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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吗
我回想起了那个叫周防九曜的女人的那副诡异模样。虽然我也很想向那统合思念体抱怨几句,不过我还是可以承认它制作人形生命体的品位的。长门、喜绿学姐,顺便也算上朝仓吧,跟九曜相比自然是好太多了。
长门平淡的说道:
被称呼为周防九曜的个体实行的单体攻击就由我来防御,我不会让他加害你和凉宫春日的。
这还真是比任何人说的话也要可靠啊。不过呢,长门
然而在我开口之前,长门就已经作出了反应:
朝比奈实玖瑠和古泉一树也是。
还有长门也是啊。
面对长门那固定在我脸上的双眸,我也用有力的眼光作出了回应。
虽然你好像总是没有把自己计算在内,但是我却不一样,春日也不一样。不管是九曜还是天盖领域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也好,我们也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加害于你的。毕竟老是受人保护也没什么意思嘛。虽然我能做的事可能比宇宙尘还要小,但即使如此也还是能帮得上一点忙的。
长门无言地把视线放回到书本上,我也趁这个机会吃起中午饭来了。
跟最初被她邀到公寓的708号房的时候完全不能相比。还真没想到这种不存在任何话语的沉默会给我如此安心的感觉啊。
下午的课已经全部上完,在班会结束行过师生礼之后,班主任冈部刚从教坛上走下来,同学们就一边发出嘈杂声一边离开自己的座位。
值日生以外的学生已经没必要留在教室了,我也拿着书包站了起来,跟放学回家的谷口和国木田道别,然后正打算到社团教室去的时候,却发现本来应该没放什么东西的书包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回头一看,只见春日正伸出手来捏着我的书包。还真是了不起的指力。
你给我等一下。
依然坐在座位上的春日瞥了一眼我的耳朵:
明天,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数学的小测验?
啊有这回事吗?
说起来,上个星期数学教师好像宣布过这么一件事,可是既然我没有记住,那就是他的宣传力度不足啦。
你果然是忘记了吗。我早就猜到了。
春日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
就因为你老是这样,光你一个人就会把我们SOS团的团内标准分拉低了耶。考试什么的只要找对门路就可以要多少分有多少分,你就给我做好一点嘛。
你该不是我的老妈吧?比起这个,你还是快点离开座位的好,免得给值日生添麻烦。
你还这么不紧不慢的?你啊,现在快拿出数学的教科书到这边来。
春日迅速站了起来,拉着我来到了教坛上。几个值日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完全没有理会我和春日,只是脸上露出的怪异笑容总让我感到在意。
春日把我的教科书抢了过去,然后随手摊开在教坛上:
这一页,例题二是绝对会出的,你就给我好好记住。这边的算式也是。这都是典型的问题,吉崎肯定会出的。板书呢?拿笔记给我看。
面对这接二连三的要求,我也只好一一遵从了。
这是怎么回事?才只记到一半而已?你后半节课在打瞌睡吧!
那有什么关系,你今天的古文课不也一样睡了吗?
我是作出了睡了也没关系的判断才睡的耶,因为就算不听也明白了嘛。可是你不明白吧?你听着,你尤其是数理科最糟糕,能努力的就要努力才行。
春日用我的活动铅笔在教科书的问题上画起了线:
我就告诉你最低限度要掌握的问题,你就好好记住吧。但是可不能光记答案,因为测验中会换个数字出题的。首先是这题和这题
就这样,我就站在教坛旁边接受了春日的临时补习。善解人意的值日生很识趣地无视了我们的存在,我们也一样。总觉得这样子很丢脸啊,在社团教室里再说不是更好吗?
真是笨蛋。社团教室是用来进行社团活动的地方,不是为了学习而设,当然要好好区分开来嘛。要是在做有趣事情的时间干一些无聊事的话,不就让人扫兴了吗?
春日很没趣似的指出了预料会出现在测验中的题目,还详细地讲述了解题法,直到我全部都做对才允许我离开教坛。
嗯,就先这样吧。
她一边转着活动铅笔一边合上了教科书,要再过五分钟的话,我的脑袋就要对超时劳动发出抗议的声音了。现在值日生们已经打扫完教室,全班同学都已经完全消失了影踪。
要是你明天还拿个平均分以下的分数就要小心了,恐怕得动个外科手术。可以的话你最好一直记到期中考试。
这就很难保证了,我哪有闲工夫去在意那么遥远的未来啊。我把写满了记号的可怜教科书塞进了书包,俯视着春日那放射出挑战性光芒的威风凛凛的眼神。本打算要反驳她几句的,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只好上下挪动着脑袋来加以掩饰。
总之这样你就可以混过明天了吧。要是连一半都解答不出来的话,我作为团长就要给你一个训告处分了。到时候我就不得不专为你准备一套算术习题集了耶,你可别给我添麻烦啊。
春日大步大步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书包:
别愣在这里,快走啊。实玖瑠她们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恐怕也没有人比那三个人更有耐性等我们了吧,不过我本来就打算尽快到那里去了。
于是,我一边追赶着快步如风的春日的肩膀上晃动的发丝,一边心想:说老实话,我其实并没有完全把明天的小测验扔到了忘却的世界里,只是打算到时候在数学课前的休息时间请国木田赐教一下就算了。
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个计划的时间和人物分别换成了今天和春日嗯,怎么说呢?这种事恐怕是应该被分类到无关紧要的事情里面去的吧。
尽管我迈开大步子,也还是花了十几步才赶上了在走廊上带头的春日。
健步如飞的春日就像平时一样毫无意义地踩着威势十足的步调,就好像听到了打开猫粮罐头声音的三味线一样,为了跟她那足足有自己身高一半长的步幅保持同步,我也不得不向腿部神经和肌肉发出全力运作的命令。
所以我们一下子就来到了社团教室门前,春日连门也不敲一下就推门进去。在踏进里面一步的瞬间才终于停了下来。
啊,凉宫同学,阿虚。
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的朝比奈学姐不知为什么并不是穿着女侍服,而是正常的学校制服。
这位面带困惑的未来女孩以一种柔弱而不安的声音说道:
一直在等你们呢,本来还打算去叫你们来的。啊,那个,等的人并不是我,嗯
因为春日站着没动,我于是就伸长脖子从她那穿着水手服的肩膀上向室内望去。
咕啊!
忍不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长门在角落里读着书,古泉也坐在桌子旁面露微笑,这都是日常见惯的风景,可是却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朝比条学姐转身面向着社团教室:
各位久等了。因为茶杯不够,所以连茶也没办法泡那个,在三十分钟前就一个接一个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脸上很明显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社团教室里已经完全超负荷了。
根本不用确认他们的上衣颜色了,恐怕一定是跟一年前的我们有着同样的感觉吧。怎么说呢,用新鲜这个词来形容大概也有点俗套了吧。
那些一年级的男女新生们,已经挤满了文艺社团教室的内部。
其数量约为十名。
全员都注视着我和春日,还露出了怪怪的笑容。
在绷紧了似的空气中,春日终于开口道:
难道,是想入团的新生?
在朝比奈学姐和古泉回答之前
是的!
男女混合的约十名新生就抢先一步喊了出来。
听了这些毫无来由地充满了希望和青春感的唱和声,我的嘴巴就自然而然地说出了不属于和音的台词:
真够麻烦的。
星期一,早晨。
因为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今天我的心情相当复杂。不过总不能把表情也弄成复杂型啦。毕竟春日有着如同万能菜刀一般锋利无比的强大直觉,搞不好她会曲解了我的想法然后转个三百六十度最后变成了正确答案也说不定。
最低限度也要戴个精神抖擞的面具才行。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比我还早到学校的春日正睡眼惺忪地把脸贴在桌面上。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因为上学路上的日常登山运动而感到疲累,想来可能是因为看深夜电影导致了睡眠不足之类的原因吧。
这样的话就正合我意啦。我一心祈求着浑身脱力的团长能睡个好觉,以尽量轻柔的动作坐下了自己的位子,轻轻把书包挂在桌子的旁边。
我一边听着背后的春日稍微抬起脸时产生的衣服和头发的摩擦声音,一边望着还没有被粉笔弄脏的黑板。
直到预备铃响起、班主任冈部快步走进来为止,我都一直没有动过。
要说睡眠不足的话,其实我也是一样。就因为昨天又经历了次久违的体验,被一个有着奇怪身份的人带到了某个非现实的地方,害我脑子出奇地清醒,很难入睡。
同时我还战战兢兢地担心着电话会不会在深夜里响起来。
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
在第二节的古文课上,我就开始昏昏欲睡了。这种几乎无法回避的浓浓睡意,大概是来自那照耀着教室的春天阳光的吧。反正背后的春日也早就睡熟了,就算再增加一个睡眠学习的临床实验者也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睡魔还真是到了最顶峰了
我毫无抵抗力地落入了短时间睡眠的魔掌中,而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是实际发生过的事的再现。
是国中三年级生的某一天的回忆。
要是十几年都一直过着平平无奇而郁闷无比的日常生活的话,有时候就会突然发现自己正在考虑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并因此而大吃一惊。
比如说,会不会有哪个军队误射出来的导弹从头上落下来啦,掉下来的人工卫星会不会保持着燃烧的状态落到日本的哪个地方啦,天上会不会落下一颗超大型陨石给世界造成未曾有的大恐慌啦等等之类的想法。实际上也并不是对现在的生活感到绝望而渴望着大灾祸的降临,可是总会莫名其妙地自然冒出这种念头。
当我把这些是对身为同班同学兼朋友的佐佐木说出来的时候
阿虚,那就是名为娱乐症侯群的典型症状了。你一定是是读多了漫画和小说了吧。
她浮现出一如既往的恳切微笑为我作出了解说。那是我从来没听过的词语。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向她提出了疑问。那到底是什么?
你没听说过也是很正常的。因为那是我刚才创造出来的词语啦。
以此为开场白,她继续说道:
现实中并不存在你所喜欢的电影、电视剧、小说和漫画里的东西。所以你就觉得很不满了吧。存在于娱乐世界里的主人公们,在某一天突然面对着非现实的现象,感觉到不适,陷入了困难重重的境况中。在大多数场合,那些故事的主人公们都会凭着智慧、勇气、隐藏的神秘力量、或者是无意中觉醒的能力来尝试打破现状。可是那些都完全是只能在虚构的世界里才可能发生的故事。正因为都是虚构的,所以它们才能作为娱乐而存在啊。要是电影、电视剧、小说和漫画里的世界是日常中随处可见的东西,那就已经不能算是娱乐节目,而是纪录片了。
因为那种道理让我有点似懂非懂,我就照直说出了自己的感想。佐佐木发出了呵呵的笑声。
也就是说,所谓的现实是有着实在的强固法则支持的东西啦。无论你怎么去等,外星人也不会攻打过来,古代的邪神也不会从海底苏醒过来。
为什么你会知道?难道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吗?至少巨大陨石撞上地球的可能性不会是零吧。
你想说概率吗?我说啊,阿虚。要是你摆出概率来说的话,那的确是没有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啦。比如说
佐佐木指着教室的墙壁:
你用尽力气向这堵墙猛冲过去,然后穿到了隔壁教室。这种事在概率上也并不是零啊。哎呀,看你样子好像想说我怎么可能穿过墙壁吧?可是并不是那样啦。在量子力学的微观世界里,明明被电子绝对无法通过的绝缘体挡住,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电子穿了过去而出现在别的地方,这种现象是经常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