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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我摇着头站起来。看了看古泉,他正和当地姑娘一一握手依依惜别。朝比奈学姐拿着一个酒馆主人作为报酬给她的皮口袋。长门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阿虚,走吧。”
她头也不回地拉着我的胳膊向门口走去。
“好,我们去打倒魔王吧。我会带很多的财宝回来。我们再接着开宴会。我保证!”
酒馆里顾客的爆发出的欢呼声把我和春日推到了门外。
出了城镇之后,我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绿色的大草原。暗些的地方是森林。亮些的地方是平原。简单的风景就像是被随手画出来一样。
“明白了么?”森林贤者给我们指明了方向。首先,远方森林的深处有一个山洞。山洞很小不会迷路。里面有一个宝箱。里面有魔王城堡的大门钥匙。
那么就去把它拿到手吧。
“OK!”
春日等贤者一说完就答应了下来。
“大家来吧。快点完成它。出发!”
她拔腿就跑。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跟在她后面。我们总不能让勇者一个人去冲锋吧。
在我们背后,我依稀听见老贤者还在说着——“等等”和“我还没说完”——但是春日的速度让我们很快就听不到什么了。
在穿过森林的直路上走了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路尽头的山洞。这山洞着实可疑。就像里面有什么邪恶的怪物正守卫着宝箱……我们大部分都有这种感觉,但春日没有。我们的队伍步调一致地进入了山洞,还没走上五步就停住了。
“哇!”
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大厅样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墙壁发出微弱的亮光所以这里并不是一片漆黑。这就是为什么我能看清那个从没见过的东西。
“哇,它真大……”
朝比奈学姐说着直吸凉气。
“是啊,”古泉回应。“我们怎么打倒这家伙?”
“……”
长门只是向上看着。我也是一样。看到眼前的巨大黑影后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让我想想……”
春日直抓脑袋。
“第一次就要对付这种怪物么?这不是很奇怪么?”
春日提出了疑问,听起来她怀疑自己的脑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了。会这么想也不能怪她。
我们面前是一条龙,一条大到荒谬、有着难以置信的强大压迫感的生物正瞪着我们。看来这就是山洞的主人,宝箱的守护者。
当我们茫然看着的时候,巨龙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龙息一下子就把我们的队伍消灭了。
“我都说过了……”
森林贤者对我们皱着眉头。
“听话要听完。在现在的级别你们不是守卫山洞的巨龙的对手。你们必须靠战斗之外的方式得到钥匙。”
我们站在森林的入口。为什么我们被消灭了还活着呢?那应该很明显。因为这里是存盘点。还有什么别的解释么?
“知道了。”
春日打断了老人,听上去很恼火。
“反正我们只要拿到钥匙就行了对么?我们这次会成功的。”
“正像我说的那样,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我们行的。闭嘴吧。”
春日眼中燃烧的火焰大概是她对龙的复仇欲望。
“我还没有使出全力。那是一次伏击。如果我们准备好了,才不可能输给那个小东西呢。下次我们会把它打垮的!”
这样说着,她又一次冲了出去。而我们也半强迫性地被她拖着跑。我很想离开春日单独行动,但不幸的是,没有这样的选项。实话说,不只是我想这么做。
于是我们又一次进入了山洞,又一次跑向那龙。然后又一次享受到了龙息。忠实的回放。自然而然,我们又一次被消灭了。
“我说过听我说了。”
森林贤者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我更疲惫。朝比奈学姐躺在地上呜咽。古泉的微笑也失去了平时的风采。只有长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喂,我有点生气了。”
春日在挫败感中咬着指甲。她的怒气远不止一点。
我们一共被消灭了五次。这全拜春日不经大脑的莽撞所赐。我们只是冲进山洞,和龙战斗,一下龙息——只是把这个过程重复了五次,当然五次的下场都一样。下一次将会是我们的第六次全灭。我真受够了这个。
“春日,安静下来听听这老人要说什么。照这样下去,我们不会有任何进展。”
春日鼻子里哼了一声盘着腿坐下了。贤者看上去得救了一般。
“嗯。我告诉你们。你们必须先催眠山洞里的龙。然后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到达钥匙的所在。为了催眠龙……”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晶球。
“……你们必须使用这个‘惰眠之球’。但是,我不会简单地把这个无偿给你们。我上了年纪,关节开始疼起来了。据说东方大陆有一种叫‘痛风消’的药草很有效。如果你们给我弄来一些,我会把这个‘惰眠之球’送给——”
森林贤者停了下来,因为春日一下子蹦起来拔出利剑指着他的喉咙。
“我们别兜什么圈子了,”春日笑得像个土匪。“你要的草我以后给你。现在把球拿来。懂么?我们不是来办小孩子的差使的。勇者和她勇敢的伙伴们的任务是拯救世界。为此我不惜使用一切手段。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听了春日令人毛骨悚然的言论后,这个可怜老人的嘴因为惊奇而张得老大。
“动一动就送你上路。我可是很尊敬老人的。要这样做会很痛苦呢。”
森林贤者破口大骂。我猜这个世界并不希望被一个抢东西的勇者所拯救。
“好了,有希。轮到你去把它偷来了。”
她的确是盗贼。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从一个被剑指着喉咙的老贤者那里拿个球而已。我怀疑这是否需要什么特别技术。
“……”
长门表现得不慌不忙。她慢慢靠近贤者,熟练地拿过那什么‘惰眠之球’,然后一言不发地回到原来位置。
“如果要我在世界毁灭和老头子的风湿病之间做个选择,我很抱歉两者在优先级的区别上相当明显。没办法。”
春日面带满意的微笑收起了剑。
“因为如果世界毁灭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什么关节痛了。你是不是活着都是个问题。别担心。我不会忘了药的事。”
然后她举手向天带着对全世界发号施令的口气说道。
“出发,阿虚。大家。我们去催眠那龙然后痛扁它一顿!”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也许等我们攻击完了,龙都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也许连痒都没感觉到。好吧它一直酣睡着没有醒过来。
我们成功地拿到“魔王城堡的门钥匙”离开了山洞,发现贤者等在外面。我猜他还没有吸取教训。除了他那愠怒的脸色。
“这就行了对么?那么,那个想统治世界的没脑子魔王在哪儿呢?告诉我。”
“啊!”
贤者舔了舔嘴唇。看上去他并不情愿说。
“其实,光有钥匙并不足以把你送到魔王那里。在魔王城堡的深处,迷宫的尽头是‘幻梦之门’……”
“钥匙在哪儿?”春日问。现在贤者看上去更不愿说了。
“如果你到北方去,你会发现一座城市废墟,那下面有个地下城。魔王的忠实仆人。一个邪恶的魔法师为黑暗之神建立了一座地下宫殿。‘幻梦之钥’就在他手里……但是,他的领地处在黑暗之神的影响下,所以你们不能轻易进入。在进入迷宫之前你们必须沐浴‘圣别之球’(注1)的光芒。”
“嗯……”春日面带灿烂微笑地说着,催促老人说下去。
“……‘圣别之球’在我手里,但是……我该怎么说呢,一定是年龄的关系。最近我的视力开始模糊了。这种毛病的特效药生长在遥远西方大陆的深处……”
老人不抱希望地叹了口气。
“……被称为‘弱视杀’,如果你们有一些,我很乐意把球给你们。怎么样……?”
我等着春日再次变成强盗,但是春日松开了握着的剑。
“说,你真是正义方的人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人的脸。
“看上去很可疑。我认为不会有哪个老家伙现在会说‘远方’什么的。我闻到了一些可疑的气味。你该不会正好是意料外的最终BOSS吧?”
“你…你说什么?”
春日撅起了嘴盯着慌张的森林贤者。
“也许真正的贤者早就被干掉了。你好心告诉我们那些球啊钥匙啊之类的情报,但这都是为了让我们解放魔王之后的大BOSS。我们打倒了魔王凯旋而归的时候就会听到,‘干得好,勇者们。谢谢你们,我身上的封印已经解除了。请允许我感谢你们,’之类的话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然后恐怖的背景音乐响起,你咻咻咻地出现。就是这样的阴谋对么?”
森林贤者求救似的看着我。我只能耸耸肩。如果春日说的是真的,这可真是个乱来的剧本。
“不是这样……”
老人的否认缺乏说服力。
“嗯,应该不是这样。以前也许可能,但是不……不再会了。毫无疑问。魔王是最终BOSS。之后没有剧情了。我仅仅是一个亲切的老森林贤者而已。”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老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
“我可以忍受我的眼疾。比起世界的安全来这不算什么。看这儿,这就是我提到过的‘圣别之球’。拿去吧,勇者春日。另外……”
他拿出另一个球。
“这是能够让魔王暂时无法行动的‘驱邪之球’(注2)。一种叫做‘百病灭’的药草生长在遥远西方大陆的深处,不过没什么。这是为了世界。我再也不会拿无聊的任务麻烦你们了……”
“谢啦。”
春日点了几下头但是并没有伸手去拿球。
“但是我们用不着那球。也用不着那些烦人的钥匙。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春日两眼放光地向那个惊得哑口无言的老人提出了问题。
“魔王的城堡在哪儿?只要告诉我们在哪儿,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啊,我已经厌烦了兜什么圈子。我们只要打倒魔王就行了,对么?我能办到,所以告诉我城堡在哪儿。来,快说吧。”
“但是,”老头吓傻了,“你们怎么干呢?就算你们到了城堡,你们目前也没法……”
“没问题。”
春日恶作剧般地笑着转向我们。春日看看我,然后古泉,然后长门,然后轮到朝比奈学姐。
“我有这些了不起的伙伴。我不需要什么耍诈的道具。我们拯救多少次世界都没问题。我肯定我们能做到。”
然后春日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相信我们能做到。”
于是——
我们到了。我们大概跳过了一大堆该去的地方,错过了一大堆必需的道具,而且从开始根本没有升过一次级。但是我们已经到达了终点。
站在巍然矗立于布满雷雨云的背景中的魔王城堡前,我们感到了一种压倒性的威严。不仅因为这里散发着邪恶的气息,我还感受到恐怖的波动不断冲击着我的精神。本能告诉我呆着那里。别靠近一步。
“我们该怎么做,春日?”
我询问正像一般人看富士山那样看着魔王城堡的女勇者。
“我们来这儿的路上没打过一场像样的战斗。这下会像和龙战斗一样。全灭。我想试多少次结果都不会变。”
“我同意。”
希罕的是,古泉支持我。他还拿着他那从离开酒馆后就没再用过的宝贝竖琴。
“我相信我们无法靠正面攻击打败敌人。毕竟,这是所谓的魔王。城堡的内部一定充斥着大量的怪物和陷阱。我怀疑我们是否能够走到魔王的宝座那里。”
“也许吧,”春日说。不过她身上看不出一丝心烦意乱,证据就是她的笑容丝毫未减。
“……”
长门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微弱的存在感不置可否地站在那里,就像我们之中的一朵沉默寡言的冬日之花。
“没问题的。”
春日自信地回答,然后拽出正哆哆嗦嗦地缩成一团的斗篷学长。
“我们让实玖留君解决一切吧。”
“啥!?”
朝比奈学姐吃惊地把头向后仰,春日把胳膊搭在朝比奈学姐的肩上,像教长尾小鹦鹉讲话一样对她说起话来。
“好么?你是个魔法师啊。既然强到能成为勇者队伍的一员,就说明比起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