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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之间,悄无声息。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那黑影闪进屋内,立即向著屋中间的那个人影拜了下去:“固子秋拜见太子殿下!”
灯光之下,那挺拔的人影一身明黄色的服饰。头戴金冠。腰佩璃硌珠,却不正是当今太子李温是谁。
他淡淡一笑,伸手虚扶道:“起来吧,你家主人此次让你来我孤王东宫,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固子秋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被火漆密封的信封,小心翼翼的双手交到李温手上,李温折开信封。看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明珠十八颗,黄金三万两,歌女二十四人。古玩六箱,字画十幅。尔家主人地手笔还真是不小啊!”
那黑衣人陪笑道:“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相信太子爷也不愿意看到那个李四平安而返。还得以加官进爵吧!”
李温面容一冷,那固子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登时心中一寒,李温看著他惧怕的表情,哼道:“你家主人隐藏了十几年,想不到还有这一手暗棋存在,要不是今次火烧眉毛,他会想到孤王?”
圈子秋急道:“太子……”
李温却又立即神情一转道:“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准再在孤面前提起。这份礼单。孤收了。你家主人的要求,孤一定办到,只是让他记住。对这件事上,咱们是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哼,如果他想玩什么小花样。就不要怪孤王心狠手辣!”
固子秋心中一寒,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把太子爷的话带到。”
李温一挥手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那黑衣人固子秋又一躬身,这才倒退著退了出去,一个翻身,立即消失在了浓浓地夜色之中,仿佛一只大鸟一般,谁也不会发现刚刚有人来过。
待固子秋走后,屋中帘后走出一个阴贽的黑衣中年人,手中把玩著一对王尺,微微躬身向李温一礼道:“太子爷……”
李温一见到他,面上立即露出笑容:“朱先生,刚才地话你都听到了?可有什么感想?”
那朱先生笑看著李温道:“太子爷,这还用说么?景王爷送来的这份重礼,咱们可是却之了恭啊!本来咱们便要对付那李四。他再送来这么多这金银珠宝,对王爷的大计,可是帮助不小啊。”
李温冷哼道:“他隐藏这么多年。差点还真将孤骗住了。此次要不是碰巧。也许孤王还不知道。看来除了李轩阁李穆,其他的那几位,暗中也不见得没什么心思。还请先生有以教我!”
那朱先生道:“那是自然。太子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南唐帝主,朱某自当竭尽全力,助太子龙登帝位!”
听到那朱先生说自已是未来的南唐帝主,李温脸上露出笑容,虽然一闪即逝,不过怎么躲得过那个朱先生如同鹰目一双锐利的双眼,只不过他并不说破。李温道:“如果事成,先生便是我李温的太傅!”
那朱先生一听此言。立马下拜说道:“多谢太子看重,朱某一定为太子鞠躬尽粹,死而后已。至于那个李四,就请太子放心,那个李布政不是池中之物。对付一个李四,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何况还有青龙山的盗匪相助,必要时候。可以让那李四连朝都不用回了。”
李温道:“人都以为孤王信奉李布政,有谁知道,其实在背后替本王一直出谋划策的,却是朱先生。朱先生不愧是本王地左膀右臂,那个李布政根基还浅了些,不过聪明是尽有的日后本王有你们两位谋臣。还有何事办不成,天下不足虑!全仗朱先生栽培!“
听到李温说他和李布政分别为左膀右臂之时。那朱谋眼中不由得寒光一闪,只是李温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发觉,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四。既然你要跟我作对。我就耍让你尸骨无归!”
一条毒计,就在黑暗之中,飞快的运行起来。而此刻,李府之上,蒋琬正在熟睡之中,对太子府中发生的那一些事情。一无所知。
那固子秋一路潜行,最后来到一所高大的庄院门前,大门紧紧地关闭著,甚至上面已经剥落了许多的铜漆,可是那个固子秋却看也不看,一个翻身,便纵了进去。
微薄的月光下,庄院门前地匾额之上,是三个烫金的大字:“景王府!”
这里不同于太子府,不但没有点灯,甚至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那固子秋一直来到一间小房子面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普通家丁的卧房。
里面只有一个轻轻的声音道:“事情办妥了么?”
固子秋低头答道:“王爷放心,已经办妥了,不过太子殿下……他让我带一向话给您!”
那人沉默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桌子,最后,那个声音才淡淡的道:“说!”
固子秋浑身一个激零,面对面前的这个人,丝毫不比面对太子轻松。他飞快的将刚才太子让他转达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那人一声冷笑,随即道:“也没什么。若非此次事情棘手。我也不会找他。”
“只是他也莫要得意得太早,东宫之位。迟早,都会易主,就算不是我李祈,也绝对不是他李温!”
挥了挥手,那声音道:“你出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固子秋如获大赦,急忙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在门外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缓过神来。
在屋中待上一刻,都能让人感觉到窒息。
第二百三十八章 拜将
三日之后,建业城中,还没到早晨,一队队铁甲士兵便将点将台给围住了,不让任何一个闲杂人等靠近。
太中大夫李四,即将要在此掌印出兵,剿灭困绕在青龙山上为祸已久的一批盗匪,据说这些盗匪个个骁勇无比,人人青面獠牙,头发披散下来,遮住铜玲般大的眼晴。
听说那个太中大夫李四,还是一位少年将军,年纪只不过十六、七岁,却已经掌兵数万,而且还是朝中红极一时的大官,建业城中的人无不感觉稀奇,这种事情可是百年难得遇上一回,纷纷扶老携幼趁早赶出来抢占一个有利的位置,据说今天可是能见到皇上呢。
这对于那些建业城中的人来说,得以远远的看一眼龙威,已经是莫大的资本了,以后走到哪里都可以说一声,我还看见过皇上呢。立马能吓住一伙人。
未时三刻,一声炮响,远远的,那些眼尖的人就发现从正德门处驶来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群,黄衣皂罗,锦缎为障,金鼓大震,声音传来,震得地面都似颤了一颤。所经之处,等候在那的民众便是一声欢呼。
未几,这边的人便看到,一座杏黄色的黄绸大轿,一队队骑兵护卫两侧,手特金瓜金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华丽夺目。只是从淡黄的纱幔往里望去,才能看得见一个隐约的老人人影,想必就是当今神册皇帝李泯了。太子、三皇子、十三皇子都随侍在侧。名骑骏马,太子李温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顾盼昂扬,飞扬跳脱;而三皇子李轩阁则是一匹黑色的大马,其毛发油光水亮。鬃毛齐整,难得的骇马;十三皇子李穆则是一匹雪白这天马,配著他英俊的面貌,因为一种儒雅之气,在三人之中最是夺目。
这队人马来到点将台前。那些士兵如潮水一般向两方分开,直到这一队人进去,又将整个点将台包围了起来,人潮如流水一般涌来,所有人都想一睹天子盛威。可是到了警戒的范围之后,便被那些铁甲的士兵拦住了,长刀胜雪,铁矛如云。看到那森森的刀锋,流动著冷光,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得远远地在外围旁观,伸直了脖子向里面望去。
点将台上,早已遍插了无数旌旗,黑底白面,上面是一个大大的“李”字,左边书著:“讨贼招讨便”五个宇。旌旗迎风。猎猎而动,展开来。一时间谓为壮观。
登台拜将,拜将封候——这一直是每一个男儿心目中最神圣的礼节。就算只是看著。都能让下边的人热血沸腾。
皇帝一来。仪式便正式开台,首先都是一那些烦琐的礼节。一个小太监念了半天的祷文,然后,神册帝牵著蒋现的手,两人慢慢一步一步的,向著数十丈高地点将台之上走去。
每一级石阶,都是一种荣誊的像征。走上这个高台,就代表著,你一弹指间,掌握的便是几万人的生死,还有国运的昌荣,天下的兴衰。
就连下面的太子李温、三皇子李轩阁、十三皇子李穆,身为南唐最尊贵的存在,远远不是一个将军可比,看到站在高台之上与神册帝并肩而立的蒋琬,都不自禁这有些羡慕,甚至嫉妒。
有什么比沙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长枪漫舞,征骑如雪来得痛快,生死之间,就只是一眨眼的距离!
蒋琬今天穿著一件小号这黑色盔甲,府库里是找不到适合他穿的衣服地,这还是紫琴听说之后,她对于鉴宝一行极有心得,昔年曾经见过一套盔甲,整体是用黑色地玄铁制成,轻便简单,大方流畅,在铁甲之中,雕刻著一道道小小的火焰形状地花纹,样子极为奇怪。一直都扔在了北极阁的地下藏珍库中,没有什么人重视过,当初紫琴虽然也感觉到这套盔甲的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听到蒋琬需要一套盔甲的时候,猛然记起,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北极阁,可是要弄到这一样一套小小的盔甲还是再简单不过的,很快便被翻出送了过来。给蒋琬一穿上,还真别说,恰恰适合,就和量身给他打造的一样。
这套盔甲当初是用一个红木盒子装著,那个人一并送了过来,里面一侧,还有一套这铁甲里面穿的内甲,通体黑黝黝的,闪著幽暗的鳞光,不知道是何物制成,乍一看毫不起眼,拿在手里又软又舒适,不像一般的金玉软甲只是用金块链坠而成,虽然可以折叠,毕竟是一块一块的,这衣服却整个浑然一体,用刀剑砍上去,激出一溜的火花,而那上面居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谁也不知道这套盔甲叫什么名宇,便连一向自诩眼力过人的紫琴,看到这套盔甲时也只能猜出应该是玄铁混和乌金打造,而那套奇怪的内甲却是张口结舌一向话也说不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金属,居然能够刀枪不入而且轻薄如斯,又软又舒适,和一件普通的衣服也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想不通也便不要想了,蒋琬也懒得计较这是什么东西,随便便穿在了身上,这一穿上,登时与他原来的气质大相径庭,还真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如果再提杆长枪,骑上一匹黑色的大马,那整个就一铁甲小将军。
台下的众人,远远的看著一个黑衣黑甲的少年,并肩站在那个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神册皇帝身边,英气勃勃,一时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人的眼球。
第二百三十九章 出征
第二百三十九章出征
饮过得胜酒接过金剑虎印,兵符令旗,神册皇帝牵著蒋琬的手走到台前,面向底下的众人,大声宣布道:“李爱卿今日执掌此金令,拥有生杀予夺之大权,即日起,带领五万大军兵发青龙山,剿灭雷公山寨里的那些小丑,还我大唐以安宁。愿李将军旗开得胜,凯旋荣归!朕在这里,为李将军摆上庆功酒,等卿回来!”
蒋琬单膝跪地,手掉令箭,恭恭敬敬的道:“愿听吾皇吩咐,任凭驱策,鞠躬尽粹,死而后已!此次出击,必定凯旋得胜,若不能胜,四自裁以谢天下!”
台下的众人听得这个小将军如此之说,都不由得暗恼他的狂妄,居然夸下如此大的海口,到时如果不能胜,我看你怎么下得了台来。
在远远有角落处,黄门侍郎崔廷伯还有他的女儿崔宁,站在一面屋檐之下,崔宁今天出门,特意蒙了一层白绫,使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看著台上那个口出狂言的太中大夫李四,她的妙目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显然她也没有想到,都说这位新得危的太中大夫李四年轻,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年轻。
而且——如此狂妄,这样的人,怎么能领导一支军队去打赢那些凶狠残暴无恶无作的匪徒!朝廷真的无人了么?
崔廷伯满脸的悲哀,只是此事已成定局,便是当今太子李温,都无法逆转,何况只是他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
“罢了,罢了。宁儿,我们回去吧,没有什么好看的。”摇了摇头,崔廷伯不再看向台上,转回头来。
崔宁点了点头,她的确也有些失望,本来她还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可是看来。奇迹并没有出现,现实却远比她想像是要糟糕得多。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要去跟那些盗匪作战,其结果,还用再说么?
“好的,爹,我们回去吧!”
跟在崔廷伯的身后,两人绕过嘻嘻闹闹的人群,所有人都在看著热闹,对著台上指指点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