个人跟上,轻轻地运动手脚,缓缓地向那扇窗户爬去。
******
听完德贵的讲述,肖彦梁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着。
“队长,干脆我们把兄弟们来出和鬼子干一仗,再撤往城外江边,设法找船过江。”坐在地上的德贵提议道。
说实话,肖彦梁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可是这也的确太冒险了,完全有可能便衣队还没出城就全军覆没了。
“你们的这支队伍对国民政府的抗战,实在是太重要了,一定要想尽办法保护好它,让它发挥出更大,更有效的作用。”
文川的话在肖彦梁的脑子里不断地和德贵的提议抗衡着。
“兄弟,我们赶过去看看王树心他们,要是他们还没动手就拦住他们。你觉得呢?”张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肖彦梁摇摇头。
“不要说来不来得及,就是来得及,我估计他们看见我们就会提前想我们开火的。谁叫我们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成了千刀万剐的汉奸呢?”
“几个人怎么回事?难道你给鬼子跪下救了他们的命,就是要他们又还给鬼子吗?王八蛋,所有的话都当了耳旁风。”张旭气得站起来,开口骂道。
“算了,大哥,现在说这些没有。看来我们的确低估了队里兄弟的血性啊。我们不甘心当亡国奴,他们也不情愿。王树心说得没错,这种日子,稍微有点血性的汉子都不会过的。当务之急是要怎么样解除这件事的后果。”肖彦梁一边安慰张旭,一边说道。
“现在城里还没有什么动静,说明王树心他们还没有被发现。我看不如把兄弟们集合起来,趁现在出城过江?”肖彦梁的话让张旭回到了现实之中。
“你这也是一个办法。他妈的,你们敢不敢跟着我赌一把?”肖彦梁点点头,忽然转过身看着两个人,问道。
“赌一把?”张旭和德贵被肖彦梁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住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血溅医院
“不错,赌一把!”肖彦梁点点头,看着两个人疑惑的样子,仔细说道:
“就是赌大介洋三对我们的信任到底有多深;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和德贵现在就回到便衣队,大哥你就回家里等着。如果医院的枪声响起,我马上就向宪兵队报告是否应该出动。你们想这么晚,枪声四起,警报大作,大介洋三一定会同意我们出动的。到时候我会要求打头阵。要是王树心他们中间有人死了,一来可以有时间毁容,二来可以把活着的人混在里面一起带出来。”
“什么?你要毁容?”德贵显然不能接受肖彦梁毁容的决定。人死容毁,那是对死者多大的不尊敬?不由得呆呆地问道。
“笨蛋,不毁容怎么办?你想想,医院的枪声一响,宪兵队就在边上,王树心他们还有几个能活着出来?既然他们死了,总不成让便衣队百多兄弟一起陪着死吧?”肖彦梁耐心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肖队长说得对,既然要死了,不如再利用一下,让他们也牺牲得更有价值一些。德贵呀,我知道你的感情,我也知道我们这么做了,恐怕队里的兄弟更加怨恨我们,说不定会打我们的黑枪。可是在这乱世之中,面对杀人如割草的日本人,你还有什么好的法子?”张旭的心深深地被刺痛着,可是他还是很理解肖彦梁的想法。
“我,我,我明白了。”德贵痛苦地闭上双眼说道。
“不过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回家去。”沉默了一会,张旭问道。
“总不成每次我们在一起有所准备的时候就会发生袭击鬼子的事吧?你想,每次有事,我和你都好像有准备似的。鬼子会不会怀疑?”肖彦梁苦笑了一声。
“好像是这么回事。”张旭似有所悟。
“还有,大哥,我们出发的时候,我会叫人通知你。最好大哥不要穿袜子,这样显得非常匆忙。”肖彦梁叮嘱到。
“我明白。最好就是象平时睡觉那样,匆忙穿戴起来也象那么回事。”张旭明白了。
“这样最好。开始行动吧。”肖彦梁说道。
*****
石原羽岛美美地吸了一口春天地晚上特有地空气。从打开的窗户外吹过进来的夜风已经没有了几天前的烧焦的人肉、轮胎的异味了。
作为一名上等兵,石原羽岛的军事素质还是很过硬的。十几天前,当第一辆车爆炸起火时,他反映敏捷,第一个跳下车来,没有接受火神的拥抱,可惜的是,尽管他趴在地上,最终还是被高高飞起地一只轮胎砸中了右手臂。
按理说,仅仅手臂骨折,他也用不着占用一个床位,但是凭着叔叔石原太郎地关系,他还是得以和另外五个重伤员住在了一起,享受精美地伤员伙食。
“请您把窗户关上,不然会引起感冒的。”望着窗外的石原羽岛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的请求。
“是巡房的护士。”石原羽岛一边想着,一边转过身。
果然如此。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双手交叉,和一个本子一起抱在胸前。
“石原先生,请您把窗户关上。”那个护士再一次说道。
“好的。”石原羽岛随口答应着,却没有马上动的意思。他向护士指了指吊在胸前的右手,表示自己没办法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支那女人的日语说得可真好。”从叔叔那里,石原羽岛就已经知道这里的护士全是在日本留学多年的支那人,她们的日语当然说得很好。
望着对面的护士皱着眉头的样子,石原羽岛忽然升起一股欲望。
自从在南京和愉快地宣泄了几十天后,石原羽岛就随着部队北上,一直就没有机会再找女人了,一路上除了日本士兵外,就没几个支那人。现在一个俏丽的护士小姐站在面前,石原羽岛自己都觉得心跳的加速。
他冲着护士小姐笑了笑,往前跨了一步。石原羽岛才不会理会病房里其他的五个同伴。不要说他们现在个个全身缠满绷带,一动不能动,就是能动,那又怎么样?石原羽岛最得意的,就是他在南京时,和班上六个人一起比试那方面的能力,而他是最后的胜利者。
“哦!漂亮的护士小姐!”石原羽岛在心里呻吟了一声,又往前跨了一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陶醉在即将开始的游戏的快感当中,竟没有发现面前护士小姐脸上露出的极度惊恐的神色――也许他也看到了,也许他把这种惊恐的表情当作是支那女人每次面对这种事的时候,习惯性地露出的表情了。
王树心正悄悄地往前爬着,却忽然发现刘西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爬在了他的前面。刘西的匍匐前进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从背影看去,完全就是一个长时间训练过似的。
当初王树心作为这个城里的警察,很快,当然也很幸运,他被黄长羽及时从日本人的活人刺刀演练场救了下来。不久他们一起遇到了一队长长的被捆绑着的,即将被活埋的队伍。在日本人准备填土的时候,黄长羽把刘西救了出来。
记得黄长羽救出刘西后,说了一句话:“真他妈的像。”黄长羽说的刘西像谁呢?再后来,他悄悄问张旭,才知道这个刘西长得很像黄长羽得一个什么亲戚。
刘西进了便衣队,极少说话,整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真难以想象下午他和李志无意中听到自己打算袭击医院后,表露出的那种坚决。
刘西的动作轻快而娴熟,当他爬到墙角时,已经和王树心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待王树心他们都到了,他正要起身往上爬,王树心拦住了他。
王树心掏出匕首,轻轻地做了一个飞刀的动作,再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飞刀的技术很好,应该自己先上。
刘西点点头,把从门口哨兵那里得到的刺刀递给了王树心,挪开了位置。王树心把刺刀含在嘴里,顺着排水管往上爬去。
他人虽然瘦小,爬这玩意却很得心应手,没多久,已经到了那间开着窗的地方了。
斜眼望去,病房里五个被白色绷带缠得像粽子似的人躺在病床上,瓶子里得液体正缓缓地在管子里滴着。那些伤员的级别一定不低,因为王树心看见有两个伤员的床头竟然放着长长的日本刀。而此时的屋子里传出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对话,自己倒是一句也听不懂。
废话,自己当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了。
王树心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病房的情况让王树心悬着的心放了大半。五个一点也懂不了的废物,一男一女两个人还在说话,只要动作快,就没什么问题了。
王树心慢慢把脚伸出踩在下层楼的屋檐上。感谢修这医院的人,这幢房屋的每一个窗户外都有一个脚掌宽的檐子,正好放脚。
踩在窗檐上,王树心定了定神,匕首无声无息地滑出了袖子,被手紧紧握住。
“妈的,小鬼子,你爷爷来了!”
王树心心里大叫一声,一只手掌,一个拳头用力在窗沿一撑,同时脚下也是用力一蹬,眨眼间,整个人已经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王树心就看见那个女人惊恐的目光!看见一个嘴里含着一把刺刀,右手握着一把匕首的男人忽然从窗外跳进来,无论是谁都会大吃一惊的。王树心想都没有想,右手一扬,匕首箭一般地向护士飞去。上前一个大步,没了东西的右手紧紧压住面前的那个鬼子伤兵,左手握着的刺刀已经刺入了鬼子的身体。
石原羽岛邪恶地看着护士惊恐的神色,心里涌起一丝奇怪的快感。
“啪!”护士因为紧张,手里的巡视夹子落在了地上。
这一声夹子落地的声音,使得石原羽岛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护士的惊恐目光竟然不是看着他,而是他的身后!
还带着疑惑,石原羽岛的耳边刮起一丝空气被撕破的声音,随即他就看见面前那个俏丽的护士的咽喉处赫然多了一把匕首!紧接着就是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勒住!
他下意识地想用右手自卫,可是伴随的是右臂骨骼断裂处传来的巨大疼痛,以至于背心被利刃刺入的疼痛过了好一会才通过神经传到大脑。
石原羽岛的视力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了。
当自己控制的身体渐渐软了的时候,王树心松开了手,把刺刀拔了出来。再慢慢把尸体放在地上。尸体背部早让刺刀刺入身体引出的鲜血染透了。
提着滴血的刺刀,王树心走到那个还在抽动的,没有死掉的护士面前。
护士的面孔上,已经看不见曾经有的美丽了。她的气管被匕首刺断,“咝咝”往外漏着气,手放在脖子那里,却怎么也握不稳那进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