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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反应之前,女孩已机关枪似地开口:
“我之前就很想来一趟,可是不小心错过了。啊、我和这里的学长是第一次见吧!呵呵,那也没关系,这点小错误不算什么。学长,你今天在这里碰见我的事要记要忘都可以,两边都一样。哎呀我真是的,实在是太迷糊了!应该会给学长添麻烦吧。请原谅我一时胡涂,你很快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绝对不是什么难懂的事!不过,就算有什么奇怪的阻挠让事情变得复杂,务必不要慌也不要冲动喔!请你一定要记住这点,记住了吗,我们约好了喔。约好啰!对不对?”
呃,就算问我对不对,我还是做不出呆立以外的反应。
若说那是古泉变性再穿上女装的样子,那也差太远了。她不像春日,不像朝比奈学姐,更不像长门。现在这情况,就是文艺社教室里有个以上皆非的北高一年级女学生,还像个黑太子爱德华(注:Edward the Black Prince,1330~1376,英法百年战争第一阶段最著名指挥宫,其称号可能来自他的黑色战甲)麾下的征法长弓兵,一箭又一箭地单方面强调那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鬼话,逼得我只有防守的份。不过这种凌人的调调儿,似乎和哪个人有点像——
想到这里,少女已掠动松垮的制服袖,蹦蹦跳跳地走向我忘了关的门口。
——喂,先等一下。
虽想这么说,但对方已先行一步:
“那就失陪啰,学长。”
她回过头来,行了个海军式的举手礼。
“下次再见吧,掰掰!”
她对我温柔一笑,一转身就离开社团教室。奇怪的是,我好像没听见她的脚步声,简直像一踏上走廊就如晨雾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
我楞了几分几秒啦?
好不容易回魂后,我才发现窗边多了个昨天没有的陶制窄口小花瓶,里头有朵简单而优雅的花。
这朵美丽的不知名小花一定就是那位神秘少女带来的,朝比奈学姐这两天应该没有插花的雅致。我虽想知道花的品种,但那位少女更教人挂心。
她说话的语气似乎和我很熟,而且从她畅所欲言地说完后,旋即一阵风般就地撤退的样子看来,她应该知道SOS团三美今天不会出现。
也就是说,她是专程来找我的吗?不会只为了摆朵花就偷闯进来吧。
不不不,先等等,难道她是真的想入团?看起来她的确是新生……
那么她还真是个不怕生的可爱女生,早知道就先让她留到古泉来再说。
“可是……”
看她走得那么匆忙,说不定根本不想和古泉碰面。
所以她真的是来找我的啰?
——下次再见吧,掰掰!
这又是怎样?我还会在哪里遇到她吗?
“莫名其妙。”
夹在天盖领域vs长门,佐佐木同盟vsSOS团中间已经够烦了,现在的我实在不想料理多余的神秘人物。
受不了,如果能分身处理杂事就好了,我还有非我不可的难题要解咧。就算紧要开头能请有“机关”做后盾的古泉助阵,但是和外星人跟未来人交手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同理,当然不能扯进鹤屋学姐。九曜是个糟到极点的对手,能和她打对台的只有喜绿学姐或朝仓。但是她们派系和长门的资讯统合思念体不同,根本没得信任。说不定就算我们败得一塌糊涂,她们还是打算隔岸观火,甚至说些“我就说嘛”之类的风凉话。像这种事谁都会不爽,对吧?
我将书包朝长桌随手一扔,拉了张椅子就坐。
古泉准备的棋具在桌上整齐陈列,外观类似将棋。
天已在对规则一窍不通的我望着棋面时红了半边,全校广播器也播放起驱赶学生离校的丝路之歌。
今天帮SOS团顾店的只有我一个啊?古泉意外缺席对我而言虽不是什么好兆头,但学生的本分就该以学业为重,尤其要摆在这种没营养的社团活动之前。现在古泉也可能得认真决定未来去向了,他也许会因职责需要而追随春日,问题就在于春日想上的是哪所大学。
喔不,在那之前,会比我们早一年毕业的朝比奈学姐又该怎么办呢?递补那万人迷学姐的茶水专员学妹也会是未来人吗?
“真糟糕。以前想明年的事都觉得不太实际,现在却完全不同。”
我孤寂地背起书包,离开了无人的社团教室。
只有我一人的社团教室,跟乡下的医院废墟一角没两样。
我想上高中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感伤,一点也不像自己。这对普通的高中男生来说也许很普通,但是我已习惯性地将自己视为SOS团的一员,就像夏天的恼人蝉声那样自然。
“可恶。”
我顺口啧了一声,有种精神受人操弄的感觉。
是夜,佐佐木主动来电。
‘藤原先生约我们明天在站前再见一次面。’
终于啊。
佐佐木的语气和过去有些不同,带了点决心。既然我都听得出来,那她肯定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
现在正是一决死战的好时机,说不定还嫌晚了点。我一直都很清楚,在咖啡厅拖拖拉拉胡扯些什么也不会好转,不管对象是外星人还是未来人都一样。回想起来还真的白费了不少时间,现在总算能做个了结。
‘对了,阿虚。’
佐佐木以打从心底为我操心的音调说:
‘藤原先生这次是来真的吧,好像想让事情在闭幕铃响前直接结束,只是他话还是说得跟之前一样不清不楚就是了。不过在下可没那么好敷衍,在下对观察人心方面还有点自信呢。’
的确是。我想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哪个男女老幼耍得了佐佐木,顶多是总是高速坦露自己的鹤屋学姐吧,她可是个手比心快的人。
‘可是,在下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利用还是撇开在下,所以在下现在是个不定的观测要素。能确定的,就是阿虚你。你和你的判断将会是一切的关键。’
佐佐木独特的咯咯笑声突然钻出听筒。
‘不必太紧张。在下敢说不管世界变成怎样,我们都不会改变,会变的只有未来而已。就算那对藤原先生或朝比奈学姐都是天大的事,然而对我们几个现代人却无关紧要。’
我看不出朝比奈(大)有何目的,但还是不想让我的朝比奈学姐伤心落泪。
‘对未来看开一点啦,阿虚。’
她的语气就像只在电线上聊着明日晴雨的麻雀。
‘在他们眼中,我们都是过去人;在我们眼中,他们也只是现在延续后产生的未来人。然后最重要的,就是无论如何,这个世界都还是现在,那就是我们对未来人所占的优势。一定要牢记喔,阿虚。你一定办得到的,再怎么说——’
佐佐木隐隐窃笑。
‘你都是凉宫同学和在下选中的唯一普通人啊。’
我现在的意识和选民意识完全构不着边。就算你说得胸有成竹,我的头还是一样涨。选或被选又怎样啊,真想大喊几声发泄一下。我了解长门、古泉和朝比奈学姐为何看中我,也做好了该有的心理准备。我在去年圣诞节下的决心,到现在仍像刚做好的豆腐一样安稳地沉在我心深处。可是啊,就算是因为春日的无意识还是啥把我摆在这个不情愿也得认份的位置,怎么连你也说自己选上了我啊?
你又不像春日那样没神经,应该很清楚自己等同于神。如果你很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快点解释——
为什么要选上我?
‘呵、咯咯。阿虚,虽然在下以前就对你的迟钝有点不放心,结果你真的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啊。’
听起来不是嘲讽,而是讶异。
‘打个比方好了。假如你——该怎么说呢,买了彩券好了。’
我是没买过啦。
‘彩券的奖号是经过严正抽选后再公布的,手上彩券号码和头奖相同的机率虽可能根据某些条件变动,但仍低于好几万分之一。’
也就是花钱买个梦,实际上根本不能期待啰。
‘就机率而言的确是这样。毕竞能靠赌博赚钱的只有赌场老板,赌客几乎都只有赔本的份。但是总有人会中奖的,因为彩券号码跟开奖数字一致的机率并不是零。你知道吗,像现在凉宫同学和在下就是彩券商,而你就是手握一张彩券的普通人。’
佐佐木暂时说到这儿,深长的吸气声隐约从电话那头传来。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凉宫同学和在下随机决定的奖号竞然只有末两码不同而已,而你手上的彩券也是。然而,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末两码会是什么,或者说被盖起来了,想看也看不见。’
这算哪门子的彩券啊?
‘事实上,那两个数字到现在还在变动。但是别担心,那很快就会确定了,然后你才会知道它们是什么,只是我们在确定之前还需要花点时间观察。假如你一直把彩券压在抽屉底下不拿出来,等到领奖期限一过,它就只是张毫无意义的废纸,到时候连选的问题都没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我的神经应该没那么大条吧,那可是一夜致富的机会耶。
‘在下也这么觉得。所以说呢,不管是凉宫同学的还是在下的,你一定要赶快让数字定下来。而且,能决定的就只有你,不是藤原先生或九曜小姐,他们也办不到。不管是这世上的谁、哪个未来人还是在太空飘荡的生命体都不可能,这就是他们执着于你的原因,因为一切都由你来决定。’
“…………”
‘嗯,咯呼呼。这个沉默还真是那个,你真的很老实耶。’
知道的话就和我现在的立场交换一下吧。
‘在下也不想处于那种立场。在下很……好险好险,怎么说呢,对了,在下很信任你。阿虚,你所选的路应该没有错,你自己应该老早就明白这点了吧?’
佐佐木闲聊般的简洁论调就像是定心丸。佐佐木不是在给我忠告,也不是诱导。这位自称中学挚友,被国木田评为怪人的老同学,只是忠实确切地将自己的想法化为言语而已。
“知道了啦,佐佐木。”
我握紧话筒说。
“就包在我身上吧,明天见。”
霎时沉默后,佐佐木呵呵窃笑道:
‘嗯,在下也很期待明天。在下对你的信任可是比刚经过下水典礼的潜水艇的极限潜航深度还深喔,你爱潜多深就潜多深吧,一点点也没关系。再见啦,挚友。’
她在语毕的同时挂断电话,几乎不让我感到一点延迟。
10卷 凉宫春日的惊愕 下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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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10
已经星期五了啊。
总觉得这星期忙到不知道在忙什么,明明只是春日召开招新考试再决定让泰水一个人人团,却让我有过了两周份人生的错觉。看来自从我和那个未来怪客、橘京子、叫九曜的天盖领域联系装置和佐佐木这票人偶遇以来,我的心就飘忽不定。
说起来还真的很怪。那么戏剧性的相遇之后就没有任何下文,怎么想都不对劲。照例来说我现在也该忙得七荤八素了,眼前却是教人猜不透的风平浪静。
该不会长门、古泉和朝比奈学姐此刻正在暗地里流血流汗吧。让春日平顺过活是他们三方共通的目的兼手段,所以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嘛……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汫到现在还把我当外人吗?还是说他们怕我轻举妄动,不仅派不上用场还有成为人质的风险……
胡思乱想、汗擦个没完的我,终于抵达北高校舍楼梯口前,我机械式地打开自家鞋柜。
“嗯?”
睽违已久的物体就摆在收放整齐的室内鞋上。
那是个印有某吉祥物角色的彩色信封,收信人就是我,而背面应当写着寄信人的文字廷——
‘渡桥泰水’
一字不差。
且让我回想个几秒钟。这种事我已碰过不少次,头一回是朝仓,而她的目的是要让我和阎王泡茶。再来是朝比奈学姐,而且是大人版,并在给我重大暗示后消失无踪。下一次又是朝比奈(大),她要我执行一些不知所谓的指令,最后在新种未来人放话后告终。
总结以上悲惨经验,我很明白鞋柜里的手写信息决不会是桃花源的入场券。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次也许会有别于前。对方是刚入团的新生,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身高体格都不像高一的活泼天真女孩。从昨天的突袭访问可以得见,她的确满积极的。
“这封信……”
说不定能一偿我的宿愿。这会是学妹的真心告白吗,我的