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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姜侨安说,时墨驰是男人中少有的素食主义者,喜欢口味清淡单一的食物,除了蔬菜水果;只偶尔吃生鱼片和清蒸鱼,从不碰红肉;穆嫣便提早陪着李易江先吃了一些才去赴宴——李易江和时墨驰正好相反,特别钟爱红肉,极讨厌绿色的菜叶,油炸煎炖什么不健康就爱吃什么。
到了才知道,时墨驰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口味点菜,为人十分谦恭和气,让之前没有接触过他的李易江和穆嫣对时家人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知道你不爱喝茶,不过冷泡的明前龙井配上松子糖一起喝,有种很特别的清雅香气。”姜侨安亲手为穆嫣斟了一盏茶。
穆嫣浅尝了一口就立刻称赞:“看起来纯净清澈,喝起来甘醇,是很不错,只不过,你原来不也只喜欢咖啡,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茶了?”
“因为墨驰喜欢啊” 姜侨安并不算第一眼美女,身上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独特气质,相处下来很舒服,能记住所有人的喜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悄然送上一杯茶一片药,只是性子冷淡不爱说话,和时墨驰在一起倒是十分相配,似乎天生就该出现在一个画面里“我还报了一个厨艺培训班,不过素菜和清蒸鱼想要做好更考验功夫,墨驰在饮食上面特别挑剔,我学了好久,都没听过他夸我一句。”
听到这样的抱怨,同样话不多的时墨驰只是微微一笑,眼里却全是宠溺。
穆嫣忽而觉得十分惭愧,这么多年来,她除了常常因为李易江不喜欢自己而吵闹生气,似乎从来都没有思考过他为什么一直都没能爱上自己,更没有想过做点什么讨他高兴。
没出息没骨气也好,委屈求全也好,经过这么多年,她越来越明白自己根本没法离开李易江。他是她永远都戒不掉的习惯,她离不开他,更无法想象他日后专属于别的女人,所以她想要他也爱上自己。与其天天吵闹日日不甘,还不如努力为他变得更好,学做他爱吃的菜,不任性,不再不讲道理地赶走向他示好的女人,不再不准他同别的女人说话——就像姜侨安对时墨驰一样。
饭吃了一半,恰也在此的蒋波进来跟李易江打招呼:“听经理说你也在,正好要打给你呢,我们家之前不买了个果园吗,又刚在山上修了个落脚的地方,最近正好有空,想请大伙尝尝新鲜的水蜜桃,欧阳炀他们都去,带着穆嫣妹妹一块凑个热闹呗。”
蒋家的人最大方又最喜欢玩儿,几乎每年都做东请众人出去旅行,李易江既不太喜欢凑这种热闹又为了避嫌不愿意占蒋家的便宜,一次也没有去过,只不过他不去归不去,蒋波却不能不招呼,尤其是在他父亲调任了之后。
李易江本来就没有兴趣,听到蒋波特意点出欧阳炀,更明白他的用意,便一口回绝。蒋波放下了心,说了句“不再打扰”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偏偏不明就里的姜侨安插了句话:“墨驰,这个人说的和欧阳昨天说的是一件事儿吗?”
时墨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他昨天也是说去山上吃水蜜桃。”
“那穆嫣你们也去吧,我本来懒得动,可墨驰答应了他朋友会带着我一块去,我们正好做个伴儿,听欧阳说,他们还从远处运了很好的山泉水,可以泡茶和洗芳草浴。”
过去蒋家邀他们去旅游景点穆嫣并没有什么兴趣,倒觉得去山上摘水蜜桃十分新鲜,便怂恿李易江:“我们也去吧,我还没摘过树上的桃子呢。”
“一大堆人挤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你要想吃桃子晚点我单带你去。”
穆嫣自然不高兴:“只有我们两个才没有意思,侨安就要回北京了,我想和她呆在一起!”
李易江不想当着旁人扫她的兴,只好笑着答应:“想去就去呗,我呆会儿就给蒋波打电话说。”
见时墨驰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和穆嫣看,李易江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欧阳炀认识?”
“从小在一个院儿里玩大的。”
李易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明白了过来,时家的人最傲慢低调,素来不爱议论别人或被别人议论,和圈子里的人来往甚少,尤为讨厌和穆家蒋家这样的纯商人家庭有什么牵扯。时墨驰的父亲不在本地任职,按理说更不会有兴致凑蒋家的热闹,原来是看欧阳炀的面子,难怪一进来就觉得哪儿不对,大概是欧阳炀对时墨驰说过什么,他才会不自觉地注意自己和穆嫣,那么,欧阳炀对穆嫣是来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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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从小就爱拖拖拉拉,约好的下午一点,却直到三点才把行囊收拾好,李易江只得让众人先走,说他们晚些到。
停车的半山腰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李易江一手牵着穆嫣,一手拎起她硕大的包,皱着眉问:“一共就住两晚,你带了多少东西,居然这么重。”
“我带了我们一起做的梅子酒,也许有人要喝呢。”
“亏你想得出来,那些人谁会爱喝这个。就要下雨了,咱们得快点走。”
“可是我的脚趾痛,走不快的”穆嫣突然停住了脚步,惊喜不已地指着路旁的树丛“李易江你快看,那是不是树莓!”
“什么树莓,脚趾痛还非吵着要来,你麻烦死了!”
“树莓就是覆盆子,我最爱吃覆盆子蛋糕,我要去摘的。”
李易江根本不愿意停,强拖着她往前走:“摘什么摘,谁知道这种野果有没有毒,回去买给你,要下暴雨了赶紧走,我说坐索道上山你偏不听,呆会儿淋了雨就高兴了!”
“买的和自己摘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在树上的。”穆嫣扁着嘴不肯走。
话音刚落,天边就划下了一道闪电,见穆嫣往自己怀里缩了缩,李易江一脸好笑地拽着她小跑了起来:“看到了没?天马上就要黑了,再闹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说不定有狼呢。”
所幸李易江的动作够快,两人刚跑到屋檐下,雨点就落了下来,站在门前等候的蒋波直冲他们笑:“怎么来的这么晚,都等着你们呢。”
“还不是因为她爱磨蹭,你们晚上先玩儿你们的,我们累了,就不出来了,房间在哪儿?”
蒋波笑得暧昧不明:“本来晚上就各玩各的,晚饭也不在一块吃,这地方不大,来的人又多,就只剩一间了,一楼东首最大的那间是特地给穆嫣妹妹留的,所以李局得委屈一下,睡外头的走廊了。”
李易江心里感激蒋波想得周到,嘴上却笑着骂了一句,穆嫣自然听得出蒋波的不怀好意,又不便点破,只撇了撇嘴权当没听到。
这栋房子是典型的中式建筑,穆嫣虽然偏爱巴洛克风格,却也觉得在这样的房子里听着山间的落雨声喝酒看书最合适不过。
见李易江厚颜无耻地将他的东西放进自己的房间,穆嫣立刻抱怨:“谁答应你住进来了?人家蒋波说这儿是给我留的,你睡外头的走廊!”
“这屋子那么大,又在山里,窗外都是树的黑影,你忘了我以前给你讲的那个恐怖故事了?我可不愿意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干脆现在就住到一块儿,省的麻烦。”
“我可以找姜侨安住的!”
“你去吧,人家一定正在乖乖地被男朋友抱着,才不会理你这种不听话的。”
穆嫣并不是矫情地不愿意和李易江同住,只是太讨厌他脸上的得意神色,却又说不过他,便愤愤然地转移话题:“我去洗澡了!”
李易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替她从包里拣出了浴袍递过去:“洗澡的时候注意脚。”
窗外正雷电交加,穆嫣有些害怕,只匆匆洗了一刻钟就裹上浴袍跑了出来,李易江嘱咐过她呆在屋里不要乱走,才拿上浴巾去了浴室。
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穆嫣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莎翁情史》,浴袍都没有换下。
电影正播到男女主角偷。情的片段,金发的女主角正步子欢快地旋转着除去自己的裹胸,穆嫣轻声感叹:“她真美好。”
李易江坐到她的身旁,吻了吻她还湿着的发梢:“不如你美好。”
“李易江”穆嫣突然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你的初。夜是什么时候?”
她知道,外界的诱惑和纷扰实在太多,就算没有正式的女朋友,在分手的四年里,他也总不会一直守身如玉,就算是哥哥穆城,也偶尔会留宿在某个女人的家中,即使她觉得不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李易江没有想到她会一脸纯白无暇地问出这个,微微怔了一下才说:“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穆嫣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扁着嘴说:“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李易江没有回答,只用力地吻了回去,他只轻轻地一抽,浴袍的束带就滑了下来,穆嫣紧拽着衣襟不肯松手,仍是那句“我,我还没有想好”。
李易江却不肯停下自己的动作,她大概刚刚喝过梅子酒,嘴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与山间微凉的雨意交织在一起,有种凉薄而诱人的清香。
他的手掌一覆上她绵软的胸部,穆嫣就忍不住缩了缩肩,她知道如果他要硬来,自己一定阻止不了,只好小声地叫了句“李易江”,希望他能如之前一样停在最后的关头。
这样轻柔的呼唤与可怜兮兮的眼神对李易江来说简直是一种更大的刺激,他终于控制不住,狠了狠心,用力地冲破了她的身体。
穆嫣从来都不知道竟还有这样一种感觉——既疼痛又欢喜,既不甘又期盼,就好像泉水流进百川,候鸟飞翔在蓝天,微风穿梭入山林,露水凝结于清晨,一切都来得悄然无息又理所当然,她知道,所有的童贞和青涩从这一刻起都被抛在了身后。
“就是现在”李易江一边蛮横地冲撞,一边轻柔地吻着她的耳朵回答“我的初。夜和我们的初。夜。”
她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刺骨的疼痛,仰起头问他:“真的吗?没在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们从来不曾离得这样近,一次次努力地陷入彼此的身体里,这么多年,穆嫣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不安,最后的那一刻,她甚至仿佛听到他在用身体说,“挠挠,从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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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百分之九十五的未婚女孩在失去童贞的第二天都会后悔,穆嫣的后悔却产生于李易江离开自己身体的一分钟后。
这种强烈的悔恨源于她想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她双手抱着膝盖,要哭不哭地一脸委屈:“你都没说过爱我就这样欺负我。”
“这还用得着说吗!”李易江笑得志得意满。
穆嫣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心疼极了,正想吻一吻她的鼻尖以示安慰,她却将头别到了一边儿。
一时的冲动,半强迫的**以及李易江理所当然的语气使穆嫣更觉得愤懑:“当然用得着了!我讨厌你,我现在要回家!”
他以为穆嫣是在害羞,就笑着用手圈住了她:“我去放水,乖乖地洗个澡,再闹脾气小心我还‘欺负’你。”
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肯说爱她,根本就是不爱她只想欺负她,穆嫣越想越气,索性哭出了声,使劲儿推开了李易江,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雪白的床单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迹,她却仍在流血不止,李易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吓得只想赶紧将她拽出来带去最近的医务室,穆嫣干脆将头也埋进了被子,怎么也不肯出来。
他越是哄她哭得就越是凶,过了许久才终于止住血,李易江稍稍放下心,却怕她更加生气,不敢强拉,手足无措间只说了句“你别乱走,我很快就回来”便跑出了屋子。
听到李易江走了,穆嫣才探出了头,边抽泣边悔恨不该不听金奶奶的话,大概这一辈子她都别指望李易江会说爱她。
雨越下越大,呼啸的风声和摇曳的树影使害怕渐渐代替了她心中的气愤与失望,穆嫣不顾面子连叫了数声“李易江”,却没有人回答。
轰隆一声响雷让穆嫣再也呆不住,鞋子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想要找李易江,这座宅子建得有些曲折,她又是第一次来,慌乱间不但没有找到大门还忘记了回去的路,经过一扇没掩的门时她忽而听到了一阵莫名的响动。
里面的人似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十分不悦地吼了声:“有人,滚出去!”
穆嫣吓了一跳,又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欧阳炀,可记忆中的他却从未有过这样凶的时候。
她下意识地远离那扇门,黑暗中却不小心踩中了什么,摔倒在地上。
欧阳炀身下的女孩听到了响动立刻抱怨:“都是你,我说了我们去房里,不要在厨房的。”
他正烦躁,就一把推开了她,想出去教训一下门外那个不识相的,看到刚刚爬起来还没来及逃走的穆嫣不由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