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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正烦着,完全没注意到欧阳炀的若有所思,接着问:“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但是家里不同意怎么办?”
“如果她值得,谁的反对也没用。”
那么说,李易江当初没有选择苏子曼,也并不全是她的过错,如果有足够的喜欢,他为什么不继续坚持?穆嫣这才又高兴了几分。
酒保听到他们讨论果酒,立刻不失时机地向穆嫣推荐:“这儿没有果酒,却有味道更独特的水果鸡尾酒,穆小姐要不要试试?”
欧阳炀替她回答:“好啊,把所有的口味都调一遍,我也一起喝。”
无论是家中的长辈,还是哥哥们或李易江,都不许她在外面喝酒,偶尔参加冷餐会,也不过是象征性地喝一小杯红酒或者香槟,可是酒保依次调出的水果鸡尾酒的颜色太诱人,又没什么酒味,她便从冰蓝、水绿、柠檬黄一路喝到了水晶紫,开始还没有什么,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才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
欧阳炀没喝过果酒,不知道果酒中的酒精低到可以当饭后或睡前的软饮料,所以完全没有料到,以穆嫣的酒量根本不能承受最后喝的那杯“螺丝刀”中的伏特加,即使已经被橙汁稀释了不少。
穆嫣的意识倒还清醒,只是脚下发飘,刚走了两步就又坐回到高脚椅上。
欧阳炀见状赶紧让人倒了杯热水,穆嫣喝过水,头晕得更厉害,欧阳炀只好扶她去一旁的包间休息。
“那不是你家老大的穆嫣吗?”叶博良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十分诧异,立刻指给身边的李慕江看。
李慕江只瞟见了个背影:“她怎么可能来这儿,再说了,哪有男人敢搂着她,不要命了?正常人乱吃抗抑郁药会出现幻觉,你吃那些还不如喝酒,乔夜雪都走好几个月了,至于吗。”
叶博良最忌讳旁人提这个,十分不高兴地说:“一边去,真是穆嫣。”
李慕江虽然不信,仍是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为了观看表演,一楼的包间全是用玻璃隔出来的,待看清里面的那个真的是穆嫣,他只愣了一刻就想走进去先把她带出来,再叫人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走到一半却又变了主意,决定先告诉李易江。
李易江大概在忙,电话关机,李慕江只好又拨他办公室的号码,同事说他正在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明天的新闻里要播,录好前不能接电话。
“别管什么采不采访,让他立刻给我回电”见对方犹豫着不肯去,没耐性的李慕江又说“告诉他是穆嫣的事儿,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否则后果自负。”
果然,一分钟都没有,李易江就打来了电话,听完李慕江的陈述,他只口气阴沉地说了六个字,“你看好,我就到。”
李慕江燃了根烟,靠在吧台上边盯着包间边问酒保:“那小子是谁,他们是一起来的,还是在这儿遇上的?”
叶博良不解:“你怎么不先进去把她带出来?”
李慕江笑了笑:“他要是敢不规矩我肯定不会还坐在这儿,可是并没有,那我何必去惹这个麻烦,回头江儿又得生气。”
这两人在一起呆久了,有些习性十分相像,比如都如狗护食一般地敌视对方周围的异性,穆嫣只不过在李易江收到别的女人的礼物啊信啊什么的时候会闹脾气,李易江更可怕,恨不得没有任何男人和他的小穆嫣说话,日子久了,穆嫣周围就形成了一股气场,连公蚊子见了都会自觉绕开。
当年李家上下为了哄没生出女儿和孙女的老太太高兴,曾让最小的李慕江穿过几年花裙子,一时性别错乱,李慕江和只小他两岁的穆嫣简直亲如姐妹,虽然这件事对成年后的李慕江来说是奇耻大辱,可与穆嫣的革命友谊却仍旧十分深厚。
手拉着手荡过秋千、搭过积木、玩过过家家的能和别人一样么?他有商业头脑,又有人脉,钱赚得容易,出手也大方,前不久穆嫣过二十一岁生日,他订了辆芭比娃娃主题的粉色敞篷甲壳虫给刚学会开车的她,穆嫣一高兴,当场就对着他的脸颊轻啄了一下,这本没有什么,他们自小玩在一起,偶尔有些不避讳的举动也是正常,可李易江却真的生了气,好久都不理他。
他这才知道,千不该万不该,自己送的礼物不该比李易江送的贵近千倍,更不该的是被穆嫣亲那么一口。
可李慕江觉得,穆嫣看都不看李易江的礼物根本不能怪自己,谁让他每年都送亲手做的巧克力,连口味都不曾变过,自然没惊喜。况且自己送的那辆车,穆嫣也不过是一时新鲜,开了一圈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天天吃着的还不是他做的巧克力?
他们两个在这一点上也是一模一样,一个只会送巧克力,另一个的下午茶永远都只是黑咖啡配巧克力。
李家的三兄弟各差两岁,平时嫌肉麻,从不互相称呼什么哥哥弟弟,都是江儿、庆儿、三儿的直接叫名字,可长幼却是记在心里。所以李易江不乐意的事儿,李慕江绝不会干,从此对穆嫣,都是当成嫂子一样的避讳,轻易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
十分钟后,李易江连警服都没脱就直接赶了过来,平常上班他并不穿警服,除了要在正式场合露脸,今天穿是为了接受采访。
欧阳炀本想送穆嫣回家,谁知道她先是说不能回自己家,又说不能回李易江家,更不愿意去哥哥穆城那儿,他问为什么,她扁着嘴要哭不哭地说,因为自己是坏心眼的女配,李易江喜欢白莲花不喜欢她,所以现在才没有地方去。
还没等他问清谁是白莲花,她就睡着了,梦里仍是委屈,眉头一直轻蹙着。
欧阳炀哭笑不得,他见过太多女孩儿,穆嫣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时而八面玲珑十分会说话,和一般的世家千金无异,时而又露出掩不住的真性情,醉了还是这么一副孩子气。
她的睡相很乖,安静得像只温顺的小兔子,连最不屑对女人俯首称臣的他都不由地生出了保护欲。
冷气太强,他担心穆嫣会着凉,又没有外套给她披上,只有靠近一点替她挡着,她的身上有很好闻的水果香,仿佛刚刚剥开的甜橙的气息,欧阳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最讨厌沾了酒味儿的女人,却只犹豫了一刻,就吻了下去。
他吻过不少女人,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可是还没碰到穆嫣的嘴唇,一股劲风就由背后袭来,欧阳炀本能地向左偏头,却仍是没能完全躲过去,他回过头去看,似笑非笑地对一身警服的李易江说:“嗬,李兄上这儿来办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或下下章会写出他们分手的原因。。。。。。
很久很久后的某天他们吵架
穆嫣吵不过李易江,只好又哭又闹地翻旧账:说好的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得一辈子!你骗我,我答应过我一辈子都只喜欢我一个,答应过永远不和我分手,就算当年的分手是我提的,你也不该答应,就是你不对!
李易江静静地看着她闹完才说,从你十五岁起,我从来不觉得我们分过手
☆、第八章
李易江看也不看欧阳炀,绕过他去抱穆嫣。半梦半醒间,穆嫣闻到熟悉的味道,格外顺从地将脑袋贴到李易江的颈窝里。
也许是李易江的无视令向来心高气傲的他难以忍受,也许是穆嫣一到李易江的怀里就舒展开的眉宇和自然而然的依赖让他的心中莫名地发酸,总之,此刻的欧阳炀十分不快。
他整了整被李易江从穆嫣身边抓开时弄歪了的衣领,向前走了几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易江眯了眯眼,为了不吵醒穆嫣,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儿,等我把她送回家,晚点再找你算。”
欧阳炀的脸上仍旧挂着笑,语调十分轻松:“李兄不必客气,我带出来的人自然该由我送回去,你既不是她的男人,也不是她的亲哥,劳烦不着你。”
李易江也笑了,将穆嫣交给了一旁的李慕江,边松领扣边问:“找揍呢你?”
“我不爱惹事,可并不代表能让人骑在脖子上欺负”欧阳炀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穆嫣“要不你把我打趴下,否则我还是那句话,我带出来的女人只能由我送回去。”
熟人多的地方永远打不起来架,李易江和欧阳炀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早已被众人拉开,皇城的经理一路小跑地挤了进来,满脸堆笑地说:“都怪我照看不周,两位要有什么不满就冲我发火,我给您们赔礼。”
李易江虽然极少来这儿,可李家的长孙谁不认识?欧阳家初来乍到,知道欧阳炀的自然了了无几,因此众人表面上虽然劝和,实则拉的却是偏架,推搡的过程中欧阳炀难免吃了些暗亏。
蒋波和蒋瀚也正巧进来,看到这边挤了一堆人,不由地多望了几眼,见是这两位起的争执,蒋波赶紧拉住了蒋瀚:“别过去,就当没看见。”
蒋瀚不解:“两个都不是外人,当然得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蒋波瞪了弟弟一眼:“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这两位爷的事儿我们问得了吗?等会儿你帮谁?只要过去了,必然会得罪其中一个!”
蒋瀚止住了脚步,却不住地往里张望,欧阳炀眼尖,远远地看到平素最爱献殷勤的蒋家兄弟躲着不过来,更加觉得世态炎凉,一把推开了拽着他胳膊的那个:“都他妈给我滚远点,我和李易江的事儿,你们还不配瞎掺和。”
李易江更想揍人,他连穆嫣被这小子多看两眼都受不了,且不要说灌醉了再意图不轨,他再晚到一秒,欧阳炀的脏嘴就亲上去了!
李慕江见事态不妙,一早就让叶博良将穆嫣带了出去——除了他,这里没有人敢硬拉李易江,李慕江死死地拖住他不放,轻声耳语:“江儿,你冷静点,你还穿着警服呢,注意点影响!这里面什么都不多,等着看热闹的却一抓一大把!被人拍下了照片视频传到网上去,再胡乱编些有的没的,爷爷得气死,对穆嫣的名声也不好。你想收拾他,什么时候不行,何必非在这儿亲自动手!”
李易江听了,压了又压,才终于忍住,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众人纷纷拦着欧阳炀不让他追,欧阳炀气极了:“李易江,欺负我人生地不熟是吧?这事儿没完!”
李易江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扬起下巴冲他笑了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了?”
“咱们走着瞧,穆嫣我要定了!”
李慕江唯恐哥哥变主意,趁他没冲回来前,就连着几个人一起将他推了出去。
众人一散,经理赶紧过来给欧阳炀赔礼,欧阳炀这辈子头回吃这种亏,面色铁青了好一会儿,定定地望着地上散落的黑珍珠——刚刚李易江抱穆嫣时,她的项链勾到了沙发把手,绳子太细,断裂的时候珍珠散了一地。
“把这些捡起来给我,一颗也不准少。”
欧阳炀接近穆嫣,完全是因为好奇李易江,接触下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好感,按照他的性子,原本三五天就忘,可是这样一来,这个人,他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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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江让叶博良帮忙把李易江开来的警车送回去,又亲自开自己的车送两人回李易江家,他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哥哥的神色边小心翼翼地说:“我问过皇城的人,穆嫣确实是欧阳炀带去的,两人有说有笑,好像还挺熟的。”
抱着穆嫣的李易江皱了皱眉,仍是一言不发。
“待会儿她醒了,你可别冲她发火,这么大的小丫头都得哄着,谁对她温柔她就觉得谁好,别管那人是不是一肚子坏水,你再为她好,总是冷着张脸,她也不会明白。”
“我知道。”
李慕江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李易江把穆嫣抱到自己的床上,刚为她盖好的被子,就被畏热的她翻身扯到了一边,她裙子的肩带掉了一半,露出大片的后背,他认识的女孩子中,没有一个的皮肤能和穆嫣比,牛奶般浓郁到化不开的白,清凉细腻的仿佛上好的冰丝,吹弹可破,连一根汗毛都找不到,比旧时待嫁的新娘刚开过的脸还要光洁。
她似乎总也晒不黑,因此从不像别的女孩那样一遇到阳光就打伞,只戴顶太阳帽,偶尔晒久了皮肤至多会发红,不过她也最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