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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琴苦涩的道:
“老冯,你是我的顶头,有了事我自然得先向上报告,东方独孤这个人我惹不起,万一我落在他手里,你晓得那后果很难预料。”
老冯冷冷地道:
“难道你还会招出来?”
孙琴冷声道:
“很难说,虽然孙琴也是个狠角色,但,在别人的整治下,很难会守口如瓶。今天,我来这里只希望你能阻止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否则……”
老冯沉思片刻,道:
“你要我杀东方独孤……”
孙琴嗯了一声:
“那是斩草除根的最好办法,可是东方这个人太厉害了,要干掉他可不容易……”
老冯双目忽然一冷,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
孙琴大声道:
“请主人设法,他会有办法的……”
摇摇头,老冯冷声道:
“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孙琴一怔,道:
“什么办法?”
老冯嘿嘿一笑,道:
“杀了你,所有线索全在你身上,除了你,东方那小子永远也查不出什么了……”
孙琴听在耳朵里,全身悚然的一震,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顶头忽然有这样的念头跟想法,身子迅快的退了两步,道:
“你好狠——”
老冯那龙钟老态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原本佝偻的身子笔直的像根竹竿,脸上意气飞扬,凶厉的令人寒惧,他冷嗄嗄地一笑,道:
“这不是狠,是咱们主人的工作原则,当事情有危害本身安全的时候,我们便会将这条线切除——”
话语间,右掌已闪电的飞了起来,一蓬红蒙蒙的光晕自他掌心中吐散出来,紧接着是那股窒人欲死的酷热——
孙琴变色道:
“火焰掌,你是火焰神君……”
她这才明白自己的顶头原来是名闻武林的火焰神君,化身老冯,以冰冻绿豆汤享誉的老冯,居然是那个以掌闻名的火焰尊者。
她迅快的闪身,疾切的脱出对方的掌劲之外。
然后,她猛地抽出了一柄匕首,在对方的掌劲再落,尚未变幼下招之前,她手中匕首,已斜侧直刺的向老冯的右臂划去。
孙琴以一个女流之徒能在武林中闯出一个不小的局面,自也不是寻常泛泛之辈,武功之高,是可与老冯相抗衡,那一刀划去,居然逼退了老冯。
但,老冯却发出了一声怪啸,这啸声一落,门口忽然跃出两个店里的伙计,他俩已将那道门活活的堵死了。孙琴明白,火焰神君已将她的退路封死了。
孙琴没有选择,吼道:
“老冯,咱们拼了。”
当一个人在绝望中而没有选择的时候,只有孤注一掷了。孙琴是个人,是个厉害的女人,她很清楚目前的处境,唯有拼命才能博取那一线生机。
匕刃在空中划过数道白虹,带着那锐利的寒芒,瞧着老冯的肋下划过去。老冯的双掌在刹那的空隙里闪起,孙琴惨叫一声,胸前已中了一掌,一股焦热的风过后,她已躺在地上,而那柄匕首也划破了老冯的肋骨之处,鲜红的血从他身上流下来。
他恨声道:
“好厉害的女人……”
缓缓而带着怒火的笑意,走到孙琴的眼前,拉开孙琴那张化装过的脸,老冯双目忽然睁大了。虽然他和孙琴相识了那么多年,他却从未看过孙琴真正的面目,此刻他撕开了孙琴的人皮面具,才发现孙琴那张动人的脸是那么美艳而动人,他站在那里愣愣地道:
“想不到你这么漂亮……”
那两个伙计眼看孙琴中了掌,向老冯请示了一下,两个人已悄悄的掩上门,退了出去。孙琴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森冷的道:
“你想干什么?”
老冯嘿嘿地道:
“孙琴,真没想到你的脸会这么动人,如果你光了身子,一定能令男人神魂颠倒。可惜,我老冯发现的太晚了,好在现在发现也并不迟……”
恨的咬了一咬牙,孙琴道:
“你别想动我……”
淫邪的一笑,老冯哈哈地道:
“我要的女人,没有不到手的。你是送上门来,如果我老冯不尝点鲜,嘿嘿,江湖上只怕会笑我是木头,性无能……”
说着已撕开了孙琴的衣服,老冯的手好快,一伸手已把孙琴的上衣剥了下来。孙琴不但长的美,还有一身好皮肤,雪白的如细脂般的光滑,可惜,胸前印了一个大红的掌印……
孙琴叱厉的道:
“老冯,他妈的死东西,老娘喜欢的男人会自动的叉开腿,而你,呸,老娘看了就呕心,你想用强的,门都没有……”
此刻她挨了那一掌不轻,虽然想挣扎抵抗,无奈全身泛力,虽然难掩胸中那口怨气,但却没有力气抗拒……
老冯哼声道:
“别跟我装他妈的圣女,你那个破洞不知有多少人玩过,老子不过是想宣泄一下那股骚火。孙琴,乖乖地,让老子过足了瘾,嘿嘿,也许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你的命,然后,嘿嘿,咱们再设法毁了东方独孤……”
孙琴目中精光一闪,道:
“你当你妈是孩子,几句话就他妈的信了你?老冯,虽然主人的手段厉酷无比,但是,你们要杀我灭口,哼,只要姑奶奶不死,一定不跟你罢休……”
老冯此刻欲火攻心,已被她那丰润的身子迷惑住了,对她的叫骂,只当是女人叫床,反觉得刺激兴奋,嘿地一笑,已点了孙琴的穴道,道:
“骚蹄子,你骂吧,看我不把你骑烂了……”
孙琴厉呼道:
“你他妈的……”
老冯哈哈地道:
“你叫吧,我看谁能救你……”
他已无法忍耐那肌肤的触接,老冯几乎要疯了,人唯有在欲念冲激的情形下才会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平日应有的警觉性,而正在这紧张的一刻,那扇门忽然被推了开来,一道人影已疾矢般的向老冯扑去。
一道掌影如山的压了下来。
老冯惊诧的道:
“谁?”
他迅快的向旁边翻去,但来人的手法太快了,几乎在他惊觉的刹那,已点了他的穴道。那不是火焰神君的功力不好,而是欲念冲昏了他的神智。
那位攻击的黑衣人,点了火焰神君的穴道之后,迅快的从床上抽下了白布床单,将孙琴用白布单罩住,全身卷的密不透风,孙琴耳际只听到有人喝道:
“兄弟,接住。”
她的身子如飘在半空的浮球,砰地一声已落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她只觉得那个抱着她身子的人强劲有力,一股子男人特有的气息丝丝缕缕的飘进她鼻吻之中。
那个人抱着她像腾云驾雾似的,一路跑着,耳际呼呼生风,这个人的脚程快的令她暗中吃惊。
老冯的穴道受制,眼望着来人将孙琴劫走,心里懊恼愤怒,但,空有那份怒火,却任来人离去……
那低迷的灯光散发着细柔的光晕,铁雄将肋下的白床单裹着的人往地上一扔,摔的孙琴闷哼了一声,施浪向东方独孤一揖,道:
“大掌柜的,咱们要找的孙姑娘就在床单里……”
东方独孤一怔道;
“这是怎么回事?”
施浪哈哈两声道:
“孙姑娘色勇双全,正和她的朋友干那苟且之事,兄弟们本不要破坏人家的那种好事,可是这女人太狡猾了,连着换了几种身份,使我们兄弟白跑了好多路,为了逮她,只有权宜的将她包回来……”
淡雅的一笑,东方独孤道:
“点醒她。”
施浪伸手拍开了白床单里的孙琴穴道,踢了一脚,道:
“喂,孙大姐,醒醒吧。”
孙琴根本不知道掳自己的是哪些人,穴道一解,屁股上已挨了一脚,痛的她哇地大叫,她揭开单子,露出头来,破口道:
“他妈的,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打你姑奶奶。”
当她看清了屋里的人之后,她似乎已了解自己已落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望着东方独孤那张酷冷的面庞,她寒悚的颤抖了。
施浪冷冷地道:
“孙琴,别逞口舌之能,这里可由不得你耍狠……”
孙琴哼哈的道:
“你们抓老娘来干什么?”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孙琴,道上的朋友都说你人艳色美,唯有那张嘴却既臭且毒,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可惜,这次你有嘴不能骂,有武不能动……”
孙琴哈哈地道:
“我孙琴天生就是这个命,看了不顺眼的事,不顺眼的人,爱骂就骂,爱说就说,谁也管不了老娘……”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在我面前,你骂不出口……”
一怔,孙琴道:
“为什么?”
东方独孤哼声道:
“我会割了你的舌头,大龙堂的手段,你应该很清楚,说出的话比宝通的银票还铁,决定会兑现……”
孙琴一寒,颤了颤道:
“看样子,在你大掌柜面前,我孙琴只有将这张嘴闭起来了。”
点点头,东方独孤道:
“识相的人不会吃亏,孙琴,先告诉我,谁是残害大龙堂的凶手?断魂谷事件有哪些人参与……”
孙琴面色苍白,将白床单拉紧了裹在身上,唯恐那雪白的肌肤露出来,她双眸睁得好圆好大,道:
“我不能说。”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为什么?”
孙琴颤声道:
“你知道,那样会没命……”
东方独孤哼声道:
“你不说也会没命……”
孙琴低下头去,道:
“那不同,在你面前,如果我不说出来,顶多你毁了我,但,如果我说出来,不但我自己没命,连我那些姐妹也会没命,还有我儿子更会没命,他们的手段是酷历的。而你们不同,你们讲究的冤有头,债有主,不会累及无辜,而他们,却是不择手段……”
孙琴有儿子倒是鲜人听过,但她说的理由倒是事实,她衡其轻重,选择最有利的一方,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东方独孤忽然叹了口气,道:
“孙琴,你这么有把握,难道我东方独孤就不会狠起心肠找你的姐妹跟儿子下手……”
惨厉的一笑,孙琴哈哈地道:
“你不会,否则你就不是东方独孤,江湖上虽然都传说你的冷酷和无情,但,你绝对讲理,绝对讲义气,这一点别人一定比不上你……”
东方独孤暗暗叹了口气,道:
“唉,盛名之累……”
了望着远处的山影,断然的道:
“孙琴,你走吧……”
孙琴一愣,道:
“我走……”
施浪闻言一呆,道:
“大掌柜的,咱们好不容易才……”
东方独孤长叹道:
“她有儿子,有姐妹,想想看,那个孩子若没有娘,谁去养他育他。咱们兄弟的仇要报,但,她绝不是主凶,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小角色。对付这样的人,你我都下不了手,毕竟我们不是大邪大恶的人……”
施浪和铁雄诸人刹时沉默无语,但被东方独孤这一席话弄得内心激荡不已。谁说大掌柜的无情,他才是个真正的汉子,虽然手段烈了点,但,他人在江湖,有时候是情非得已……
孙琴眸子里含着泪,道:
“大掌柜的,你是个英雄,你是个人龙,我卖了你们,你还为我的儿子着想,这份情……”
她抹了抹眸中泪水,又道:
“从我十三岁在江湖上流浪开始,没有人能让我掉过泪,哪怕是饿上七天七夜,被一群地痞无赖强奸羞辱,我都没掉过泪,唯独今天,我掉了泪,为你大掌柜的掉了泪,那是你那份侠义感动了我。大掌柜的,孙琴虽然不是好女人,历尽沧桑和破碎的身子,但,你也要受我一拜——”
她忘了自己是藏在白床单里,站起身来,那赤裸的身子登时全露出来,此刻东方独孤急忙转过身去,道:
“千万别——”
孙琴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在这尴尬的场面下,她已顾不得自己袒露着身子,盈盈地拜了一拜,然后她洋溢着坦然的神色,重新将白床单罩在身上,当她目光环扫全场的时候,她发现大龙堂的每个人都将身子转了过去,他们似乎根本没看见什么?
这就是君子与小人不同之处,君子坦荡荡,小人优戚戚。包铁头兴冲冲地从外面奔进来,拿了一套女人的衣衫扔给子孙琴,道:
“穿上。”
孙琴还真有点感动,平常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想趁机会摸她一把或捏她一下,俱露着淫邪的眼神,恨不能看穿她身上每一部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